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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4:39:09 作者: 振露
    毒蛇嘶嘶吐著信子。

    在他離開之前,意識模糊,幾乎已經要昏厥過去薛策聽見了這樣一句警告。

    或者說,威脅。

    「你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也不要想著找回自己的帳號。」

    「你們家搭上了一條新的大船,把全副身家都壓上去了吧。」

    「姑且提示一下,我姓……」

    作者有話要說:

    S市發生的一個小插曲,雖然字數不多但是和劇情有關,我感覺還挺好猜的……?

    www走了

    說起來,最近jj是不是有那個,雙倍營養液啊。

    思考要不要搞個加更,比如300營養液加更6000字這樣(?)剛好也治治我的戰場癮,嗚嗚

    第74章

    謝慎之花了十幾秒時間確認跟在弟弟後面回來的少年沒有女扮男裝或者乾脆是跨性別者。

    但他仍弄不清楚情況。

    在對某件事了解得足夠多之前, 謝慎之從來不會貿然開口,或者乾脆做出判斷, 或是定論定性, 他只好沉默地用眼神詢問李珩。

    問題是李珩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件事有點難解釋,但是他說的『嫁妝』應該不是我們理解的那個意思。」他試圖先消除剛剛的誤會,「應該是說他自己有錢,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嫁妝難道不是重新加入一個家庭, 成為那個家庭的人必須要準備給新家人的習俗嗎?」

    安德烈有點不太能理解, 「除了遺產, 我名下還有一些股票和收藏品,但那些應該是我準備給你的, 不在嫁妝的範圍裡面。」

    「沒有這樣的習俗......!」李珩下意識提高音量。

    接著, 他想起來謝慎之還在自己面前,語氣又重新溫和起來,「在我們的語境裡,嫁妝是指女性在和男性結婚時, 由女性親屬贈送的各種財產和物品。」

    「一定要是女性嗎?」

    安德烈自認為自己中文, 包括是中國的文化學習得都很不錯, 「我想成為你的家人,名字後面加上你的姓氏,這種行為如果不是『嫁』的話, 應該要怎麼說?」

    他表現出了極強的求知慾, 臉上的表情也非常認真, 「我真的非常想和你成為一家人。」

    李珩默默把差點脫口而出的「入贅」吞了下去,發現自家大哥的臉色在安德烈提出剛剛的問題之後, 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非要形容的話, 大概是三分困惑三分茫然加上兩分的慍怒, 或許還有兩分感覺被唐突的不快,色彩紛呈,調色盤似的。

    他忍住捂臉的衝動,迅速向謝慎之介紹了安德烈,又用了幾句話概括對方跟著自己的始末,「總之,他非要說我就是那個在他小時候救了他的那個,天使。」

    說到「天使」這個詞的時候,李珩甚至有點難以啟齒,目光總下意識想往地上瞄。

    謝慎之更沉默了。

    他那個時候才五年級,放學被司機接回家,看到在沙發上瘋狂給打電話聯絡警方的媽媽,聽見電話內容,才意識到家裡當時壓抑且奇怪的氛圍到底來源於何處。

    可是他也僅僅是知道而已,更多,更詳細的事情,謝夫人並不讓他和謝思之關注,只是告訴他們弟弟很快就能回家。

    何況他沒有謝篤之那樣強的腦力,能把從小到大發生的每一件事幾乎都巨細無遺地保留在記憶中,就算當時真的聽見案情相關的消息,一時之間,也很難回憶起來。

    「......你等我問一下媽媽。」他猶豫了一下,這樣開口。

    當年的事情,謝夫人肯定是記得很清楚的。

    電話撥通的時候,謝夫人還有點意外,謝慎之主動給她打電話的頻率和年齡增長完全呈反比,越長大越沉默,半天也蹦不出幾個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當時和小乖一起被綁架的小孩?」

    這種意外在謝慎之闡述了自己要問的問題後一度攀升到頂峰,「......對,確實有個外國的小孩,我記得警方是在一間廢倉庫的貨櫃里找到他的,只找到了他,人還是大使館那邊去接的。」

    根據後來綁匪的供詞,當時確實有兩個孩子溜出去了,他們沒有找到,一個是他們家小乖,一個就是那個外國小孩。

    只是她沒想到事情還能巧合到這種地步。

    謝慎之聽她又叮囑了好幾句,說北方乾燥,空氣品質也不好,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塗保濕,最好把口罩也要帶上......一樁一樁全部記住之後,才掛斷電話。

    「你還記得自己是在哪裡獲救,被救的時候處於什麼狀態嗎?」謝慎之態度中不自覺多了幾分審視。

    他不像謝夫人那樣相信巧合,對安德烈初印象也不是很好——

    謝慎之認為這個外國人不夠莊重,態度過於輕浮。

    「當然。」安德烈眨眼,突然大聲了起來。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忘記的!」他說。

    於是李珩又被迫聽了一遍他是怎麼悄悄帶著對方聲東擊西,製造出假動靜,弄開窗戶,裝作從窗戶外面跑掉,實際上躲在屋子裡,等看守的人已經到附近去搜尋他們之後,才從正門,往相反方向逃走的故事。

    「那個時候只有你能聽得懂我說話,所以我只跟著你,你說我什麼我就做什麼。」安德烈強調,「你讓我躲在那個很破舊的箱子裡,不要發出聲音,除非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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