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鬼魅黑袍人(二)
2023-12-05 13:32:40 作者: 冷雪輕飛
黑袍人點了點頭:「是沒忍住……」
「呵……殺了就是殺了,你吸食了他們的精血,將自己變成了鬼魅,為了什麼,就為了我?」飛兒不屑它的解釋。
「少主!小姐的心愿未了,你身為她的女兒,應該幫她了卻心愿,這才是為人子女之道呀……」黑袍人抬頭從大大的風帽里瞪著飛兒。
飛兒再撇了下嘴:「叫你一聲芳姨,是因為你是我母親的婢女,但你不是我的,你是長輩,我敬你,但你敬我了嗎?如果你真當我是你的少主,怎麼會想出那麼多惡劣的招數來逼我就範,你是真的不了解我,還是在顯示你的實力?」
「少主……對不起……這是我的錯,但你不知道的是,我的時日也不多了,我只是想在魂飛魄散前,完成小姐的心愿而已,所以……我才用了那樣的方式,對不起……」黑袍人嘆著氣。
「時日無多?你不是鬼魅嗎?想要收你的話,還真得有點分量,就連我的兩位師傅都不願與你認真,還會有什麼人要收你嗎?」飛兒嘴角再冷冷的一撇,根本不相信它的話。
「不怪少主不相信,我這個鬼魅其實就是因為吸食了生靈的血後,才成的,但法力卻沒有那麼高,當然是需要高人指點的,所以,我有一段時間,是幫著一些無良道人裝鬼騙錢的,同時也幫一些人報復別人,從而獲得學習法力的機會……」黑袍人聲音還是有些弱,像是在認錯。
「我問你,為什麼一定讓我回崑崙去?」飛兒窩在沙發里,抬眼慵懶的看著它。
「因為那裡才是你的家……」黑袍人從風帽里看著她。
飛兒嗤鼻一哼:「別和我說那些沒用的,你就說,為什麼非讓我回崑崙,如果那裡已經被廢棄了的話,我回不回去,也沒用,連個人影都沒有了,我回去天天對著花鳥魚蟲嗎?」
「當然有,我記得我與小姐逃出來時,那裡還有嫡親的……」黑袍人馬上回答。
「逃出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用到逃這個字呢?」飛兒真是無語了,就不能一次性的,把該說的話都說明白嗎?非得擠牙膏一樣的,擠一點說一點。
黑袍人沉默了一會兒後,輕咳了一聲:「四百年前,你的母親,我的小姐任芷蘭繼任了新一代的嫡女,因為崑崙任氏一族是神族後裔,而所有的神族意識,都會集中在嫡女的身上,所以,每一任的嫡女,就相當於是族內的族長……」
「繼續!」飛兒馬上揚了下頭,以示鼓勵,既然開頭了,那就聽上去好了。
黑袍人又深吸了口氣:「小姐繼任後,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就這樣過了一百年,小姐到了該婚配的年紀,本是想讓山下的各旁枝的任家人選人上山的,可小姐心血來潮的,非要下山自己去找……」
「嗯?嗯!這不錯,怎麼也得找個自己喜歡的吧,然後呢?」飛兒來了興趣的動了動身子,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
「就在徽城的任家那裡,她認識了一個位姓沈的公子,兩人相談甚歡,漸漸的也就有了情感……」黑袍人輕呼了口氣。
「姓沈?哦……繼續……」飛兒眼睛轉了轉。
「這位沈公子,原也是一個書香門弟的後人,但家道中落,當時也算是個落魄之人吧,就在桃花苑後面的一個私孰里教書,混口飯吃,為人還是算老實的……」黑袍人微抬起頭,一邊想,一邊道。
「那年春年,徽城鬧旱災,顆粒無收,小姐就從各地的任家調了好多的糧食到徽城,沈公子幫著發放糧食,兩人的情感就更深厚了,後來小姐告訴了他真實的身份,問他是否願意隨小姐去崑崙山……」黑袍人再深吸了口氣。
「你不舒服嗎?」飛兒見它如此,問道。
「沒什麼,每個月的二十五,我都會如此,感覺有人在掐著我有脖子一樣,上不來氣……」黑袍人呼吸越來越粗。
飛兒起身走了過去,向它伸出手,它愣了愣,才將自己的手腕伸了過去,飛兒伸著兩根手指,搭在它的手腕上,沒一會兒,就鬆開了,然後走回到座位上,手腕一動,拿出一張符紙,放在咖啡杯里,然後再將茶几上的一壺涼白開倒進去,拿起就扔了過去。
黑袍人也只是一伸手,就將杯接在手裡,但卻舉著沒有動,飛兒再輕蔑的一笑:「喝了吧,可能管用……」
黑袍人都不猶豫一下,直接就喝了下去,當它放下杯子後,對飛兒一抱拳:「多謝少主!」
「不用客氣,看在你給我講故事的份上,應該的,繼續說吧。」飛兒身子再次窩進了沙發里,同時還將腿也拿了上去,整個就窩成了一小團。
黑袍人再伸手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後,才繼續講了起來:「當時沈公子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同意與小姐一起回崑崙,他們回到崑崙後就成了親,三年以後,就懷了你……」
「那這位姓沈的人呢?不會是死在崑崙了吧?」飛兒看著她。
黑袍人搖了搖頭:「沒有,當年出事的時候,沈相公與小姐一起逃了出去,但在半路上,卻分開了……」
「分開?是他自己跑了,還是你家小姐讓她先走一步?」飛兒皺眉。
「少主猜的對,是小姐讓他先走一步,並給了他半本風水玄學的書,讓他先回祖籍等她,待到將那些追兵甩掉後,就去沈相公的家鄉找他……」黑袍說到此處停了下來,將頭扭到一邊,看似在哭。
「沒去成?」飛兒問道。
黑袍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和小姐阻擊著那些追兵,但卻被他們困在了一處山洞裡,並將那裡給封印了起來,我與小姐廢了很大的力,最終逃出來時,已經……已經……我們已經死了,成了鬼……」
「死了?」飛兒眨了眨眼,這裡應該還有別的事發生,但當年的事,已經無從考證了,面前的這個黑袍人,是唯一的知情人,它的話有多少可信度,這才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