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一次無比尷尬的相遇
2023-12-05 19:21:56 作者: 尺爺
一路的飆車,我終於到了地方,同我相親的女士不是本地人,但卻選了一家只有本地人才知道地方的貴賓餐廳。
我很久以前和父親做生意的朋友來過這裡吃飯。當時覺得這裡的西冷牛排味道不錯,無意間說誇了一下,後來每次父親來金河,都要硬拉著我去。
看來,我選擇的第一位相親對象,是父親挺看好的。
我握緊手裡手錶的禮袋,站在門口,玻璃門映照出我高大瘦長的身形。
因為西裝被奶油浸了,我只能穿著裡面的襯衣和西褲進去,希望她別老盯著我吧,多看看為給她送的禮物好了。
不然有些失態了。
——
整個談話的過程毫無新意,我甚至不記得這位小姐的姓名,只看到她的烈焰紅唇一張一合,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時不時解釋是因為在國外待了太久,所以發音才會不那麼好聽。
「還是可以聽懂的吧?」她沖我甜甜地笑著。
我放下手裡的咖啡,「我想,我們今天的見面應該算是非常愉快了?」
她很滿意地點點頭,「那是當然。」
「所以,還麻煩您回去和我父親多美言兩句,我不想再相親了。」
她轉了兩下眼睛,「怎麼呢,少爺這是,心有所屬了?」
她看著我,眼神力充滿了期待。
我咽了咽口水,似乎怎麼說都不對。說有,下一秒,我父親恐怕就會訂票回來考察,說沒有,這樣的日子,我恐怕很難解決。
這在我猶豫的時候,一個個子小小的女生走到我們這桌前,哼唧了一句,「呀,哥哥怎麼在這裡呢?」
???
這聲音?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剛才抱著奶油蛋糕撞我的那個小祖宗。
對面女神的眼睛在她的臉上犀利地颳了過去,我意識到不對,急忙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她裝出一臉無辜的清純樣子,「我怎麼不能來,你不能這麼快就忘了人家呀?」
?
我滿臉問號地看著對面的女人,她的嘴角抽搐著,帶著一絲狠辣的笑意,「看來淺居董事長的少爺,也是不過如此嘛!」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下恐怕我老爸很快就回來金河找我問話了。
她哼了一聲,頭也沒回地走了。
……
我站起身,看著面前這個小不點笑地十分猖狂,她似乎因為壞了我的「好事」而感到格外開心。
她伸出一根小小的、白白的手指頭,在我的鼻尖面前晃了晃,把我給她的那張銀行卡順勢扔在我面前。
「蛋糕呢,就算是我請你了,但是,我是不會允許你去欺騙別的女人的!」
我簡直欲哭無淚,「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我像個騙子嗎?」
「哼,斯文敗類我可見多了!不然你一次買那麼多表做什麼?不就是同時相親好幾個人?」
我頓時語塞。
你倒還挺聰明的……
說完,她就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一邊走,嘴角的笑意仍不住地蕩漾起來。
我咽了咽口水,無奈地坐在原地。本身想和她計較的,畢竟害我可能要面對父親的一頓斥責。
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種讓我望而卻步的味道……
那種香水味,是涼宮美智子最常用的牌子。
——
隨便逛了逛,吃了點東西,約莫晚上,我開車回去。
回家的路上,我的思緒很亂,一半是因為原本計劃好的相親被一個無名之輩打亂,一半是因為,我居然在生活里又發現了一個,和曾經的她那麼像的女人。
美智子……
過了這麼多年了,我竟然還不能忘記她。即使她很可能就是參與殺害凌慧子的兇手,即使她背叛了我。
我深吸一口氣,把車隨便停在了一家會所的停車場裡面。
黑暗的環境,隱隱的燈光,封閉的車廂。
我想起曾經無數次迴蕩在我心裡的聲音,我對美智子,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
……
「喂!站住!」
一陣嘈雜,我從方才的思緒中拔出,看到一群膘肥體壯的男人,追著一個瘦弱的帶著帽子的人飛快地奔馳在停車場裡面。
那些人手上拿著很粗的木棍,十分兇殘的樣子。
我拿起車上放著的電棍,給總會館發了通知,開門準備下車去阻止,就在這時,方才那個被追的人不知道怎麼繞路到了我面前,拿刀抵著我的脖子,低吼一聲,「上車!」
我猶豫了一下,但是聽到遠處那群大漢眼看就要追上來,決定還是先帶他走。
誰知我剛打開車門,她就倒在我懷裡,帽子從頭上脫落,我頓時十分詫異。
……
是白天的那個一肚子壞水的蛋糕小妹。
她的右肩受傷了,我抱著她,感覺手上是黏糊糊的一片,傷口出血的速度很快。
我急忙上了車,她躺在我懷裡,一踩油門就沖了出去。
後視鏡里,那些人站在我剛才停車的地方,十分懊惱地摸著後腦勺,時不時傳出髒耳的罵人的話。
——
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我在GPS上尋找著最近的醫院,懷中的人氣息微弱,但凡是有點意識,就顫巍巍地拿著刀抵著我的脖子,把我的脖頸左側劃出一道道淺淺的紅印。
「你睜眼看看,是我。」我停在紅燈那裡,看著她。
她睜開眼睛,嘆了口氣,「怎麼……又是你這個渣男……」
奪筍吶,你就說這女人多損,全世界的筍都被她奪完了。
「你怎麼搞的,傷這麼重?再堅持一下,還有三公里就到醫院。」
她立馬精神起來,「不行!我不能去醫院!」
「開玩笑呢?你右肩被匕首扎通了你知道嗎?」
「那也不能去,死也要死外面……」
「……」
她一直給我很小很可愛的那種印象,我沒想到,換了身衣服,她就像是換了個人。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原因,不願意去醫院,但是我莫名地覺得,我有些可以理解她。
我大概是瘋掉了。
紅燈變綠,我在前面的路口很爽快地拐了個彎,直奔我家而去。
——
我把她抱進客房,從客廳里拿了醫療包,洗手消毒後,剪開了她的袖子。
她咬著牙,非常痛苦。
我給她注射了稀釋過的利多卡因(局麻藥),拿組織剪觸碰了兩下傷口,她幾乎沒有什麼感覺了。
我仔細地檢查了傷口,發現傷口的形狀很特殊,並不像是我一開始以為的刀傷。
截面很狹窄,很細,就像是一根刺一樣,但卻精準地扎破了腋動脈,以致於出血不止。
這樣精細的手法,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