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自以為是

  「人總是會變得.」被突然出現的另一個自己所洗腦，此時的葉斌，陷入了沉思，腦海中不停的重複著對方的那番話。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善惡之分，誰也無法能保證，當真正到了讓自己做出選擇的時候，自己可以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另一個葉斌看著葉斌繼續笑著開口說道。

  「人，都是一樣的嗎？」葉斌喃喃著，神色木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心中開始認同男人之後的做法。「是啊，人都是一樣的，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和他做同樣的事情！他沒有錯！」在另一個自己的多番洗腦之下，此時的葉斌，徹底的淪陷，對於男人之後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認同。

  「隨意踐踏他人的生命，只為滿足自己的一己私利，這樣的人，配稱之為『人』嗎？」在葉斌的身旁，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道身影。

  葉斌詫異的轉身，當看到自己身旁站著的那道身影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徐？徐叔？」

  「斌子，你是個好孩子，你要記住，作為人，是要有底線的，大丈夫有所為而有所不為，越過那條線，你失去的，遠比你得到的要多。」

  「徐叔！」從失神中回過神來，葉斌這才意識到，之前的自己，中了對方的蠱惑，差一點點，自己就徹底的迷失自我。

  「你到底是什麼人？」醒過來的葉斌轉身，目光森然的盯著站在身旁的另一個自己，沉聲開口質問著對方。

  「我是你內心深處的一道影子，難道，你察覺不到嗎？」另一個葉斌朝著葉斌微笑著開口，聲音十分的柔和。

  「影子？我的心中從來都沒有影子，我就是我，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我，你到底是誰？」此時的葉斌，內心十分的堅定，對方的話已經無法對自己產生任何的影響。

  「你剛剛自己不也說了，人總是會變的嗎？既然人會變，那就說明，人的內心深處，本身就存在著無數個自己，而我就是你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己。」另一個葉斌並沒有放棄，嘗試著繼續對葉斌進行洗腦。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男人吧，你的目的，是想讓我沉淪在這場夢中，從而迷失自我，成為你的傀儡。」葉斌冷冷的開口，隨後將目光瞥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如若不是徐叔，我的確差一點就著了你的道。」當提到老徐的時候，葉斌只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一陣抽痛。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被葉斌徹底的拆穿之後，另一個葉斌的聲音突然間變得異常的沙啞、低沉。

  「自以為是？自以為是的那個人是你吧！」葉斌冷冷的開口，回應著對方。

  「自詡高傲，沒有親身經歷過我的痛，你們憑什麼將一切都講的那麼的簡單。你有失去過家人嗎？你有感受過失去家人的那份痛嗎？滿口仁義道德，高高在上，說白了，只是我身上的這份痛，沒有壓在你們身上罷了，若是壓在了你們身上，你們就明白，你們嘴裡的那些話，究竟有多麼的可笑。」另一個葉斌的目光在此時變得異常的凌冽。

  「你害死了那麼多人，只為了救你的女兒，可你問過你的女兒嗎？如果她知道，她的命是用無數人的命換來的，你覺得，她還會活得心安理得嗎？」葉斌目光冰冷的迎上了另一個自己那凌冽的眼神。

  「只要能讓我的女兒活著，葬送再多的人又何妨？所有的罪孽，由我來背負就可以了，我只要他活著！」

  「你背負得起嗎！？」葉斌怒聲喝道，怒火在一瞬間湧上心頭，每每想到因為這件案子死去的那些人，葉斌就感覺到心中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這個世界，無時無刻都有人在死去，況且，我所殺那些傢伙，本身就都是一些『人渣』，法律無法制裁他們，正好由我制裁他們。」另一個葉斌不以為然的開口，回應著葉斌的質問。

  「這些藉口都不是你殺人的理由，況且，你告訴我！徐叔他做錯了什麼！身為警察，他恪盡職守，你告訴我！他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死他！」葉斌咬著牙開口，此時的自己，恨不得上前將眼前的那個人撕成碎片。

  被葉斌再度質問，這一次，另一個葉斌選擇了沉默，並沒有繼續開口。

  「說啊！徐叔他做錯了什麼！你說啊！你為什麼害死他！為什麼啊！還有因為這件案子殉職的那些警察，他們又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害死了他們？就因為他們阻止了你嗎？自詡高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那個人，不是你自己嗎？對你來說，除了你女兒的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嘛！」葉斌怒吼著，情緒已經徹底失控。

  「你說的沒錯，對我來說，這世上所有人的，只是復活我女兒的道具，為了復活我的女兒，即便殺了這世上所有的人，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愧疚。」另一個葉斌說完，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為了我女兒！殺了這世上所有人又何妨？只要我女兒活著，對我來說，就足夠了！足夠了！哈哈哈！」

  看著對方此時的樣子，葉斌已經明白了，靠言語，已經無法阻止對方。「無論你在那裡，我都會找到你！然後阻止你。」

  「就憑你？哈哈哈！你做得到嗎？哈哈哈！」另一個葉斌繼續大笑著，對於葉斌的話，表現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今天你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說明，你知道我們在找你，而且，我想我們應該離你不遠了！否則，你也不會親自對我們出手。」葉斌對於對方的樣子，並沒有理會，而是平淡的開口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那又如何？你們現在不還是被我困在這裡無法離開嗎？」另一個葉斌冷笑著開口，臉上依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陪你在這裡聊天，只是想要搞清楚，我們調查的方向有沒有錯罷了。」突然間在葉斌的身後，有著一道人影緩緩的走出，而當看到那道人影出現的時候，另一個葉斌頓時間愣住了。

  「你？」

  「你什麼你？這夢境你都玩了多少遍了？真以為我們都是傻子，每次都能讓你困住？」又一道人影順著葉斌的身後悄然出現。

  「你們！」

  「葉斌說的沒錯，你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罷了，我們很快就會見面，到時候，希望你還能像現在這般坦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