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救援（四）

  「你剛才說的副作用是什麼？」李一凡忍受著大腦里不間斷如電擊般的抽痛，看著韓義問著，他並不是真的在意這些，他只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該去拖延時間，他們那麼精準的規定了撤離時間，絕對是有原因。

  「哈，『QNZ』實驗本來就是過度激發人類潛能和開發大腦的基準下研發的實驗，實驗體的篩選為你們這先天大腦就有缺陷的孩子，在瀕死狀態下激發出求生力以及人類大腦的潛能。

  不過這種過度的消耗，會讓大腦產生負擔，你應該早就發現有後遺症了吧，要不是白苒用藥控制著你的心裡狀態，你那感知死亡的能力，就以你起初弱小的狀態，能承受幾回？

  恐怕沒體驗幾個所有五感都和死者感同身受的恐怖死亡就夠你徹底瘋掉的，更別說後面能夠去感知殺人者的狀態，只是你小子這眼神，讓我覺得你才是一個殘暴的虐殺者……」韓義滿是玩味的盯著地上的李一凡看著，他從一開始他就不覺的李一凡能撐下去，所以沒過度的關注過他。

  「……」李一凡別過眼沉默著，他不能否認，韓義說的是真的，他自小被嚴重的被害妄想症迫害，懦弱膽小，如果不是遇到白苒，遇到蔣冬和韓爍，遇到這一切他想要保護的人，想要追求的真相，他不可能做到這麼迅速的成長，鍛鍊出自己現在不管身處多麼血腥暴虐的死亡和殺虐過程中，都可以瞬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以旁觀者的身體去感受和分析那些殘酷的死亡和殺虐，以此和死神賽跑，救下那些可憐的受害者。

  「所以你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副作用，比如趙欣兒，以前我一直認為是體質的不同，每個人對於實驗基地給出的藥會有不同的反應，現在想來，她那寒症並不單單只是我們這為了控制他們的藥物所導致，和『QNZ』實驗的副作用有很大關係。

  不過在痛苦難受，又能去感受幾年呢，你們不過都是一些活不過25歲的試驗品罷了，在這幾年內能完全利用自己的能力做些什麼，也算沒白活，雖然最終會因為大腦衰竭造成腦死亡，不過這樣也比在接受『QNZ』實驗前那般瘋傻渾渾噩噩的活著要強。」

  韓義蹲下身，看著還扶著頭忍受著頭痛的李一凡，湊近繼續戲虐的看著李一凡說著。

  「沒想到易曉曉給我的這個超聲波『玩具』既然對你這麼有效，既然同時刺激出了你身體裡的副作用，呵呵，不知道白苒一直都給你吃了什麼，能讓你小子到現在了還沒有發瘋，這雙眼睛應該看到不少恐怖的虐殺吧，那麼血腥暴虐的體驗都沒有毀掉你的心智……」

  「給我，給我讓趙欣兒醒過來的方法，我就乖乖和你們回去，做什麼實驗都可以。」李一凡大聲的對著面前的韓義說著，不顧旁邊韓爍的反對，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資本和對方談條件，但是趙欣兒已經快撐不住了，他必須去爭取，韓義剛才說的話他不願意信也得信，畢竟他此刻就在忍受著副作用的侵害。

  「嘖嘖，想和我談條件，怎麼辦，趙欣兒這樣也和她當初自己隱瞞能力有關係，她是在科研基地時就被下了藥，即使因為後來白苒幫她治療，但還沒完全起效，你知道白苒幫你們解除副作用的辦法是什麼嗎？

  就是逐漸消除你們大腦里『QNZ』開發出來的領域，將你們變回普通人，這樣來阻礙大腦的過度開發和利用，以此來換取你們大腦的壽命，保住你們的生命，這些她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趙欣兒明明能力越來越弱，這樣的她身體裡還有阻礙，從身體裡提取出來的東西，研發出來自然不會純粹，如果不是白苒耍的這些手段，也不會害我費了這麼大勁又跑來在易爾身上浪費時間！」韓義說到這就一肚子火，這些怒氣全來自白苒和趙欣兒。

  「明明是你自私自利害了這麼多人！什麼為了人類未來，都是為了你的私立。」李一凡瞪著韓義大聲的說著。「你的這些實驗，害死了多少人，毀了多少的家庭。

  「我自私，為了私立？毀了多少家庭，哈哈，我所有用的人，都是我用了錢，讓他們心甘情願付出生命的，你這樣說我可是生氣了，那易爾呢？

  你以為易爾是為了什麼，我現在不就是那時候的他嘛，哈哈，還不都是一樣為了謀利，要不然他怎麼會和沈家合作，最後收了錢卻不想繼續研究下去，還催眠自己讓自己變成老年痴呆，你說多可笑。」韓義看著李一凡，突然又說道。

  「錯了，應該說他並不是完全的老年痴呆，他可是給自己設置了醒過來的觸發點，某個時間段劉鳴軒就會幫助他清醒過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研究，他只是不想受制於人。

  你知道我們在療養院裡找到多少超級老鼠，你以為老鼠是劉鳴軒的，你錯了，那些都是易爾做的，劉鳴軒就是他的一個旗子，一個幌子，準確說，我們都是，你知道他真的想做什麼嘛，哈哈，他的野心可比你想的大多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直都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肯罷休的人。」

  韓義看著李一凡，又看了看時間，最後抬手讓身後的人拿出兩個針管，對著李一凡和韓爍一人打了一針，看著意識開始恍惚的李一凡，韓義笑了笑，淡淡的繼續說道。

  「我是怎麼卷進來的，如果不是一次意外，看到沈家原本從小就痴傻的二女兒突然變的異常聰明，不明白她是怎麼離開一段時間回來後，就變了一個人，對這些感興趣，就去了解，沒想到會陷得這麼深。

  你以為就我這麼貪婪這些東西，沈家那麼急迫的插手，想必也知道了副作用，和現在的研究進度吧，特異功能，人類潛能開發這種東西還真的讓人痴迷呀。……」

  李一凡看著面前還在說著什麼的韓義，使勁的捏著自己腿上的傷，不想讓自己這麼快就失去意識，但是現在頭痛的感覺少了很多，放鬆下緊張的神經好想休息，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