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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苗城任家(十四)

2023-12-05 13:32:40 作者: 冷雪輕飛
  一行人大大方方的走進了莊園,一路目不斜視的向宅院走去,這裡他們也算熟悉了,同時他們也只是看了一眼,躲在暗處的那些正與他們打招呼的陰靈。

  一向嚴肅的溫簡,此時的嘴角也是揚著的,得意的樣子無法掩飾。

  她對身邊的蘇邪說:「看來,咱們的成果還不錯,這些人的身上都過了陰氣,鬧的可真大。」

  「沒把他們都嚇瘋就不錯了,今天的祭拜大會還能如期舉行,已經算是給他們面子了……」蘇邪也抿著嘴。

  進了大宅的前廳後,看到那裡或坐、或站的已經擠滿了人,飛兒看都沒看的直接就坐在了主位上,白冥他們很自覺的就往她身後一站。

  下面那些人先是一靜,然後就炸開了鍋,開始議論了起來。

  有說飛兒沒規矩的,有說她不懂事的,有說她是來挑事兒的,有說她是來給任昊難堪的……

  說什麼的都有,但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根本停不下來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一聲高喝:「任家家主到……」

  所有人又立即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的都看向屋外。

  任昊走路都帶著風呢,一身莊重的黑色西裝,頭髮用發臘打得鋥亮,整齊的梳在腦後,皮鞋亮的可以照人,身後還帶著六個保鏢,而且在這些人中間,還有一個一身大紅旗袍,將身材緊緊的包住,顯得妙曼的身型,一步一扭的任琳。

  當任昊帶人一進入大廳,看到主位上已經坐著任飛兒的時候,不由一愣,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而站在他身後的任琳,自然是認識飛兒的,立即上前一步,附在他的耳邊提醒著他。

  隨即,任昊的臉色就緩和的很多,走到飛兒的面前,對她點了下頭:「聽說姑娘是任家的嫡女,不知可有信物?」

  「這麼直接,不怕在場的這些人說你是個騙子?」飛兒看都沒看他,只盯著手裡的那碗茶。

  「所以才讓姑娘拿出來一觀,以驗明證身。」任昊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飛兒這才抬眼看著他:「任昊,你自稱任家家主,你可有信物,你的這個家主,說的是嫡還是庶?如果是庶,就不用拿了來了,反正所有一脈的任家人,都有一件證明的信物,但如果你自稱是嫡系,就要拿出來了,別把這裡所有的任家人當傻子。」

  任昊猛的皺起眉頭,面色不善的瞪著飛兒:「小姑娘,看你年紀不大,別這麼目無尊長,只因你是任家一脈,所以才會發請柬請你來參加這次的盛典,別鬧事,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喲,嚇我呢,你把請柬直接就寄到我所在的公司,而且一路追著我的行蹤發請柬,我求你了?你以為就這場名不正、言不順的典禮我想參加?任昊別說我沒提醒你,今天,我來這裡,不是看你裝逼打自己臉的,能見好就收,最好收了,別到時候你無法收場,那樣的後果,你還真的承擔不起!」飛兒的聲音一點不小,在場所有人聽得是真真切切的。

  已經有人坐不住了,開始交頭接耳的,因為他們早就對這個任昊是嫡親族系有疑問,但人家做的大,他們也只是懷疑,無從印證,所以,今天,也不過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來的。

  現在看到廳上已經有人開始和他叫板,而且這個女孩一點也不膽怯,說的陣陣有詞的樣子,他們的懷疑就更深了,現在就只等這個任昊的反應了,是拿出信物以驗明證身,還是用武力將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制服。

  反正無論是哪一個,場面一定很好看。

  任昊臉色更為難看,他沒想到這個任飛兒一來就給他這麼一個下馬威,看來自己的絆子還沒用上,就已經被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給絆了一跤,他要怎麼辦?

  真如她所說的,拿出信物,可要是在三天前,他一定拿出來,但現在……

  飛兒冷冷一笑,向身後伸了下手,白冥將手機遞了過來,飛兒站起身來,根本沒再理任昊,走到大廳中間,舉起手機:「都看看,這就是任家每個分支都有的一幅畫,但每幅又不同,我現在就問一下,你們前來參加這次典禮的,有多少人家裡還保存著這幅畫?」

  她繞場緩步的走了一周,然後看著他們,這時已經有人開始舉起手,然後其他人也跟著舉起,這樣一算下來,還真多。

  這時石逸馬上過來,附在她耳邊道:「拼圖上一共應該有多少張?這裡就應該有多少幅畫,每一個拼圖都代表著一脈幾家的主要分布。」

  飛兒明白的點了下頭,再回頭時,看到溫簡和蘇邪同時對她比著一組數字,她的嘴角揚了起來:「再加上我手上和任昊手上,還有一個徽園古宅里的那一幅的話,就齊了,看來任家的支脈真的開的很龐大,辛苦各位的堅守,飛兒在這裡謝過了。」

  「任飛兒!你算個什麼東西,無族、無脈的,你代表的是誰?別在這裡危言聳聽,大家別相信這個丫頭,一個黃口小兒,在這裡指揮我們這些長輩,哪有一點家教!」任昊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喝起來。

  任飛兒不怒反笑了起來,回頭看著他:「任昊,我說過,你裝逼,會被打臉的,是不是,其實你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著把我找來這裡,你想要幹什麼,我明白,但算盤你打錯了,因為我會的,你不會,而你會的,我都會,所以,你沒勝算,你後面的祖廟是個什麼的存在,我知道,你祖廟裡供的那個女人的畫相,你應該見到過吧,與我不像嗎?可任芳卻一直在叫我『媽媽』!」

  任昊頓覺身上一冷,雙腿有些發軟,他伸手扶住座椅的扶手,瞪著飛兒:「別胡說八道!別聽她胡說,因為要舉辦盛典,我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將祖廟封閉了,你怎麼會見過?」

  「所以我說了,我會的,你不會,這樣吧,你告訴在座所有的任家人,我任飛兒是幹什麼的?」飛兒斜著嘴角,嘲諷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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