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狐族娶親

  此時雪域的雪妖得知了新妖王出現的消息，帶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妖獸攻擊山脈。

  宗一一人措手不及，只好與他約定三年內不相互敵對的約定。

  夜寇雖然允了，雖然也派兵力幫助皇城，成功將多數妖獸引至外域，但他也做了許多自己的注意。

  此時的無往山脈，已經完全屬於妖族，還有被左擎帶走的樹人一族，竟也因為巧合下回到了自己的部落中。

  眼看著一切順利，只是小蠻一人沒有消息。

  芃芃說她算出小蠻要去找歸元龍，不用過於擔心，他便一心放在妖族大戰中，只想往後見面時，自己的位置能力，不會比她低下。

  可是世界上沒有順風船，原本順利的大半年過去，散落的狐族部落卻還不願意歸順。

  狐族雖然是個散落的小部族，但她們自有她們的優點，若不收順，必然是有危機。

  想來想去，夜寇決定自己主動出擊，一路趕到了六茗山，這山便是狐族長老們居住的一個場地。

  聽聞妖王來臨，竟然連半點裝模做樣的迎接都沒有，好在夜寇早就習慣了這些冷遇，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直逕到了長廊，剛走進兩步，便見到一個紅衣女子匆匆而來，腳步跑得急快，到他面前匆匆一跪，倒像是滑到了一樣。

  夜寇靈敏的往後退了一步，女子才驚喜說道：「女婢拜見妖王，妖王到此為何不差人來通報一聲。」

  聲音里透出的歡喜，倒是跟冷冷淡淡的狐族多為不同。

  夜寇仔細看了一眼，也驚訝道：「寒狐？是你！」

  又看她衣著髮飾都透著貴氣，好奇問道：「你是到此侍奉了？」

  寒狐臉色一紅，卻堅定說道：「寒狐早就是妖王的人了，怎麼可能隨意侍奉他人！」

  這清清楚楚的一句他的人，倒是吧夜寇嚇了一跳，站在原地回憶當初自己是那些地方做的不妥，讓她誤會了。

  見他呆住，寒狐才開心一笑，站起身子伸手挽他說道：「事情真巧，自從其它幾個部落歸順後，狐族也慢慢聚在一起，但怕人乘機鑽簍子。

  狐族都用了自己的永生石坐測試，沒有想到我竟然是青狐長老的孫女，好在寒狐遇到的是您，沒有給他蒙羞，便以公主的身份回來了！」

  聽著這神奇的事件，夜寇也覺得高興，淡然一笑道：「那麼真是恭喜你了！」

  寒狐更是高興，又一次伸手挽他道：「寇王送我的書我可是一直練著，不然一會我練給你看看，爺爺說現在的身法就算上戰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夜寇從未跟女子如此接近過，臉一直紅到耳根，不著痕跡的將她手放下，故作淡然說道：「那是挺好的，我有事要與青狐長老商議，先告辭了！」

  「是，寒狐這就陪您去！」寒狐歡歡喜喜扯了自己的衣裙，腳步歡快的跟了過來。

  走到門頭，見門司還不來迎接，更是發了脾氣道：「妖王到此，你們竟然不迎，妖王大度可以不罰，若是我這個公主不罰，別人聽了倒要覺得我們狐族沒有規矩，去吧，都去藍澤泉泡半個時辰！」

  藍澤泉是山裡的一處溫泉，只是泉低有大量的硫磺，狐族一碰就如同刺針般疼。

  若不是犯了大錯，一般不至如此。

  但夜寇也沒有多話，他知狐族有些不知好歹，若不是自己一心和平。勁鳳羽這小子早就揚言要滅了狐族。

  適當的警告，也應該有。

  進了屋子，就聽青狐端著茶碗道：「出什麼事了，往日也不見你有半點波動，今天倒是會罰人了！」

  寒狐見爺爺明明看到夜寇卻不起身，心裡更是堵得慌。一轉身，正正跪在夜寇腳下，認認真真說道：「還請寇王諒解，我爺爺青狐長老已經年邁，兩眼昏花，耳目不聰，並非不敬寇王。」

  夜寇抬眼看了看驚詫的青狐長老，淡淡一笑，剛要說話。

  寒狐又道：「爺爺腿腳不便，還請寇王諒解。」

  夜寇自知她的意思，青狐本就是個倔頭，不會因為寒狐幾句話起身對他行禮。

  這麼說就是要夜寇給他一個台階，讓眾人也聽聽。於是夜寇伸手道：「青狐長老本就是百年忠臣，如今本王還需要他指點教導，怎麼會怪他不敬之罪，往後青狐長老見到本王，規矩都免了。」

  寒狐見她了解自己的意思，笑盈盈謝恩長了起來，歡喜為他斟茶倒水。

  青狐長老看在眼裡，又回味了夜寇方才一句話，再看這青年，雖然不如他的父親那英雄商戰，卻也穩重聰慧。

  意味深長一笑，淡然說道：「寇王，今日您親自來訪，確實給足了狐族面子。」

  「想我狐族本是戰事中最苦最累的工程，但因人員稀缺受到冷落，這麼多年，也真過夠了，更不願參與戰事……」

  「爺爺，狐族不參與戰事，妖族怎麼竊聽消失？」剛說了幾句，一旁的寒狐就急了，跺著腳說道。

  青狐有些不樂意，當即黑了臉道：「一個女孩子懂什麼，你先出去！」

  寒狐卻耍了脾氣，將碗碟一放，生氣說道：「反正……反正狐族不參與戰爭，我就去前線，我去打聽軍情！」

  說完一跺腳轉身跑了出去。夜寇看得好玩，淡淡說道：「她倒是比起以前活潑了很多！」

  青狐長老深深望了他一眼，抬了抬眉說道：「哼，你見過她的從前就該知道，有多少狐族的女孩淪落到做人女婢，你雖然未動她，可其它的人能逃脫的有幾個！」

  這麼一說，夜寇自然也理解了狐族的不甘，同時妖族，只是他們人員稀缺，不得算在部落中，又因為狐族妖媚，別說是少女，就是有些白淨的少年也被傳去做人奴婢，其中委屈辛苦不想而知。

  淡然道：「我願狐族與妖族交好，並非是要狐族做奴做婢，據我所知，狐族並非一直稀缺，而是近百年環境不容，而且家人不舍，才導致人口稀缺。

  我保證，以後的狐族也同其它部落一般有自己的軍旗，有自己的居住地，所有職位軍章各憑本事得。」

  夜寇說著，青狐眼中也是一亮。但想了想，還是笑道：「既然如此，狐族當然願意交好，只是老夫還有一個請求，若您能答應，老夫頃刻就讓最好的傾耳先跟您回去！」

  傾耳便是狐族極力打造的職業，他們能夠悄無聲息的打聽到敵人的消息和動靜，甚至還能暗殺。

  「什麼條件？只要不過分，我都能答應你們，青狐長老，妖族為何常年被人族欺壓，其原因便是不團結，現在我們擰在一起，人族還能猖狂多久？」

  「好，老夫欣賞你！」青狐長老哈哈哈笑著，等高興夠了，這才眯眼說道。

  「孫女寒狐跟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本來有意給她許一個好人家，她卻非說自己是你的人，一個女孩子，如此一來往後是不會有人再娶她了，您看……」

  說完又轉念一想，扯出一個笑意道：「老夫自知妖后的位置輪不到這個丫頭，但她清白已毀，您若不收了她……」

  夜寇想要辯解，但沒有辦法編輯，他們雖然沒喲發生什麼，但當夜是由寒狐伺候他不假。

  況且寒狐自己已經說出口，一個女孩若是不娶，即便她是公主，往後的人生也就沒有出路了。

  夜寇不是喜歡，而是同情，從一開始她身上的傷痕開始，他便把這個女孩跟自己的峫小蠻列入了同一種人里。

  思量許久，才淡然抬頭說道：「好！」

  青狐長老也沒想到可以這麼快，因為夜寇當上新王以來，多少長老送過美人，他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

  寒狐雖然嬌媚，卻也不算最美的……這麼一想，青狐長老認定了他們兩人有情，自然更是高興。

  哈哈哈笑道：「那麼您何時來迎娶？」

  夜寇動了動手指，面無表情道：「一月之後，雪妖已經到了皇城附近，這一個月會非常艱辛，婚事那麼可以盡情準備，待打敗雪妖，我便來迎娶寒狐……」

  兩人又坐下商議了一些事後，夜寇才走。

  勁鳳羽在門外聽著，見他一出來就鬧道：「我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原來是美人計啊……」

  說完見夜寇臉色不佳，趕忙閉了嘴，追上他的腳步道：「那老頭子難為你了？哼，他們沒有什麼旁的本事，嘴倒是厲害，你讓我去砍幾人的腦袋，看他們聽話不聽話！」

  「站住！」夜寇嚴厲喊了一聲，似乎用勁了自己的氣力，沉默了片刻才說道：「跟他們無關！」

  想了想又說道：「雪妖兇殘，我准你先回家娶親，那個小花應該等你許久了吧？」

  勁鳳羽沒有做好準備，臉色一紅，有些尷尬道：「寇王您胡說什麼……」

  「她一直等你，真好……歷經假裝都由妖族準備，你去通知家人吧！」

  剛說完，就見寒狐遠遠站在風中，連忙擺擺手道：「回去吧！」

  勁鳳羽高興的看了一眼寒狐，又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肩膀說道：「說真的，你變化成長可真快，有時候覺得你就跟那群老頭子一樣，哪裡還有當初我們認識時的茫然和野性，我走了，你好好陪你的美人兒吧！」

  見他歡躍走了，寒狐才慢慢走到跟前。

  夜寇見她衣裳微薄，只淡然說道：「風大，有什麼事不如改天再說？」

  寒狐卻搖搖頭，死死咬了嘴唇，糾結了半天才說道：「其實你也不是非娶我不可，狐族現在也是強撐著，要是沒有妖族的幫助，狐族遲早要被人欺凌，你不必為了戰事跟我成親！」

  夜寇看著她怯生生的模樣，淡然笑道：「我娶你並非為了戰事，我來此地也非為了戰事，與狐族相處自然是好，但若是沒有，我也有別的辦法能夠勝戰……」

  寒狐聽到此處，不由有些激動，手中的絲帕捏的緊緊的，更不敢抬頭看他，只是小聲問道：「那麼你娶我又是為了什麼？」

  夜寇也不掩飾，直接說道：「那夜你為我更衣，自是妖族長輩安排，那麼多眼睛看著，即便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也損了你的名聲，我自然不該負你！」

  寒狐多少有些失望，淡淡道：「只是因為如此？」

  夜寇笑笑道：「你放心，把你留在我身邊，等你有了心愛的人，我自然會向他解釋，到時候你是我送出去的公主，誰也不敢再論你，更不敢對你不好。」

  「不要，奴婢願意永遠侍奉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