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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5:08:27 作者: 縱也
    直到江辰越說再亂動粥灑了,榮戈才勉為其難放他一馬。

    兩人經此一夜,開闢新大陸。

    一周後,榮戈發現某些必備品以驚人的速度在消耗,又去批發了一堆回家。

    美其名曰這叫「時刻準備著」。

    而這句話是在兩人某夜頗有興致的緊要關頭說的。

    江辰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邊正好放了乾淨的領帶。

    他眼底帶著情動的紅,心臟跳得很兇,隨手拿起領帶,三下五除二在榮戈鼻子到下巴之間繞了一圈。

    其實這完全是個無效動作。

    因為榮戈兩隻手都還閒著,不但能把領帶取下來,還能變著花樣打蝴蝶結兒,展示給江辰越看。

    但榮戈沒有這麼做。

    男朋友偶爾有點特殊的愛好,他還挺樂意接受的。

    榮戈這樣想著,抬手勾下了領帶的邊緣,意味深長地哎了聲。

    「原來江總你喜歡玩這樣的啊。」

    然後又重新放縱不羈地給自己封了上去。

    江辰越:「……」

    他早應該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換到別的時候,江辰越大概已經麻木了。

    但是現在。

    他抓住榮戈作亂的手,扯下礙事的領帶,用瘋狂的親吻做了封口這件事。

    在這方面,榮戈對男朋友特別滿意。

    第99章

    七月初的時候, 榮戈跟一群朋友旅遊去了,十來個人自駕游,用大半個月的時間遊覽了西北的大好河山。

    回來那天, 剛好趕上江辰越要和其他投資方去一趟劇組,據說得待上一周, 有些拍攝成本和劇本方面的東西需要翻來覆去溝通, 和一眾投資方達成共識。

    就這樣, 兩人愣是連在家門口碰面的時間都不小心錯開了。

    一個月都見不著一面。

    別說談戀愛這麼久, 哪怕是從剛認識那會兒算起, 兩人都沒分別過這麼長的時間。

    榮戈是怎樣的人,以前瀟瀟灑灑一個人過, 都能把日子過出花來。

    還能因為跟對象一個月見不著一面, 就日思夜想成什麼樣?

    這倒是不至於。

    吧。

    榮戈這樣想的時候, 正在外面酒吧和章漁他們聊最近有趣的事情。

    章漁看他心不在焉, 在他面前「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這一聲響指拉回了榮戈的神智。

    榮戈腦袋一側,抬起手指, 也在章漁耳朵邊打了個很酷的響指:「仔細聽聽,比你打得響。」

    「誰跟你扯這個,」章漁笑了他一聲,「剛才在想什麼呢, 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沒?」

    榮戈真誠地說:「沒。」

    「靠, 」章漁睜大了眼睛, 「那我豈不是要再說一遍?」

    榮戈後背往卡座上舒舒服服一靠:「是可以這麼理解, 但你也可以不說直接跳過。」

    章漁被他逗得又氣又笑, 但找兄弟辦事, 不服也得忍著。

    他用「你這什麼人」的眼神鄙視了榮戈一眼, 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說了遍。

    說來說去, 就是他和一個朋友對某個商機有興趣,想拉榮戈出錢投資做合伙人。

    「你上大學那會兒不是和姓陸的他們那幾個整出了點名堂嗎,我尋思著你在這些事上有經驗,想找你幫忙參謀參謀,你要是有閒錢加入進來,那最好不過。反正你現在不是從江總那裡光榮退休了麼,也沒別的事干吧。」

    鄭二聽到這句,笑著抬了抬下巴:「我記得榮戈還和張少合作過,名下兩套房還是那段時間賺錢買的,他在這些事上嗅覺可以的,你找他准沒錯。」

    榮戈聽明白了章漁的意思。

    從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找他幫忙,那自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幫。

    「沒問題,章漁你找個時間,把你那朋友叫上,我們幾個當面聊聊,」榮戈道,「不過剛才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在江老闆那裡不是沒事幹了,而是簽了合同還沒去上班。他把我重新請回去了。」

    章漁:「……」

    什麼重新請回去。

    都是一家人了,哪來這麼多請來請去的。

    不過是小情侶恩恩愛愛的把戲罷了。

    章魚哥忍了忍:「行,那這時間我就隨便定了。反正江總最近飛去見劇組了是吧,他身邊也沒你什麼事。」

    「不,你又錯了,」榮戈陷入兩秒思考,很欠地給章漁來了句,「江辰越每天都給我撥視頻,看樣子很想我,我臨時決定給他一個驚喜,明天飛去見他,千里送他溫暖的懷抱。」

    章漁:「?」

    章漁:「不是這麼當兄弟的吧,見色忘友到這種程度??」

    榮戈朝他露出帥氣的笑容:「明早的時間留給你們,約不約得來你朋友,就看你了,錯過就等我回來再談吧。」

    章漁在憤怒中沉默。

    他面露悵然,想起某個電影的畫面,忽然忍不住問了周圍的朋友們一個問題。

    「兄弟總是這麼見色忘友嗎。」

    「還是只有熱戀期是這樣?」

    榮戈感覺回答這種問題的時候,手裡有根煙比較有氣勢。

    他飛快地從沈少的褲兜里摸了包煙盒和打火機出來,將煙點燃,雙眼微垂,彈了彈菸灰,認真地對章漁說:「總是如此。」

    然後因為味道太沖,被周圍幾位朋友強行摁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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