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拼上老臉告白

  正乆盯看了一會這血紅戒指，倒沒有我這般的興奮勁，看著我高興他露出了一絲淡淡地笑來，若是細細琢磨他的笑意，倒有一份苦澀的味道。

  我傻呼呼地不知道正乆為什麼突然要做我的魂士，難不成他也有點喜歡我，貢凡的媽說，我長了一雙漂亮的臉，桃花相，隨便瞟哪個男人，就能讓男人對我心動，正乆也被我不經意間勾引到了，我美滋滋地想著，這張桃花臉真是太好了。

  也該做回正事了，正乆大袖攬起，陰風不知道從哪陣陣猛烈地颳起，潔白的長衣揚翻起來，衣角翩翩，高束的長髮在身後亂舞，他玉姿筆挺，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嗡的一聲，青玉寶劍從地面開裂，飛出鞘來！

  還是原來的這把劍，一面是青色的，一面卻是白色的，中間卻有條凹槽。

  「要來點血嗎？」我記得他寶劍要配我血打的，我主動積極的恨不能將血擦得他的寶劍到處都是。

  「不用，省著你的血，對付他用不上，」正乆討厭自己要親自去收拾了眼前的雜碎，可惜他的精氣耗盡，一時又難以修復，只得動用自己的劍了，成為武夫。

  收掉防護膜，吳高笑的那隻骨手就像蒼蠅拍一般的拍過來，正乆看了我一眼，拉過我的對上吳高笑。

  他幾乎不動，尊貴的如一尊佛，指著手指也能舞出一手好劍，劍光翻飛出花來，每一劍就像在樹杆上雕刻一件珍寶一般，白骨片片削飛，他根本就不是在打架，他這是變相的在雕刻著什麼東西。又像是店裡為了招攬生意，耍了一手好看的刀削麵。而這面變相成為白骨，刀削白骨。

  哈哈，我覺得自己真是太有才了。

  想想我們倆人開一小餐館，憑他的一手絕活還有這等容姿，就算是水泡麵，也是搶手的生意。他刀削麵我收錢，這小日子過得……嘖嘖嘖，我老臉不知道幾次的紅了。

  毫無懸念，殺了上百人又成為傀儡的吳高笑，如今卻在正乆的面前，像個跳樑小丑，浪不出個花樣，每劈一骨枝過來，就能被刀光削成木屑花，然後越削越短，一直把他逼到牆角，橫著刀面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動也動不得。因為他的血流光了，所以他不怕流血也不怕死。也只能將他架到牆角，然後正乆問上我：「他不會死，林靈，你打算怎麼辦？」

  「啊？啊！這事怎麼問上我了，我比你還不懂啊，」我驚訝無比，向來正乆都很有打算，他說的什麼也是對的，這次死這麼多人，也是我們不聽他勸而造成的，今天怎麼來問我，這是他別一種生氣的表現嗎？

  「如今我是你的魂士，萬事自然要先問你，」他淡然的說，說這話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倒讓我聽得一絲心痛。或許有些事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麼美好，那時，我是不是該說不願意才是對的。

  「我……我不知道，」我低著頭，因為他成了我的魂士才這樣子的嗎？「那……那你以後是不是做什麼都要問我？」

  「是，」他應了一聲。

  「那你做事的主見呢？」

  「魂士不需要主見，只要服從，」他情緒沒有波瀾的回我話。

  我深深地皺起眉頭：「我不需要魂士，我們解除契約。」

  說著，我就用力地拔自己手上的戒指：「現在我不願意了，不願意了。」

  早知道這是一種讓他變成自己的傀儡，我才不願意干。可是手上的戒指是怎麼拔也拔不下來的，它只是附在手指上，並非是套在手指上的，只能看摸不著的怪玩意。

  「怎麼取不下來的，」我急得開始冒汗，自己用力地搓手指，卻見正乆微微搖頭，示意我別犯傻了，這東西哪這麼好取下的：「一旦達成契約，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我聽得愣住了，他知道這是一輩子的事，還與我綁在一起，像他這麼高傲的人，沒有發生重大的事情，又怎麼甘願成了我的魂士。

  這一切是不是被我害的，我緊咬貝齒，感覺自己愧對於他，哭著又抬起頭對上他：「對不起，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就不能還像以前那樣，有什麼說什麼嗎？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更不喜歡你將來對我的說話方式。」

  他脈脈星眸閃閃有流光滑落，性感的薄唇輕啟，剛想說什麼就被我一手的捂上，他柔軟的唇比雞蛋糊還軟，觸摸在我的手心中。

  我的心兒砰砰亂跳，老臉紅了一層又一層，淚水依舊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條線的灑，吸吸鼻子，我沉默了一會兒，雙目相對，越看越臊地不敢再與他對視的將臉兒側開，看向別處。

  我知道自己的臉現在火燒般的燙，但我依舊有想說的話要說。我不要臉的抱住他的腰間：「我我一……一直喜歡我……高高在上的樣子，喜歡你很……很臭屁的樣子……喜歡你很吊很拽……」我回憶著曾經種種，越說越小聲，聲音小了，眼淚卻是不要本錢的一直掉，憋著嘴的慚慚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說他優點還是缺點，就是不想看到他現在的這樣子，不喜歡他當我魂士了後，就一副我的奴才樣，儘管看著依然華麗尊貴，但對我敬重太多，反而感覺兩人的距離疏離得遠了，這種感覺我不喜歡，還厭惡。

  「嗯！」他拉長音的應下，音裡帶有許多含糊不解的意義，還有一絲笑意。

  他節骨分明，修長白玉般的指問，正向我的臉，一手將我捂他嘴的手放下，轉手握在手中，星眸脈脈眯眼看著我：「你，這是告白嗎？」

  我張了張嘴巴，卡著得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我明明沒有那個意思……但一想，我不是這意思，我這又是哪門子的意思。

  我分明內心想他想了千萬遍，這些說出的話也是肺腑之言啊，但真說出來了，又很想逃避。

  女人有時就是麻煩，吊吊打打，說討厭就是喜歡，說喜歡還是喜歡……

  「我……我……」我急燥得像只找不到北的小蒼鼠，支支吾吾間，他冰涼的唇印了上來，覆蓋在我的唇片上。

  轟……像是一座火山暴發了般，我身上的全部血液像是沸騰了，一股腦地衝上頂。我的腦袋就這麼大，腦充血地都聽不清周圍的聲音，人也怎麼就暈眩起來，四周的東西一切都是恍恍惚惚。

  我已分不清是我自己在恍恍惚惚還是周圍景物在恍恍惚惚，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我只知道自己頂著充滿血的腦子，臉上已暴紅暴燙的與正乆的兩唇相碰，腦子當機中。

  恍惚間，好像看到吳高笑在罵罵咧咧：「有沒搞錯，秀恩愛也不挑時間挑地方……」

  風向轉的太快，我好像又感覺到吳高笑他下一秒被人扇了，沒了接下去的話，悉悉索索地好似有一大堆人來了……

  我正努力著將腦機子修復回神過來，看著周圍的景象又開始變了，像撲克拼裝一般，一塊一塊板的迭蓋……許久我正了眼神，腦子終於不發渾地清醒過來，這裡是正乆的專人小寺廟。

  這小小的寺廟還是跟原來的一樣，乾淨地一塵不染，木質的地板亮得跟鏡子一般，人站在屋裡，都能倒出人影子來。

  而我與正乆相擁在這隻有兩人世界的小寺廟裡。帶著他，就相當於有了隨時隨地可以收放的屋子。

  「現在可適應了？」正乆一張帥死人的臉緊盯著我看，修長白皙的手還端著我的臉，我臉火燙，兩眼水霧朦朧，傻傻呆呆地一直保持著吃驚的表情，幾分鐘過去了，依舊沒動。現在眼珠子稍轉了一下，他也知道我終於回神了，關心地問上我。天啊，原來我心裡活動了那麼久，只是傻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