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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5:04:16 作者: 因醬
    「所以,我們現在算是包養關係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溫徒:你對交往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鍾彌:……

    溫徒:以後少跟夏悠悠玩

    夏悠悠:????不關我事,這句話不是我教的

    14、第14章 ...

    看到溫徒臉黑了一層,鍾彌思索自己是不是說得有些直白,這種關係還是靠彼此自行領悟才好,看破不說破,讓它自然發生。

    想著,溫徒一隻手握住她的肩頭,讓她面朝著自己。

    「難道這樣想會讓你覺得好受一點?」他雖然在氣頭上,但語氣是溫柔的。

    她當然不太好受,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她會很輕鬆。

    她總不至於幻想著他是以結婚為前提,向她提出交往的吧?阮宥和夏悠悠那段慘烈的過去是個活生生的教訓。

    可是,溫徒否認了她的想法:「不是哦。」

    那是什麼?

    「跟你說交往,是認真的。」

    他垂頭在鍾彌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個動作讓人的心臟快跳出了嗓子眼,鍾彌拿著小相機的手一抖一抖。溫徒的嘴唇柔軟而溫熱,像在她額頭上蓋了一個印章似的。

    那是他們之間,第一個不帶情/欲性質的親密動作。

    純潔得一下子讓他的話有了說服力。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還會那麼想,不過……我很慶幸你問了,要是沒問,一直誤會就不好了。」溫徒道,「不管你過去是什麼樣的,總之那兩個字,以後忘掉。」

    「哦……」鍾彌愣生生地點頭。

    「我去書房處理點事,你在這裡玩,別拘束,」溫徒看出她是喜歡這些東西的,「有什麼事就來找我,我就在樓上。」

    「哦……」鍾彌又一次點頭。

    不得不說溫徒貼心得恰到好處,他走後,鍾彌一下午都沒無聊,她發現暗房裡還有個冷櫃,裡面存了不少已經絕版的膠捲。這間小小的屋子簡直是攝影師的天堂。

    至於跟溫徒之間,還是以後慢慢理順吧。

    陪溫徒吃過晚飯,溫綾給管家來了個電話,告知今晚不回來,並說鍾姐姐如果沒帶換洗的衣服,可以去她房間裡拿幾件新的,周到而善解人意。

    洗過澡的鐘彌,穿上了和式的浴衣,氣質有了鮮明的變化。溫綾的衣服都是顯嫩的顏色,素雅的底色上點綴著小清新的印花,穿在她身上是種可愛,穿在長手長腳的鐘彌身上,則讓她整個人變得潔淨而通透起來。

    鍾彌照著鏡子,突發奇想,把長發挽起來,這讓她看上去像是日劇里,去參加花火大會的少女。她側過身看鏡子裡的自己,脖子後那一點優雅的弧度,在下凹的和服衣領里若隱若現。

    鍾彌還在自我陶醉著,客房的門被敲了敲:「鍾小姐,溫先生邀請您去酒窖里小酌,我領您過去。」

    「來了。」她沒防備,就以這個樣子出了門。

    總覺得,跟他在一塊就離不開喝酒,怕不是個酒鬼?鍾彌內心碎碎念著。

    酒窖在地下室,順著樓梯走進地下,一路燈光幽暗,漂亮得像是夢境一樣。她路上看著一排排酒櫃,手指忍不住在上面摩挲了兩下,橡木材質天然的紋路摸起來舒服極了。

    溫徒也洗過澡,穿著家居服,灰衣黑褲,腳上掛著拖鞋,顏色清冷,符合他寡淡的氣質,跟穿著印花浴衣的鐘彌截然相反。

    不過,在他看到鍾彌時,眼裡有明顯的驚艷,化作了含蓄的笑意,他放下酒杯:「過來坐。」

    鍾彌聽話地坐過去,他伸手去拿了個空杯子,往裡面倒了點酒。

    她拿起來,又聽到他說:「不喝也沒關係,我只是覺得這裡很清靜,適合聊天,你不要有壓力。」

    鍾彌納悶,他怎麼知道自己不愛喝。

    不過,她不願意掃興,還是小小地抿了一口才放下,扭頭朝他笑笑。

    「下午玩得開心嗎?」

    提起這個真是戳中了點,她腦袋點得很重:「太開心了,我拍了半管膠捲。」

    「半管,是多少?」溫徒眼含著笑,他記得沒多少,但聽她的語氣好像很多一樣。

    「八張。」鍾彌兩隻手舉起來,豎起八根手指,認真得可愛,「不一樣的,這是膠捲呀,拍了就不能改,所以要很慎重地按快門。」

    所以,她在別墅四周走走轉轉,一下午也才拍了那麼點,不過對於膠片來說,已經很多了。開心的,是尋找快門定格的過程,像是在探險一樣。

    溫徒的姿態很慵懶,向後仰著,斜倚在沙發上,看著她的眼睛聽她說。

    膠捲其實比數碼的成本要便宜,但它獨特的不可複製性像是巧克力盒子,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張底片洗出來會是什麼樣的效果。鍾彌說這些的時候眼裡有光。

    「你不是會故意摔壞相機的人。」溫徒道。

    看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等鍾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才一下子緊張起來。

    那次跟他去喝酒,她借著酒勁對他說過的話,他還記得。

    ——「是我故意摔碎了相機,我想引起你的注意。」

    確實不是故意的,當時鐘彌還不知道他是溫徒,他們的相遇是個意外。

    那時她說了謊,不過是編個故事,想讓他上鉤罷了。如此大膽的勾引,是鍾彌生平不曾想過的,也就那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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