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工作，這就是！

  一網秋刀魚只是開胃菜而已，大家也都有著那麼一些期待。只是大家的期待值更高，秋刀魚雖然不錯，但是如果能夠有著更加高經濟價值的漁獲，大家肯定是更加開心的。

  說到底就是更加值錢的，在大家眼裡才是不折不扣的好東西。秋刀魚這些, 始終差點意思。

  漁船繼續乘風破浪，這一次出海的海況雖然談不上最佳，但是也絕對不算差。暈船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那樣的黑歷史就早點過去吧，張淼他們有點承受不來。

  好歹也是有經驗、有能力的漁夫，也是見過一定風浪的。這麼個暈船的形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群十足的菜鳥呢，會懷疑這些人的能力和水平呢。

  晚餐結束，張淼笑著說道, 「看樣子我們也是要繼續航行了，輪班吧。」

  陳信霖沒有反對，說道，「那好，我們三個輪班開船，早點到漁場也好。」

  這一次就不打算繼續在海上暫時下錨停下來了，打算節約時間在夜裡也駕駛著漁船繼續航行。就是為了早點到達漁場，就是為了能夠有著更多的漁獲。

  李浩源和徐鵬飛也沒什麼意見，節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挺重要的事情。至於說開船輪班的事情，他們想都不會想。這樣的大船，他們還是駕駛不來。

  沒有這樣的能力自然也就不要逞強，在茫茫大海上可不能瞎胡來。

  至於張淼雖然沒有船長證，只不過對於他來說, 實際操作也不少。那就只能『無證駕駛』了，輪班開船大家也都稍微輕鬆一點。既要節約時間也需要注意安全，這看起來也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張立業這個時候也答應了, 說道, 「那我開上半夜，親家你開下半夜，小淼的話就在快凌晨的時候開船吧。」

  對於這樣的一個分工大家也都覺得沒什麼意見，似乎也是比較合理的。

  而張淼覺得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主動申請開上半夜。畢竟在大學的時候，或者是從高中開始，這就養成了夜貓子的生活習性，只不過以前是為了玩或者讀書。但是現在的話，張淼覺得還是不要逞強了。

  作息規律可健康了，要不是因為需要出海打漁賺錢，張淼都是早睡早起的。

  既然大家都沒什麼意見，那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了。

  累其實算不上太累，畢竟在岸上也休息了幾天，這一天的出海也就是下了一網而已。這麼點工作量對於大家來說並不算什麼，不至於累的找到了休息的空隙倒頭就睡，現在可沒有那麼好的待遇。

  如果能夠累到倒頭就睡反而是一個好事，那說明漁獲多、工作量大，那代表著大家都可以賺到很多的錢。只是這樣的事情，可不是那麼常見的。

  三劍客在這個時候也就是回到了休息艙休息，至於陳信霖則是在駕駛艙打地鋪了。

  駕駛著漁船的張立業一點都不覺得陳信霖的鼾聲會對他有什麼干擾，只是保留著一點燈光，繼續駕駛著漁船在茫茫大海航行。困了的話點根煙，這也就差不多了。

  休息之類的當然無比重要了，但是休息顯然也不算最重要的事情。出海了就是為了能夠賺到更多的錢，這就是大家樸素的目標，這就是大家的一致追求。

  張立業雖然是在駕駛著漁船，但是也時不時的看向探魚器。這玩意兒可不是擺設，張淼不在場的情況下，探魚器無疑是最可靠的產品。

  魚群可不管漁民們會不會休息，它們只會遵從它們的天性。尤其是黑夜或者黎明，這更是很多魚類最活躍的時刻。

  真的要是看到了魚群，也別談什麼休息不休息了，到時候肯定是要起床幹活的。

  探魚器的反應幾乎沒有，這也就意味著暫時是沒有看到什麼比較有價值的魚群。失望談不上，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張立業也習慣了這些。只是在半個十一點半的時候叫醒了陳信霖，換班就好。

  張立業這也算得上是倒頭就睡了，這個時候多少還是有點困的，入睡比較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漁船駕駛的事情就不需要擔心了，在這條船上掌舵最厲害的還是陳信霖。

  呼呼大睡的張立業忽然間聽到了一陣『嘀嘀嘀』的聲音，立刻坐了起來。

  陳信霖這個時候也立刻說道，「老張，去喊小淼！」

  交班時間到不到不重要了，這個時候醒過來的也不止是張淼而已。李浩源和徐鵬飛也被叫醒了，也別管是不是空歡喜一場之類的，這個時候就需要做好準備，可不能手忙腳亂。

  張立業匆匆回到駕駛室，就聽到陳信霖說道，「你們去甲板，肯定是一大群魚。」

  掃了一眼顯示屏，張立業這個時候也確定是魚群出現了。至於說到底是什麼魚群，他其實也不知道。但是未必需要知道那麼清楚，這樣一個規模比較大的魚群，絕對值得大家忙碌起來。

  被打斷美夢的李浩源和徐鵬飛立刻行動起來，開始準備著布網的事情。現在也沒必要等著張淼發號施令了，主要是魚群已經出現了，探魚器的反饋還是值得信賴的。

  在相對來說燈火通明的漁船上，張淼趴在船沿看向海面，立刻有那麼點哭笑不得。看起來這是和秋刀魚結緣了，這些傢伙又出現了。

  但是也沒必要嫌棄，雖然不是最值錢的玩意兒，只是這麼一網魚也算不錯。只要能夠帶來還算令人滿意的收穫，張淼就覺得可以知足了，他其實沒有那麼的挑剔，他還是相對來說比較容易知足的。

  「好像還是秋刀魚。」張淼這個時候開口了，直接揭開底牌，「不要著急，它們跑不掉。」

  本來在準備下網的張立業手頭上的動作慢下來，問道，「確定是秋刀魚了？」

  張淼無比肯定，自信心十足的說道，「嗯，就是秋刀魚了。我不會看錯的，就是這些玩意兒。」

  「那這是逃不掉了。」張立業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開心，大聲對駕駛艙說道，「親家，是秋刀魚，船速可以放下來了。」

  陳信霖在這個時候也給出了回應，「聽到了，我把誘導燈都給打開。」

  得稍微改變一下打撈的方案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李浩源和徐鵬飛手頭上的動作也都慢下來了。不是他們消極怠工，也不算因為秋刀魚的出現打消了他們的積極性，主要就是知道秋刀魚的一些特點。

  秋刀魚具有趨光特性，會向光照區靠攏。大家現在需要做的是耐心等待，而不是盲目的立刻下網。多點耐心的話，其實漁獲正常情況下收穫更多，也不需要太過擔心魚群逃走。

  張立業這個時候走到甲板上，說道，「我們得把網口撐大一點，定個五米吧。」

  李浩源和徐鵬飛沒有什麼意見，他們也都知道秋刀魚到時候會被吸引到表層。漁網沒有必要設定的太深，那樣反而只會增加工作難度。

  誘導燈亮了起來的同時，漁船也停了下來，只是在大海上飄蕩。

  張立業帶著三劍客也有條不紊的將漁網張開，忙裡偷閒的張淼看了看海面。那些秋刀魚沒有讓他失望，原本有離開這片海域趨勢的魚群現在還在這裡，而且慢慢的在朝著漁船聚集，也慢慢的從相對較深的深度游到了表層。

  這就有利於捕魚了，這對於大家來說就是省事了不少。看起來再次收穫一網秋刀魚，這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大家也可以有著稍微高一點的期待值了。

  張淼忍不住樂了起來，說道，「爸，我看情況也差不多了，可以調整燈向了。」

  駕駛艙里的陳信霖立刻問道，「這麼快？我以為還要等一下。」

  話雖然是這麼說，只是陳信霖還是發動了漁船。與此同時，關閉了船兩側的誘導燈，只留下船尾部的誘導燈。這些燈光照應在海面上，吸引著魚群朝著船尾部集結。

  而尾部的誘導燈，投射的燈光正好是在網口的前方，可以確保漁船一旦加速就可以將漁網網住。

  看著魚群在快速的集結，水面下形成了由秋刀魚組成的巨大的球形，張淼也是比較滿意的。這一網下去發不了財不要緊，但是肯定可以小賺一筆，這也算得上是不錯的事情了。

  看到有些魚群有著要開始朝著深水區域遊動的跡象，張淼知道時機也差不多了。秋刀魚雖然有趨光性，誘導燈確實有穩定魚群的作用，但時間過長也會致使魚群往表層深處游去。這要是繼續耽誤下去的話，說不定煮熟的鴨子就要飛走了。

  「行了！」張淼立刻開口說道，「魚要開始跑了。」

  本來在緩慢駕駛著漁船的忽然加速，這大概也使得不少秋刀魚給嚇住了。有反應神速的迅速的遊走，但是更多的秋刀魚沒有那麼快的反應。等到它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基本上也就是被困在了漁網裡，身邊全都是同類，擠的可怕。

  張淼心情很好，看起來這一網是真的賺到了，這一網確實會有著相當不錯的收穫。

  「差不多了。」張淼看著海面，魚群基本上要麼是入網了，要麼是逃散了，「可以開始收網了。」

  陳信霖這個時候關閉了轉在船身四周的誘導燈，打開的自然也就是甲板上的照明燈。這才是真正的燈光通明，可以讓大家在這個時候開始從容的開始準備甲板上的工作。

  收線機立刻開始收著綱線，主線越來越緊繃，對於收線機的負擔肯定是有一點的。

  但是大家在這個時候更多的還是開心，主要就是這一次的收穫相當的不錯。收線機表現的越吃力，就越說明這一網值得期待。

  李浩源和徐鵬飛默契的拿著起重機的鉤子掛在鉤線上，隨即也張立業立刻開始操作起來起重機。巨大的網兜被慢慢的吊了起來，可以看到漁網裡沉甸甸的幾乎全都是秋刀魚。

  看著這巨大的『球形』，三劍客忍不住擊掌相慶。操作著起重機的張立業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這一網的收穫相當不錯，比起這一次出海收穫的第一網秋刀魚可能還要多個兩三百斤。

  毫無疑問，這就是好消息。從駕駛室走出來的陳信霖看了一眼，立刻露出笑容的他知道這一次的出海肯定是賺了，這一次的出海原則上算得上是成功了。

  不過這點收穫還不夠，因為大家期待著更多的收穫。只是兩網秋刀魚而已，現在不能歡喜的忘乎所以，這個時候更加不是開香檳慶祝的時候。

  拽著巨大的網兜到了甲板中央，李浩源看著懸空的漁網說道，「叔，再放下來一點。」

  操作著起重機的張立業將漁網朝著甲板靠近一點，而李浩源熟練的半蹲身子，解開了取魚部的繩索，麻溜的一下子躲開了。

  漁網裡的魚頃刻間嘩啦啦的『流向』甲板，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以甲板中心部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魚堆。一些魚掙扎著蹦到了船舷旁，也讓甲板上看起來到處都是魚了。

  這個時候也就沒辦法閒著了，這個時候大家也都不要想著什麼休息之類的事情了。夜捕這樣的事情對於漁民們來說也是很常見的事情，這就是他們的工作特點，沒什麼好新鮮的。

  忙碌是真的，但是看到這麼多的魚，大家也沒什麼抱怨。更多的還是欣喜，這一次出海肯定是賺了。就目前的趨勢來說，不說一夜暴富吧，也算得上是穩紮穩打，符合大家對於出海的一些預期，肯定是可以有著那麼相對可觀的斬獲。

  這裡的相對可觀，可不是以前那樣一天分到每個人手裡的是幾百塊錢就夠了。現在都出遠海了，漁獲量越來越大，收益和目標自然也應該越來越高。

  吃點苦不算什麼，只要能夠賺到令人滿意的收穫，對於這個捕魚團隊來說就沒什麼問題。他們出海就是來賺錢的，不怕吃苦、不怕工作累，就怕沒有賺到錢、就擔心打到的漁不夠多！

  很明顯，這一次顯然不會是一個尷尬的出海，這一次勢必是相對成功的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