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078:男人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
2023-12-05 13:55:12 作者: 溫若許
唐莊。
顧意帶著葉子媚回到家,隨手拿來一雙毛拖鞋給她,又上了三樓,找了一身衣服和乾淨的毛巾給她。
「媚媚,你先去洗個澡,衣服都髒了,可以嗎?」
葉子媚伸手接過,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發愣。
顧意上前抱住她,手放在她後背上輕拍了拍。
「想哭哭出來,洗完澡我帶你出去吃飯。」
葉子媚靜了半秒,聲音有點啞:「我不想出去吃飯。」
她對上顧意的眼睛,委屈巴巴說:「我想吃你親手做的牛排,可以嘛?」
顧意頓了頓,語調溫和:「好,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做。」
算起來,顧意貌似有一段時間沒自己下廚了,上次下廚還是在上次。
葉子媚點點頭,走進浴室洗澡。
浴室內,她站在花灑下,任由溫熱的水從頭頂澆到腳,雙眼緊閉,眼淚順著水流過每一寸肌膚。
顧意知道她不喜歡哭的時候被人看見,包括顧意在內。
所以讓她去洗個澡,浴室是隔音的,不論她在裡面哭得多大聲,外面都聽不見一點聲音。
顧意熟練的拿出幾份牛排處理,鍋熱之後下黃油,一系列熟練的操作,廚房裡很快瞟出香味。
阿姨順著味道過來,看見顧意在下廚,立馬上前來說:「少夫人,要不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顧意側眸看她一眼:「不用阿姨,您去歇息,我自己來就好。」
唐莊還是蠻大的,平時都是阿姨一個人打掃管理,無非就是搞一些花花草草,李叔偶爾來置辦家裡缺少的食物啥的。
先前接連出了兩個案子,顧意和盛嶼晨基本都是不著家的,偌大房子冷冷清清的。
阿姨有點惶恐:「哎喲少夫人,這些活都應該是我來乾的,還是交給我來吧。」
顧意笑了:「沒事,這個點阿姨您也差不多下班了,先回家吧。」
畢竟那麼大的房子,要她整日打掃整理,確實不易。
阿姨擰不過顧意,想起家中的孫子應該還在家等她回去,也就不再耽擱,又說了幾句才離開。
等葉子媚洗完澡出來,顧意恰好將最後一點做完端上桌,見她出來,眉眼帶笑招呼她快來吃飯。
葉子媚看了眼一桌子的豐盛,有點受寵若驚。
「一一,你做這麼多,一會兒要是我們吃不完怎麼辦?」
顧意站在餐桌邊一愣,反說:「誰跟你說只有咱們倆了?」
葉子媚往向門口出,疑惑地微蹙眉:「難道一一你還叫了其他人嗎?」
顧意走過來,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端著手機:「我叫了幾個。」
「幾個,具體多少個?」
「四五個吧,都是我大學的師兄弟,個個都長得英俊瀟灑,從內到位都符合你的標準,亂殺何翩然。」
顧意將手機遞到她面前:「這是他們的照片你看看,滿意哪個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葉子媚看著照片微怔,失笑道:「一一,你這是幹嘛呀?」
顧意拍了拍她的肩頭,語重心長地對她說:
「媚媚啊,男人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雖然說這是你第一次動心,但你人生還長,咱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對不對?」
葉子媚被她逗笑了。
盯著她看了好半晌才發話:「一一,你安慰起我來倒是一套套的,那你呢?」
「我怎麼了?」顧意疑問。
「仔細算算,也有九年了吧?這九年你都沒找到那個人,你放下了嗎?」
顧意:「……」
葉子媚抿了抿唇瓣,伸手抱住她,強忍著鼻子那股子酸勁。
「對不起啊,知道你好心安慰我,我居然還戳你心事,對不起一一,對不起……」
顧意被她抱得有點喘不過氣,稍微推開了一些。
望向葉子媚的眸中閃著淚光,卻極力克制眼淚不掉下來。
「沒事,我又不怪你。」
話音剛落,門鈴聲就被人摁響,顧意鬆開她,舉步去大門口查看來人。
門口站著一個銀髮少年,一隻手揣在兜里,仰著脖子朝里望。
顧意認得銀髮少年,走過去開了門站在門口,問:「樂可,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樂可見到她才收斂了目光:「顧姐姐好,我是來送個東西給葉姐姐的。」
「前面我看你帶走葉姐姐,是晨哥告訴我了這裡的地址。」
顧意這才注意到,樂可的左手拎著一個袋子。
她冷下臉:「什麼東西?何翩然給的?」
樂可將袋子遞過來,解釋:「也不算是吧。」
「我是葉姐姐的忠實粉絲之一,喜歡了她很多年,從她出道開始我就喜歡了!
這個東西是宋老師讓我給葉姐姐的,我們粉絲都知道,葉姐姐的偶像,是著名作家宋溫暖。
這裡面有宋老師最近新出版的書,還有親簽和周邊。」
宋溫暖是當代著名作家,筆下出版不少作品,也有很多被改編劇或電影的。
是葉子媚一直以來最喜歡的作家,沒有之一。
顧意眉頭微擰:「可是我今天沒有看到宋溫暖。」
「宋老師來得遲了些,所以顧姐姐你沒見到很正常。」
顧意做了一個抬手的動作:「行行,你別叫我顧姐姐,叫我名字就好。」
樂可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給顧意道歉:「不好意思啊嫂子,我前面沒想起來你和晨哥已經結婚了…」
顧意抿著唇:「沒事。她人在裡面,你把東西給我就好。」
她接過袋子,道別樂可後關好門,轉身往回走。
樂可是不想就這麼走的,他知道葉子媚情緒低落,想去安慰,但是那麼做又太貿然了。
他回到車裡,捧著手機翻葉子媚的朋友圈,大多都是自拍和日常,沒有什麼特別的。
……
天空又開始飄雪了,一陣又一陣的大風颳過,吹得枝頭細雪飛揚。
一家某名酒店的一間房內,光線狹暗,柔軟的地毯上倒著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酒紅色的吊帶睡裙,室內的暖氣被開到三十六度,周圍淌著一灘血。
一抹黑色偉岸的身影,安靜地站在一邊,對著女人看了好一會兒,將現場關於自己的痕跡抹去,從陽台爬回隔壁,拉好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