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白苒的回答(一)
2023-12-05 08:03:18 作者: 瑜魚兒
「已經打過電話確認了,我們這個點趕過去白苒應該已經到辦公室了。」蔣冬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說著。
「你是打算問她為什麼住在肖東來家的酒店,剛好還是在一個很特別的時間點出來晃悠了一圈回去?還是想問你一直糾結著的不見了的藥片?
不過話說回來,那是什麼藥瓶?你又是怎麼知道它不見了的?就是任吾標那天吃的那個藥的?但是這又和白苒有什麼關係?她一個心理醫生,難道還改行去做藥了?」
喬世坤一堆的問題問著蔣冬,他是沒見到過什麼藥瓶,只是在那個錄像機的視頻里看到了任吾標吃的藥,他一直都很不理解蔣冬為什麼要執著於那個藥瓶和藥,即使是任吾標的屍檢里都沒有檢測出那個藥的成分。
「哈哈。」蔣冬乾笑了兩聲,沒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他現在也搞不明白這個藥瓶和白苒有什麼關係,對於藥瓶的所有認知都是李一凡帶給他的,可是關於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藥瓶,這個問題也許只有等李一凡回來了才能知道答案。
不過他是真的很在意白苒正好兩次出現的時間段,其實話說回來,蔣冬對白苒的懷疑只限於這點。
「蔣隊來了,白醫生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你了。」門口的接待員,熱情的招呼著蔣冬和喬世坤。
「過來了。」白苒側坐在辦公桌前,聽到門口的動靜轉頭看到進來的蔣冬隨意的說了句,繼續擺弄著桌上的東西。
「白醫生還真是忙,這一下飛機就在處理公司的事情呀。」喬世坤徑直走到治療區,找了個舒服的沙發坐了下來。
「咦,這位是……這不是喬世坤嘛?你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的?」白苒這才發現和蔣冬一起來的是喬世坤,有些驚訝和好奇的問著。
「回國有幾年了,之前一直在外地,不過我現在回來和他在一個局裡工作。」喬世坤接過接待員遞來的咖啡說著。
「怎麼今天想著和蔣冬一起來我這了?」白苒把打開的電腦屏幕轉換到屏保模式,又將桌上的一迭資料弄整齊放進旁邊的抽屜里,起身走到那邊的沙發前,坐在了一個單人位置上。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你們倆同時來找我,是有什麼事?」白苒自然知道,蔣冬和喬世坤不會無緣無故來找自己。
雖然平時蔣冬也會來她這問些心理學的問題,偶爾也會接受下後期治療,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蔣冬表情這麼沉重,從進來到現在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大年初二和初三你在哪裡?」蔣冬突然抬頭看著白苒問著。
「前天和大前天?」白苒疑惑的拉長語調,歪頭回憶著。
從坐下開始,白苒就一直審視著面前兩個人的表情,分別從喬世坤和蔣冬的眼裡看到了不一樣的性息,喬世坤雖然表現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可是眼神卻是十分銳利,還時不時有意無意的看向白苒這邊。
而蔣冬的眼神不同,他從進來到現在都帶有一些擔憂和顧慮,直到現在問話時,眼神里都是藏不住的疑惑和擔憂。
「前天中午……中午的時候我已經回國了,當時和一個病人約了見面,住在了江邊的斯卡納酒店裡。」白苒眼神看著旁邊一邊回憶著一邊很隨意的回答著,可眼睛的餘光卻一直觀察著對面沙發上分開坐著的兩個人。
「那為什麼你的助理說你今天才回國,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電話里也是這麼說的。」蔣冬皺著眉,疑惑的問著。
「呵呵,我只是想給自己放個假而已,好不容易會議和課程提前完成,能回來放鬆幾天,要知道那家酒店的房間我可是長期預留著的,都沒有去過幾次。」白苒笑著說著。
「你也知道我的父母和弟弟在我很小的時候都過世了,每年一到過年的這幾天,我就覺得特別的孤獨。」說到家人,白苒總是會忍不住的哽咽起來。
「為什麼是那家酒店?」喬世坤眼神越加犀利的問著。
「那家酒店有什麼問題嗎?」白苒一臉的迷茫和疑惑,然後坐直了身體很平常的回答著。
「要說為什麼是那家酒店,其實說來也是酒店剛建成那會,酒店老董事長的兒子突然意外死亡,心理受了重創。
剛好請了英國的心理醫生Abner,正巧我和這位醫生認識,後來Abner醫生回國後,就把這個大客戶介紹給了我,你也知道的,治療心理創傷是個很漫長的過程。」白苒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像是無意又有些刻意的看了眼蔣冬,這一眼看的蔣冬有些閃躲。
「初二,也就是你住進去第一天的中午兩點左右,你離開房間去了哪裡?」喬世坤表情依舊嚴肅的問著,嚴格來講他和白苒只見過幾面,算不上很熟,此時他更沒必要和她客氣。
「兩點?」白苒想了想。「是去了酒店樓上的露天餐廳喝下午茶。」
「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喬世坤繼續問著。
「第二天,初三中午了吧,我也不太記得具體的時間。」白苒回答著,看著喬世坤還想繼續問,她直接自己先說了。
「離開後我去了養老院,之前不是爆出了養老院醜聞,這次我在哪裡多呆了一天,今天早上才回來。這不,你要是不打電話給我,我還想著今天還能休息一天,要知道那個養老院周邊的環境可真的是好啊。」白苒沒好氣的對蔣冬說著,言語裡帶著些許小女生撒嬌的架勢。
「為什麼去養老院?」喬世坤和蔣冬一起問著。
「你不知道?也是,那會你們倆的眼睛裡都只有夏子芮,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情。」白苒有些傷感又無奈的低頭笑了笑,再次看著他們倆的時候,已經轉變了情緒。
「當年父母和弟弟車禍過世了以後,是易教授收養了我,他也是我在心理學上的啟蒙老師。」白苒平淡的說著。「不過從四年前他因為中風住了院,後來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大腦和語言能力都受到了限制,我只能讓他住進了養老院,我時常都會去那裡看他。」
「易教授?時間太久我都給忘記了。」這個人,蔣冬也只是在夏子芮偶爾講起白苒時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