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為是十年前的舊案，當時的認證都很難再找到，而物證也很少。陳晰最明顯的感覺就是這個案子是草草結案，不像是找尋真相和兇手，反而是為了隱藏什麼。

  "老大老大，出事了!"辦公室的門猛然被人踹開，葉輕舟一陣風般衝進來，氣喘吁吁，大聲道:"老大，凌城銀行發生搶劫，歹徒手裡有槍，目前沒有人員傷亡，歹徒人數在十到二十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夜魔人。"

  "啪!"葉輕舟話音未落，陳晰已經重重的將文件摔在桌子上，嚇了眾人一跳。只聽陳晰怒道:"曉曉，帶人，跟我走!"

  一路上陳晰都沉著臉，車裡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葉輕舟和白曉面面相覷不明白剛還好好的老大，怎麼突然變這樣?即便是平時沒大沒小的葉輕舟，也不敢觸其霉頭。

  其實剛剛陳晰好像想到什麼，但被葉輕舟一嗓子給喊沒了，心情特別不好。錯不在葉輕舟，那只能是那群倒霉的夜魔人了。

  凌城銀行是凌城最大的銀行，以城市的名字來命名，藏有其他銀行不可比擬的財富。同時安保系統也是整個凌城最好的，所以目前為止還未發生過這樣的事。

  陳晰一下車，猝不及防被一群記者圍住，一個個拿著話筒拼命往前擠。

  "陳組，凌城銀行建立至今還未發生這樣的事，請問這次事件的原因是什麼?"

  "陳組，請問您將如何解決這次事件?"

  "陳組，安全局是否是派了蔣涵先生來談判?"蔣涵是凌城有名的談判專家。

  "……"

  葉輕舟能很明顯看到陳晰臉黑下來，他最討厭別人叫他陳組，可最近老是有人這麼喊他，而這一次，還是這麼多人一起叫。

  "讓讓，讓讓，不要妨礙我們辦案。"白曉擠過來，不著痕跡將所有人推開，給陳晰開了一條路。陳晰陰著臉一言不發穿越人群。

  凌城銀行已經被團團圍住，還能看到玻璃門上的彈孔，散落一地的玻璃。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沒能逃脫的人質一個個抱頭蹲在大廳里，看不到挾持的人，都躲在視覺死角。

  「什麼情況現在？」陳晰側頭問葉輕舟，這種分析工作向來是葉輕舟的特長。

  "看不出有多少人，據目擊者估計是十到十五人，每人配有槍，人質大約有三十人左右。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葉輕舟低聲說道。

  陳晰沉著臉，望向銀行里，目光銳利。被攔在外圍的記者還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白曉把他們扔在那裡，自己追著陳晰上前。

  「老大，現在怎麼辦？還有這麼多記者虎視眈眈看著呢！」白曉壓低聲音說道。

  陳晰從旁邊刑警手裡拿過一個揚聲器，顯然在他們來之前已經和歹徒溝通過了。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趁早繳械投降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陳晰語氣冷硬。

  白曉和葉輕舟一左一右站在陳晰兩側，警惕地看著裡面的動靜。

  「哈哈哈哈哈！」一道笑聲傳來，肆意且張狂，陳晰臉色一冷，盯著那個膽大包天的歹徒緩緩從大門踏出來，雙手環抱，一臉嘲諷。

  「陳組長，你以為我是那群白痴嗎？」那人望著陳晰笑，眼神嘲諷，這人穿著一身黑，肩上還搭著一件黑色風衣，食指和中指指縫泛黃，夾著一支煙，從左手一直到脖子紋著猙獰的紋身，身後還跟著倆拿槍的小弟，的確一副黑幫老大的感覺。

  陳晰和他對視，絲毫不懼。

  陸靈名字有很重的書卷氣，可惜本人並不是這種形象，隨隨便便往那一站，便令人不敢直視。

  「我說陳組長，現在我才是壞蛋，壞蛋是不講道理的。現在你們是不是該考慮和我們談判？」陸靈無所謂地笑笑。

  「……」

  這歹徒還蠻有特色。陳晰挑眉，心道。

  「你想要什麼？」陳晰冷聲道。

  「我們呢，錢財是有了，但是有錢也得有命花是吧？所以勞煩陳組長給我們弄點交通工具什麼的。」陸靈笑嘻嘻的樣子，真是欠揍。

  陳晰神色又冷了幾分，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如果我不答應呢？」

  陸靈一揚眉毛，笑道：「不答應？」說著突然轉身回去了。

  陳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走回去，裡面的人確是一臉驚恐看他向自己走來。

  陳晰大概猜到他想幹什麼，臉色陰沉得可以滴水。忽然，一道小小的身影竄出來，朝陳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