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祭祀龍王

  神殿牆壁上的每一個字，應該都是靈族祖師爺親自刻下。這是他留下來的秘密，一部分關於靈族，一部分關於長生傳說！

  我從頭開始看，好在都是繁體字。要是換作其他古老的文字，我肯定是一頭霧水。看到了關於靈族的起源後，我才徹底了解了靈族的歷史。

  牆壁上的記載雖然很詳細，可從牆壁上的字體來判斷。靈族祖師爺並非是秦朝之人，也不知道他是徐福的第幾代徒子徒孫。

  他們那個時代，皇帝痴迷於長生不老術，術士自然很吃香。而靈族的祖師爺便是當時深受皇帝信任的術士之一，一心給皇帝煉製長生不老丹。

  雖然他師承徐福，可終究還是沒有機緣能修煉出長生不老丹。加上皇帝突然病重，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煉製不出長生不老丹，那所有術士都會被抄家滅門。

  於是他連夜率領家人和門徒逃出皇宮，他知道東海盡頭有仙山。所以東渡出海，想找到東海仙山。可天不遂人願，他終究未能找到東海盡頭。反倒是迷失在汪洋大海上，最終彈盡糧絕飄到了死亡島，並且親手創造了靈族。

  但他一直沒有放棄，可人到暮年，卻也有是有心無力。於是便將所有秘密刻在神殿牆壁上，希望後代能有人完成他的遺願，找到東海盡頭的仙山。

  自上古時代開始，海上便漂泊著五座仙山。而仙山上有一物，名叫鳳凰血淚，服下之後，便可以涅槃重生，長生不死，並且能化解惡靈的力量！

  而看完牆壁上的所有記載後，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地方，乃是最後一段話。

  「當海水逆流，天地重合時，便是東海盡頭；而在仙山之中，有一無根泉水，名叫不老泉；鳳凰守著不老泉，以不老泉泉水解渴。而鳳凰留下的血淚，便是鳳凰血淚！」

  我把這段話的內容牢牢記在心裡，然後毀掉牆壁上所有的記載。這才是真正的斬草除根，也是永絕後患。

  看完了神殿的所有記載後，我們再度回到石殿。一路上靈小刀都沒有說話，太陽落山之後，溫度下降，氣候變冷。

  靈小刀在石殿內點燃了一堆篝火，我們一群人圍坐在篝火旁吃東西聊天。這時，靈小刀才主動開口道：「駱大哥，你們是不是想去找東海盡頭的仙海歸墟？」

  靈小刀能叫我一聲駱大哥，看來已經放下了對我的警惕。可能之前他還以為我會殺人滅口，直到現在才總算踏實了。

  我沒有隱瞞靈小刀，點頭道：「沒錯！我要去仙海歸墟找鳳凰血淚，我的妻子被你們靈族尊主所害，使得噬魂血池一半的惡靈進入了她的體內。唯有鳳凰血淚，才能讓她甦醒過來。」

  「可是……」靈小刀欲言又止，神色看著有些為難。

  我笑了笑，說：「小刀，有話儘管說。我這人是直性子，也是個倔性子，我更喜歡坦誠相待的朋友！」

  「好！」靈小刀舒了一口氣，說：「駱大哥，仙海歸墟只是一個傳說而已，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祖師爺過後，後來的尊主也想去找仙海歸墟。可要麼無功而返，要麼再也沒有回來。接連失敗後，最後我們靈族放棄了尋找仙海歸墟的念頭，長生之說也逐漸被我們後人淡忘。駱大哥，我知道嫂子對你很重要。可我要勸你，如果有其他辦法的話，最好放棄這個念頭。東海盡頭，比你們所知道的還要危險恐怖！」

  「哦？」我楞了一下，說：「難道東海盡頭有妖魔鬼怪不成？」

  「可以這麼說！」靈小刀點頭道：「我聽上一任的大長老說過，他說東海盡頭有一個深不可測的無底淵谷，叫「歸墟」。由於「歸墟」的存在，致使百川歸流，大海永遠不會滿溢。換句話說，東海歸墟便是東海的無底深淵。那一帶生活在史前凶獸，極其危險。還有一個傳說，可能你們沒有聽過……」

  靈小刀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看我們沒人接話，又接著說道：「大海每年都會吞噬不少人的生命，而那些死在海上的亡魂，是無**迴轉世。他們的亡魂會順著大海飄到仙海歸墟，一旦他們看到活人，便會拉活人下水做他們的替死鬼。唯有找到替死鬼，他們才能有資格投胎輪迴。而且，東海盡頭是茫茫大海，很容易迷失。一旦食物和水源靠近，那就只能等死。」

  聽完靈小刀的話，我內心倒是很平靜。至於凶獸和亡魂，我倒不是很害怕。最讓我擔心的是在海上迷航，到時候彈盡糧絕，那等著我們的無疑是死亡。

  靈族祖師爺運氣好，飄到了死亡島。可我們不一定有這樣的運氣，如果真的迷航，那後果不堪設想。對此我心裡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一定要帶上充足的水源和食物。

  沉默片刻，我才開口道：「小刀，這一趟我一定會去。其實我沒有資格強迫你，我只是想讓你幫我一把。沒有你們，我們無法航行。當然，你可以拒絕，我另想他法。你放心，我絕不會怪你！」

  靈小刀笑了笑，說：「駱大哥，我這條命是你救下來的。我們兄弟幾人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為你的不殺之恩。我說過，我靈族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並非是忘恩負義之人。只要你需要，我們一定在所不辭。那你們好好休息，我先帶兄弟們去準備。正好這兩日天氣好，是航行的好天氣！」

  「好的！那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的情義，我小魚兒銘記在心！」我起身送他們離開了石殿，等他們走後，程天師小聲道：「師父，要不要老夫去跟著他們？老夫擔心，他們會趁機逃走。要是沒有他們，我們就沒辦法去仙海歸墟。」

  「不用！」我阻止了程天師，說：「如果他們要逃走，那我們也留不住他們。徒增殺戮沒有任何意義，他們要是不願意去，那我們另想他法。」

  「好吧。」程天師點點頭，不再說話。

  連續的奔波，大家都很疲倦。我們就躺在自己的背包上睡了過去，天剛剛亮，靈小刀便出現了！看到他出現的剎那，我心裡無比欣慰。說明他們沒有趁機逃走，而是打心裡願意幫助我們。

  「駱大哥，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好！」我叫醒其他人，收拾了東西，然後匆匆下了死亡島。靈族雖然使用的是木船，可材質很特殊，應該能經得起海上風浪的考驗。

  下島之時，靈小刀便告訴我，說他們把島上能吃的食物和水源全部運上了船，足夠我們在海上支撐一個月。我看得出來，靈小刀和他的兄弟看著很疲憊，眼睛裡還有血絲，應該是忙活了一宿沒睡覺的原因。

  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也沒有說感謝。因為感謝說的次數多了，那便不真誠。

  我們到了港口時，太陽正好從海面上升起來。金色的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海鳥自由在海面上翱翔。看到如此美景，好像心裡的煩心事都不自覺消失了。

  我以為靈小刀會直接把我們帶上船，誰知卻是把我們帶到了港口的另一側。到了之後我才發現，他們在海邊擺了一個祭台。上面放著不少新鮮的水果，甚至還有新鮮的肉類！

  而在祭台中間，則是擺著一鼎香爐。香爐上插著一支香，已經燃燒了一半。

  我看到這一幕，有些愣住了，「小刀，你這是要準備祭祀嗎？」

  「嗯。」靈小刀點點頭，說：「駱大哥，我們島上的人出海時，都要祭拜東海龍王，讓它保佑我們平安回來。」

  「額……」我詫異的說道：「你們靈族和道門也算是同氣連枝，按理說應該供奉祖師爺，怎麼會想著祭拜東海龍王？」

  「嘿嘿！」靈小刀笑了笑，說：「其實早些年我們是沒有祭拜東海龍王的習俗，是後來大家出海打漁時，遇到過不少的海難事故，所以才開始祭拜東海龍王。畢竟這一片都屬於東海龍王的管轄範圍內，我們常年捕魚為生，自然要祭拜龍海，免得龍王發怒！」

  對於河神以及龍王的傳說，我從來就不相信。只不過這是老一輩流傳下來的風俗，我雖然不信，但也不能不敬！

  正所謂入鄉隨俗，我們自然也不能壞了規矩。和靈小刀一樣，我們每人拿著點燃的三炷香，祭拜東海龍王以後，把三炷香插入了香爐中。

  接著，靈小刀便把祭台上的水果和肉類扔進了海里，口中還喃喃自語，「偉大的龍海龍王，還希望您能保佑我們出海平安歸來。待我們回來之後，再度祭拜您老人家！」

  靈小刀祭拜之時，我也在觀察海面。他扔進海中的肉類，很快便吸引了不少的小魚小蝦。我心裡在想，估計東海龍王還沒有嘗到味道，就已經被小魚小蝦給吃光了！

  靈小刀見我盯著那些被肉類吸引而來的小魚小蝦，笑著解釋道：「島上的老人說，這些小魚小蝦是東海龍王派來的使者。它們會把我們的心意傳達給東海龍王，然後保佑我們平安歸來！」

  「嗯。」我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等祭拜完了以後，我們一行人才開始上船，然後朝著大海東面航行，尋找傳說中的東海盡頭……仙海歸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