第26章 一飛沖天

  工大附中隊被這一吼喚醒鬥志，抹去多餘的淚水開始逼搶，藤井樹也懂一些人情事故，上半場結束時，比分還是2比0，他收著踢划水到上半場結束。

  「教練，把我換下去吧，應該穩了。」

  中場休息的時間，藤井樹主動對深井教練建議，兩球領先，再留他在場上散步，也沒多大意義。

  「行，我們收縮防禦吧，就算被進一個也是我們贏。」

  自家的核心球員這樣說話了，一個半場下來，工大附中隊水平也就那樣，深井教練同意了藤井樹的提議。

  「教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一旁的棲原也想要有這樣的特殊待遇，話音未落就被一旁的長濱學長敲了個頭包。

  「等你一場比賽能進四個球再開口吧！」

  深井教練白了一眼不知輕重的棲原，他透露了一個消息。

  「堀越高中和對手的比賽剛結束，4比0，它將是我們第五輪的敵人，只要戰勝它，第六輪決賽的對乎將不值一提，小伙子們，像個真正的男子漢去戰鬥吧，我們八王子高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成績，下一場比賽，去一飛沖天吧！」

  「塔塔開(戰鬥)，一飛沖天！」

  休息室的大家被鼓舞，齊聲吼出聲。

  「下半場剛開始兩分鐘，十三號藤井樹下場，替補的是二十五號後衛，八王子高中隊是打算保存實力，等著下一輪的對手堀越高中嗎？」

  解說略顯遺憾的讀出兩位替換球員的號碼，場上工大附中的球員看著走下場的藤井樹，捏緊了拳頭，對手擺明是看不起他們，提前換下核心球員。

  我們，有那麼差嗎？一路走來，克服重重困難，站在這裡，連平等的尊重都沒有嗎？

  他們彼此對視，眼中慢慢燃起火焰。

  下半場第十七分鐘，工大附中全部壓上，前鋒遠射被龍之助撲出，之前被藤井樹戲耍挑球過人的中後衛上前補射，球打中立柱內側，彈進球門。

  「防守，防守！打起精神來！」

  龍之助大喊指揮起後防線，接下來直到比賽結束前的三分半鐘，工大附中的幾次攻勢紛紛失利，甚至一次差點被棲原反擊打入一球，險些擴大比分。

  這讓棲原很是苦惱，他已經三輪沒有進球了，這對於一位主力中鋒來說，無疑是失敗的。

  臨近結束，雙方的球員體能都到了極限，工大附中的球員咬牙拼上最後的一口氣，獲得了一次戰術角球的機會。

  還是那位中場開球，足球在眾人的逼搶下，鬼使神差地落在門前，長濱學長正邁步追趕，卻發現對方的前鋒已經提前趕到，一腳躺地球推射而過，龍之助沒有看到足球的前進方向，被長濱學長擋住了視線，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撲救，目送著足球進網。

  「工大附中隊沒有放棄比賽，在比賽的最後三分鐘，扳平了比分，場邊八王高中子隊的十三號藤井樹在熱身，這時候換上他是不是太晚了呢？」

  「看住他，看住！」

  場下工大附中隊的教練再也坐不住，指著剛上場的藤井樹，裁判同時示意補時四分鐘，七分鐘不到的時間，上一場的藤井樹可是獨自打進四球的。

  不需要打招呼，開球的中村隊長直接把球傳到藤井樹腳下，他的身邊圍了三名防守球員，中鋒棲原他們已經不派人盯防了，絕對要把他防死，撐到加時賽，撐到點球為止。

  藤井樹擠開上前逼搶的對方中衛，帶球啟動，大步流星的趟過中場，長途奔襲到對方後場，正要起腳遠射，被後面的後衛一腳故意放倒。

  「噓！」

  裁判吹起哨子，發出一張黃牌給犯規的工大附中後衛，指向藤井樹倒地的地點，門前偏左二十五米的區域，給了八王高中子隊一個任意球。

  「不要緊吧？」

  中村隊長趕緊上去查看藤井樹的情況，剛才的那一下，對方可沒有收力，萬一藤井樹受傷了，就算贏了這場比賽，下一場對陣堀越高中也是凶多吉少。

  「你TM對著腳踢的是吧？你這混蛋！」

  長濱學長看到藤井樹的右腳襪子已經滲出鮮血，憤怒的推了一把犯規的對手球員，裁判趕緊跑到他們之間，制止衝突。

  被推了一把的對手球員低下頭，沒有反駁，用略帶歉意的目光瞧向倒地的藤井樹，但他並不後悔，為了贏，他可以變得卑劣。

  藤井樹脫下球鞋，褪下潔白的襪子，儘管染紅了一片，但幸會只是擦傷，比賽場地的體育醫生上來檢查了一下，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隊長，讓我來吧！」

  簡單處理傷口後的藤井樹，拒絕下場，轉頭對中村隊長說道。

  「嗯，伱來吧。」

  一向是主罰手的中村隊長拍了拍他的肩頭，雙方球員開始在門前排出一道人牆，經過剛才的事件，彼此間的火氣都上來了，你推我搡的，嘴裡還互相問候對方。

  門前，偏左，二十五米的距離，一道人牆站在小禁區外，對方的門將半弓起身體，張開雙臂等待著這一腳觸球。

  藤井樹站在罰球點後，閉上眼，深呼吸，場內的喧囂一下子安靜下來，看台上的觀眾屏住呼吸，見證這也許是決定雙方勝負的一球。

  小步助跑，睜開眼，球門在遠處，踩著柔軟的草皮，抬起腿，舒展身體，一腳踢中足球正中心。

  「十三號藤井樹主罰，助跑，踢球，球好像踢高了一些？」

  解說緊張的說著，數千人的目光注視著黑白的精靈高高拋起，越過跳躍的人牆，工大附中的門將撲反了方向，球在門前左轉下墜，落入網中。

  「好球！是技術極難的落葉球！門將判斷失誤，八王子高中隊現在領先一球，十三號藤井樹，他完成帽子戲法，他不應該出現在高中生的比賽里，應該在職業比賽中大放光彩，我不知道有沒有J聯賽的人關注這場比賽，但他絕對值得一個主力球員的地位。」

  「一飛沖天！」

  藤井樹少有的情緒激動起來，向天豎起手指，喊道。

  「一飛沖天！」

  八王子高中隊的球員們比打了雞血還興奮，將他壓在身下，這樣一飛沖天的機會，全靠藤井樹這條大腿帶來的。

  接下來的幾分鐘，工大附中既要攻擊，又得派人盯防藤井樹，直到比賽結束，也沒有進球，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全體跪倒在地，發出哭泣的聲音。

  「藤井同學，我們下一個幹掉誰？」

  有隊裡球員下場時經過這些失敗者時，故意問道。

  「堀越高中。」

  藤井樹回答，他已經有些興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