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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5:03:06 作者: 臣年
「那……給我花?」
顧星檀:???
!!!
不可置信地望著容懷宴那張寫滿『俊美溫潤,君子雅致』的風姿面容——
這男的居然墮落到靠出賣老婆色相賺錢了!
國家博物館,修復工作室內。
顧星檀面無表情地給雲曜那副花鳥圖做最後的修復檢查,沒問題的話,今天就可以交到繪畫功底極強的摹畫師那邊去。
等接完最後的畫意,這幅古畫算是完美修復。
阮其灼自從那次親自來給顧星檀安裝直播間後,時不時過來溜達溜達,如今已經熟門熟路。
跟顧星檀聊起打賞那事兒,樂不可支:
「哈哈哈哈,容哥真這麼說啊?」
顧星檀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已經將他與容懷宴列入一丘之貉。
微涼的光線下,少女精緻鼻樑上那金絲邊眼鏡襯得她越發清冷,隔著薄薄的鏡片,如天邊難以觸及的冰山美人。
完全戳中了阮其灼的喜好。
沉默許久。
阮其灼大著膽子:「顧小姐。」
顧星檀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有事?」
打算給她那個『中年富商』的銀行卡號了?
並未意識到,阮其灼稱呼的變化。
誰知。
阮其灼那張俊臉湊近了幾分,玩心漸起,試探著問了句:「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就那樣。」顧星檀興致缺缺,從小看程惟楚那張美人臉,又嫁給無論氣質容貌都不遜於程惟楚的容懷宴,審美早就達到了最頂級。
阮其灼被哽了一秒:「雖然我長得比容哥差那麼一點點,但是!」
「我未婚啊!」
「我還比他小三個月,年輕力壯,未婚多金,你就不心動嗎?」
當小情人有什麼好的,被正室壓著。
跟了他,她就是唯一。
顧星檀終於聽懂了他話中意思,原本抿平的紅唇,慢慢地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美眸流轉,似笑非笑:「你是在挖容懷宴牆腳?」
阮其灼望著顧星檀那張笑時仿若冰雪消融,勾人又旖旎的模樣,美色當頭,就算被容懷宴弄死,他也願意。
容哥可是有老婆的,而且上次還豪擲祖傳古董為太太換取珠寶首飾,可見他對容太太非常重視。
既如此,美麗動人的小情人,自然就是玩玩而已。
不然給阮其灼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碰容懷宴的人。
阮其灼明知容懷宴為什麼會讓顧星檀收下打賞,也不解釋,順勢給自己增加籌碼:「而且我就算是餓死,也不會讓你出賣色相賺錢。」
「真讓我感動。」
顧星檀雪白纖細的指尖,氣定神閒地抵在古樸陳舊的古畫上,仔仔細細地收好,便準備出門。
離開之前,隨意撂下句,「那你去跟容懷宴說,我跟你了。」
矜貴風雅的容公子不是最討厭綠色嗎?
剛好。
工具人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
上天還是眷顧她的。
最好氣死容懷宴,她就是他遺產的第一順位繼承者,理直氣壯地拿著大筆遺產,然後養三百六十五個不惹她生氣、膚白貌美,身高腿長,活好嘴甜,鮮嫩可口的小鮮肉。
一天一個,不重樣。
永遠保持新鮮感!
顧星檀纖細瑩白的皓腕,從煙粉色的羊絨大衣寬袖裡伸出來,背對著他隨意晃了晃。
阮其灼若有所思地離開博物館。
……
摹畫室。
顧星檀平時極少來這裡,這裡比其他修復室的陳年古樸,多了顏料與水墨的味道,淡淡縈繞著。
館內頂級摹畫師不多,尤其是能有資格接手千年古畫的更是寥寥無幾,這些人,無一不是身負繪畫天賦,甚至有幾位不比外面那些畫作拍出百萬千萬高價的知名畫家。
卻甘於藏於這一陋室,為古書畫修復犧牲原本的藝術之路。
「傅岸聲老師在嗎?」
顧星檀逮到一個小學徒,漂亮眉眼含著薄薄笑痕,禮貌問道。
學徒是新來的大學生,被大美人顏值暴擊到,臉立刻紅了,結結巴巴道:「傅老師去北城博物館,參加一個大型古畫修復活動。」
「要去多久?」
顧星檀猝不及防,她手裡這幅畫可等不及。
「順利的話三四個月,不順利的話要半年。」
「館內其他老師在嗎?」顧星檀精緻眉尖蹙了蹙,看著自己手裡這幅花鳥圖,這幅畫真是飽經風雨,都到了這個最後關頭,還能遇到這種問題。
她慣常喜歡與傅老師合作。
學徒剛想開口。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其他老師可不跟傅老師那麼傻,你手裡那副又不是館藏文物,修復好了也回到個人收藏家手裡。」
顧星檀睫毛慢吞吞撩起。
入目便對上那個跟她搶修復間失敗的木器修復師隨遣安。
並未著急開口。
大抵是難得見顧星檀吃癟,隨遣安乘勝追擊,「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作為古書畫修復師,連最基本的接補畫意都得找摹畫師幫忙,怎麼,以後你不是還得隨身跟著個摹畫師當助理,才能修復古畫。」
「呵,古畫修復師,對繪畫一竅不通,真是笑話!」
這時,顧星檀清若泠泠泉水的聲音忽而響起:「隨老師怎麼知道,我對繪畫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