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2023-12-05 20:45:15 作者: 圈兒玖
那外賣盒子打開就只有一張小巧的卡片,上面的字也是一紙草書,誰也看不懂,除了安落。
安落看著手裡的卡片皺了皺眉頭,隨手一扔,那卡片在空中打著旋就飄進了垃圾桶。
「就這麼扔了?」辰星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安落開口解釋,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選擇先一步開口求得答案。
安落的眉心一舒,眉頭一挑,忽的來了主意一般轉身目不轉睛地盯著身旁的江無寧。
江無寧被他盯得渾身發毛,抖了抖肩膀道:「有話說話,別在這嚇我啊。」
「你想不想見識一下一年一度的陣法大典?」安落忽的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看著江無寧的眼睛裡滿是期待。
江無寧挑了一下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道:「你是說那個蓬城大典?」
「蓬城大典?」顯然,沈清嘉也是略有耳聞。
一旁的景行也眉頭微動,看來,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全場只有在一邊蹦躂的小藍莓和辰星對此事一無所知了。
「什麼蓬城大典?」辰星是個好孩子,永遠都將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作為自己行事的準則。
沈清嘉掃了一眼安落開口介紹起來。
「這大典一年一次,每一次舉辦都是在蓬城的小島上。參加的大多都是對陣法比較感興趣的散修,像這種大家世族一般都會象徵性得派一兩位感興趣或者有些研究的弟子前往。」
「隨著修煉的變化,專習陣法的弟子本就不多,再加上徐家人在陣法方面一家獨大,又是傳內不傳外的原則。也沒有多少外人去參加了。」
江無寧點了點頭道:「我之前還想去參加來的,只是江家落魄,只是在外面匆匆掠過幾眼。」
「這陣法怎麼比試?難道把你們全部都困在一個陣法裡面嗎?」辰星不解地問道。
「自然也是有這樣的考驗的,不過每一年的比試或多或少都會發生一些輕微的變動,具體的比試流程還需要等待今年的賽程出來才行。」安落拿出了腰間的翻繩,一邊說著一邊翻起繩子來。
江無寧看了看安落道:「你若是回去,這頭籌怕是鐵定是你的了。我再去豈不是獻醜了?小爺才不去給你當背景布呢。」
「若是你不去,我怕是就要被留在島上出不來了。」安落帶了幾分可憐的語氣,只是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什麼變化。
「我去了我自身都難保。你好歹還能設個陣法轉移回來。」江無寧翻了個白眼,渾身的骨頭都卸掉了一般就懶散地癱在了沙發上。
沈清嘉往一邊靠了一下,給江無寧騰出了地方,看了一眼手裡的手機道:「去一趟蓬城,船費七十五,動車八十。」
「誰說要去了?」江無寧聽他這麼一說忽的坐了起來,瞪了一眼 沈清嘉道,「這不過是個陣法大會嘛,去不去的,對我來說損失不大。只是安兄?」
說著,江無寧的眼神就飛到了安落身上。安落眨了眨眼無辜道:「不回去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只是我想趁此機會回去盜墓。」
「噗——」辰星剛喝進去的水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奉獻給了地板。
「盜墓?是我聽錯了嗎?還是你說錯了?」辰星擦著嘴迫不及待地問道。
安落看著辰星道:「莫非,姑娘對盜墓也很是有興趣?」
「這個活,你還是找江無寧吧。他這體格,一看就沒有問題。」辰星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擺了擺手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安落笑得眯了眯眼睛,開口道:「其實,也不需要費什麼體力,只需要幫我端一下骨灰盒就是了。」
「你認真的?」辰星手裡的動作忽的頓住,她轉頭認真地盯著安落問道。
畢竟,安落的那身氣質怎麼也不會像是個扛著鐵鍬去挖墳的人啊。而且,這一身白衣若是下了墓,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你是要回去將你母親的骨灰遷出來?」江無寧就比較了解內幕,不過片刻就想通了。
「怎麼能是遷出來呢?那是帶我的母親回家。」安落認真地糾正了江無寧的病句,表情淡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辰星默默地記在了心裡,然後晚上回房間就腦補出了上千字的劇情。
景行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著努力YY的辰星只能默默地搖頭。
「景行,我們要跟著去嗎?」辰星倏地停下了手裡的筆,看向了景行。
景行略一思索搖了搖頭道:「許久沒有去過殯儀館了,也不知道你的身體什麼樣了。」
「啊!好可惜啊。」辰星可惜地嘆了口氣,在床上打了兩個滾才嘟著嘴撐著腦袋停在了床邊。她趴在那裡看著景行道,「真的不能去嗎?」
「上次去那次大會就已經很冒險了,這次又是跟著安落一起,實在是太容易被人盯上了。」景行雖然很不想讓辰星失落,但此次大會前往的乃是千年仙島,去一趟的風險實在是太高了。
「那好吧,我們就去大叔那裡看看。」辰星也知道作為鬼差成天與道人混在一起有多危險,她懂事地點了點頭,想起了自己的身體就眼前一亮,「都這麼久了,說不定那些封印就解開了呢。」
景行見她沒有執著於去蓬城,欣慰地笑了笑。不過,這封印卻未必就那麼好處理,只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就按照計劃實行。
沈清嘉請了假,與江無寧和安落一起往蓬城去了。也正好可以讓那群工人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好江無寧家的廢墟。
辰星穿好了自己的小制服,隨著景行一起坐上了前往殯儀館的計程車。
「對了,景行,你上次說幫大叔找人,是找到了嗎?」辰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便開口問了一句。
景行搖了搖頭,輕聲道:「雖然有些眉目,但是具體的還不清楚。」
「可憐大叔等了這麼多年,要是我早就放棄了。」辰星撅了噘嘴,也不知道是可惜還是羨慕。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殯儀館,殯儀館上午的工作還是比較繁忙的,兩個人等最後一波走了之後才進門。
「怎麼來了?」大叔嘆了口氣,看著兩個人就頭大。
「想來問一下那個封印。」辰星笑著開口。
大叔卻根本就不領情,黑著臉道:「什麼封印說解就能解得嗎?」
「你這不也放了快兩年了嘛。該不會是,大叔你年紀大了,這裡不行了吧?」辰星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笑嘿嘿地開口。
大叔本就黑著臉現在更黑了。
「你下次再問我要什麼紙我可是不會再給你了。」大叔氣鼓鼓地扔下一句話就轉身去了冷藏室。
兩個人也跟了過去,看到大叔將那熟悉的屍體拉出來。
「看見了?」大叔一揮手,指了指上面的封印道,「這幾道都已經解去了。這剩下的還有一道像是安家的封條,不過,又不太像。按理說,也不應該。」
說到這封印,大叔好一陣頭大。
一開始,他還以為只是一道封印,可是仔細地觀察了之後,他才發現,這些封印是一道壓著另一道的。
解開了第一道,後面還有第二道第三道在等著你。
「這個確實與安落施陣法時的紋路有些相似,不過,他的陣法多是加上繩子以作輔助,這一道卻是簡單的黃符。」景行仔細地瞧了一眼緩緩地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要不要去問問安落?」辰星剛說完又頓住了,撓了撓頭道,「我忘了,他們今天早上剛走的。」
大叔揮了揮手道:「你們說的是那個蓬城大典吧?你倆還是算了吧。畢竟九幽和這些道人的關係一般。再者,現在這些陣法咒術也不過是同樣的祖宗造的,你們要是不著急就再等等。」
「嗯,那就辛苦大叔了。」辰星笑著開口。哪裡有麻煩別人的愧疚感。
大叔搖了搖頭,既然答應了,他就不可能中途食言。更何況,他還有托於景行。
景行也知道他的想法,從自己的袖子裡取出了一塊手帕遞給了他。大叔接過手帕的手都是顫抖的,看著那手帕只覺得兩眼泛紅。他緩緩地將手帕湊到了鼻尖,略微用力吸了一口,那手帕間還隱隱有些香氣,獨屬於蘭舟的香氣。
「蘭舟應該是不在人間了,不過地獄的看守官也沒有發現她的下落,你須得耐心等等。」景行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是睹物思人了,只能別過頭與辰星和大叔告別。
剛出了殯儀館,景行的肩頭就落了一隻藍色的雪花狀紙條。
「這是?」辰星用兩隻手指頭給捏了下來。
景行眉頭一挑就將那紙條放在了手心。
紙條被拆開,上面的字才出現在半空中:蓬城。
「嗯??」辰星疑惑地皺了皺眉。
「蓬城。」景行輕輕念了一遍便揚手將那紙條焚毀了。
辰星一愣,著急道:「你就這麼燒掉了?晚上上面還有其他的隱藏信息什麼的呢?」
景行見她一副著急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不會有其他的了,這是景仰特有的信紙。上面的字只會展示一遍。」
「那要是字多了,沒記下來豈不是白送了?」辰星對這紙張的瞬時性表示很不滿。
「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保守秘密。」景行輕輕一笑就拿出了手機。
辰星瞄了一眼驚訝道:「景行,你這是?」
「買票去蓬城。」
「哎?」辰星眨了眨眼,拎出了自己的手機打車回家。
兩個人回了別墅草草地收拾了一番,最重要的是,將家裡的小藍莓帶上。
「哈,你們終於記得帶我了。你們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家裡可悶了,都沒有人和我說話呢。」小藍莓一路上沒少抱怨兩個人將他丟在家裡忍受獨孤寂寞冷的種種行徑。
只是辰星和景行誰都沒有接他的話,弄得他只能尷尬地自言自語說著單口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