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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毆打致死

2023-12-05 14:55:23 作者: 畔茶佉水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不過一頓午飯的時間,他們先前討論的落魄道士竟然死在了西市十字街口,當安長月和葉雲深急匆匆跑過去時,武侯鋪的人早就已經在維持秩序,連京兆府的人都聞訊趕來,正打算將屍體抬走。

  安長月上前一步問了句,京兆府衙役基本也都認得她,就把情況同她簡單說了遍。

  約莫午時前後,街上行人漸稀,有人看見這落魄道士跟一個身穿深灰長袍的男子一道並行,然後轉眼便看到有個人衝出來按住道士就打。

  衙役想了想重複起剛才那人的話,「哎喲,那下的手可重了,幾拳下去就見了血,大股大股的血,就沒見人當街敢這麼幹的,沒多會兒人就躺地上沒動靜了。」

  衙役學的惟妙惟肖,安長月聽的嘴角微微抖了抖,這人當衙役屈才了,他應該去茶館酒肆說書,一定場場爆滿。

  「既然有目擊人,這案子也算破了吧。」葉雲深問了句,安長月搖頭說太巧合了,他們剛去問了那落魄道士的情況,他就被人當街打死,一個落魄道士誰會跟他有這麼大的仇?

  一旁的衙役覺得有理,拱手問道,「那安娘子可看出什麼了?」

  安長月搖搖頭,想了想道,「不過這案子怕是不能進京兆府,因為死的那個道士,跟現在大理寺所查白骨案有些關係,他的死或許另有隱情。」

  大理寺的人到現在都沒來,想來壓根沒注意到這事,安長月只能自己上前去說。

  京兆府衙役有些為難,誰知此次前來的一位領頭人立刻點頭說好,那人安長月隱約有點印象,好像是京兆尹身邊之人,不由瞭然一笑,看來能得京兆尹信任,不光是個人能力問題,還得知道自家上司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行。

  「那就勞煩諸位把人送到大理寺去了。」安長月也不客氣,老吳他們還在漕村,人手本就不夠,請京兆府的衙役幫忙也是情非得已。

  京兆府的人很樂意幫忙,這種人命案子他們確實不太想接手,尤其是這種當街行兇的,稍有不慎,那可是要引起民怨的,到時候上頭責怪下來,京兆尹又該扣他們的月錢了。

  跟著京兆府的人一道去了大理寺,安長月直接找了留守的仵作過去驗屍,得出的結果與目擊者所說一致,人真的是被活活打死的,且打人的人力氣不小,連頭骨和肋骨都打斷了幾根,而致死原因就是肋骨插進了內臟。

  安長月挺驚訝的,中原少見這種力大無比的人,倒是西域比較多,因為那兒的人身強體壯,天生力氣就不小。

  「不過這人身上的傷有點蹊蹺,不像是單單拳頭就能打出來的。」仵作叉著腰說道,示意安長月自己看看道士胸口被打的凹陷下去的一部分,「你看這裡,這淤痕輪廓大小,打人的拳頭不得比我腦袋大啊。」

  安長月一眼見到那個淤痕就知道打人的不止是拳頭,看來在毆打道士期間,有人用了旁的東西打斷了道士的肋骨和頭骨。

  「肋骨的傷先有,再後來才有頭上的傷,不過看其他傷痕,打人的人最開始並不打算下死手,可後來為什麼改變主意了?」仵作叉著腰轉了一圈,抬眼看著安長月。

  「也許打人的並不是一個,這樣吧,我再去找目擊者問問情況。」安長月沖仵作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她原本就覺得奇怪,什麼人會當街把人故意打死?十字街口可離武侯鋪不遠吶。

  聽說安長月要去十字街口問情況,葉雲深說什麼也非得跟著,都有人被當街打死了,他這寶貝妹妹怎麼能單獨過去?

  安長月也不是逞強的人,自然不會拒絕,她想的是那人也許還在附近,和兄長一起遇到的話,抓人會更有把握點。

  十字街口兩側是西市最為熱鬧的地方,店鋪林立,商品玲琅滿目,來往行人如織,目擊者就在此處看到了道士被衝出來的人按在地上狂打。

  「午時街上本來行人就少,鋪子裡也沒幾個人,我就閒來無事站在門口曬會兒太陽,誰知道一抬眼就見對面街口兩人撕打到了一起,打人的是個三十上下的男子,挨打的就是被衙門抬走的道士,沒想到就那麼生生給人打死了。」

  目擊者是一家靴行的夥計,平時都挺忙的,也就今天掌柜的回家,這才清閒了一天,沒想到曬個太陽都能看到這麼誇張的事。

  安長月問道,「那你看清那人長什麼樣了嗎?還有,跟道士一起的那人又是什麼樣的,道士挨打,他在做什麼?」

  夥計仰頭回憶了下道,「打人的看著像是個練家子,一臉橫肉,眼下有個黑痣,應該挺好認出來,跟在道士身邊的那個看著像個文人,也三四十吧,見道士被人打,立刻就上前拉人了。」

  他還說,拉人的人拉了幾次都沒能拉開,還連帶被打人的給推到了道士身上,再然後三人又扭成一團,不多時道士就直挺挺躺在地上不動了。

  安長月問後來那兩人去了哪兒,夥計撓了撓頭,說道:「打人一見人被打死了,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後來肯定趁亂跑了,至於跟道士一起那人,噝,我還真沒注意他什麼時候不見的。」

  夥計又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那人到底後來去了哪兒,似乎從道士倒下不動之後,他就光顧著打死人的那個跑了,壓根沒想起來勸架的人。

  安長月心中的懷疑越來越重,打人的事後反應怎麼都聽著像是驚慌逃竄,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想過要把人打死,可人偏偏死了。

  從靴行出來,葉雲深突然說到,「那現在是不是要把打人的和消失的一起找出來才行?」

  安長月問他為什麼這麼說,葉雲深嘴一撇道,「你這考我呢?明顯這倆人都有問題,打人的壓根沒想把人打死,不然怎麼會嚇成那樣?既然打人的沒打算把人打死,夥計又說像個練家子,一定會有分寸,這一點仵作的驗屍結果就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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