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藥物的關係

  李一凡猛地坐了起來，嚇壞了正爬在樓梯上準備下床的張瑞。這一猛的起來讓李一凡頭痛的更加厲害，他趕緊用手扶住頭，臉上的表情都因為頭疼而扭曲了起來。張瑞已經下了床走到了李一凡床邊，他剛剛被李一凡那猛地動作嚇的不輕，但看到現在的李一凡估計他又做了什麼噩夢，就看到李一凡扶著頭顫抖的坐在床上。

  「一凡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張瑞關切的問著李一凡。

  「嗯，是做了個噩夢，不過沒什麼事。」李一凡搖了搖頭，他讓張瑞扶著點他下床邊的梯子。李一凡一下來就趕緊打開藥盒，在一小格白色藥片裡拿了一片吃了下去。「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總做些奇怪的夢。」李一凡頂著頭疼勉強的起身去倒了杯水，喝了水坐在凳子上緩著神。張瑞也把宿舍其餘兩個人叫了起來，今天早上有課，幾個人都先後起來洗漱去了。

  吃了藥後的李一凡感覺好了很多，就也開始準備收拾下幾個人逗了會吳帥的的小兔子就一起上課去了。一路上李一凡都努力的回憶昨天晚上的夢，可不知怎麼回事早上起來還提醒自己一定要記得，這會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既然想不起來了，李一凡也就沒再當回事。

  四節專業課上完後，李一凡和宿舍的幾個人一起去吃飯，今天的食堂正好有他們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幾個人果斷的都選擇了這道菜，李一凡還要了份蕃茄雞蛋。他們就找了個位置坐下邊聊著今天的作業邊吃著飯，和往常一樣學校食堂的電視又放著地方台，這個點正好開始播午間新聞。就見新聞里放著兩個女生失蹤的新聞。

  」新聞上都開始播報了？「張瑞看著電視上兩個女孩的照片。」班長，這是不是你那天給我們看的照片裡的柴嘉羽，不是就她一個失蹤了這旁邊的是誰呀？「張瑞昨天去了圖書館沒有聽到李一凡他們和焦婷的討論，自然不知道旁邊音樂學校還有一個女生失蹤的事。

  吳帥幾個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張瑞聽，李一凡則看著電視中的另一個女生的楊子有些出神，特別是那女孩肩膀前的紋身，他總覺的在哪裡見過，可是努力一想就有些頭疼。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女孩的照片李一凡莫名感覺有些難過和恐懼。

  李一凡別過頭不在看電視裡的新聞，他低頭吃著盤子裡還沒吃完的飯，剛把糖醋排骨放進嘴裡，他就突然感覺嘴裡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一陣噁心整個人嘔了起來，剛剛吃的東西一下全吐了出來，吐了一地。李一凡紅著眼睛，嘔的他眼淚都出來，旁邊吳帥一臉嫌棄的躲得遠遠的遞紙巾給李一凡，張瑞趕緊去旁邊買了瓶礦泉水拿給了他，劉思怡邊拍著李一凡的背，邊用紙巾蓋住地下的嘔吐物。旁邊路過的學生和隔壁桌的學生都投來厭惡的表情離這快遠遠的。

  」沒事吧？「張瑞把礦泉水擰開遞給了李一凡，關切的看他好點了沒。

  」……沒……嘔……「話還沒說完李一凡又一陣嘔，旁邊的吳帥都看的有點噁心也跟著嘔了幾聲。這會的李一凡只感覺自己從鼻子裡到嘴裡都是血腥和腐臭的味道，這感覺太難受了。他一邊嘔著眼淚也跟著一個勁的往出掉，他覺得自己的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只是腦中關於昨天夢裡的記憶一下都浮現了出來，那牆角慘白髮著腐臭的屍體，那一下下濺到牆壁上的血水那一股股的血腥味，一下下的襲擊著他所有的感官，他能清楚的聽到砍刀一下下剁到肉上的聲音。李一凡整個人都有點眩暈，他頭疼的更加厲害。

  恍惚間他看到一直手拽著她的頭髮使勁往地下磕撞，對夢裡他就是這樣失去意識的。而現在的李一凡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在了旁邊張瑞的懷裡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李一凡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張瑞坐在床邊手肘著頭睡著了，李一凡看到自己右手上打著的點滴，他小心的坐起了身子，抬起左手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兩點多了，他這是睡了快兩個小時了。

  李一凡下意識的拍了拍胸脯感慨到：「還好下午沒有課。」本來睡的就很淺的張瑞被他這動作一下弄醒了，張瑞抬頭看李一凡已經沒事了，就放心的給室友都發了條微信。

  」你剛剛怎麼了，又吐又暈倒的，我們還以為你食物中毒了！「張瑞見李一凡沒事便問起了原因。

  」我也不知道，估計之前發燒沒好，藥吃太多了有什麼副作用。「李一凡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張瑞他是夢到一個女孩被碎屍了，在吃飯的時候突然想起了碎屍的過程和味道所以才那樣把。顯然不能這麼說，李一凡只好把問題都怪道感冒藥上。

  」校醫說如果你再噁心，就要去醫院洗胃了，看來我們是冤枉食堂了。「張瑞和李一凡開起了玩笑，剛剛校醫說他沒什麼事輸完點滴就可以回了。

  趁著張瑞去倒水的時候，李一凡給蔣冬發了個簡訊，問他是否在處理兩個女孩失蹤的這個案子，然後李一凡想了想又打『我看到其中一個已經被人殺害了』這幾個字發了出去。

  緊接著李一凡就收到了蔣冬的簡訊。就兩個字『沒有』，顯然蔣冬只看了第一條簡訊。

  李一凡剛發下手機蔣冬的電話就來了，接起來蔣冬就說了一句話就掛了。「晚上六點半我到你們學校食堂找你，見面說！」

  「咦~你這麼來了？」剛拔完針的李一凡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我怎麼不能來！」白苒從門口提著些零食和水果走了進來。「我下午要在你們學校做青少年心理健康講座，本來想叫你們幾個下午一起吃飯結果打過去電話就說你暈倒了。我這不在講座前趕緊過來看看你。」

  張瑞看白苒來了，就放心的把李一凡交給了白苒，他剛好有點事要去趟社團就先走了。

  輸完液體的李一凡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看離白苒的講座還有段時間，兩個人就一起像第一教學樓的方向走著。

  「看來這次的藥物效果還可以。」在聽完李一凡的講述後，白苒從頭觀察了李一凡說道：「雖然不能改變你夢裡看到特殊事情的症狀，但可以讓你在白天醒來忘記，只是這副作用大了些。」

  「是藥的原因嗎？這次給我新加的藥就是這個作用？」李一凡看著旁邊觀察自己的白苒不解的問道。

  「是呀，這是新的抗妄想症藥物，臨床報告很好我才敢給你用的。」

  「……依然改變不了夢裡真實的感受，一但想起來比忘記了還痛苦。」李一凡還不能忘記前麵食堂里的一幕，現在關於昨天的夢他是想起了好多，可那份真實感卻不像之前那幾個案件。現在的他回憶起昨天晚上經歷的只覺得是真的做了個噩夢而已。

  「至少現在你不會連醒了都覺得痛苦。」白苒疼惜的看著李一凡，她早就把眼前的這個男孩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這次新藥的開發她也有份參加，就是為了李一凡。

  「……把藥換了吧，如果不能完全看不到……既然上天選擇了我來看到這些，那我就應該負責記錄好所看到的一切，幫助這些受害者。「李一凡低著頭，在前面昏迷的那段時間，他想起了昨天他靠在牆上時的那份責任感。

  」我應該幫助他們，即使是註定的死亡我也想要試試幫助他們。「李一凡想起昨天心裡柴佳羽那強烈的求生感。」即使他們死了，我也應該幫助他們找到害死他們的真兇，還原整個案發的過程。」現在的他不會在像小時候那麼懦弱膽小。

  「好……我們的一凡長大了。」白苒踮起腳尖摸了摸李一凡的頭，笑了笑便一個人走進了教學樓。

  李一凡站在那看著白苒走進教學樓，自己才轉過身抬了抬頭沒讓眼眶裡的淚水流下來。他看了看天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提著白苒留下的一堆吃的向宿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