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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2023-12-05 17:20:00 作者: 後君子
  大家雖然沒有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從這尷尬又冷靜的氣氛中紛紛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

  傳聞中的虞馥白雖然是這種冷清高傲的模樣,但是也聽說過他一旦生起氣來,殺人也是不眨眼的。脾氣反覆無常,實在難以琢磨,現如今也不知道這三個人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惹怒到他。大家暗地裡對上眼神卻不敢言語。

  虞馥白整個人十分優雅的喝著小酒,視線都沒有抬起來過。姚姑娘剛一張嘴想問個清楚明白就被這冷漠的側臉給嚇住,低垂著目光,一句話都不敢說。暗暗想著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他,拿捏著分寸不敢開口。

  吳若瞧了好久,桌面上的水果都吃完了,大家還不敢開腔的樣子,然後看向元城偷偷摸摸做了一個咬耳朵的姿勢,悄聲道:「你說他們兩個究竟怎麼了?」

  他茫然地搖搖頭,兩眼十分單純乾淨,也向她作咬耳朵的姿態,「我也不知道啊,我跟他們兩個都不是很熟。那位公子莫非認識姚姑娘,他們之間有什麼瓜葛嗎?」

  問來問去,她也不知道。

  吳若撇了一下嘴,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把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舉杯說著:「你們也別愣著啊,喝酒啊。」

  這時就有個公子搭腔了,「話說這虞公子和姚姑娘還真是關係好啊,開個玩笑也這麼……讓大家緊張。」這話一說,有人就忍不住了,嘻嘻哈哈的接話,仿佛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

  果不其然,虞馥白微笑著說:「姚姑娘,今日我過來本想是隨意喝喝酒的。但是呢,喝著喝著,沒想到你來了,我也想順便把這些事兒給辦了。」

  然後看向身邊的兩個舞姬,神色十分冷漠說:「你們兩個和姚姑娘是舊相識吧。之前商量過的陰謀詭計,現在我給你們機會再去想想,把這未完的陰謀詭計給我圓得圓滿一些,也說給大家聽聽,好不好啊?」

  虞馥白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前期還十分溫潤冷淡,現在一副偏執無情的樣子,仿佛一抬手就要揮出一把刀把她們兩個頭都砍了。

  姐姐慌張得不知所措,茫然地看妹妹,妹妹眼神要堅定些,示意姐姐不要慌張,抬頭對公子說著:「我們聽不懂公子的意思,什麼叫做陰謀詭計,我和那位姐姐雖然說是舊相識,但是鮮有來往,公子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虞馥白搖了搖頭,「你們三個算計我身邊人的時候可沒有這般陌生啊。那日,你們在小巷裡討論的話,當真以為沒有人聽到嗎?」

  此話一出,三個人腦子靈光一閃。原來虞馥白是要找她們報仇來了。那日倆姐妹已想好把孩子打掉,也想把那個叫阿雅的姑娘給解決掉,但是呢,兩個人討論著討論著就在路上遇見了姚姑娘。三人都是在歡場呆過,知道一些手段。所以她們才會按照計劃行事,以至於謠言突然間就傳出來了。畢竟三人成虎,這些事兒就算是假的傳著傳著也就成真的了。

  阿雅天天生氣不肯見他,他也實在煩悶得很。他平生最不喜歡這種心思複雜的人。如此算計他和身邊人,定是萬萬不能忍的。所以今日他便要把這三個女人好好收拾一番。

  姚姑娘這時面上十分鎮定,裝出生氣的樣子迷惑眾人,「公子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做陰謀詭計。還請公子不要開玩笑,我和那姐妹雖然相識,但平常聊的都是一些家常里短。不是首飾的,就是衣裳的事兒,想必你們男人也不會懂。今日公子莫名其妙來了這樣一番話,我還以為是公子故意砸場子呢!」

  「姑娘瘋了不成?我虞馥白要想對付一個人,哪還需要砸場子這麼粗暴?我的手段可比這個陰柔些。姑娘,還是不要拖延時間掩人耳目了。酒喝得夠多,我也有些乏了。」

  「我還是不明白,公子和我是有什麼仇怨嗎,或者說,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公子生氣了,才會如此對待我。」說完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眼角擠出兩滴淚,拿著手帕擦了擦,十足一副楚楚可憐被官老爺剝削的模樣。

  虞馥白冷笑了一聲,眼前這個女人說她聰明也聰明,知道用柔弱小白兔的方法去塑造純潔的形象,但有時候說話就是不過腦子,這個明顯的漏洞就這樣說出來了。

  虞馥白就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做過的事總是會有痕跡的,既然不承認,我也有辦法,可別忘了現在地上跪著的這兩個人可是和你密謀過的。只要稍微用一些手段,你覺得會不說嗎?」

  姚姑娘臉色煞白,緊緊地盯著那對姐妹,生怕她們說出對她不利的話來,那對姐妹低垂著目光也不敢向四周尋求幫助。

  虞馥白說著:「靜靜,你們把如何密謀的事情說出來。讓在座的各位知道我沒有陷害你們。要的只是一個真相而已,今日特意把你們帶到這歡場來,就是要把你們做過的事傳出去,這樣才會眾人皆知,這就是今日你們兩個必來的原因。現在只要把實話說出來,我定會饒你們一命。」

  然後又看向靜靜,語氣稍微溫柔一些,「我之前答應會幫你留下妹妹,也曾答應過只要你說出段玉琅的把柄就會幫你。現在同樣可以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說出實話,日後會給你尋個好去處。」

  靜靜臉一下子紅了,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因為被他緊緊看著感到難為情,於是低下了頭。妹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似乎在給她力量又似乎在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姚姑娘想來想去,冷眼看著地上姐妹,「公子今日這番做法實在是有些小人行徑。污衊我這樣一個小女子究竟能得到什麼好處。根本就聽不懂公子說的意思。今日拿這個玩弄我的話,那我也累了,請恕我先告退了。」

  虞馥白只是向上揚了揚手。門口突然間出現了五六個穿著鎧甲的護衛。他們筆直地站在門口,散發強大的殺人氣場。

  姚姑娘原本剛站起了身子一下子就軟坐在凳子上。心裡暗暗道今晚恐怕真的很難過了。

  虞馥白臉色比剛才好看了很多,語氣也更溫柔了,「姚姑娘,把你們三人密謀的事兒說出來,我保證會留你一條性命。但是需要付出一點點代價。做錯了事都需要付出代價才能彌補。」

  「公子想要什麼代價?」

  「姑娘還是先說吧。免得落下口實,說我在強迫引導。」

  姚姑娘很清楚虞馥白要她承認的究竟是什麼事,不就是她們三個陷害阿雅的事嘛!於是眼睛一閉就把那日的情形說了一番,包括如何陷害阿雅的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更甚於如何把這謠言傳開的解釋得面面俱到。大家聽完之後感慨一聲,原來如此這段時日傳了這麼久的謠言竟然是這麼回事兒!

  對於故事中的阿雅,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點,是虞馥白的心上人。接觸過虞馥白的人都知道阿雅。所以一時間,大家心裡覺得這三個女人心思狠毒,另一方面又覺得這對情侶真是的,一天天都在撒狗糧,還有完沒完了!能不能換個地兒,您這種地方都來?還特意發給大家吃,有病嗎這是!

  所以有些人聽著聽著便覺得了無生趣,拿著酒杯去另外一個房間尋歡作樂,還有的聽著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又和周邊的人竊竊私語。

  虞馥白看著這情況就知道第二天肯定會真相大白的。阿雅這下應該不會生氣了。然後看向地面的姐妹,這兩姐妹一直跪坐在身邊。頭都沒有抬起來過,想必應該是知道害怕了,原本今日過來就是小懲大戒。既然知道害怕了,想著等會兒那就從輕發落吧。

  姚姑娘把所有都說出來了,然後看向虞馥白。「公子到底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真相我已經說出來了,還請公子記得承諾網開一面。不要太過分啦。」

  虞馥白放下杯子,「姑娘放心,既然已經答應了就絕對不會要你性命。只不過需要取你身上一樣東西。」

  姚姑娘莫名心慌,緊問著:「什麼東西?」

  「姑娘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嗓子吧,把姑娘的嗓音拿掉想必一定會長記性的。」他笑眯眯的說著,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真是好啦,雖然說現在是晚上什麼都瞧不見,但是這足以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虞馥白要奪走一個花魁的嗓音無非就是要她性命。雖然說這姚姑娘什麼都會,琴棋書畫唱歌跳舞樣樣精通,但要是把一個女子聲音都拿掉了,這還不相當於要了她的命!

  姚姑娘一下子驚叫起來,大叫著:「不行!絕對不可以,你憑什麼!我都已經把實話都說出來了,為什麼這樣對我,虞馥白!」

  「我是同意留姑娘一條性命。但也跟姑娘說過要付出一點代價。這代價就是姑娘最在意的東西。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般,如果不讓你長點記性,日後你這張嘴出了大問題,恐怕連性命都不會有。現如今我把你的嗓音拿掉,姑娘以後還是可以說話的,只不過唱不了歌。姑娘身上技藝那麼多,少一樣也餓不死的。相反樓里要是傳出花魁被人弄啞了嗓音,恐怕來這裡參觀遊覽的人會翻個幾番吧,這樣姑娘的銀子不是會更多嗎。」

  這話真冷漠,吳若在心裡不由自主拍起了掌。這人冷酷無情得跟她一致,隱隱有志同道合之感。雖然她並不想要姚姚的性命和嗓音。

  可是,元城就覺得這樣子做好沒有道理,便打抱不平,「你這樣做未免有些過分了。姚姑娘雖然做錯事情,但也沒有必要要人家的聲音啊。做錯事的確應該要承擔後果,但換個其他懲罰的方式不好嗎?實在不行就讓姚姑娘去向阿雅姑娘道歉。換一種稍微溫和一點的方式,你這樣實在是……」

  吳若以手扶額,十分無奈的看他一眼,然後十分嫌棄地收回視線,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這人真是傻乎乎的。平常總是在她耳邊說一些這不行,那不行的話,一天到晚都在說教。說說她也就罷了,如今又把這套說辭用到別人身上,這讓人一看就覺得心煩,甚至還覺得他傻乎乎。她聽著聽著實在聽不下去了,看著他,眼神里仿佛在說:「行了傻子,再說下去,我也要跟你一樣被人看成傻子了!你這個人真是一天到晚四處都要宣揚正義主張以及聖母看法,你是不是活得有點久了?」

  元城還沒有注意到這束目光,越說越激動,甚至站起來走到虞馥白的面前,「這位公子,姚姑娘和這對姐妹做的的確不對,可是以牙還牙終究只是一個惡性循環。而且此事真相已經全盤托出,想必過幾日謠言就會消散,公子的心上人也會重展笑顏。可若是心上人的笑容是建立在另外一個姑娘的嗓音上,不覺得有些殘忍嗎?」

  虞馥白面色溫和盯著元城,安安靜靜的聽他把話一字一句的全部說完,全程都沒有變臉,甚至還笑盈盈。他淡淡道:「公子真是一副好心腸。」

  莫名其妙被這樣誇了一句,元城有些接不住,訕訕道:「我話還沒有說完,公子先別打岔。」

  「可是……」虞馥白捏起小杯,依舊是放蕩不羈的屈起右膝,一手搭上去,把玩著杯中酒,笑道:「可這就是我的手段啊,公子覺得殘忍?殘忍就對了。」

  元城面色一冷,「公子,當真不能手下留情嗎?」

  「不能呀。」

  「三思而後行吧,得饒人處且饒人。積攢的這些小惡行日後都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會產生惡果,萬萬不要造下什麼孽緣來。」

  虞馥白輕輕地笑了,笑得還十分好聽。雖然是坐在地毯上,但是昂著頭卻有肆意慵懶的味道,他笑語道:「我是在為自己的心上人出氣,公子是在急什麼嗎?」

  吳若簡直愛死了這男人慵懶的姿態以及說話的腔調。

  莫名其妙的,她竟然覺得這男人特別像一個非常熟悉的人。

  明……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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