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起源傳說

  「你讓一個人類雜魚動手，他甚至都破不了我的防禦。」胡掌柜很不屑。

  鬼階妖魔對自己的肉體非常自信，壓根沒把顧小冥放在眼裡。

  顧小冥對嘲諷已經麻木了，他叩擊兩下眉心，開啟了洞悉能力，一邊觀察胡掌柜情緒顏色的變化，同時開始提問：

  「胡掌柜是吧，告訴我，你的妖核藏在哪個部位？」

  胡掌柜：(;_)啥？

  顧小冥：「藏在腦袋？」

  胡掌柜：(_)

  顧小冥：「上身？」

  胡掌柜：(`)搞不懂。

  顧小冥：「腿？」

  胡掌柜：(.)傻子。

  顧小冥：「左手？」

  胡掌柜：()搞什麼？這傻子真以為我會告訴他麼？

  顧小冥：「屁股？」

  胡掌柜：Σ(°△°|||)心裡咯噔一下。

  顧小冥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自語道：「屁股，你把妖核藏在屁股里了。」

  胡掌柜：Σ(°△°|||)我淦！怎麼回事？！開什麼玩笑！！

  狐狸面具之下，胡掌柜的表情可謂是豐富多彩，妖核位置怎麼就暴露了呢？

  要知道，顧小冥的洞悉能力就是加強版的測謊儀。

  通過不斷提問，結合胡掌柜情緒顏色的波動，很快就判斷出妖核的隱藏位置了。

  竟然是屁股，妖魔都這麼會玩麼。

  「人類，你用了什麼邪術。」胡掌柜此時慌得一批，說不慌是扯淡。

  眼前的面癱人類只說了幾個部位名字，他甚至都沒說話，就被推測出妖核位置，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暴露弱點，胡掌柜態度有些服軟，對著烏鴉說：「鴉大人，現在已經不是你的時代了，你知道我背後是誰麼？他是一位魔王。」

  「你還記得我是誰麼？」烏鴉反問道。

  「呵呵呵，」狐狸面具後傳出訕笑：「鴉大人，我只知道你實力大損，靠山也都死了，剩下的人恨不得把你抽筋拔骨，你不該回來。」

  被暗影困住的胡掌柜開始暗自發力，「我能感覺到，你很虛弱。」

  烏鴉使靈的聲音變得毫無感情：「主人，殺了他，我堅持不住了。」

  顧小冥無聲無息繞到胡掌柜身後。

  胡掌柜不屑道：「呵呵，烏鴉大人，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墮落到給人類當使靈，但一個普通人拿什麼殺我？像你一樣，用口水和髒話淹死我麼？」

  就當胡掌柜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感覺一個冰涼的管狀物體抵在自己屁股上，頓時花兒一緊。

  身後傳來惡魔般的低語：「拿這個殺你。」

  有花不爆非好漢，顧小冥直接扣動火銃扳機。

  一聲短促的震盪。

  胡掌柜的下半身就像從十六樓扔下來的西瓜炸裂開花，血肉筋骨化作橫向的血暴雨，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烏鴉使靈所化的暗影黑幕早在第一時間轉移到胡掌柜上半身，避開了槍擊。

  烏鴉恢復原形，落在顧小冥肩膀。「主人，你從哪弄來了獵魔人的槍，威力不小啊，要不是提前給我打暗號，我也得跟著玩完。」

  「說來話長。」顧小冥蹲下身子，湊近胡掌柜的上半截身體。

  劇烈起伏的胸膛證明還沒斷氣，不過妖核已經被轟成渣渣，身體不能再生，遲早是要完的。

  顧小冥伸出手，想去摘下白色的狐狸面具。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狐狸面具下的聲音虛弱無力，帶著臨死的不甘。

  顧小冥收回手，語氣平靜。「你和馬容合夥經營這裡，她餵孩子，你填飽肚子，對麼。」

  胡掌柜發出無奈的笑聲：「呵呵，這都叫什麼事啊，本來這裡一切井然有序，偏偏遇上了你們，鴉大人果然會讓人交厄運。」

  「你是怎麼和她勾搭一塊的。」顧小冥問道。

  胡掌柜像是想到什麼趣事，笑出聲。「當然是因為她那獵魔人丈夫，追殺我那麼多年，結了死仇，我得知他夫人要分娩的消息，於是混入城裡，想著趁分娩之際殺他們全家，不想看到那麼有趣的一幕，她竟然生出來一個妖魔兒子，呵呵，真是造化弄人。」

  「我啊，稍微在她耳邊吹吹風，她為了兒子，竟然毒死了自己丈夫，最毒婦人心有沒有，呵呵呵，不過就算他死了，我也要給他戴綠帽子，誰叫他殺我哥哥姐姐，活該，活該.」

  胡掌柜迴光返照般說完這些，就沒了氣息。

  「叮，系統提示：幕後妖魔任務完成，擊殺獎勵1個月呼吸值。」

  顧小冥無視系統宣告任務完成的提示聲，愣在原地，把狐狸面具摘了下來。

  面具之下是一位翩翩美少年，五官精緻，只不過少了血色。

  「怎麼了主人。」烏鴉使靈察覺到主人情緒不對勁。

  「有一個問題。」顧小冥思索道。「在這個世界，人類結合也會生出妖魔麼？」

  「主人，你關心這個幹什麼？你又沒媳婦，據我所知，你還是個雛兒。」烏鴉使靈說著風涼話。

  顧小冥差點被烏鴉懟的背過氣去，強壓一口氣，說道：「在農場，有個女人的兒子是妖魔，這太奇怪了，人類生出妖魔，沒有道理，雖說她很瘋，但對那妖魔兒子卻是真心的。」

  「主人，你什麼都不懂。」烏鴉使靈清了清嗓子，像是教授講課般普及常識。

  關於妖魔的由來，人類和妖魔兩方的傳說出奇一致。

  在傳說故事裡，第一隻妖魔是人類和神明結合產生的禁忌之果。

  就像螞蟻和大象戀愛了，然後還生出了個孩子，非人非神，既是世間第一隻妖魔。

  這是寰宇法則之外的意外法則，所誕生的生命是不可控的，不受神明控制，不受人類管轄，同時它又取神明力量之所長，集人性之邪惡。

  起源妖魔誕生之際，意外法則讓這個世界產生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人類，鳥獸魚蟲，甚至特定的花草樹木都發生了變化，萬千生靈體內就像多了某種寄生蟲。

  它是唯一的起源，但不再是唯一的妖魔了。

  妖魔誕生有幾種情況，其中一種是妖魔之間的結合，百分百會誕生出妖魔。

  另外則是機率性的，也就是正常野獸之間，正常人類之間的結合，會有一定機率生出妖魔。

  這是一個悲劇，不可抗拒的悲劇，妖魔在娘胎里就會偽裝，最好的大夫也預測不了是人是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