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如夢一場

  項遠他們有第一手的資料，根本沒去別人家，直奔警方取過口供的大壯家，木製的紅油漆大門略顯敞亮，畢竟是村頭的房屋，項遠上前敲門。

  「誰呀！」不耐煩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門打開了，正是大壯本人，大壯見門口一老一少，略感驚訝。

  「什麼事？」

  「你是大壯吧，我們是警察，前幾天取得筆錄有些疑問，我們來補充一下。」項遠呲牙一笑說道，大蘿蔔臉不紅不白，這種冒充的事老王干不出來，只好假裝啞巴。

  「沒完沒了.。」大壯嘟囔著還是讓項遠二人進了屋，他也沒多想，前幾天確實來取過筆錄，而項遠樂不得如此，如果要證件他上哪拿得出，項遠為了套話順利所以扯了虎皮。

  三人進屋，大壯取來溫水給他倆倒上，禮貌還是要有的，項遠點了點頭。

  「大壯兄弟挺實惠呀，哈哈，你自己一個人過嗎？」

  「啊？和我奶奶呀，前幾天你們的人不是問過了嗎？」大壯疑惑，項遠嚇了一大跳，差點第一句話就露餡，趕緊咳嗽兩聲解釋。

  「哎呦，職業病，習慣了，每次取筆錄都要問長問短，哈哈，你別介意，那咱們書歸正題，邱韶晴小姐是你給修的車子嗎？然後她就順路往山里開去了？」

  「對，我本想讓她留宿一夜，可她不聽呀，唉。」大壯一屁股坐在床上，邱韶晴失蹤他也窩火，項遠與老王對視一眼，面前這小子沒撒謊，再次問道。

  「也不瞞你說，邱韶晴小姐出了你們村就失蹤了好多天，兄弟，我們雖然是辦公的，但是呢，你別太嚴肅，就當聊聊天，你對她失蹤有什麼看法沒？」

  大壯楞了，上次來的警官同志只是詳細的問了具體情況，可這二位竟然要聽他的意見，還真是奇葩，既然項遠和他年紀相仿，大壯咬了咬牙。

  「兄弟，我真有話說，雖然我奶奶不讓我多言語，可是韶晴的失蹤我也有很大責任啊，我良心過不去。」

  「哦？何解？」

  「我們這座山不太平，你們就當我瞎編也好，當我胡說也罷，這後山通往LY縣的路經常出現怪異，我們村牛羊晚上走失的不少，有時候還能聽到狼嚎的聲音，那時候村里組織上山狩獵，翻遍了大山卻什麼都沒有，你說怪嗎？」大壯雖然將山的詭異坦白交代，但他也不傻自己修車故意拖延到晚上的事萬不能講。

  項遠和老王就跟嘮家常一般，聽著大壯敘述，偶爾插上兩嘴，這一聊此村的奇聞趣事，直至天快黑了才結束，大壯長出口氣，自己憋在心裡的話總算有人傾聽了。

  「那這麼說你奶奶是高人呀？」老王想了想問道。

  「嗨，當然了，村子哪家哪戶祭祀都要找她的。」

  「快晚上了，你奶奶出門還沒回來呢？」

  「唉，這不是韶晴出事了嗎，我奶奶這些天不到晚上不會回家的，她在祈福。」

  「哦，那方不方便帶我們去看看？」

  「成，跟我來。」

  大壯實惠起身便帶著項遠和老王出了屋子直奔村西頭，臨到村邊那裡有個破舊的祭壇，此刻點上了蠟燭香火，一名老婦人蹲坐在地毯之上嘴裡似乎在嘟囔什麼。

  項遠瞳孔微微收縮，他感受到了願力的存在，與老王對視一眼走了過去。

  「奶奶，這二位警官想跟你說說話。」

  老婦人緩緩轉頭，看到項遠那一剎那突然莫名的興奮起來，她趕忙起身跑到項遠近前，乾瘦的雙手抓住項遠的胳膊。

  「大德者！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碰見您！」

  「啊？」項遠傻了，這老婦人身上有股氣息，並不是太強，卻給人神秘感，見老婦人激動的模樣不像作假，項遠也沒把她推開，老婦人好容易穩定情緒，對自己孫子說道。

  「大壯呀你先回家吧，我晚點回去。」老婦人吩咐道，大壯雖然不解卻還是離開了，等他走了，一直盯著老婦人的老王卻開口道。

  「閣下是巫族的大師吧？」

  老婦人沉默了好半響才點了點頭。

  「看來這位也是一名道友，並非警務人員呀。」老婦人調侃道，老王擺了擺手本來就不是他做主。

  「啥是巫族，老王你別賣關子了。」項遠不耐煩的問道。

  「祖巫一族傳承自上古蚩尤，當年分天下定陰陽，與皇帝大戰，不幸落敗，當然了，歷史是勝利者書寫，具體怎麼回事誰又說的清楚，巫族這一脈便流傳了下來，都是人類傳承，對了，據傳說那嬴政，白起也是祖巫一族的，雖然有些玄乎，老大姐你身為巫族卻留在這偏遠的山區是不是有些貓膩？」老王笑道。

  「我這一脈只剩下老婦一人了，如果哪天我死了，香火也就斷了。」老婦人輕輕的回答道，聲音平緩並未對生死有多大懼怕。

  「老婆婆，先不問你為何叫我大德者，邱韶晴來過你們村子吧，她現在到底在哪？您既然不是凡人，不會告訴我不知道吧？」項遠溜溜達達來到祭台前聞了聞，這座祭台很古老，願力便是從它身上釋放出來的。

  「我真的不知道，但是這處地方乃上古戰場，無數神魔廝殺留下來的遺址，而我族便世代守護於此，當年祖上留下話，數千年後將會再次爆發大戰，讓我族將消息一代代傳承下來。」老婦人搖了搖頭。

  「老大姐，可這神魔戰場有異常你是清楚的，那為何還要讓小邱犯險？過分了吧？」老王突然語氣一變。

  「唉，當初那小女孩要夜晚過山我突生靈覺，吩咐了我孫子並未強行將她帶回來，現在她真的失蹤，我想冥冥中自有天定，為了保證她在世間能留下絲痕跡，我才日日祈禱。」老婦人嘆了口氣解釋道。

  「你說什麼？你留下了邱韶晴的命格？」項遠驚呼，見老婦人點了點頭，老王自己抽出昊天羅盤，手掐法訣衝到祭壇旁邊，一陣咒語過後大喜。

  「小遠，這祭壇中連結了小邱一絲存在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