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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185: 我要你全家陪葬

2023-12-05 13:55:12 作者: 溫若許
  盛嶼晨的大手禁錮住盛悅的脖子,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把她脖子擰斷。

  盛悅被掐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脖子到臉一路紅上來,眼珠子瞪得老大。

  盛悅伸出雙手去拽,試圖把盛嶼晨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拽開,可力氣不敵他。

  雖然盛嶼晨用了很大力,但還是在適當的時間裡,給了她呼吸的機會。

  「說。」他壓下去了一些情緒,只說了這一個字,卻裹著怒氣。

  盛悅喘著粗氣,雙腿伸直,她和盛嶼晨對視,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你…鬆開!」

  盛嶼晨眼眶通紅,眼白的部分布滿紅色血絲,眼神里憤怒和怨恨交織,掐著盛悅脖子的手都在發抖。

  「你說不說?」盛嶼晨的語氣帶著威脅,「你要是不說,我要你全家陪葬!」

  盛悅艱難地點了一下頭,盛嶼晨這才緩慢鬆開手,給她時間呼吸新鮮空氣,自己往旁邊退了一步,撐著桌面斂著眸,每深呼吸一次都在顫抖。

  盛悅拍著胸口處,朝一旁劇烈咳嗽了幾聲。

  「要我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我女兒在哪兒!?」

  盛嶼晨抬頭莫名其妙的看她,淡淡回答:「我沒有對你女兒動手。」

  做錯事的盛悅,又不是她女兒,之前盛嶼晨那麼說,也不過就是一個口頭警告罷了。

  盛悅不相信,撲上來抓住他的手,聲音帶著一絲乞憐:「我求求你,你對我怎麼樣都行,但別對我女兒動手。」

  前些日子盛悅突然聯繫不上自己女兒了,這些天她一直都在派人四處打聽下落,可沒有任何消息。

  時間拖得越長,盛悅的心就越慌。

  慌歸慌,她還要守住這份工作,得不到公司的管理權,她好歹要守住這個位置。

  這些天盛悅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她還有一個私生女的事。

  至於這個私生女是怎麼來的,都怪盛悅年少放縱無知,為了那個所謂的「真愛」,甘願拋棄一切。

  但是那個大了她六歲的男人,根本就不喜歡她,男人貪圖的,是盛悅家的財產。

  後來聽到她懷了孕,男人剛開始很歡喜,時間久了,男人也會覺得素然無味,就直接給盛悅戴了綠帽子。

  盛悅的父親再一次見到盛悅的時候,她挺著一個大肚子,蓬頭垢面,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

  盛悅父親不能接受她肚子那個被父親拋棄的孩子,於是,盛悅選擇把女兒養在外面,不讓所有人知道。

  但畢竟沒有什麼是能做到天衣無縫的,只要盛嶼晨願意,就一定抓住她的馬腳。

  盛嶼晨甩開盛悅的手,沒溫度地說了句:「你先交代,你到底跟我爺爺說了什麼?」

  盛悅:「只要我說了,你就會放了我女兒,對嗎?」

  盛嶼晨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手機自帶的錄音功能。

  「說。」

  盛悅低下頭顧自一笑,不知道那笑,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盛嶼晨。

  「我只不過是打了個電話,跟你爺爺說……」

  盛悅頓了頓,看向盛嶼晨,「說你出了點事,快要不行了,臨了前想見見他老人家最後一面。」

  「誰知道他老人家那麼好騙,我瞎編的他也信,聽電話里還很急。」

  盛嶼晨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弓起,淚水又開始不自覺的發酵。

  他聲音顫抖的響起:「你是不是派人在飛機上動了手腳?」

  「飛機?」盛悅愣了一下,「我本事也沒有那麼大吧,對飛機下手?盛嶼晨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的計劃是等你爺下了飛機——」

  不等她話說完,盛嶼晨打斷她:「我爺爺坐的那班飛機失事,飛機上無人生還。」

  盛悅聽到這話,頓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盛嶼晨關停錄音,眼尾泛紅,胸腔顫抖的嘆著氣。

  「錄音我已經保存了,加上你之前安置炸彈,足夠我送你進去了。」

  「你說什麼?!」盛悅唰的一下站起來,「你要告我?」

  盛嶼晨不緊不慢收好手機,修正道:「不是告,是舉報。」

  警察那邊還在派人調查炸彈來源,但人力有限,他們至今還沒摸到真正的幕後操控者。

  不過,盛嶼晨買通了她派去安置炸彈的人,也拿到了盛悅購買時的視頻。只要他交到警察手裡,他們很快就會來抓盛悅。

  盛悅想起自己的女兒,「我不在乎我日後會如何,我只求你,別動我的女兒。」

  盛悅勾心鬥角一輩子,爬上現在這個位置的艱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雖然這個女兒的父親拋棄了她,但她還有母親,母親永遠都不會拋棄她。

  盛嶼晨用手背擦去眼角溢出來的淚,涼涼開口:「我沒有對你女兒動過手,但我知道你女兒下落。」

  盛悅的眼底重新燃起希望,望著他迫不及待追問:「我女兒她在哪兒?」

  盛嶼晨薄唇一笑,雙手揣在兜里,給了盛悅希望,又當頭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我也不知道,我的確沒動過你女兒。」

  他就是想看看盛悅體驗「過山車」的滋味。

  盛嶼晨轉過身朝辦公室外走,邊走邊說:「你還是趁現在把該交代的都交代,警察一會兒就來抓你了。」

  他似一陣龍捲風而來,又似微風離去。

  盛悅大力一拍桌面,把桌上的文件和茶杯全掃到地上,抓狂的看見東西就砸,像極了一隻發了瘋的母獅子。

  她盛悅籌謀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如今四十歲了,還是沒能完成父親臨終的遺願。

  盛悅的淚水不自禁從眼眶滑落,她仰著脖子看天花板,突然覺得自己這一生,活得就好像是個笑話。

  助理聽見動靜,第一個推門走了進來,入目便是一片狼藉。

  「盛總……」

  盛嶼晨出了辦公室,沒有立刻離開公司,而且去了趟衛生間,洗一把冷水臉,大口大口深呼吸,努力將情緒一點點平復下去。

  可,他現在,不發怒,還能有什麼情緒嗎?

  除了怒,就只剩悲傷了吧……

  盛嶼晨隨意烘乾了手走出來,公司並不是離了他們不能運轉,公司里還有一部分勢力是站在盛嶼晨這邊的。

  盛嶼晨和他們多說了幾句,也告知了盛柏飛機失事的事情。

  他們聽了心裡都很不是滋味,紛紛拍了拍盛嶼晨的肩膀,說了兩個字「節哀」。

  是啊,除了節哀,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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