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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轉移視線

2023-12-05 14:55:23 作者: 畔茶佉水
  李淙帶著安長月在杜家小公子房間和側門之間走了一遍,安長月發現這條路上平時來往僕從不少,不可能看著小公子走過去無所察覺。

  「這個杜家真是奇怪的很,處處都讓人出其不意。」她看著側門延伸出去的巷子,不由皺眉,此去通向大街,大街之上四通八達,那輛載著杜唯的馬車根本不知道會轉向何處。

  「什麼意思?他們我看是倒霉才對,杜夫人被人加害,又死了倆僕役,這會兒小公子也丟了,都不知道杜敏章這會兒得急成什麼樣兒。」

  李淙下意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扭頭朝身後的杜家看了眼,「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安長月搖搖頭,「你們走了很多遍都沒發現,我能發現點什麼?」她無奈的朝李淙說了句,抬腳往巷子裡走,即便知道通向何處,也得去走一走,說不定真有意外收穫呢?

  李淙跟在安長月身後和她一起往巷子裡走,這條巷子並非沒有住戶,只是比較少而已,且基本都是大戶人家的側門,除了尋常採買或者小廝,甚少有人從側門走。

  所以馬車一路離開,並沒有人看到趕車的人是誰,更不知道車上坐著的就是失蹤了的杜家小公子杜唯。

  「這裡的路這麼平坦,馬車經過也不會有多大動靜,難怪走的輕輕鬆鬆。」安長月抓了抓下巴,緊走幾步在巷子口的拐角處蹲下身。

  李淙跟在他身後,不知道她這是幹什麼,挪著腳往一邊兒探頭去看,見她正從街角一個小坑裡往外撿東西,「阿月,你撿這個做什麼?」

  那是被搓成一小團的油紙,看著像是某種糕點外面的外皮,主人家定然是吃了裡面的糕點,而後隨手把油紙搓成一團丟在了這裡。

  「桂花糕,杜家小公子似乎很愛吃這種糕點,難說這會不會是他丟下的。」安長月捏著油紙看了看,隨後送到鼻尖輕輕一嗅,這上頭不僅有桂花糕的香氣,還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李淙啊了一聲,伸手拿過油紙團聞了聞,除了糕點香外,什麼味道都聞不到,「你怎麼看出這個跟杜唯有關?也許是其他人隨手丟的?」

  「上頭的脂粉香雖然淡,但跟杜夫人身上的一模一樣,一定是杜唯杜小公子的。」安長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好在有點收穫,人是從這裡被馬車給載走的。

  她往前走了兩步,朝兩側望了一眼,油紙團被扔在街角的小坑中,定然是朝著這邊拐彎的時候順手扔下,否則他一個孩子哪有那麼大的力道扔這麼遠。

  「往左邊是去哪裡?」安長月撇撇嘴問道,她雖然在長安待了許久,但對於長安四通八達的道路仍是一籌莫展,只能大致辨別出距離那處城門比較近而已。

  李淙看了眼,皺眉說道,「此處不遠便是春明門,過去官道再不遠就是楓葉山莊,阿月你不是才去過嗎?」他有點不解,昨日才走過的路,怎麼這麼快就給忘了。

  安長月沒跟他解釋太多,她那日在馬車裡晃晃悠悠出城,回來的時候又心中想著杜家的事兒,哪裡注意過到底是從哪個城門進出的

  「竟然是楓葉山莊?」她撓了撓頭,一臉費解的看著遠處,似乎這麼遠眺就能看到遠在天邊的楓葉山莊。

  他們才從楓葉山莊過來,誰會帶著杜唯往楓葉山莊去?或者這只是個巧合?

  「李兄,麻煩你派人前往楓葉山莊守著杜夫人,我總覺得那人的目標就是杜夫人,擄走杜唯也許只是為了轉移視線罷了。」

  若不是長安城內傳出杜唯被擄走的事兒,杜敏章和他們也不會著急忙慌的從城外趕回,而看載走杜唯的馬車卻似乎是朝著楓葉山莊的方向去了,這讓她十分不解。

  李淙一聽當下就要往京兆府跑,末了又轉頭看著安長月,「你現在有事嗎?沒有的話咱們一道回去吧。」他一雙眼睛十分期待的看著安長月,安長月聳聳肩,表示她無所謂。

  兩人一道騎馬從杜家直奔京兆府,李淙點了兩人前往楓葉山莊查看,一扭頭發現安長月不見了,頓時下的他出了一身冷汗,這要是把安長月給弄丟了,纖娘還不把他給撕了呀,到時候恐怕就算他阿耶擋在前頭都不管用。

  李淙在整個衙門裡四處找人,安長月則順著記憶里斂屍房的位置過去,她得去問問那兩人屍體上有什麼發現。

  一腳踏進小院,頓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一瞬間安長月覺得眼前都是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捂著胸口十分難受的嘆道,「還是大理寺好,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是哪家不知道輕重的小娘子,竟然敢到這裡來?」仵作出門透氣,才出來就看到一個女子從門外走進來,連忙出聲阻止,以往那些女子一聽到仵作兩個字都會嚇得尖叫,更何況這裡還有送來不久的屍體。

  「大理寺的人,前來查看杜家橫死二人的屍身。」安長月朝那人點了點頭,發現此間仵作換了新人,難怪不認得她。

  仵作一愣,下意識啊了一聲,隨後趕緊上前行禮道,「在下是京兆府新來的仵作,杜家二人的屍身已經查驗完畢,官人稍等,報告稍後便能寫出來。」

  安長月擺擺手,「不用,我去看看屍體,咱們邊看邊說。」她抬腳往裡走,仵作趕緊小心的跟上,「這兩人都是中毒而亡,前後腳死在了各自房中,面目著實不堪,官人真的要看?」

  雖然知道這小娘子來自大理寺,但看著實在讓人不怎麼放心?萬一等會兒看了眼便嚇暈過去,京兆尹要是問罪下來,他又該如何是好?

  「哦?有多不堪?比剝了臉皮還可怕嗎?」安長月隨口問了一句,仵作的眼神頓時變了,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舌頭有點打結的問道,「剝、剝皮?」

  「是啊,之前大理寺辦了個案子,兇手將人的臉皮剝下,血肉模糊的,我還以為沒比那個更不堪了。」安長月說著人已經到了斂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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