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懷疑

  「好的！」美女警官走出來，跟我一起來到了走廊。

  我很少單獨和這麼漂亮的女人相處，來到走廊有些尷尬，咳嗽一聲，「你好，還沒請教怎麼稱呼。」

  美女警官伸手和我相握，「你好，我叫李雪！」

  李雪警官的手很白，軟軟的，很溫和，我與她輕輕接觸了一下，「我叫陳凡，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李雪點頭，「我很好奇，感覺你的身手很好，為什麼回去給人守倉庫呢？」

  估計是我之前的表現，有點讓人起疑吧，我淡笑說道，「那我應該做什麼，去天橋底下賣藝嗎？」

  「不是，你別誤會，我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覺得……」李雪皺了皺眉頭，解釋道，

  「為什麼你的同事會死掉，這太突然了，死者之前有過什麼異常嗎？」

  我抽了根煙，搖頭說道，「我跟何軍之間，僅僅只是普通的工作關係，私底下並不是很熟悉，不過何軍這人好賭，跟我另一個同事老李挺類似的，這兩個傢伙欠了一屁股外債，我早就覺得他們總有一天會出事。」

  「他借了高利貸？」李雪指了指門後。

  我點頭，「是的，據說還不少，這次的事，也有可能是他覺得自己償還不上，所以選擇自殺。」

  「你真以為他是自殺嗎？」李雪看著我的眼睛。

  我眼眸閃爍了一下，又笑了，「大門和窗戶都關得死死的，透氣窗也沒有辦法爬進去，何軍屬於密室死亡，難道他不是自殺嗎？」

  「不像！」李雪搖頭，十分正經地說道，「密室殺人案，警方的檔案庫里有一大堆類似的文檔，何軍的死很可疑。」

  我說可疑在哪兒？

  「這個……」李雪猶豫了一下，「好像應該是我問你吧？」

  我哈哈大笑，「你想多了，何軍的死沒有兇手，就算有，你也抓不到的！」

  我並沒有騙李雪，殺害何軍的並不是人，這點我很清楚，打從我闖進門的那一刻，就已經察覺到這屋子裡徘徊不散的陰氣了。

  「抓不到，你這是什麼意思？」李雪皺眉看著我。

  「沒什麼，這案子你們最好就這樣結案吧，別再繼續查下去了，浪費精力不說，也不可能出什麼結果的！」

  我實話實說，鬧鬼的靈異案件，警方是沒有辦法找出任何線索的。

  可我的話似乎引起了李雪的懷疑，她更警覺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和這間案子有沒有關係？」

  我說當然沒有，如果有的話，我會把你們帶到這兒來？

  我對這個漂亮女警印象其實挺不錯的，否則也不會浪費口水跟她講這麼多，可李雪卻並不能體會我的好意，

  「查案是我們的職責，怎麼可能因為你一句話就放棄，還有陳凡，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希望你能老實交代！」

  她看我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嚴肅了。

  我說難道你真的懷疑是我？

  李雪步步緊逼，直視著我的眼神，「案子還沒調查清楚，每個人都有嫌疑。」

  我無奈擺手道，「好吧，如果你們真的懷疑我，我可以全力配合，但是相信我，你們這樣查下去，早晚會惹上麻煩的。」

  這會兒，鍾隊忽然抱著一個花瓶，從案發現場走出來，見李雪正在對我進行詢問，便來到身邊問道，

  「怎麼樣，想到什麼線索了嗎？」

  我沒說話，而是一動不動地看著鍾隊手上的花瓶，「你這是從哪兒來的？」

  鍾隊說道，「從何軍床頭櫃裡面翻出來的，你認識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認識，這花瓶，應該就屬於昨天那些貨物當中的其中一件！」

  難道昨天晚上，翻牆進去偷花瓶的人是何軍？

  鍾隊看出我目光里的疑惑，沉聲說道，「你想到了什麼？」

  我說現在暫時還不確定，對了，你能不能先把花瓶送去鑑定一下，看看是什麼來歷？

  「不用送去鑑定了！」李雪突然將鍾隊手裡的花瓶接過去，捧在手中看了看，「是明代瓷器，洪武年間的。」

  我吃驚不小，說你確定？

  李雪十分篤定地點頭道，「沒錯，我爺爺曾經是古玩鑑賞師，家裡收藏了不少，我從小耳濡目染，也學會了很多相關知識，這絕對是真古董，沒有假！」

  我深吸了一口氣，狠狠一拳擂在了牆壁上，罵了句，「狗.日的！」

  「你怎麼了？」兩人都不解地看著我。

  我苦笑道，「之前我不是交代了嗎，我離職的原因，就是因為察覺到有人偷東西，最終卻反倒被老李頭懷疑偷東西的人是我，把我掃地出門，可現在花瓶找到了，沒準……」

  「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是那個老李很何軍聯合起來偷的，嫌你太礙事，所以先想了個辦法，把你趕走？」李雪不解道。

  「應該是這樣的！」

  我苦笑點頭，十分無奈地說道，「何軍、老李，這兩個傢伙最近都很缺錢，估計是知道那批古董的價值之後起了賊心，所以……」

  「那我們趕緊去找那個老李吧，沒準還能追回其他的古董！」

  李雪立馬建議道，「鍾隊，要不你先留在這裡，把警戒線拉好，再找幾個同事過來？」

  我覺得有點奇怪，看著兩人的樣子，明顯是那位中年警察的警銜更高，為什麼李雪反倒這麼主動發號施令。

  鍾隊似乎也挺無奈的，咳嗽一聲，「小雪，那你就跟著陳凡過去吧，記住，不要衝動莽撞。」

  「放心吧鍾隊，我會小心的！」說完這話，李雪便把頭轉向我，「你口中那個老李住在哪兒，你知道的吧？」

  我看了看逐漸黑下來的天色，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倒不清楚，老李頭孤家寡人一個，平時基本就在後勤倉庫，我從沒去過他家。」

  「那就先去公司找！」李雪好像很有趕緊，拽著我就朝樓下跑。

  下樓的過程中，我多嘴問了一句，「為什麼鍾隊好像還挺怕你的，他不是你的上司嗎？」

  李雪有些尷尬，「老鍾是我爸爸帶出來的兵……」

  我「哦」了一聲，沒看出來李雪居然屬於高幹子弟。

  我更好奇了，又問道，「既然你家條件這麼好，為什麼要當警察呢？」

  「因為我從小就喜歡，不行嗎？」李雪瞥了我一眼。

  我尷尬地搖頭笑笑，這有錢人的追求，還真跟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