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豐收

  旭日東升。

  雲霧纏繞。

  驕陽穿透山間雲霧，稀稀落落灑在山間，雞鳴狗吠相聞，秦家坳又開始新的一天。

  自家的秧子栽完，難得閒下來一天，老爸要去幫爺爺栽秧子，草草吃完早飯就出了門。

  「媽，一會兒和我一起去取蝦籠吧，今天么叔不得空。」秦野上午要去把蝦籠取了，要不然白天在蝦籠裡面悶一天，在殘暴的小龍蝦麵前，指不定要死多少小魚小蝦，有點可惜。

  「耶，吃魚擺擺咯。麻麻，我要去看魚擺擺，還有蝦蝦。」小孩子好像對魚蝦這樣的小動物有著天生的喜愛，一聽到捉魚捉蝦，興奮的不得了，希希更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

  「希希為什麼要看魚擺擺和蝦蝦啊？」秦野好奇問道。

  「因為……」希希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因為魚擺擺好吃呀！」

  因為好吃，就要去看？

  小吃貨！

  秦野不再逗希希，今天還有好多事兒要忙，一會兒還要去么叔家幫忙弄飯，今天吃豬兒粑。

  鑑於桃花潭蝦籠爆桶，秦野直接將屋裡的兩個大水桶挑了出來，一會兒正好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挑回來，老媽和希希可以先去么叔家。

  一路上逗著希希，一會兒看蝴蝶，一會兒想吃才剛剛開花的苞谷，本來幾分鐘的路，硬生生走了二十分鐘左右。

  秦野在河邊給水桶加了小半桶水，憑著記憶在河邊摸索了一小會兒，找到隱藏在草叢中的蝦籠繩子，將蝦籠提了起來。

  第一個蝦籠解開，嘩啦啦直接倒進水桶，直接就是小半桶魚蝦，都是成年小龍蝦，個頭十足，蝦殼深紅，還有不少鯽魚黃辣丁之類的。

  第一個蝦籠就大豐收。

  秦野感覺今天這一波收個百斤小龍蝦妥妥滴。

  「哇，魚擺擺，麻麻快看，魚擺擺，我要捉魚擺擺。」希希一個勁兒的拍著手，小蠻腰還不停的扭著，想要從老媽的懷裡掙脫下來。

  「不行，這麼冷的水，一會兒要感冒。」老媽可沒有秦野這麼隨意，堅決不放希希下來。

  「不嘛，我就要捉魚擺擺嘛。」希希憋著嘴委屈的說道。

  「不行就是不行，跟你說等會兒衣服打濕了要感冒。」老媽意志堅決。

  「嗚嗚……壞麻麻，果果，麻麻欺負希希。」希希果斷使用絕技，哭加告狀。

  在老媽的注視下，秦野只能默默的清洗著蝦籠，將蝦籠上裹著的雜草枯枝扔掉。

  老媽在家裡那絕對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雖然喝了靈泉的希希耍涼水不一定會感冒，但這事兒秦野沒法說啊。

  「希希乖，河裡的水好冰的，一會兒果果給你捉一條小魚擺擺放瓶子裡玩好不好，說不定一會兒會有金色的小魚擺擺哦。」秦野絞盡腦汁想了個辦法，用其他的東西轉移希希的注意力。

  「金色的哇，希希沒有看到啊！」果然，希希停止了哭鬧，哭鬧得這麼撕心裂肺，連半滴眼淚珠子都沒見著，演技超好！

  「哥哥還要取好多蝦籠呢，一會兒就會有的。」秦野放下清洗完的蝦籠，提著水桶走向下一處。

  「嗯嗯，希希要金色的魚擺擺。」希希已經忘了其他魚是啥了。

  今天註定是個大豐收的日子。

  一連提起三個蝦籠，都是滿滿的魚蝦，總共四個蝦籠，就已經連水帶蝦裝滿了兩個水桶，對此，秦野不得不先將小龍蝦挑回家倒進谷桶後再次回來取蝦籠。

  嗯···順便在家裡找了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子，雖然沒有小金魚，但總不能讓希希完全失望，先弄兩條有顏色的小傢伙進去，比如菜板魚，又叫鰟鮍，這種魚比較小，紅眼睛，身上更是五顏六色的，很好看，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魚也很漂亮，先滿足希希的觀賞欲望再說。

  最後三個蝦籠倒進水桶，又是兩個半桶小龍蝦。

  七個蝦籠，都沒能收穫小金魚，倒是有幾條漂亮的菜板魚和不知名的魚苗，一時間，五六條五顏六色的小魚在礦泉水瓶子裡橫衝亂撞，看起來很好看，希希也忘了小金魚的事兒，抱著瓶子愛不釋手。

  和老媽一起將蝦籠送到么叔家，奶奶已經把糯米、臘肉、小蔥等配料準備好了，就等著秦野他們過去磨粉做粑了。

  放下蝦籠，秦野把小龍蝦挑回家，將小龍蝦和魚分開，大致估算了一下小龍蝦的數量，差不多一百斤的樣子，平日裡爭勇鬥狠的小龍蝦居然安安靜靜的匍匐在水裡，動也不想動，估計是在享受靈泉。

  至於其他收穫，包括魚，泥鰍，黃鱔等，秦野把幾條兩斤以上的鯉魚撿出來，然後又抓了兩條足有半斤的黃辣丁扔進桶里，就連泥鰍黃鱔都有好幾斤，一起裝進一個桶里，一會兒提到么叔那邊去，中午飯就相當於添了兩三道菜了。

  其餘的小魚苗，秦野把大鐵盆拿了出來，從谷桶中舀了半盆稀釋靈泉，就這樣先養著吧。

  …………

  提著水桶來到么叔家，偌大的老屋都變得人滿為患。

  大伯母二伯母四媽全來了，估摸著大伯二伯四叔此刻也在田裡一邊栽秧子一邊鞭撻好吃懶做的么叔。

  放下水桶，秦野挨個叫著招呼了一遍，本來還想著動手幫忙，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邊上干看著。

  糯米粉已經用石磨磨好了，加上適當的清水，在大伯母的搓揉下，變成一大坨糯米粉團。

  四媽在炒豬兒粑餡兒，把臘肉切成小顆粒，配上豆腐乾顆粒，小蔥段兒，炒熟後便散發出一股香甜可口的味道。

  二伯母負責將萵筍葉切成五六厘米寬的小段兒，放在旁邊備用。

  老媽，負責抱著希希觀望。

  豬兒粑的材料，一切準備就緒。

  在餐桌上，豬兒粑就叫豬兒粑，但在餐桌下，豬兒粑是個罵人的詞彙，意思很多，根據對話環境來，可以是傻逼的意思，也可以是憨包的意思。

  想起讀書時在校門口早餐店點一籠豬兒粑，等老闆娘上菜時，總會扯著大嗓門兒喊：「豬兒粑，哪個是豬兒粑！」

  這個時候，總會引來哄堂大笑，搞得很多點餐的人都不好意思答應。

  這讓人怎麼答應？

  「我是豬兒粑！」好像不妥。

  「豬兒粑在這裡！」還要舉著手，生怕老闆娘看不見似的，忒囧了吧。

  中文的博大精深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