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去考試，結果考官跑了？

  上午八點鐘，整個會場都開始緊鑼密鼓地進行收尾工作，很多工作人員開始調試設備。

  所有參加首席助手競選的人，將在今天發表一場演講，主題是「我對真理的認識」。

  不用猜都知道，這事直部直接指定的主題。

  我都覺得，還不如直接讓講自己對於破案，有什麼樣的想法，以後會怎麼做，怎麼配合。

  往年點時候，雖然我的首席助手一直都是美智子，但是我會被邀請來這裡作為評委進行打分。

  七個組的組長，其實心裏面都是各有盤算。

  每一次這些參賽者的意向里，一組和二組都是出現的常客。

  我和山口村劍的這兩個組，平常一些大案比較多，很危險。

  但是也有很多接受採訪和奪人注意的機會。

  這就是我很欣賞秋山千代的原因。

  我看了這次比賽所有參賽人的資料，很高興的是，秋山千代昨天就通過了考官的二次面試。

  考官還和我電弧講，說見過那麼多的學生，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覺得這麼感動。

  我還要細問下去，他卻怎麼也不肯說了，還告訴我很快就會知道。

  在參賽隊員的資料里很多人把自己介紹地非常詳細。

  恨不得把族譜都寫上去。

  儘管資料表上把要求寫地明明白白，只寫自己覺得會有助於自己工作的經歷。

  但是大家似乎都更想讓我知道人他們的智商有多高，家裡有多闊，有多會做數學題……

  秋山千代就很不一樣。

  她很詳細地介紹了自己為了成為一名偵探，所做的很多努力。

  比如去進修心理學，探究罪犯的心理特徵，去學社會學，甚至去了解不同人的不同生活，感受他們生活中遇到的看似不起眼，實則很容易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事情。

  她給我一種，和年輕的自己對話的感覺，讓我非常驚訝。

  「歡迎今天到場的各位評委和偵探們……」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主持已經開始報幕了。

  工作人員把打分卡放在我們八個評委面前（總探長＋七個組長），替我們倒好了茶水，還特地在我面前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下面有請本次的考官，君月探長！」

  掌聲雷動。

  君月叄燦，就是考官署的負責人，也就是前些天我拜託去再次面試秋山千代的人。

  誰知……

  掌聲響動許久，竟然沒有人上台去。

  我微微側臉，往周圍瞥了幾眼，發現他好像確實沒在。

  今天不是考試嗎？他難道忘記了?

  這麼大的事情。

  主持站在台上十分尷尬，考官署臨時上去了一個人，代替他進行考場紀律的宣讀。

  在參賽人員抽號準備順序的時候，我低頭給君月叄燦發了兩條信息。

  他一直沒回。

  過了幾分鐘，工作人員上前來，給總探長著急地說，「參賽人員還差一個，目前聯繫不上，您看要開始嗎？」

  總探長嘆了口氣，「誰不在?」

  「秋山千代！」

  他一愣，扭頭看我一眼，「你就這麼看好她？」我很尷尬，什麼也沒說。

  為她爭取來的機會，又不是什麼不正當的。

  畢竟她的各個科目都是滿分。

  二組長山口村劍的脾氣我最是知道，能被他反感的人，肯定是很真實的人，不像他那麼虛有其表。

  「怎麼辦，等是不等？」總探長用略到調侃的語氣說道，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是，真沒有，我是確實了解過她，知道她確實很優秀的……」

  「行了，開始吧，反正人數很多，等她到了，再上去演講就是。」總探長提筆在秋山千代的名字上畫了個記號。

  「好的，這就去辦！」

  我靠在椅子上，看著這群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孩，上台去，要麼是自信滿滿地裝官腔，要麼是特別緊張，差點把手裡的話筒給扔了。

  看著他們稚嫩的臉，我和總探長同時嘆了一口氣。

  我扭過頭看他，「你嘆什麼氣啊？」

  「那你嘆什麼？」

  我們都知道彼此在想啥。

  年輕真好。

  雖然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懂，但是就很幸福啊。

  可以被允許出錯，可以時時刻刻都有那種我可以改變未來的熱血。

  偵探這一行，比起炒股的，算是變動小的。

  比起別的，卻是變動很大。每天都接觸不同的人，每次都會看到跟讓人揪心的畫面。

  我辦案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案子，能像雪子的案子那麼讓人就糾結。

  出乎預料的是，雪子居然，和我還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

  看著台上這群稚嫩的，卻硬是要把自己擠在筆挺的西裝里的孩子們，我在心裡暗暗地思索著。

  誰能陪我，抓住X呢?

  誰能有勇氣，和這個看不見也摸不著的人做鬥爭?

  他們的臉上，我看不出我能信任他們哪裡。

  快到中間的時候，萬眾矚目的橋布衫夫，考試的第一名，關係的第一名，上台了。

  他倒是很自在，穿著一件很隨意的條紋襯衫，牛仔褲，馬丁靴，洋溢著很青春的味道。

  總探長嘴角添上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

  「你也知道？」

  「知道什麼？」

  我用筆在面前的打分表上輕敲了一下橋布衫夫的名字，「他。」

  「呵，這巴掌大會館，什麼事瞞得過我？」

  這巴掌大……

  指的就是我們三十六層的總會館大廈。

  我白了他一眼，「飄了?」

  「嗯。」

  ……

  「很榮幸今天可以站在這裡，作為首席助手最有競爭力的選手發言。」

  橋布衫夫十分自信。

  台下一陣唏噓。

  要知道，一上來就說自己是最具競爭力的選手，是一件很容易翻車的事情。

  有的人喜歡這種自信，有的人可不一定，會覺得這人有些太過於自負了，心裡對自己沒點數。

  不過……

  雖然這個人風評不是很好，但是這種語氣，我還蠻喜歡。

  很像當年的我。

  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知道當年是哪裡來的勇氣和自信。

  「我想在座的很多同僚，包括評委們，可能都知道我在直部的關係。」

  ？？？

  台下先是非常安靜，而後很快就點燃了。

  我一愣，總探長一愣，整個評委前台一愣。

  這……

  自爆?

  沒必要吧。

  他不說，礙於直部的情面，反正他又不來我們組，多半還是會給他個留身的地方。

  可是，也不能這麼坦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