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掏佛爺的賊窩

  相比後世很多知名大都市，都被冠於『不夜之城』的稱號。現如今，罕有夜生活的都市人，吃完晚飯往往都居家休息，夜裡出來閒逛的真不多。

  即便夜裡營業的一些街市，也大多營業到午夜時分便關門歇業。若此時出門，便會發現整座城市似乎一夜之間變得寂靜起來。獨自走在大街上，也會讓人覺得滲的慌。

  臨近傍晚時分回村的許正道，很多村民都看到他推車進院子的身影。可就在全村陷入寂靜時，他卻悄無聲息翻牆離開院子，沿著白天選好的路線疾行穿梭。

  遊走在城區大街小巷中，許正道突然輕笑道：「以前穿梭的是原始叢林，如今穿行的卻是鋼鐵叢林。可不論何種叢林，疾行穿梭起來都覺得暢快至極啊！」

  正如許正道所說，這年頭三更半夜不睡覺還在外面竄的人，基本都不是什麼好人。而今晚的許正道，打算客串一回『梁上君子』，上演一出『順手牽羊』的把戲。

  白天在鬧市街，看到一群所謂『佛爺』在街上施展妙手空空。並未上前制止的他，則玩起黃雀在後的把戲，尾隨那些『戰果』頗豐的佛爺回到其聚集點。

  當他發現，那地堪稱是一處賊窩後，許正道便決定給這些佛爺，也玩一出妙手空空的把戲。誰讓這段時間他正好缺錢，而賊窩裡的『贓款贓物』還蠻多。

  考慮到白天賊窩裡人多不好動手，他才決定晚上再過來走一趟。反正這個時候，他待在家也基本都不睡。待在家裡也蠻無聊，還不如出來兜兜風。

  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為避免引起一些守夜或巡邏人員注意，他基本都挑偏僻的地方走。在普通人看來的死胡同，他往往一個墊步便越過高牆繼續前行。

  原本騎自行車，都要花費個把小時的路程，如今他步行花的時間還不到一小時。由此可見，施展游龍步身法的他，行進速度比騎自行車都要快不少。

  有時想想，許正道覺得去參加國際長跑或短跑大賽，拿個金牌肯定沒問題啊！

  好在他知道，若真去參加這樣的國際賽事，最後結果要麼被禁賽，要麼成為無數研究機構研究的對象。既然知曉自己異於常人，那還是低調點活著，不香嗎？

  來到白天踩過點的賊窩，看到此時賊窩還有人沒睡，許正道也忍不住吐槽道：「這幫傢伙，還真是一幫夜貓子。都這個點還不睡，看來他們今天是真高興啊！」

  正在屋裡喝酒吃肉的這夥人，躲在暗處偷聽對話的許正道，也很快知道他們算是賊窩裡的賊頭。附近幾條街偷雞摸狗的傢伙，應該都是他們的手下。

  雖然這些頭目平時也出手，但更多還是管教手下小弟，指使這些小弟或者說徒子徒孫去動手。而他們這些輩分高的頭目，坐在家享受著手下們的孝敬。

  而其中輩分最高的，無疑就是真正的佛爺，也就是竊賊團伙的首領。他平時不出門，而是待在窩點盤帳。分管各街區的賊頭，也要每天給他交納所謂份子錢。

  聽到這些人，喝著酒還在吹噓如何『做大做強、再創輝煌』的醉話，偷聽的許正道也覺得頗為無語。但從這些人對話聊天中，他還聽出一點其它的東西。

  當聽到團伙中真正的佛爺，告知這些手下要多努力，爭取每天多搞一點收入，他打算給背後撐腰的人送份大禮時，許正道若有所思道：「佛爺供奉頑主嗎？」

  早前從劉大能嘴中，他對城裡所謂的『佛爺』跟『頑主』都有一定了解。如果說佛爺乾的都是下九流的活，那麼有資格稱為頑主的傢伙，大多家世背景都不賴。

  儘管眼下城裡，自稱頑主的年青人不少。但真正的頑主，應該算是紈絝子弟，而非不務正業，拉幫結夥，整天街面瞎混的那幫小混混。

  對這些所謂『佛爺』而言，要想守住劃分的地盤，就必須有人給他們撐腰。先不說他們幹的這種事，會經常受到官方的打擊，同行間也充滿明爭跟暗鬥。

  做著下九流的勾當，他們自然擺不上檯面。要想私下過的安穩踏實，他們必須給人送禮，替他們撐腰或談判。而這種人，往往都被圈子裡的人冠於『頑主』之名。

  可在許正道看來，無論佛爺還是頑主，其實都算的上蛇鼠一窩。於是心中暗道：「要是等你們明天醒來，發現辛苦攢的財物被洗劫一空，你們又會是何感受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來對付這些標榜『劫富濟貧』的傢伙，無疑是最好的打臉方式。甚至許正道敢斷定，這種啞巴虧他們吃定了。

  真要傳出去，有人從他們老巢里，把他們辛苦攢的財物洗劫一空，同行也會笑話他們無能。對這些混跡下九流的人而言，幹著不要臉的活，卻偏偏又死要面子。

  至少許正道相信，他們不敢報警。即便要查，也只能私下去查。問題是，許正道跟他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誰會想到今晚洗劫他們的，會是他這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呢？

  隱匿在院子外面的許正道，也靜靜等待這些人喝完酒各自回房休息。在許正道看來，這幫夜貓子再能喝，總不能喝到天亮吧？

  來都來了，今晚這幫佛爺的賊窩，他還非掏不可了！

  好在等了沒多久，喝到面紅耳赤醉薰薰的這幫人，終於打著招呼各自回房。眼前這間大雜院，從外面看好像住了幾戶人家，實則卻是附近竊賊的老巢。

  白天尾隨跟蹤時，許正道也有發現那幫在街面上『幹活』的扒手或小偷，都是從大雜院後門進。跟胡同其它大雜院相比，後門更不易被人發現。

  或許正因如此，以至大雜院住了這麼多佛爺，附近街坊鄰居竟然沒有報警的。可許正道相信，等明早這般人清醒過來，肯定會覺得這處窩點不安全了。

  要有機會的話，許正道不介意挨個佛爺窩都走一遍。真要多掏幾次賊窩，恐怕這些佛爺也會徹底失去幹活的動力。老給別人做嫁衣，誰心裡會痛快呢？

  確認院裡那些人都睡了，許正道隨即翻身進院，直奔大佛爺居住的屋子摸去。在精神力的窺探之下，大佛爺存放賊贓的地方，早就被他提前鎖定。

  「這傢伙分的很清楚嘛！團伙的財貨，放上鎖的衣櫥暗櫃。個人私藏的財貨，則藏在更為隱蔽，自己睡覺床鋪下方的暗室里。只可惜，這些東西通通都是我的了。」

  很輕鬆挑開大佛爺栓緊的門栓，貓腰進屋的許正道，並未急著打包屋裡的賊贓。而是直奔床榻上的大佛爺，手指在其頸部輕輕一點，本就睡著的大佛爺徹底陷入酣睡狀態。

  見榻上的佛爺徹底睡死過去，短時間肯定醒不過來。許正道也不再遲疑，兩手用力將其從床榻上拖起，而後輕輕放在地上，再打開位於床榻下方的暗室。

  看到暗室堆放凌亂的各式古董還有金銀珠寶，許正道也沒心情一一檢查，揮手之下這些東西全部收進儲物戒中。確認暗室變得空蕩蕩，他轉身又離開暗室。

  將翻起的床榻重新鋪平整理好，再將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佛爺重新拖起放回榻上。甚至很貼心，替其蓋上溫暖的被褥，而後將衣櫥暗櫃的財貨同樣一掃而空。

  離開佛爺居住的房間時，他並未第一時間離開。在精神力的逐一掃描下，他發現其它頭目也藏了不少私房錢。既然來了，那這些私房錢同樣一分不少全部要收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