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當年的真相

  「當年我敗得很慘，也很徹底。」

  「原初血月」面色平靜，道：「不僅被關押在了這座牢獄當中，無法逃脫出去，就連一部分關於月亮的神力與權柄，也被漠皇給奪走，可以說從未如此虛弱過。不過由於我事先做過一些準備, 漠皇無法徹底殺死我，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繼續待在這裡，早晚我的壽命會耗盡，自然而然的死去，漠皇也是抱著這個打算才把我關在此處的。」

  聽到這裡，白沐凡算是徹底明白了那一戰的前因後果，無論是「原初血月」的突襲，還是漠皇的自衛反擊，一切都是為了長生。

  不過他還有一個最大的疑惑沒有解開，忍不住問道：「前輩，那個在外界活躍的『原初血月』又是何人？」

  「原初血月」微微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覺餓得還能有誰？自然是漠皇了。我先前已經說過，她得到了我關於月亮的一部分神力和權柄，想要冒充我簡直易如反掌，誰也看不出破綻。」

  白沐凡心頭一震，脫口而出道：「這不可能！我在皇宮裡親眼看到了漠皇的屍首，漠皇也已經死了，而且就連大漠國也被滅國了！」

  「怎麼不可能。」

  「原初血月」面色平淡，繼續在牆壁上寫寫畫畫了起來，道：「你所說的滅國，以及那個皇宮裡的屍首，都是漠皇做的手腳。她在打敗了我之後，便親自出手, 將大漠國毀於一旦，而後直接將大漠國所在的這片世界拉入另一個空間中隱藏起來, 目的就是為了鎮壓我，讓我知道的這些秘密永遠無法傳遞出去。」

  「再之後，她便冒充我的名字開始進行活動，偽裝出當年那一戰是她輸了的假象，為此甚至還做出了一具以假亂真的屍體放在皇宮裡，刻意引導著一切線索都指向了我的身上。後來者只要來到這裡看到這些遺蹟，都會下意識以為當年贏得那一戰並滅了大漠國的乃是我『原初血月』，而她漠皇則為了子民們血戰而死了，真是英勇無畏的最後一任皇帝。」

  「而現在看來，她假死脫身的方法非常成功，原本我只是覬覦她身上長生之法的對手之一，如果我沒有成功，還會有更多更強的神明對她、對大漠國出手的。但現在她通過自斷根基的方法假死脫身，並且還披上了一層『原初血月』的假身份，這個假身份對她而言隨時都能扔掉，那麼針對她的矛盾就被化解了一大半，這招高明的金蟬脫殼，騙過了全世界。」

  白沐凡愣愣的聽著這一切，他不願相信這些，但是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因為根據他所得到的種種線索，漠皇還活著的可能性都極高，而外界那個還活躍著的「原初血月」，的確極有可能就是漠皇的一個假身份，一個馬甲！

  想到這裡，白沐凡腦海里浮現出當年站在祭壇上，面對突然襲來的「原初血月」悍然不懼的拿著長槍迎戰的漠皇。

  當時他只覺得漠皇當真是英勇善戰，而且身上帶著一股凜然正氣，帝皇之威，讓人感到信服和可靠。但現在這一高大英武的形象轟然崩塌了，漠皇頓時變成了一個陰險狠辣、不折手段的小人！

  為了自己能夠脫身，漠皇甚至能狠毒的滅掉跟隨與尊敬自己的大漠國億萬子民們，就連那艘離開了大漠的古船也沒有放過，古船多半也是她為了斬草除根，而且說不定還是親自出的手，身為下令者，漠皇自然是對古船的蹤跡瞭若指掌！

  想通這一切，白沐凡一時間有些沉默，事情的真相，遠遠要比他先前想像的要殘酷和複雜得多。

  過了好片刻，他才搖了搖頭，經過了這麼多年，漠皇的實力也不知強大到什麼地步了，而且那種層次的事情也不是他這個小雜魚可以去摻和的，現在他只想活下去，並且與自己珍惜的人一起回到自己的世界，好好活著，不想去參與這些有關於神明和長生的陰謀詭計當中，也與他無關。

  就在這時，地底那個異空間的鎖鏈終於徹底放開，其他早已喪失生機的人依舊留在那邊，但還有氣息的白若璃等人則自然而然的不斷往上漂浮，最終穿過了地面那層白沐凡先前怎麼也打不破的屏障，一個個躺在地面上，胸口還有明顯的起伏，並且開始逐漸甦醒，實力最強的褚秀鳶幾乎是第一個睜開了眼，之後便是另外幾名教師。

  見狀，白沐凡舒了口氣之餘，停止了繼續把陽氣輸給穆冷月。經過這段時間的陽氣吸收，穆冷月吸收了不少金色陽氣，成功將暴走的魔氣再次鎮壓，而且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需再擔心陰氣反噬和魔氣暴走了，這就是白沐凡體質的強大之處。

  而且這段時間的陽氣吸收，也讓穆冷月的實力得到了非常明顯的增長，她原本開啟第二座寶藏已經有段時間了，想要開啟第三座寶藏還需要一些時間積累，可是此時吸收了白沐凡的極品陽氣，她的修為一下子便竄到了頂峰，已經可以開始準備開啟第三座寶藏的突破了！

  在白沐凡停手後沒多久，穆冷月便清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便看到了白沐凡的面孔近在眼前，不由紅了下臉，低聲道：「沐沐，謝謝你，你救了我一命。」

  白沐凡搖搖頭，微笑道：「你也救了我很多次。」

  「這不一樣的……」穆冷月的聲音變得極低，只有她自己可以聽到。

  白沐凡又問了問她的狀況，見她情況良好，便轉頭看向了相繼清醒過來的白若璃等人，看著眾人警惕中帶著疑惑，似乎對於她們突然出現在這裡感到有些不解，便明白眾人的記憶還停留在剛剛踏入這座牢獄時被鎖鏈襲擊的那個時候，不由主動站出來解釋了一番。

  不過對牢中的那個老嫗就是「原初血月」這一點，白沐凡進行了隱瞞，只說是當年的某位強大神明被關在了這裡，他與對方進行了合作和情報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