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天理難容
2023-12-05 19:21:56 作者: 尺爺
秦朗把熟睡的千代抱進寢宮,臨出門時,前後看了看,小綠竟然不在。
原本如果她在的話,還想著可以間接通過她,把秦朗陪千代喝酒這件事傳給禪若,現在這死丫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心頭的計劃也是落。
看著熟睡的千代,秦朗卻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翠芳的事情僅僅是因為二人不交流所致,但是一旦兩人說開,這件事情還是白搭。
倒不如製造些更激烈的矛盾,讓這兩個人徹底分道揚鑣。
秦朗把戰袍脫下,穿著青色長袍,微微解開腰帶。幫千代把被子蓋好,自己熄了燈,坐在桌子旁,靜靜地等待小綠的歸來。
秦朗想了想,把自己原本掛的整齊的衣服全部打落到地上分散開,又從千代的柜子里拿了些裡衣,花花綠綠地也撒了一地
萬事俱備,只欠一個推門。
窗外風輕輕地刮著,是不是傳來一陣陣划過樹葉的聲音。花界的確沒有四季,無奈人心四季,全是悲涼。
天剛蒙蒙亮,禪若便起床了。說是起床,實則一晚上都沒有睡著,本想著出來了就是為了能夠好好睡一覺,兩個人之間都冷靜一下去沒想到到了現在,禪若自己的心還是靜不下來。
他越是人為千代有錯,越是懷疑千代,心裡就越是難受。
現在,還不如不會宮裡,禪若又收到了書會的通知,準備今天一早就去書會,這段時間先不回來了。
禪若簡單地帶了幾件衣服,打開門,只見小綠靠著柱子睡著了。
禪若一愣,難道是千代有什麼事情麼?輕輕咳嗽了兩聲。
小綠的手動了動,睜開眼睛,看到禪若,連忙站起來,靠著柱子睡了一晚上,整個後腦勺都是疼。
禪若道:「你怎麼在這?」
小綠回道:「昨晚我來找公子,敲門許久沒有人應,我猜想公子出去了,所以就一直留在這裡,這一不小心睡著了。」
禪若嘆了口氣,昨天本來是想讓她回去的,因為他暫時還不想和千代說話,兩個人現在都是冷若冰霜,多交流無濟於事。
禪若道:「那你找來,是什麼事情。」
小綠道:「我知道駙馬爺和公主有了矛盾,今天來,只是想把一些公主沒說的事情告訴駙馬。
那瓶藥,是公主自己的元神和心頭血做的,可以解任何毒,所以翠芳姑娘才能好的那麼快
公主那日剛把藥給駙馬你,就病倒了,高燒不退。
駙馬回來的那天,公主身體還不好,當時有些冷漠,是因為公主一夜難受,而本該守在她身旁的駙馬爺,卻拿著她的元神和心頭血,去照顧別的女人。
除此以外,公主真的是對駙馬非常信任,而且沒有任何隱瞞你們兩個人啊,都是不愛說,不愛解釋的性子。
大多數時候,冷處理都解決不了問題,只要談開了,兩個人又有堅實的感情基礎,不會難以收場的。
我說的話,還希望駙馬爺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禪若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千代,匆忙扔下包裹,向寢宮跑去。
禪若一路急忙忙跑到寢宮,到來門口,卻不知道如何進去。
若不是剛才小綠來找他,或許禪若現在已經賭氣之下離開皇宮去了書齋,不想和千代說話了。
禪若真是後悔,自己怎麼那麼無知,怎麼會把千代曾經對自己的好忘得一乾二淨。
他是愛她的,一直都是。他曾經以為他的愛超越了一切,他肯為了千代去死,但卻最終敗給了猜疑。
千代用自己的元神幫助他救人,試問哪個女人會不吃醋,可是千代絲毫都沒有提起過。
又或是,禪若從未給過千代機會。
小綠輕聲道:「公子,快進屋看看公主吧。
公主昨天傷情醉酒,在亭子裡,誰都不讓靠近,這會肯定頭昏呢!」
屋子裡的秦朗,眼看支撐不住的侍候,聽到了他等待已久的聲音。原本想著讓小綠目睹然後再去一傳十,十傳百地刺激秦朗。
呵,沒想到,竟然直接省掉了中間的彎彎繞繞,禪若本人就在門口。
秦朗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禪若,我原本可以讓你老婆徹底變成我老婆,然後再讓你知道。
但是現在,不,昨晚,我改主意了,我什麼都不做,但是我就是要讓你懷疑我什麼都做了。
千代是個女人,發生了什麼她自己最是清楚,她說什麼都沒發生,我看看這會,你信是不信!
禪若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來,準備進去和千代道歉,和好如初。
禪若敲了敲門,沒有動靜,又敲了敲,喊道:「玉兒,你在嗎?」
一壇酒,喝暈了千代,千代慢慢地恢復了意識,只覺得頭像撕裂一般疼痛。
沒人應,禪若輕輕一推,原來門根本沒有鎖。
禪若微微皺起眉頭,千代睡覺前從來都會鎖好門窗,怎麼會這樣?
推開門,只見秦朗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睡得好生香甜。
塌上的千代坐起身,揉著眼睛,看著錯愕的禪若,又看了看地上的秦朗。
頓時兩眼睜大,十分驚訝,千代捶打著腦袋,可是關於昨晚,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
滿地都是撕碎的衣服,七零八落,有秦朗的,還有千代的。
千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是好的,腰帶也按照自己平時的習慣繫緊了,沒人動過。
禪若氣急敗壞,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顫抖的手指指著地上的秦朗,道:「你跟我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
千代掀開被子,站起身,使勁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冷冷道:「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禪若怒吼道:「那還能是怎麼樣?還能是怎麼樣?恐怕我們的新婚之夜都沒有這麼激烈吧?!」
地上裝睡的秦朗動動手,睜開眼,看到禪若,明顯一副驚訝的樣子。
站起身,秦朗慌手慌腳地把衣服穿好,道:「駙馬,我,我昨晚喝多了,什麼也記不得了…」
禪若指著門外,道:「滾!」
秦朗拿起桌上的令牌,匆忙走了。到門口時,秦朗露出久違的笑容,這次,這兩個人的感情不崩,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