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你會怎麼選擇

  「……熱……」看著白板上的照片，李一凡突然感覺身體燥熱起來，呼吸也開始有些空難，他嘗試著用手煽些風讓自己兩塊些，想要邁出步伐走出去，可是腳步承重，他只是一步步的往後退去。

  「你怎麼了？」沈嘉怡皺眉看著身邊的李一凡，這還有幾個人沒說完呢，李一凡怎麼突然就這樣了，這才看著李一凡背後的衣服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濕了起來，那汗水從他的頭髮上順著他的脖頸處一滴滴的快速往下流著，很快連成一條條紋路。

  「你不是想要在這些人犯罪的時候抓到他們嗎，那就不要打攪他。」趙欣兒冷冷的說著，眼睛則一直盯著李一凡看著，小心的走到他旁邊，似有似無的扶著他。

  「熱，好熱，悶熱……」李一凡緊縮著眉頭，嘴裡嘟囔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光寫泛黃卻不昏暗，在煙霧中看清是周圍原木色的牆壁的顏色，空氣中帶著一股悶熱黏濕的甜味，和男人身上汗液的混合味。

  李一凡整個人在趙欣兒護著下，慢慢的向後繼續退著著，直到坐在沙發上，他向後仰著頭，最後躺平在沙發里，用手不停的擦著頭上的汗水，汗水模糊了視線，被擦掉的汗水讓他看到頭頂低矮木質吊頂上的吸頂燈，上面的玻璃全是水滴，而房頂上也一樣，身下是硬木板做成的台子，直接躺上去有些杠人。

  「他……是看到了嗎？」沈嘉怡是第一次看到李一凡這樣，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插嘴說話，知道看到李一凡安靜的平躺了下來，她才看著趙欣兒問著。「這會是看到了……被害人？」

  「應該是已經看到了什麼，我們現在和他溝通，他不一定能回答。」趙欣兒簡單的回覆著沈嘉怡的問題。

  「你現在在哪裡？周圍都有什麼，你看到的是誰，是照片裡哪一個人要傷害你？快點告訴我，這樣我才能救出受害人。」沈嘉怡再次湊近到李一凡耳邊，突然急切的開始小聲反覆問著問題。

  「……木頭房子……熱，很熱，悶熱……濕潤的煙……」李一凡嘴裡下意識的嘟囔著，此刻他的意識已經進入到對方里的意識中，進入到裡面的意識還算是清醒，可是和對方感同身受，他的身體卻如看到的人一樣，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變化，眼前所有的東西都是模糊，意思里看到的和眼前現實的辦公室之間來回切換著。

  「很熱的地方？這是什麼地方？」沈嘉怡疑惑的說著，看向一直蹲在李一凡旁邊，扶著他的趙欣兒，對方只是看了她一眼，並不想給出任何答案，沈嘉怡只好再次看向白板上的照片，打電話給在外監視白板上這幾個人的警員。

  「告訴我，你們盯著的人都在哪裡？你門監視的人的具體位置。」沈嘉怡對著電話里著急的問著，李一凡給出的模糊線索，只有通過監視的警員做出詳細的位置判斷。

  「酒吧？……家裡？不是這個兩個，下一個人呢？這會人在哪裡？」沈嘉怡等待著警員們的匯報。「洗浴中心？」在聽到這個回答後，沈嘉怡再次看向李一凡，此刻的他張著嘴，臉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留著，四肢明顯出現一種脫力感。

  「木頭、悶熱、濕潤的煙……洗浴中心的……桑拿室？」沈嘉怡把這些關鍵詞聯繫到一起，最終得出這樣一個地方。「速度叫人進洗浴中心，就在……」

  就在沈嘉怡剛準備說出桑拿室這三個字的時候，突然握著電話的手，被一隻有些濕熱的手用力的抓了下來，電話被搶了下來，直接掛斷。

  「你幹什麼！不是看到有人要被害嘛，這好不容易知道位置了，你這是做什麼！」沈嘉怡一臉氣憤的看著搶走自己手機的李一凡。

  此刻的李一凡還沒有從他人的意識中完全醒來，他搶走沈嘉怡手機的手，捏著手機，艱難的支撐在沙發上，支柱自己的身體，頭上和身上的汗水都不在往外冒了。

  「等等。」李一凡就這樣勉強支撐住自己對沈嘉怡說著，回想自己剛才記憶切換中看到的，更具對方的體態特徵，以及身體狀況，能清楚的感受到這是一個肌肉緊實，睡眠有些不足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虛脫的現象，而且整個桑拿室里既然就他一個人。

  在李一凡的意識同步到對方的時，應該是他才進入到桑拿室里，可當他坐定後的一瞬間，就出現呼吸急促，四肢乏力、頭暈眼花等症狀，之所以那麼久才分辨出是桑拿室也和對方此刻的狀況有關係，他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也知道了對方是誰。

  「到底怎麼回事？我的人就在洗浴中心的門外，就等著我下命令衝上去救人呢，生死關頭你突然攔著我幹嘛。」沈嘉怡氣急敗壞的說著，一邊就去搶李一凡手裡緊捏著的手機。

  「如果我看到的是你照片上的人……是他的死亡過程，你依舊要立馬衝進去就他？」李一凡另一隻手扶著因為悶熱缺氧，而頭痛不已的額角，趙欣兒站起來幫他支撐住身體，他被汗水打濕的頭髮垂下來貼敷在臉上，那雙眼睛透過頭髮看向面前的沈嘉怡。

  「……會救。」沈嘉怡看了眼李易峰，再次看了會白板上的那些照片，遲疑了會才說道。「我會救他，然後用法律的手段讓他受到該有的懲罰，我也想做一回嫉惡如仇的俠士，可警察的職責就是站在公立的角度上看待問題，你更不能因為懷疑就捨去任何人的生命。」

  「給你。」李一凡抬手把手機還給沈嘉怡，此刻的他身體已經恢復過來，他把汗濕的頭髮向上攏了攏，在沈嘉怡打完電話，交代了情況後，才繼續說道：「你能這樣說，只因為受到傷害的人和自己有關……」李一凡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嘉怡突然接過話說道。

  「也許，如果有天，讓我的親人受到傷害的人就在我面前，我會失去理智，但是我更多會找出他所有的犯罪證據，讓法律來收拾對方。」沈嘉怡把手機裝好，對李一凡說道。「所以保護好身邊珍貴的人，不要讓那一天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