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殺青，訂婚？

  「你想起那悲傷的事是你的愛人離去的那一天，那天風很大，雨更急，你挽留不住她，只能努力去記住她離開的背影。」

  鏡頭裡，林魚的眼神再一次變化了。

  這是一種緩慢的變化，可以在屏幕里，看著林魚的眼神一點一點的波動，五官漸漸的生動。

  但卻像是機器人一樣，無比精準卻又傳神的傳遞出那種感覺來。

  「嘶，這是……試鏡？」

  王院長一陣倒吸冷氣，連忙擰開自己的茶杯，喝了兩口。

  對於一個藝人來說，最頭大的，也是必經之路當然就是試鏡了。

  但這個林魚，居然敢把「試鏡」，當做是他的畢業作品。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是有夠瘋和膽子大的。

  整個試鏡，持續了足足九九八十一種表演，最終，林魚才面向了鏡頭，五官冷靜的結束了這一次試鏡。

  屏幕最後，一個字，「他」！

  「怎麼樣？」主任連忙語氣熱切的問道。

  「噸噸噸」王院長連忙拿起熱水杯，狠狠的灌了幾口。

  什麼怎麼樣？這個畢業作品，簡直是堪稱無敵！

  可以拿出去，當所有電影學院的參考教科書。

  甚至可以拿出去，當全行業的試鏡標準了！

  真，打臉全行業！

  「好，特別的好！」沉默了好幾分鐘，王院長這才口乾舌燥的道，「阿魚這是給我們留了一個好東西啊，他是真敢做，也是真能做啊！」

  「好，很好。」王院長深吸了幾口氣，眸光思索。

  「而且這個作品，全程林魚一句台詞也沒有，也很有寓意。」

  「人生的不同面。」

  「所以，這個作品才叫《他》，而不是叫《試鏡》」

  「院長？那這個作品？」一旁的主任忍不住道，又小聲的提示，「隔壁的北影，可是挑了好幾個不錯的畢業作品，當來年的招生作品呢。」

  「哼，小丑！」

  王院長立馬一拍桌子，大聲的道，「馬上，把這個《他》拿出去，大力宣傳！」

  「給他們看一下，什麼，才叫畢業作品！！」

  「……」

  忙碌的畢業季開始，也預示著新的招生季要開始了。

  幾大電影學院，紛紛都開始拿出自己院校優秀的畢業作品，拿來吸引考生。

  上戲，掛出了動漫系的優秀作品，《布穀國》和《烏鴉夢》

  北影，拿出了前幾年的名作《犯罪分子》和今年的《我的母親》

  「這個布穀國是真不錯啊，大學生就能有這樣的創意和想法，可以的。」

  「我比較喜歡烏鴉夢，那個畫風好可愛，好好玩，哈哈哈。」

  「北影這是沒素材了嗎，這個《犯罪分子》都拿出來宣傳了多少次了，怎麼又來？」

  「靠，這是北影近十年第一名作好嗎，我都反覆翻看了好幾遍了，想要超越這個，怕是不太容易吧？」

  「確實，《犯罪分子》這個很好看，我都五刷了。」

  「今年不是還有個《我的母親》嗎，陸祖名拍的，我看了一下，質量還算可以吧。」

  「比《犯罪分子》差了一些，估計是呼應馬上年底新年檔要上映的電影，陸祖名說是在自家投資下，又一次當的男一號。」

  「可以的，年紀輕輕還沒畢業，男一號前後當了三次了。」

  「奇了怪了，中戲怎麼不曬作品？」

  「哎，刷新了刷新了，快看！」

  「……」

  浪網上，中戲的招生官網上終於刷新了，一刷新，就曬出了新一批的優秀畢業作品，這一眼掃過去，不少人都發現了盲點了。

  「哦豁，關係戶是吧，這個《他》，林魚的作品，一人獨霸一行啊，這麼醒目的嗎？」

  「哈哈哈哈，那可不，中戲學院近十年最強新秀，只論身家，乾的比任何一個人都猛，不過論藝術造詣就差了些，遠不如北影之光恆子龍。」

  「那可不，北影的驕傲，中戲一直想造神林魚，可惜，看著是很不錯，但終究還是差了一些，能指導電影是厲害，但伱這貨是表演系，你是個演員啊。」

  「切，一些商業片而已，難登大雅之堂。」

  「看個電影還給你看出優越感來了？」

  「……」

  浪網上，中戲官網上刷新的作品，赫然第一行，獨立一行，一個灰色低調，眼神空洞看向屏幕的林魚半身照，標題就一個字，《他》，黑體，加粗。

  下面，才是並列的五個小作品，《香火》，《劍在雲端》，《交班》……

  不少人紛紛湧入浪網，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點開了第一個作品。

  隔壁，北影學院內來收拾自己私人物品的陸祖名，也在電腦上看到了林魚跳在第一行的作品。

  對林魚能被中戲這樣大力宣傳，陸祖名一點也不意外，於是也點了進去，一起看了起來。

  樸實無華，沒有一句台詞，只有表演的……畢業作品！

  不到半個小時，網上齊齊炸了。

  推出觀看連結的人，紛紛在評論區打出「握草」

  「降維打擊啊，這就好像別人在大學畢業，他提交了龐加萊猜想證明。」

  「離離原上譜，這特麼是學生？哪個學生有這樣的技術？？」

  「我人傻了，這就是林魚的實力嗎，我看還有誰敢說他不是實力派，從今往後，林魚就是我的林神！太坤巴逆天了，我要放在我未來中戲的寢室床頭，每天看十遍！」

  「真……，制訂行業標準來了啊，這個試鏡的九九八十一種情緒，真可以當教科書了，建議全國每一個院校，每一個藝人，跟進學習，好好看看，什麼才叫情感，什麼才叫表演！」

  「誇張……，我以為他是來交畢業作品的，誰知道他是來制訂行業標準的……」

  「……」

  隔壁，看完整個作品的陸祖名，默默的推出了這個連結。

  看著幾個舍友朝著他看了過來，陸祖名長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滿臉苦澀，「我差他……，原來這麼遠，這麼遠。」

  「回家了。」收拾起東西，背起書包，陸祖名起身回家。

  從這一刻起，他徹底認命，並且認識到，自己跟林魚的差距，真的是天差地遠，自己跟林魚從來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

  一個畢業季，林魚的這個作品直接就火了，甚至衝上熱搜第一。

  熱搜詞就是中戲林魚畢業作品，《他》。

  ……

  「搞什麼東西，這個阿魚怎麼天天上熱搜啊，這幾年我看他就沒消停過，畢個業也這樣，讓我看看，又鬧什麼新聞了？」香江，劉韋強帶著好奇，點進了那個熱搜。

  半個小時後，劉韋強一句粗口爆了出來，「握草，這小子在搞什麼新東西。」

  「快快快，把這玩意下載下來，給我貼辦公室里，以後我試鏡就按這個標準考試！」

  ……

  「尼瑪，這個叫林魚的到底是買了多少熱搜啊，畢個業也不安分。」某些大量網友，再一次看到「林魚」這個名字，只是起了逆反心理了。

  「人才啊，畢個業也要買熱搜，你怎麼不睡個粉也買熱搜呢？畢業買熱搜的我真是第一次見。」

  半個小時後，這些人紛紛感到評論區道歉。

  「我錯了，我太懵懂了，是我無知了，竟然把兄弟們頂起的頭條當買的熱搜，從今往後，我就是林魚的死忠粉了，這是我看到最逆天，最變態的畢業作品，真的『握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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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這個視頻里會是滿屏的稱讚嗎？不，會是滿屏的問號。」

  「……」

  林魚這個閉關出來，偶爾靈光一閃的畢業作品，確實是大火特火了。

  到後來，甚至引發了連林魚都想像不到的連鎖反應。

  林魚畢業一年，就有老師私下把林魚的畢業作品，當教課的材料，要求學生對照學習。

  第二年，中戲八成的表演系老師就已經這麼幹了，甚至擴散到其他學校。

  第三年，林魚拿下某影帝獎的時候，中戲直接官方確認，將林魚的畢業作品納入中戲教材，並且，從今往後，表演系以林魚的畢業作品九九八十一個情緒作為畢業考試的標準之一！

  全校哀嚎！

  第五年，全學校集體跟進。

  第七年，電影行業開始採用林魚的畢業作品，作為試鏡考試內容……

  林魚的畢業作品，從此被稱為「行業藝術標準！」

  ……

  時間打磨到十月，對外界的事充耳不聞的林魚，在陳凱割的劇組裡，被折磨的欲仙欲死，電影從程蝶衣和段小樓的感情推進，到反四舊開始，程蝶衣被徹底打倒。

  當初給小日子唱戲的那些黑歷史，也被相繼扒出。

  電影圍繞著濃濃的悲情元素。

  程蝶衣只想唱戲，欣賞自己京劇功底的只有被槍斃的資產階級袁四爺，一些迷戀傳統文化的幾個小日子軍官。

  而這片土地的本身，就跟香火里的和尚一樣，面臨的兩難處境。

  最後，一輾轉，十一年過去，二人都老了。

  電影來到了一開始，夢開始的地方。

  空蕩蕩的大劇院，一個觀眾也沒有。

  深藍色的暮光下，這個時代最後兩個名角，傷痕累累的名角，在進行最後一次霸王別姬。

  「大王，快將寶劍賜予妾身！」

  「妃子，不、不可尋此短見吶！」

  「大王，快將寶劍賜予妾身！」

  「千萬不可！」

  「大王，快~」

  「不靈了不靈了……嗬嗬，嗬嗬……，老了，跟不上趟了。」

  段小樓轉過身來，怔怔的看著程蝶衣。

  最後，他大喊道，「小尼姑年方二八！」

  程蝶衣一怔，上前一步，痴痴道，「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

  段小樓，「我本是男兒郎。」

  程蝶衣，「又不是女嬌娥。」

  「錯了，又錯了！」段小樓指著程蝶衣笑。

  程蝶衣定定的看了段小樓一會，也笑了，「師兄，那我們重來。」

  ……

  「大王，快將寶劍賜予妾身！」

  「妃子，不、不可尋此短見吶！」

  「大王，快將寶劍賜予妾身！」

  「千萬不可！」

  「大王，漢兵已經殺進來了！」

  就在段小樓側身之際，程蝶衣拔出了段小樓腰間那一把寒光寶劍，下一秒，虞姬橫劍自刎！

  程蝶衣蒼然倒地。

  「蝶衣！！！」

  段小樓轉過身來，悲懼道。

  許久，只剩下一聲，「小豆子……」

  「咔，很好。」鏡頭外，傳來了陳凱割唏噓到了極點的聲音。

  夢，結束了。

  林魚回家好生休息了幾天，殺青宴也沒去參加，整個人有些久久透不過氣來，這個電影的時代壓抑感實在是太重了，到電影的最後，全部都是只剩下人不人鬼不鬼。

  別說電影角色麻不麻了，反正林魚自己是麻的有些透不過氣了。

  在家裡休息了好幾天，才算是大概從那個氛圍和陰影里走了出來。

  真是個頂級的文藝片，饒是只是拍了一次電影，也讓林魚收穫匪淺。

  難得沒太多工作的慕如風，跟林魚一起在地下室里修建出的『音樂房』里，試歌。

  「唱。」

  林魚彈奏著節奏急促的電子琴。

  一旁慕如風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後，睜開眼的一瞬間，開始進入了狀態，「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麼會懂的，要多努力，才走的到遠方~」

  「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千鈞一髮。」

  「又怎曉得，執著的人，有隱形翅膀~」

  「……」

  「實現了真的渴望。」

  「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

  「……」

  「怎麼樣?」音樂畢，林魚揉了揉五指，腦袋還是有些木愣愣的問道。

  「呼。」慕如風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在這才席地坐下，挨著林魚，「好，非常好，這首歌的爆破力還是非常的強，絕對是又一個金曲獎的作品！」

  「嗨。」被誇了，林魚現在也麻木了。

  你一個文抄公，你驕傲個啥。

  慕如風眨了一下眼，看著一側坐在那，木楞發呆的林魚，一張側臉上仿佛毛孔都有些清晰。

  慕如風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你也畢業了，對吧。」

  「恩啊，你不也是？」

  「清童她……，我那個身體按年紀算，29了。」慕如風小聲道，低下了頭，「我都奔三啦。」

  「噢，是嗎。」林魚撓了撓自己的頭，一時都有些沒在意到這個事。

  「你跟林叔叔說，你是喜歡清童的，要娶她，你想了沒，她在林叔叔眼裡年紀不小了，不可能拖到三十的，今年你們就會訂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