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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黑車案(六)

2023-12-05 08:03:18 作者: 瑜魚兒
  「對,那家朗瑪建築設計院就和杜家有關係,估計他能進去也是託了杜建國那層關係,又或者說是因為兩家公司有著利益往來。」葉宏斌說著。

  「葉隊,傷口處理好了,沒什麼事,你們可以進去審問了。」隊醫給文博路處理好傷口後,走進監控室對葉宏斌說著。

  「你倆跟我一起進去不?」葉宏斌看著自己旁邊的韓爍和王志問著。

  「當然要去了,怎麼說也是我們隊負責的案子,怎麼能在關鍵時刻不管了。」韓爍說著,大步的走了出去。

  「哎呦喂,這麼快就要分誰的功勞多了。」葉宏斌說著,率先走進了審訊室。

  面對確切的證據,還有杜家人一路的追捕,文博路沒有任何的反抗,則是坐在那娓娓的從四年前的事情說起。

  「四年前我因為爛賭,敗光了家裡存款,連住著的房子都一同給抵押了,老婆也帶著孩子走了。

  那時候的我只是一個設計院的繪圖員,也是拿著基本工資的普通員工,獎金也是隨著季度和畫的圖紙的多少來決定。」文博路說著。

  「你和杜宇是怎麼認識的?」葉宏斌問著對面坐著一臉憔悴的文博路。

  「我和杜宇第一次見面是在牌桌上,當時有兩個牌桌上認識的人找到我,打算合夥在牌桌上給一個小開設個套,好坑杜宇一筆,這個要坑的人就是杜宇。

  那會我是真的缺錢,就答應了他們,誰想的拿了錢他們兩個就翻臉不認人了,一分也沒給我分,我算是什麼好處都沒有落著。」文博路說著。

  「後來呢?」看著文博路半天沒有說話,葉宏斌繼續問著。

  「你說他怎麼能這樣,找人想把我做了!是想讓我一個人把鍋全背了是嘛!好,警察同志,我告訴你們,杜宇他根本就不像看起來那樣,他就是一個變態!」文博路情緒有些失控大聲的喊著。

  「你先冷靜下,把事情的全部詳詳細細的經過告訴我們。」葉宏斌儘量嘗試著控制文博路的情緒,讓他把事情的經過都說出來。

  畢竟現在還有幾個屍體沒有找到,外面還有兩隊人在寒冬里到處搜尋著受害人的屍體。

  「……原本我以為事情就這樣完了,沒想到突然有一天,杜宇找上門來,連夜帶著一個人就把我給堵了,硬是要咬定是我找人把他給坑了,完全不聽我解釋,就讓我還他錢。

  我哪有錢還他,沒辦法,只能和他帶來的人動起來手來,後來大家都打累了,他也有時間聽我解釋了,我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那時我才知道了杜宇的身份,是我們市一個剛起發起來的一家學校用具老總的兒子。

  那一次賭博杜宇背著家裡人,挪用了公款。杜宇平時根本就不賭博,他平時的生活,除了按時按點的去公司報個到,也就是吃喝玩。

  不過他也是除了這些用的,車房都是好的以外,平時的私人開銷都是只拿著公司每月按時發的的基本工資,挪用的公款根本沒辦法還。」文博路無奈說著。

  「這和你們兩個開黑車殺人有什麼關係。」韓爍忍不住的打斷問著,實在是因為文博路話說的太慢了。

  「其實最開始開黑車的是我,那會我就想著光靠工資不行,這正好是淡季,就想向街上的那些黑車那樣,開車去拉人賺點錢,正好我老婆走的時候,車沒有帶走,我就開著她的車,夜裡到街上拉活。

  原本就這樣開了段時間,一晚上也有個四五百的收入,誰知,有天杜宇他突然找來我,說是想要和我一起設個局,去坑別人,把被騙的錢再給騙回來。」文博路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葉宏斌。

  「怎麼了?」葉宏斌問他。

  「能給我來根煙嗎?」文博路指了指葉宏斌旁邊一筆錄人員的褲子口袋說著。

  「給他。」葉宏斌頓了頓開口同意到。

  「眼睛真夠厲害的,這都能看到。」韓爍小聲的說著。

  「呼~我們做建築設計的,本來就要把誤差縮小到厘米以下。」文博路吸著煙,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繼續說著。

  「也許是共患難過,那段時間兩個人都特別的頹廢,一天就想著怎麼弄到錢,每天都擔心他老爸回來查帳,心煩的他經常會和我一起跑黑車。

  而我呢,本來就沒什麼錢,房子也被高利貸給收走。但是錢這東西大家誰不想要,誰不想過好日子,是不?」文博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說著。

  「接著杜宇把自己名下的一輛車賣了,又問他媽要了些,才把第一次從他爸公司里拿出來買材料的錢補齊。

  這次我們兩就計劃著怎麼去坑別人,原本想著一起合作,用同樣的辦法,以杜宇為誘餌,把錢再坑回來。當時杜宇從單位帳務上又挪用了十萬,我則是拿著自己的兩萬塊和他一起。

  那會我覺得他說的那個用同樣方法把錢再坑回來的想法穩賺,就開著車和他一起到一個指定的場子去碰碰運氣,那是一個郊區城鄉結合處蓋著的一片沒有產權的別墅,牌場就設在別墅的地下室里。

  哎,沒想到這次還是我們倆輸,我是真沒想到杜宇的牌技那麼爛,還什麼表情都藏不住。就這樣杜宇自己的先後一共損失了二十來萬。」文博路嘆了口氣,把手上抽完了的煙滅掉,說著。

  「回來的路上,我正好看到開出別墅區一公里外有一個女人攔車,也許是習慣了,也許是看著地處偏僻,我就把她一起拉上了。

  一路那個女人一直在打電話,哭哭啼啼的賊煩人。不過看她的穿著雖然土氣,但是手上卻帶著全是金飾。

  女人看到我在看她的金鐲子,也不掩飾,而是正大光明的讓我看。聽她在電話里說的,他應該是那一片住的,哪個土財主的情婦,三十來歲的樣子,長得還可以,說話總是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有錢人的情人一樣。」文博路又要了根煙抽了起來,眯著眼,回憶著當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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