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審問(2)

  「那你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嗎？」季涼突然問道。

  葉春滿臉疑惑的搖頭，「沒有，人心真是奇怪，明明是黑心肝，挖出來竟然還是紅艷艷的，一點都不喜歡那顏色，就應該是烏黑的才對。」說著便笑了起來，「所以我拿滷料滷了一番，做成了涼拌菜拿去菜市場賣，大家都很喜歡那個味道，老嚷著還要一斤。」

  嘔……嘔……大堂外不斷傳來嘔吐的聲音，那味道飄散在空中，無以言表，衙役們適時的將那些嘔吐的人請了出去。

  「幸好我沒去買……」

  「幸好去的時候沒買上……」

  ……

  季涼皺著眉看著滿臉無所謂的葉春，繼續開口問道：「你是怎麼預謀傷害她們的，晚上又是怎麼進城的？」

  葉春嘴角揚著笑，「落花那次我去鄉下幫人閹羊的時候順便買了一隻羊回來倒賣，然後路上看見了坐在樹林裡哭泣的落花，想到她那次罵我罵得很開心，於是我騙她去躲雨殺了她，得來全不費工夫。」

  難怪在那附近發現羊糞。

  「她不斷的求饒，說願意把銀子給我，說她可以獻身於我……我嫌棄她太髒了，不知道與多少人媾和過，我掐著她的脖子，拿著我做拐杖的木棍不斷的捅著她，她的雙眼瞪得特別大，臉蒼白得很，閃電照的她特別漂亮。她不斷的掙扎著，蹬了我好幾次，我很痛，所以下手越加狠了。沒過多久她就受不住昏死過去，我捅過癮了才停歇下來，然後又拿出隨時備著的砍肉刀砍了她。」

  葉春輕描淡寫的說著，就像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

  「然後拿著雜草將那肝臟那些掛起來拿了回來。我有秘密通道，就是從柴房的通道出來，然後直接到了城外。不過前幾天被我填了。」葉春似乎很有成就感，繼續說道：「曾美玉那次，我幫鄭屠戶買了只豬回城，途徑墓地便瞧見了她與人私會，後來在山神廟碰見了她，她嫌棄我是殺豬的就罵我，非要我和豬滾出去，然後我就殺了她。」

  「每日晚上睡著都是她們臨死的樣子，有些興奮，想要殺更多的人……都是壞女人……」葉春說著又笑了起來。

  季涼看著葉春，這個變態殺人狂，有些痛恨，又有些同情。

  同情他十年來的遭遇，致使他心理已經扭曲，是心理功能上的侏儒。也痛恨因他的扭曲殺害了這麼多的人。

  「以上你可都認罪。」季涼再次開口，等他簽字畫押後便可判罪。

  「我承認。」葉春很爽快的便承認了。

  季涼點點頭，衝著祝司南說道：「可以讓他畫押了。」

  祝司南拿著幾大張的供詞遞給一旁的衙役，示意他去做。衙役剛拿著供詞走到他面前，就聽葉春說道：「我之前還殺了一個人。」

  「什麼？」季涼已經所有在場的人都驚詫了。

  誰也沒想到還有一個重磅炸彈。

  葉春笑了笑，「不過好像沒有人報案。」

  季涼看著葉春那一臉的笑意，當真是覺得說了出來得到解脫了嗎？還是覺得無所謂？怎麼可以那麼風輕雲淡，好想撕破那張礙眼的臉孔。

  壓著火氣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