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遠遠不夠

  對於連夜開始準備工作，大家顯然也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也都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的。還是抓緊時間打漁來的更加重要，這也是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

  只要發現了魚群，什麼時候開始工作都不重要，這也算得上是大家的一致共識了。

  現在看起來也不錯，很多的事情有條不紊的開始展開了。

  比如說張淼, 他的任務始終是比較單一的。對於張淼來說，尋找魚群就是他最大的工作，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工作和任務。只要做好了這件事情，那麼張淼的價值自然也就可以說體現出來了。

  李浩源和徐鵬飛在這個時候也開始忙碌起來了，他們必須要抓緊時間才好，必須要在這個時候立刻開始將漁網準備好。只要張淼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立刻開始下網捕魚了。

  「爸, 船得轉個彎過來。」站在船頭的張淼開口, 有點小興奮，「魚群方向反的，我們得轉過來。」

  陳信霖立刻明白了，也根本不需要張淼多說什麼了。不過這個時候的李浩源和徐鵬飛又開始忙碌起來了，趕緊開始幫著將錨給收起來，得加快速度才好，這樣才可以提高效率。

  魚群稍微有點雜，只是對於張淼來說這也算不上什麼。只要這個魚群確定了有捕撈價值就好，張淼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是沒有絲毫挑剔的，他可以說是非常容易滿足的。

  一切有條不紊的在展開，一切看起來也都可以說是比較順利的，這也就差不多了，也算是讓人覺得比較安心了。

  確定好了方向，漁船也調頭了, 張淼就下達指令了，「可以下網了，十五米就夠了。船速要稍微快一點，這群魚的速度普遍不算慢。」

  這樣的指令簡單明確, 自然也就使得大家都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這個時候配合起來也更加的默契。說起來在休漁期，大家也都是在努力的學習，基礎技能還是有著不小的提升。

  在大家忙著下網的時候，張淼依然是站在船頭認真的觀察著，他可不希望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疏漏，不希望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什麼亂子，那可是相當不划算的一個事情了。

  暫時看起來也不需要擔心什麼了，當漁網平順的展開，當漁船的速度提起來。張淼很快就看著一些魚蝦擠在一起，他也可以判斷出來這些魚蝦是成為了瓮中之鱉了，它們現在是徹底的落網了。

  掙扎什麼的幾乎都是無用功了，這些魚蝦的命運也可以確認了。

  「還行，看樣子這也算得上是一個開門紅了。」漁船航行了接近四十分鐘，張淼覺得也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我們也可以起網了。」

  這是張淼的判斷，大家也都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看起來對於張淼的判斷能力還是非常信任的。

  李浩源有點小亢奮，頗為激動的樣子，「第一網啊，希望能夠有一個很好的開頭！」

  「馬力大了就是不一樣，現在收網輕鬆多了。」徐鵬飛也有想法，不該是工作這方面的，「現在這樣省力氣多了，鯨魚我們都能給撈起來。」

  藝術系的加工就算了，但是大家也確實覺得現在收網要輕鬆不少，這也算得上是投資的必要性。

  漁網緩緩出水，大家大概也是可以看出來一些漁獲的情況了。算不上是特別大的豐收，只是這樣的一個收穫也不算差，看起來情況還算是比較樂觀的。

  「估計這一下是沒辦法歇著了，有的挑了。」看著漁網裡的漁獲，張立業這個時候也笑了起來，「這些東西挑挑揀揀，得一兩個小時了。」

  這絕對就是實話了，主要是這些漁獲的種類是比較雜的，自然也就意味著沒什麼好輕鬆的了。當然是需要挑揀清楚了，不同的種類自然也就需要分開了，現在就要開始忙碌起來了。

  「螃蟹和大蝦還有一些，情況不錯啊。」李浩源笑了起來，是真的很開心，「有這一網打底，我們這一次出海的本錢肯定是賺回來了，一個人估計還能分個一兩百塊錢。」

  主要還是基本上收回來了成本，這一網也確實不要指望能夠賺到多少錢。但是這也不算是最重要的事情了，主要就是能夠收回成本，這就算的事是一種成功了，這就是大家值得開心的事情了。

  這也算得上是一個開門紅了，這也是大家可以小小驕傲的一個理由了。勢頭不錯就好，繼續保持著這樣的節奏，大家接下來肯定會有更好的收穫，可以真正的期待著收入的增加。

  銀鯧、紅鯛，梭子蟹或者大蝦、巴浪魚等等，漁獲確實是比較雜。只是這也算不上什麼，能夠賺到錢比什麼都重要，漁獲的情況不錯比什麼都要重要。

  甲板上也可以說是繼續保持著忙碌的樣子，收拾漁網的需要繼續收拾漁網，而這個時候挑揀漁獲的就需要挑揀漁獲了。少不了的還有一些海洋垃圾等等，也都是需要處理一下的。

  「等下弄點宵夜好了，這工作量也不算小。」看看甲板上的事情，陳信霖說道，「你們現在這邊弄，我去煮幾碗面，稍微墊一墊肚子。」

  對於這個提議，大家都是比較贊同的。雖然也都習慣了這樣的一些比較重的體力活，不過對於大家來說，能夠稍微的墊墊肚子，這也是應該的事情。

  畢竟剛剛這一網雖然不算是花了多大的力氣，但是到底也不是那麼輕鬆的，還是需要花點力氣的。這個時候來點簡單的宵夜，也算得上是為了接下來更好的休息，不至於在睡覺的時候肚子咕咕叫，可以睡的稍微踏實一點。

  漁獲這邊是收拾好了，但是不代表甲板上的事情就徹底的完成了。

  現在的甲板上也算得上是一片狼藉的，這個時候自然也就需要簡單的清洗一下了。將那些魚鱗或者一些小魚小蝦、海藻等等給衝到海里去，保持一個清爽一些的甲板環境同樣很重要。

  這可不是說只是新船才這樣珍惜，就算是一些比較老舊的漁船，同樣也是需要保持著清爽的甲板，這也是為了更好的工作，以及是為了更好的保證大家的健康等等。

  就在大家準備休息，準備去吃宵夜的時候，忽然間探魚器嘀嘀嘀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張淼二話不說立刻跑到了探魚器前仔細觀察了一下，表情古怪的張淼覺得這是如出一轍了。不過他也沒有懈怠，立刻打開了探照燈，仔細的觀察著海面。

  還真的是如出一轍，和剛剛那一網一模一樣的情況，張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面看樣子是吃不了了，準備準備吧。」張淼開口，不過更多的還是興奮，「看這樣子，我們這一晚上是沒辦法休息了，要一直打漁了。」

  徐鵬飛嘿嘿笑了起來，說著真心話，「我一點都不介意一直忙，早點把船艙給裝滿才好。」

  有著這樣想法的顯然也不知是徐鵬飛而已，這可以說是大家的一致心愿。能夠早一點滿艙，這才是大家的真正追求，這才是大家的一些期待。

  對於出海的漁民們來說，他們真的不介意忙碌一些，他們擔心的實際上就是無所事事，擔心的就是沒能找到任何的漁獲，那才是他們擔心的事情，那才是他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現在這樣的忙碌，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收穫，就是代表著他們的口袋裡可以多一些收入。都出海討生活了，自然也不介意多賣點力氣，能夠賺到錢比什麼都重要。

  在這樣樸素的觀點面前，大家一個個的都開始繼續投入到工作狀態當中，希望再接再厲。

  第二網的情況和第一網其實差不多，漁獲還是比較雜。要說這一網能夠賺到太多的錢也算不上，但是好歹也算得上是有些收穫，可以說大家這一次的出海是小小的賺了一筆了，這大概也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吧。

  這都有了收入了，自然是大大的提振了士氣，這也算得上是真正的有著開門紅了。哪怕這個開門紅比較小，好歹也是有著開門紅啊，這就值得開心了。

  「你們先填一下肚子，趕緊回去眯一會兒。」張立業開口了，說道，「什麼時候碰到魚群還不知道，早點休息恢復一點體力。」

  李浩源和徐鵬飛也沒有客氣，這一晚上基本上也沒怎麼休息，現在也得抓緊時間好好的睡一覺了。出海打魚這到底是一個體力活，現在得抓緊時間休息了。

  張淼也沒有客氣，直接拖著竹蓆到了駕駛艙，駕駛艙這邊比較寬敞，在這邊眯一會兒也不錯。

  出海打漁了，很多的時候也就不要講究什麼形象不形象的。選擇了這個職業的話，基本上也就和一些所謂的體面是無緣了，又髒又累才是真正的本質，張淼也早就習慣了這些。

  「我們兩個等下交班，你先開船吧。」張立業對陳信霖說道，「看航向的話，我們是向東走。」

  陳信霖點了根煙，笑著點頭，「嗯，你抓緊時間眯一會兒，等一下接班。」

  這個時候就是好好的休息吧，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雖然也可以將漁船停在原地，這大白天的基本上也不需要擔心和其他的漁船碰撞，畢竟漁船現在的位置也不是在主航道。

  只是對於很多的漁民來說，偷懶的事情是沒辦法做的。張淼他們還需要趕往漁場呢，這自然也就意味著他們需要抓緊時間了，肯定還是需要繼續駕駛漁船航行的，偷懶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開船，那是節約時間。醒來之後再開船，那多少就是在浪費時間了。對於他們這些漁民來說，在漁季的時候，說是爭分奪秒都不為過，尤其是漁季剛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在期待著早點滿艙、早點回港，好賣一個好價錢呢。

  偷懶這樣的事情，對於漁民們來說是奢侈的。上岸之後可以安逸一點，但是在海上漂著，就要做好吃苦耐勞的準備，這才是他們應該有的覺悟，這才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既然都是合格的漁民了，當然也都有著足夠的覺悟了，大家也都知道什麼事情該做。

  張淼很快就進入呼呼大睡的狀態了，得好好的養精蓄銳才好，得恢復一下體力。接下來的工作，說不定會更加的繁重，抓緊時間休息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睡了三個小時，張淼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昏昏沉沉的，不過倒也醒了過來。李浩源和徐鵬飛也醒了，繼續坐在甲板上發呆了，這也算得上是出海後常見的一幕，很多的時候都是枯燥的等待了。

  這樣的事情對於大家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就當作是休息好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情況有點不對勁啊，我剛剛問了一下，普遍都是晚上打到了漁。」李浩源跑到甲板，遞給張淼茶杯，「雖然很多魚都是夜晚、凌晨活動，但是也不至於說白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吧？」

  張淼也忍不住皺眉，隨即自我安慰，「也有可能是有些人是在悶聲發大財，抓到了魚根本不說。」

  這樣的可能性確實很大，因為有些漁民確實擔心一旦自己炫耀了，其他的漁船猶如鬣狗一般涌過來，到那時候顯然就不是一個好消息了，自然也就要悶聲發大財了。

  這樣的事情，張淼他們其實也會做，這也算得上是漁民行業的潛規則吧，畢竟這是單打獨鬥的漁船，而不是一個船隊，不是很多漁船同進退、爭取最大的漁獲。

  還是繼續耐心的等待一番吧，如果真的就是那些魚蝦只是在凌晨活動，那也實在是沒辦法的事情了。這些個漁民可沒有太多選擇的空間，只能是有魚的時候就立刻忙起來。

  小漁船繼續以相對經濟的船速朝著主漁場航行而去，雖然有著兩網收穫打底，大家有了一定的底氣。只是現在大家還沒有滿足，距離大家的滿艙目標，還有一定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