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窮鄉惡俗

  房間外面開玩笑的聲音逐漸靠近，程天師看了我一眼，說：「師父，咱們撤吧？」

  「嗯。」我點點頭，看向了小翠，再一次問道：「小翠，你當真不願意離開？這個地方也不見的能好到哪裡去！說不定，又是你的下一個地獄。」

  小翠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快走吧，我已經決定了，謝謝你們的好意。」

  「唉。」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得帶著程天師從窗戶翻了出去。幾乎是同時，我剛把窗戶給關上留了一條縫，羅鐵娃便在幾個人的推搡下進入了婚房。

  他依舊穿著他那身緊身的新郎服，越看越是覺得彆扭。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是嘿嘿的傻笑個不停。

  那跟著進來鬧洞房的人，也就是他那幾個堂兄弟。他們也沒有看到過小翠的容貌，在看清楚小翠長啥樣後，全都驚呆了。

  小翠的容貌在羅漢村絕對算的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和村里勞作的女人不同。小翠長的細皮嫩肉，皮膚又白淨，身材又好，誰看了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其中一個率先反應過來，嘖嘖說道：「鐵娃子這憨小子真是踩了狗屎運，娶到個這麼漂亮的媳婦。想想我那媳婦，皮膚比老子還粗糙，看著特麼的就像個男人一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老子怎麼沒這麼好的運氣。」

  「別羨慕了！鐵娃子這憨小子還要洞房，咱們幫他鬧洞房湊湊熱鬧吧。」

  幾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然後便開始鬧洞房。我沒想到，他們鬧洞房很瘋狂。只見兩個人拖著羅鐵娃走到了床邊，粗魯的把他推到了床上。而剛才說話的那兩個人，則是上去按著小翠，手腳竟然開始不老實，趁機占便宜。

  羅鐵娃還不知道自己的媳婦被欺負了，一個勁兒的歡呼鼓掌。他們玩的很過分，直接把小翠的衣服給扒了下來。起初小翠還反抗，可掙扎了一下之後，她竟然不反抗，任憑他們占便宜。

  說實話，我看的又憤怒又心疼這姑娘。我實在是無法想像，她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折磨，竟然讓她變成了逆來順受、而且不反抗的懦弱性格。

  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堂兄弟綁著羅鐵娃鬧洞房。這樣的風俗，再一些偏僻的地方可是隨處可見。

  小翠看著身材高瘦，可完全不影響她的身材。尤其是被他們粗魯的拔下了衣服後，好身材是一覽無遺，身上的皮膚更白！眼角掛著淚水，嘴唇輕咬，臉上的表情看著很是複雜。

  屋裡的畜生愈發大膽，甚至想要脫小翠的褲子，看著就像是發狂的禽獸。再一看羅鐵娃，還在一個勁兒的歡呼鼓舞。好像是越熱鬧，他越開心。

  程天師趴在窗戶的縫隙上，看的眼睛都直了，只差沒衝進去參與他們的禽獸行為。我一直忍著沒出手，因為我相信羅鐵娃的爺爺不會讓他們胡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羅鐵娃的爺爺和父親沖了進來。看到屋裡的景象，那羅家老人當即大怒，衝上去便拿著拐杖亂打，更是憤怒大罵，「你們這些畜生崽子，你們真是要上天，我打死你們。」

  羅鐵娃的堂兄弟占了便宜後，一窩蜂的跑出了房間。等他們都走了，屋裡就剩下他們羅家三代人。那羅家老人氣的吹鬍子瞪眼，看著床上用被子擋著身體的小翠，恨了一眼後，罵咧了一句，「你是傻子嗎？被人欺負，不知道叫人嗎？」

  罵了一句後，又氣憤的走到羅鐵娃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打的羅鐵娃哇哇大哭。跟著便是開始耍賴，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腳亂蹬，哭的愈發大聲。

  「唉！」羅家老人嘆了口氣，轉而對羅老二說道：「老二，這就是你生的傻兒子。今晚你就守著他洞房，要是他不行，就你來。」

  憤憤的丟下這句話，羅家老人氣的拄著拐杖離開了房間。看到羅家老人攆走了羅鐵娃的堂兄弟，我心裡還是悶得慌。小翠不知道，羅家的人也是惡魔，恐怕她沒有好日子了！

  可她不願意和我一起離開，這才是我最無奈的地方，我總不能強行拉著她走吧？

  而就在這時，我周圍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下意識回頭，便看到兩個影子正鬼鬼祟祟的靠近。

  有人來了！

  程天師還沒反應過來，我便已經拉著他躲到了另一間房屋的背後，正好能看到羅鐵娃的家。這時我才看到，來的是兩個人，正是羅鐵娃的堂兄弟。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我對他們的印象很深刻。就是這兩人，剛才上去扒了小翠的衣服，還趁機各種占便宜。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兩個畜生竟然又出現了！

  只聽到其中一個小聲說道：「小波，咱們不能玩的太出格了。要是真被大伯公知道了，肯定會揍我們。咱們便宜也占了，還是回去吧。」

  「你怕個球！剛才占便宜的時候，老子看到你手都伸進她褲子裡去了，就特麼你最狡猾。這鐵娃子的媳婦是真漂亮，跟著羅鐵娃實在是可惜了！那身材真是沒的說，該大的地方大，該瘦的地方瘦，真是想想就心痒痒。剛才你沒注意到嗎？我們占便宜的時候，羅鐵娃的媳婦兒沒反抗。老子懷疑，估計也是個傻子。不然的話，也不會嫁給羅鐵娃這傻瓜。這是好機會，只要她不反抗出聲，咱們就有機會。羅鐵娃不行，咱們要幫幫他。」

  這兩人的悄悄話，我聽的一清二楚。若非是親自聽到，你永遠也不會想到會有如此荒唐的事情發生。他們兩人都是羅鐵娃的堂兄弟，可以說身體裡都流淌著同樣的血脈。

  然而他們卻在暗中策劃著名如何占有羅鐵娃的媳婦，這可能是和羅漢村的惡俗有關係。男尊女卑，女人幹活沒地位，這才導致羅漢村的男人肆意妄為。

  可憐的是，小翠永遠也不知道，還有壞人在惦記她。可是她不願意離開，我到底該怎麼辦？小翠現在的想法，可能就是隨便找個男人嫁了。不管這男人是傻子還是壞人，只要她能有落腳的地方。

  那叫小波的男子和另一個同夥就躲在我們剛才的位置，仔細看著房間裡的情況。他們沒有進入房間，說明羅鐵娃的父親還沒有離開。

  我看得出來，羅老二是個好人，應該不會做出有違倫理的事情來！

  可我始終很擔心，怕真的出了什麼岔子，那到時候可就真的連後悔也來不及了。考慮到這一點，我小聲對程天師說道：「程天師，你幫我放哨，我上房頂去看看。」

  「師父，老夫也要去。那小翠很可憐，老夫怕壞人欺負她。村子裡沒危險，應該可以不用放哨。」

  我知道程天師心裡的小算盤，他是想去偷窺。我瞪了他一眼，說：「你能爬上房頂嗎？還是老老實實給我放哨。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拿你是問！」

  程天師的確爬不上去，只能答應。我繞到房子的另一側，運氣一步跳了上去。輕車熟路走到羅鐵娃的婚房，然後揭開瓦片。

  往下一看，正好能看到婚房內的場景。小翠依舊是坐在床上，用被子遮蓋著身體，羅鐵娃這時也是不哭不鬧，安靜的坐在床上，兩隻手纏在一起，好像在玩斗蟲蟲的遊戲。

  而羅老二則是站在一旁，語重心長的說道：「小翠，羅老二神智有些不正常，但他不會欺負你。現在是我們家老爺子說了算，你留在我們羅家，肯定會受氣。但等老爺子把大權交給我以後，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讓你像村里其他女人一樣沒地位。我們村的男人，呵呵，說實話，連我也看不起。可沒辦法，我改變不了。你要是能聽懂我的話，你就點點頭？」

  小翠抿著嘴唇看著羅老二，好像對他的印象很好，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羅老二鬆了一口氣，又道：「我們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但你跟著我們，也不會讓你吃苦受累。只要有我們吃的，就絕對不會餓著你。只是羅老二的心智像幾歲的小孩子，有些東西，我希望你能教他。這是你我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其實我也不願意你嫁到這個村子來。換位去想，你要是我的女兒，看到你的遭遇，我肯定很難受，很傷心，所以我能想像你父母的心情。但有些東西，你我改變不了。你別想著逃出去，你逃不出去。若是你以後要走，只要你給我們羅家生下一兒半女，我答應你，以後等時機成熟了，我一定送你回家。」

  羅老二說話之時，我一直在觀察他。他的表情很複雜，咬著牙，臉上看不到半點喜悅之情。

  小翠這時也開口了，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走，只要你們不趕我走，不打我就行！」

  「嗯。」羅老二點頭道：「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羅鐵娃不會打你。老爺子也不會動手，只不過說話有些難聽，還希望你忍忍。既然你選擇留下來，那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夫妻之事，羅鐵娃沒有任何經驗，也不懂，希望你教教他。只要老爺子高興，你就會過的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