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大結局上 所謂秘密

  但是！劍周圍的石頭竟然鬆了，我一秒前還在慶幸程華蘇動作快，下一秒大腦一片空白。岩漿很燙，灼熱的讓我產生了一種我現在在烤爐里的錯覺。

  雖然很燙，也就是洗澡時熱水太燙的那種感覺，不至於會讓你燃燒融化，岩漿在流動，速度很快，我想要游出來，可這岩漿似乎有粘人的毛病，我根本無法抽身，我跟著流動的岩漿一直移動。

  岸邊有一條小道，只要沿著這條小道，就可以找到我。

  很快的，我發現我可以動了，抽出兩條手臂，劃著名這紅色的液體，卻恍然發現岩漿已經將我帶到了這條岩漿溪流的源頭，而源頭站著一個人。

  他五十歲上下，身穿粗布粗衣，雙手背過身後，濃眉大眼，眼角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給人一種很正派的感覺。

  這個人，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可我卻有一種非常熱烈的熟悉感。

  我撲騰著從裡面爬出來，他給我搭了把手。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古城牆，高不見頂，像是故意將城牆裡和外面分隔開。

  我看了他許久，他似乎沒有要介紹自己的意思。

  「回來了？」他的語氣稀疏平常，仿佛這裡就是我的家，而我只是一個在外不歸的遊子一般。

  我驚愕之餘，下意識地點點頭。

  「那走吧。」說完他往城牆走去。

  我有些摸不清頭腦，但還是跟著他往前走。

  當他打開城牆邊的一個小門，我這才發現，這座城牆竟然沒有城門，卻只有這個小的堪比狗洞的小門。

  他貓著腰鑽了進去，我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岩漿溪流邊的小道，期待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城牆裡是一條街道，就像是橫店影視城的那種街道，遠處是一座莊嚴肅穆的宮殿。

  可街上的景象讓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

  一群一群的人，手裡揮舞著大刀，屠宰著被捆綁起來的一隻只怪物。其中還有我所熟知的人臉蜥蜴，還有白洋湖底遇見的「折翼天使」。

  骯髒腥臭的液體流淌了一地，怪物們痛苦的嘶吼聲充斥著我的耳蝸。

  行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詫異，他們機械般地做著這樣血腥的場面，手起刀落，手段十分嫻熟。

  我頓在了原地，腿也忍不住打顫。

  這地底下，竟然是這樣的。

  為什麼這裡還有人？

  中年男人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算是讓我安定下來。

  他帶著我進了宮殿，而我在這裡也終於見到了消失了許久的三人，以及走散的岳昇。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想必他們也見到了外面血流成河的慘狀。

  「葉蒔，你來啦。」岳昇見我到了，沒有意外，仿佛早已知道我會來。

  「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走到他們邊上坐下，看向這個中年男人。

  「再等一下，等人到齊了再說。」他說道。

  到齊？他說的是誰？程華蘇？

  「還有誰來？」我的思緒更亂了。

  「自然是……」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身材矮小的人走到身邊說了句話，他點點頭，衝著我們說道，「都跟我出去迎接姍姍來遲的人吧。」

  我不解的看向岳昇，希望他能給我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卻跟著那中年男人出了門去。

  城門就在眼前，我跟岳昇走在最後面，前面的人突然不再走動，我往前看去。

  來人正是程華蘇和計黎。

  「你來了。」男人說道。

  他的平靜也證實了我的猜測，他剛才沒有說出口的名字就是程華蘇。

  程華蘇輕點了點頭，男人十分恭敬地讓出了一條路，我也忙跟著讓出條道。

  他邁動步子，男人走在他身側為他帶路，從我們身邊走過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便往宮殿走去。

  計黎拉著我，眼裡充滿了關切，「葉蒔，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按住了她的手，禮貌地笑了一下，「沒事。」

  「沒事就好。」她看上去還心有餘悸，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這裡到底是哪裡？」她這才看到了街上的慘象，錯愕地問道。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男人和程華蘇坐在上位，我們幾個坐在下位，男人見我們都坐下，便開了口，「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他率先看向我，「葉蒔，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啦。」

  我一愣，他認識我？莫非他見過小時候的我？

  他忽的爽朗一笑，所有人都蒙了，剛才的氛圍有些沉重，被他這麼一搞，瞬間有些尷尬了起來，但他絲毫沒有感覺到，「也對，那時候你還不記事，後來你就被送到你姥姥家了。」

  「你是？」

  「我叫葉仲天。」

  葉仲天？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一樣，隨即反應過來，葉仲天不就是我的養父嗎？

  我抿著嘴愣是半天沒出聲，有些不確定地喊道，「爸？」

  「誒。」他應道。

  岳昇已經瘋了，他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們，「這特麼什麼情況啊？」

  我扭頭看向他，扁著張嘴，一臉蒙圈，滿臉寫著我不知道。

  葉仲天不是失蹤了二十年了嗎？怎麼會在古格地底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呼出一口氣，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們也看到了，城裡的狀況很不好，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怪物從地底爬出來，就算我們再怎麼不停歇地殺掉那些出來的，一個晚上的時間，又會有新的一批出現。」

  「這次我讓程華蘇把你們召集在一起，是為了讓你們幫忙解決即將來臨的大問題。」

  他頓了頓，看向我們，我趁著這當口，把我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不是失蹤了二十年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我從很早以前就來了這裡，有人想要將地宮的秘密暴露出去。」

  「你是怎麼知道地宮的事的？你難道也是守護一族的人？」

  他點點頭，「我確實是守護一族的人，你們可知道守護一族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我跟岳昇面面相覷，看到他也這副表情，我就知道他也和我一樣，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另外三人從見到我的那刻起，就沒有說過話，這時候宋歌卻出了聲，「實驗。」

  實驗？什麼意思？他是在回答葉仲天的問題嗎？

  葉仲天臉色一緊，「沒錯，是實驗。古格守護了近千年的秘密只是因為一個實驗。」

  「什麼實驗？」我聽得雲裡霧裡。

  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掃過，繼續說道，「古格一直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試圖通過實驗來實現人類的救贖，讓所有人都能夠脫離老去死亡的自然規律。」

  「可是自然規律就是自然規律是沒有辦法打破的，他們殘忍的在奴隸身上做實驗，實驗的次數越多，失敗的次數也就越多，最後這些實驗失敗品就被深埋到了地下，卻沒料到被廢棄的試驗品竟然從地底下爬了出來。

  當時的佛教勢力很大，逃出來的試驗品出現了變異，殺了不少人，佛教首領對古格的統治者十分不滿，國王和首領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導致了戰爭，最後古格覆滅，但是還沒有做實驗的試驗品仍然在地底，失敗的試驗品則已經深埋地底。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古格滅亡前後，王朝以及附近的國家相繼出現瘟疫的原因，可以想像到當初的實驗有多麼滅絕人性。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試驗品開始變異，他們慢慢從地底爬出來，一旦讓他們全部出來，到時候就不單單是秘密泄露出去這麼簡單了。」

  拿活人做實驗？竟然這麼殘忍，腦海里突然浮現了進城時看到的場面，「也就是說，那些人臉蜥蜴都曾經是失敗的試驗品？」

  他點點頭，「的確是，實驗的方式不一樣，變異的程度也不一樣，目前還只是這些爬出來，我在想，萬一還有不同種類的變異試驗品爬出來，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處理。」

  「我們該怎麼做？」黎苑恍然出聲，她頭上的帽子已經摘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光靠我和城裡的人機械地屠殺是沒有用的，我只能想到你們了，你們都是從當初的實驗中唯一活下來的人。」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們。

  我十分震驚，「什麼？！」

  「沒錯，你們是優秀的實驗作品，所謂的守護一族的守護者只是當初的試驗品，而族人才是古格戰後逃出去的後人。」

  沉默，我們怎麼也沒想到，所謂的守護一族竟然只是個幌子，我們拼死拼活保護的族人，竟是當初殘忍地在我們身上做著實驗的惡魔。

  我慢慢伸出手，指向自己，「我難道也是試驗品？」

  程華蘇驀地開口道，「你不是，你忘記了？你是程家人。」

  被他這麼一提，我才想起這一茬。

  「葉蒔不僅僅是程家人，他同樣是葉家人。」葉仲天說道。

  我以為他是在說我也姓葉，卻沒想到他後面的話，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