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選擇

  「最近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18路』公交車的案件，是你們在調查吧。」陸千行沒有回答葉斌的問題，而是反問著葉斌。

  聽到陸千行的詢問，葉斌三人隨之一愣。

  沒等葉斌三人開口回答，陸千行便是繼續開口，「我給你們一個忠告，『18路』公交車的事情，還是不要查了。」

  「你知道『18路』公交車的事情？！」聽到陸千行的話，葉斌心中頓時一驚，從對方的話語中來看，陸千行很有可能知道關於「18路」公交的事情。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總之，這件案子，你們還是不要查了，鬼神之事，不是你們該踏足的。」陸千行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這次案件，牽扯到了好幾樁命案，身為警察，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調查清楚，無論兇手是人，亦或是鬼。」葉斌話語冰冷，與陸千行的話，針鋒相對。

  陸千行看向葉斌，從對方的目光當中，看到了堅定的神色。但這卻依舊沒有讓陸千行放棄勸阻葉斌。

  「再調查下去的話，會死更多的人，身為警察，這是你應該做的嗎？」陸千行質問道。

  葉斌聞之，陷入沉默了，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自己也明白，若是繼續調查下去，還會使更多的人陷入危險當中。

  兩名男孩、老王頭、劉家興、以及其中一位『18路』公交的知情者，再加上孫喜濤。因為「18路」公交，已經死去了太多的人。

  「調查案件真相固然重要，但是，這一次的案件，你們應該已經很清楚，繼續調查下去的話，還會牽扯到多少無辜的人。」陸千行再度開口，這一次，當陸千行說完之後，自己便是轉身離開了。

  陸千行離開之後，葉斌三人皆是陷入了沉思，對於陸千行的話，三人都在思考。

  「斌子，我們，還要繼續調查下去嗎？」陳輝最先開口，想了好久，但卻下不了決定。

  「現在的問題是，就算我們接著調查，就真的能查到真相嗎？」張嵐嘆息，當得知了這一切的案件都與靈異有關時，張嵐明白，即便自己一行人繼續調查，也不見得能查到真相。

  葉斌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良久過後，葉斌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定一般。

  「回警局，我有事要說。」

  張嵐與陳輝見狀，二人並沒有多問，跟隨著葉斌便是趕回了警局。

  趕回警局之後，葉斌第一時間召集了調查組的所有人。

  「各位，對於男孩失蹤案以及男孩被殺案，這兩件案件，我們已經找到了線索，最終，通過線索調查，我們得知，這一次的案件牽扯到了靈異事件。」

  葉斌召集調查組所有人進行一場會議，會議剛開始，葉斌便是開門見山。

  「靈異事件！」

  「什麼意思？難道這兩次的案件，真的不是人所為？」

  「難道真的是鬧鬼？」

  「不回這麼邪乎吧。」

  葉斌的話，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在場的所有警察，紛紛議論了起來，有人相信此次案件屬於靈異事件，而有人則是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到了最後，所有的警察都選擇了相信，不過，不是相信所謂的靈異事件，而是相信說出這些話的葉斌。

  「葉隊！若是牽扯到靈異事件，那我們該怎麼辦？」

  「是啊！若是真的是鬧鬼，這案子還怎麼查下去！」

  「最重要的是，即便查下去，我們該怎麼向上級交代啊！若是說鬧鬼的話，這也太」

  所有人擔心的方向都不同，有人擔心鬧鬼案件，無法繼續搜查下去，而有人則是擔心，就算查明了真相，又該如何？總不能向大眾表明，這一次的案件，屬於鬧鬼的範疇。

  「這段時間，我與張嵐、陳輝二人對於此次案件進行調查，最終發現，案件的矛頭全部指向那輛『18路』靈異公交。不過，就在調查這輛『18路』公交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各種各樣靈異事件，前前後後，已經牽扯到三人死亡，而我，也在之前的調查中受到了危險。」

  當葉斌的話說完之後，所有人的臉色都是沉了下去。

  「現在的我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繼續調查這件案件，而這個選擇，也就意味著，所有參與調查的人員，會全部陷入危險當中。第二個選擇，停止調查這件案件，雖然我們很有可能會受到相應的處分，但不會受到任何的危險，究竟是繼續調查，還是選擇放棄，這個選擇，由大家來選擇。」

  葉斌說完，拿出了一沓紙，然後讓張嵐與陳輝將紙每人一張發放到了眾人的手中。

  「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我只希望，大家可以做出不違背本心的選擇，1是調查，2是放棄。」葉斌說完，轉身離開，將選擇的權利，留給了調查組的所有人。

  每個人接到那張紙的時候，都陷入了沉思，沒有一個人在第一時間便可以做出選擇，畢竟，這是一場關乎到生死的調查。

  「小劉，你選了嗎？」

  「沒有，我.哎.」

  「我還這麼年輕，我，我不能冒這個險。」終於，一名警察做出了決定，在白紙上寫下了「2」，隨即起身，轉身便是離開了。

  「沒必要吧！為了一個都不知道能不能調查清楚的案件拼命。」又有人做出了選擇，在白紙上寫下了「2」。

  「我來警局這麼多年了，還沒辦過一件大案呢，這一次，說不定是一個機會呢！」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的警察微笑著，在白紙上寫下了「1」。

  加上葉斌、張嵐以及陳輝，調查組一共有25人，在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最後一人才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當最後一個人做出了選擇之後，葉斌回到了會議室，此刻的會議室，所有選擇「2」的人已經離去，只剩下了三個人，選擇了「1」。

  「哎」看著會議室里，除了葉斌三人之外，只剩下了三個人，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警察搖了搖頭，臉上頗為的無奈。

  「老徐，你咋留下來了？」中年警察身旁，是一位與其年紀相仿的警察。

  「當了大半輩子的警察，總不能在這般時候，放棄自己的職責吧。」名為老徐的警察聳了聳肩，淡笑道。

  「哈哈！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總是感覺特彆扭呢。」與老徐年紀相仿的警察名為趙振。

  「你呢？怎麼留下來了？」老徐與趙振一同回過頭，看向了那名三十出頭的警察。

  這名警察名叫寧華，平日裡不怎麼愛說話，只是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對於其他事情從來不去操心，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對方竟然會選擇留下。

  「我想辦一件大案。」寧華的回答很簡單，卻又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