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傻瓜，怎麼不告訴我

  案發的市場，是一個很通達的地方。

  儘管當時在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封鎖，但是截止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任何有意義的線索。

  我和千代回到會館，看到首席助手的甄選已經結束了。組長之間要開會，決定自己選選拔的人。

  我不在，大家都沒敢選。

  總探長把兩張申請表放在我面前，一張是橋布衫夫的，一張是千代的。

  「選吧。」

  總探長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十分悠閒。

  我看著他，「就這樣?你不給點建議?」

  他抖著腳，「你多厲害啊，我哪敢給你意見？」

  橋布衫夫，雖然是給個眾所周知的少爺，但是這個人身上的那股真實勁兒，讓人很喜歡。

  千代，就是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傢伙，但是對偵探這一行，有著她自己別樣的理解和熱愛。

  我扶著太陽穴，還真的有點難。

  這樣怎麼選呢。

  想起我從前，身邊有美智子和凌惠子。

  那段時間，真的是一輩子最美好的時光。

  現在，我又要開始選首席助手了。

  原本想著，一輩子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助手已經不易，有她們兩人陪在我身邊，我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害怕。

  不曾想，當時石原安健出事，我被當作嫌疑人抓住的時候，見到的，居然是凌慧子的最後一面。

  ……

  我看著兩個人的資料。

  從心裡，我更想要和千代一組。她的身上，總是有我十分熟悉的味道。

  那種依戀，那種靈動，像極了曾經在我身旁陪伴我的她們。

  但是我唯恐……相同的事請，會再次重演。我不能接受，我身邊的人離開我了。

  但是橋布杉夫不一樣。他的家族，比較複雜。認識的人，也很廣泛。

  單單就是直部這一條關係，就可以讓他擁有比一般人更加順利的仕途。而X想要辦事，如果涉及到橋布杉夫的性命和利益，定然還是要掂量一番。

  我考慮了一下，拿起筆，在橋布杉夫的個人意見一欄，簽上了「同意」二字。

  總探長站起身，看到我的決定，有些驚訝，「你喜歡那個小子？」

  我抬眼看他，「不然呢？」

  他咽了咽口水，「你是不是被直部的關係嚇住了？這富家少爺，能跟著你一起刀山火海？」

  我合上筆帽，「不需要那麼嚴重，他能活著就行了。而且，我覺得他，也還是算聰明的。雖然……」

  「雖然熱情不如千代，能力不如千代，渾身上下除了自己的爺爺爸爸姐姐就沒有可以指點的地方？」

  總探長有些激動地說。

  我瞥了眼百葉窗外面過往來回的人，「失言了。」

  「唉，算了。反正，千代能有權利參選，本已經是一個先例中的先例。你自己看吧，我就是覺得你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卻捨得這麼放好苗子走了？」

  我站起身，看著桌上的名單，「一組就要橋布杉夫了。其他的你們看著選就是，我都沒意見。」

  我一出門，看到遠處，這群參加首席助手選拔的年輕孩子們，站在走廊盡頭，十分期待地朝我看。

  千代和橋布也站在其中。

  總探長從我身後出來，「不是你真的不再想想了？」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走了。

  身後，總探長看我走遠，無奈地拿著名單去和其他的組長們商議。

  他們那邊已經知道了我的選擇，所有人的選擇，都避開了千代。

  一些沒有選上的，都有了繼續做實習生的機會。

  唯獨千代。

  因為被山口村劍針對，加之之前有過多的舉報情況。所以沒人敢用，也沒人敢保。

  ——

  吃午飯的時候，我坐在屏風後面，看著服務生小哥給我拿來的當天的報紙，卻沒有吃飯的胃口。

  過了一會，屏風前面似乎是來了三兩個會館裡的同事。

  我坐在後面，原本覺得有些吵鬧，想要起身換個地方。

  「你們聽說沒，那個叫秋山千代的，被淘汰了！」

  ？

  背後嚼舌根的？

  我眉頭一皺，攥著報紙，坐在後面繼續聽。

  「聽說了。之前不是挺厲害的，還自顧自地跟著淺居探長查案，還以為有點本事呢，這不，人家也沒保她！」

  「是啊，真是搞笑了。不過，咱們組長，是真損吶！我聽說，是因為他喜歡那個小丫頭，但是好像被人家，用還不想談戀愛，給回絕了！」

  「哇，不是吧，什麼啊，山口村劍那老大叔的樣子，居然還老牛想吃嫩草？」

  「老牛怎麼了？你看遷居探長，比組長還要大一歲，人家那顏值！別說嫩草了，只要他肯吃，什麼樣的找不到？」

  ……

  我居然還能有幸，成為這群女人茶前飯後的笑談。

  原來，山口村劍的詆毀，是這個原因。

  所以，如果沒有這麼多次的舉報，這次的名額還有最終的選舉，千代肯定是穩穩的。

  她怎麼不和我說呢？

  我拿出手機，打開我和千代的聊天框。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知道結果了。

  可是，這件事要怎麼處理比較好？

  山口村劍一向是不留情面的。至於這種公報私仇的事，怕是不止一次了。他膽子小，還不敢惹到我頭上。

  但是如果硬要把千代留下來，等於是跟這個心眼很小卻權力不小的人，結下不小的梁子。

  我倒是不怕自己，只怕，就算是他同意撤銷之前的投訴，也會讓千代在會館裡很難生存。

  ……得想個兩全之策。

  ——

  下班了，我開車回家，路過從前美智子經常買蛋糕的那個商圈，趁著紅燈時候，停下車往樓上看了一眼，發現其中的一家商場裡，開了一個跆拳道館。

  外面的海報貼地很大，就在健身房的旁邊。我尋思了一番，正好，一直想去學學跆拳道。

  這次有機會了。還離會館很近，也很方便。

  我在前面的路口轉彎，徑直開進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坐上電梯，我上了六樓，老遠，就看到了一處十分大的木板訓練場地。

  門口很多人都在諮詢，裡面，大多都是一對一地教學，還有一些，是一個老師帶了許多個學生的。

  我上前去，在前台那裡，辦了一張卡，拿到了一套嶄新的道服，寄存好自己的東西，就照著學習卡上面的教練武名和編號前去尋找。

  我的教練是一帶多，編號是776，給自己起的名字，叫「餅千層」。

  我當時拿著這個卡，都懷疑自己是進到了一個極其不正規的地方，或者，這個教練應該是個非常胖的油膩大叔。

  一般的名字都是什麼花舞，劍影之類的，這個人，居然起個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