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要發財的節奏

  趙玲看了看時間，在院子裡喊道，「兒子，我去趕海，你去不去？」

  窩在房間的張淼一溜煙跑出來，「去啊，為什麼不去！」

  「你這兩天運氣不錯，趕海的收入比我還高。」趙玲一邊穿著下水褲，一邊說道，「要不然我今天也跟你去水潭那邊，跟著一起抓抓魚。」

  張淼很開心，也有些得意，「那好，等下我帶個網，先前準備不充分，徒手抓魚太累。」

  張立業繼續補著網，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去趕海，我等下也要去下網。我仔細想了一下，這兩天漁獲不好，主要是我兒子把我的好運氣給搶走了！」

  「封建迷信！」張淼蹦了兩下，隨即系好肩帶，「老頭兒，封建迷信要不得！」

  張立業笑罵兩句，他其實是比較驕傲和開心的。家裡不算富裕，不過家裡很溫馨幸福。就說這有些『不靠譜的兒子』，張立業其實是比較驕傲的。

  自小到大都是比較聽話、省心的，哪怕現在二十出頭了，也會有事沒事的鬥鬥嘴、開開玩笑，不過也是有分寸的。村里不少人也都說張淼性格好，哪怕有些時候被父母批評或者教訓，要麼是低著頭，要麼就是笑著聽著。

  叛逆什麼的，這和張淼沒有什麼關係。

  「小玲，帶著你家寶貝兒子趕海啊？」

  「到我們這邊來，聊聊天。」

  看到趙玲帶著兒子來趕海，村裡的嬸嬸、阿姨級別的也在招呼著。當然是招呼著張淼的母親，一邊趕海一邊扯著八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趙玲笑著擺手，聲調比較高，「今天不跟你們瞎扯了，跟我兒子去抓大魚。」

  攀扯關係算是張淼的二姨起身，『生氣』的說道，「我就不信他今天還能抓到魚，這麼兩天，也就是他一直在抓魚，哪有這麼趕海的！」

  「我兒子運氣好、我兒子福源厚！」趙玲也不客氣，有些小小的炫耀，「你們趕海就是抓抓泥螺、蛤蜊，我兒子就能一直抓魚！」

  張淼笑呵呵的走在前面，扛著漁網、拎著魚桶，這兩天的趕海也讓他成為了這個五十來戶村莊的明星人物，每次趕海都能抓到一些魚蝦、螃蟹，趕海的收穫比起老趕海人要多一些。

  「媽，你去看看那邊，水裡好像有東西。」

  到了一塊礁石區，踩在沒過小腿肚的海水裡，張淼指著前面。

  趙玲看著渾濁的海水，不解問道，「哪裡？」

  「就是前面！」張淼指著兩米開外，說道，「你摸摸看，應該是有東西的。」

  張淼可以肯定那裡有什麼海產品，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是一隻八爪魚。張淼對自己的能力充滿著信心，他看到了那隻八爪魚想要鑽進一隻海螺殼裡，只是它逃不掉了。

  說完這些，張淼踩著海水，慢悠悠的開始『掃描』。

  趙玲在海水裡摸了一圈，撿起來海螺，「喲，還真的有八爪魚！兒子，你怎麼看到的！」

  「看到的，我眼睛好！」張淼嘿嘿笑了起來，開口說道，「媽，你就在那一塊多看看，我覺得海螺之類的比較多。你摸海螺，我抓魚！」

  將漁網拎在手裡，也不需要將腿抬起來。故意在海水裡拖著腿走弄出大動靜，一條本來安靜貼在水底的石鯛立刻被驚動了，開始奮力遊動。

  只是在它遊動的瞬間，張淼手裡的漁網立刻臨空落下，將這條巴掌大的石鯛撈住。

  「老媽，發財了！石鯛！」拎起來漁網，張淼笑的無比得意，「這魚，得一兩百一斤吧！」

  這是一條條石鯛，魚身有著黑白斑紋，就像斑馬一般。

  趙玲站起身，很開心，「還不算小呢，這條魚差不多有半斤！」

  「再來，這裡還有！」張淼更加開心了，忍不住期待起來了，「今天運氣好，我今天要發財了！」

  趙玲將條石鯛裝進水桶，介紹道，「這種魚野生的比較少，價格也高。那些喜歡海釣的人，很多人都喜歡釣這種魚。」

  在自家老媽還在介紹的時候，張淼迅速的將漁網伸進水潭。雙手一撈，隨即迅速拎起。又是一條條石鯛，差不多三兩多重，張淼覺得今天真的運氣很好，這是他趕海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要『發財』了。

  趙玲喜形於色，不過還是小聲說道，「兒子，還有沒有看到魚啊？」

  「還有幾條，剛才我看到了一群條石鯛，估計七八條。」張淼半真半假，小聲回答。

  趙玲有些小緊張，也在催促，「那你在這邊趕緊抓魚，我去入海口那邊收著，別讓它們跑了。你快點把魚抓了，要不然等下有人要過來。」

  張淼連連點頭，現在是在退潮不假，這些魚有很大的概率要被困在這裡。只是如果它們足夠聰明，也可以從幾乎已經『斷流』的水道找到回歸大海的通道。

  必須要加快速度，雖然再等等，水潭裡的水會越來越少，捕撈的難度也會降低。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些魚會不會逃走，更重要的是其他的趕海人說不定也會過來分一杯羹。

  憑藉著出色的眼裡，張淼揮舞著手裡的漁網，不能算百發百中，不過成功率也比較高。最主要的還是眼力出色，張淼可以找到這些魚的蹤跡。能用網撈的時候用網撈，不能用漁網的時候，直接伸手抓。

  六條夠尺寸的條石鯛被張淼拿下，三條刺鯧也被張淼無情的撈入漁網。雖然刺鯧的價格不高，而且魚鱗容易脫落導致邁向不佳，不過清蒸或者油煎味道都不錯。

  這是要滿載而歸的節奏，張淼趕海將近一個星期了，這是收穫最好的一次。

  趙玲非常開心，看到一條條魚被撈起來，更加開心，「兒子，今天運氣真好，這一下我們要賺到幾百塊！」

  「才只是開始，我還可以繼續賺大錢！」張淼笑的很開心，也忍不住期待起來，「老媽，我和大海投緣，我一眼望過去就知道哪裡有魚！」

  趙玲當然覺得這只是兒子在吹牛，這只是兒子在有了大收穫之後的嘚瑟而已，沒必要較真。

  撈完魚，張淼鬆了口氣，「這邊沒魚了，我們走吧！」

  趙玲看著淺淺的渾濁水潭，還不放心，「要不我們再看看，說不定還有魚呢！」

  「沒了，小魚小蝦的也沒什麼價值，能抓的我都抓了！」母親看不清楚這個水潭裡的動靜，但是張淼知道啊，「老媽，趁著我運氣好，我們繼續出發、繼續找魚！」

  好說歹說，才讓還有些不死心的母后大人跟著一起離開，張淼是真的知道這裡沒魚了。

  哪怕這裡剛剛為自己提供了足夠的漁獲，不過這裡的漁業資源已經『枯竭』了，沒利用價值了。

  繼續出發就好，雖然這裡沒魚了，但是其他的地方說不定還有一些漁獲等待著它們的主人來寵信。反正也基本上是沒辦法回到大海了，那麼就滿足人類的口腹之慾吧。

  拎著魚桶，張淼和趙玲繼續朝著一些看起來比較難走的地方進軍。

  容易抓到魚、好走的路，現在已經『人滿為患』了，只有那麼一些現在還不好走的地方，說不定還有那麼一些漏網之魚等待著被人找到。

  「咦，難道我時來運轉了，今天要抓螃蟹了？」看著不遠處的礁石，張淼抓了抓頭，「這可咋辦，螃蟹不好抓啊！」

  趙玲看著眼前的礁石，只是一塊半米來高的礁石，礁石下面是兩米來長的狹小水坑，這裡有螃蟹？

  「媽，喊我爸來抓螃蟹吧，他會抓螃蟹。」張淼覺得還是呼叫救兵，這更穩妥，「這裡有好些個大螃蟹，應該都是青蟹，估計四五個呢。」

  這裡認真了，一邊摘手套一邊說道，「沒看錯吧？真要是大青蟹，是得喊你老頭來抓。」

  張淼很肯定的說道，「嗯，就是大青蟹，我看到了夾子，有一個可能有兩三斤重！」

  趙玲也不再猶豫，在張立業接通電話的時候立刻說道，「快點過來，往村東頭走，從小老虎家菜園那邊下來，兒子找到了螃蟹窩。」

  電話里傳來張立業果斷的聲音，「那好，我馬上過來！」

  地域不同、季節不同，大青蟹的價格也不同。不過這些大青蟹抓起來的話，賣個五十以上一斤，沒有太大的問題。

  看到母親掛掉電話，張淼是真的開心，「媽，我們今天說不定能抓到千把塊錢呢！」

  月入上萬，這可能有點難度。當然，如果是按照今天這樣的收穫來，月入過萬肯定不成問題！

  張淼和趙玲霸占著這塊礁石，仔細的在研究著。穿著下水褲、戴著手套的張立業來了，直接問道，「就是這邊吧？」

  「我們剛潑了點水，看到了幾個螃蟹的夾子。」趙玲開口，指著礁石底部說道，「你去把螃蟹弄出來，好幾個呢！」

  張立業點了點頭，說道，「我帶了皮筋過來，你等下把螃蟹綁好。」

  大青蟹是比較好鬥的，抓起來之後必須要綁好，可不能讓它們打起來。弄斷了夾子、蟹腿，價格是要下降的。

  也不顧現在的溫度還不高，張立業直接趴在礁石底部。他剛剛看到了一個螃蟹，必須要將它抓住，一百多塊錢呢，可不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