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做到最強

  摩挲蝶才說道：「準確的說，是她割開了一個人的頭，今晚她莫名遭遇追殺，而且那個人沒有腦髓，洛水，我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了！」

  她顛三倒四的說話，讓洛水莫名其妙，靜心思考了一下才說道：「你是說，今晚有個沒有腦髓的人刺殺峫小蠻？」

  摩挲蝶點點頭道：「是兩個，也許是四個，前幾天迷惘大門打開的事，你應該知道吧？那個地方也死了兩個武士。」

  「哦？」洛水來了興趣，並調至了一種綠色粘稠的液體塗抹在峫小蠻的額頭上。

  摩挲蝶又繼續說道：「奇怪的是，那些武士明明是毒死的，卻在脖頸上做了野獸撕咬的痕跡，做的還很像，要不是今天我們懷疑，把傷口割開看的話，又要被帶偏……」

  說完又緊張拉著洛水的衣袖說道：「師兄，你說是不是有人想故意引發人族和妖族大戰？」

  洛水隨意的收了工具說道：「人妖兩族不是一直都在大戰嗎？你們吃的妖獸，哪一隻是真正的妖？」

  摩挲蝶這才頓了頓道：「可是妖獸可以增加力量，大家各取所得難道有錯？」

  洛水鄙視一笑，沒有多說，只淡淡問道：「小蠻的法力到什麼地步了？」

  摩挲蝶卻跳起來說道：「你也這麼想對不對？是有人忌憚她的力量！」

  洛水無奈一笑：「你射影的是宗一法師，還是呂蚺王？」

  摩挲蝶剛要反駁，忽然也反應過來什麼，洛水便繼續說道：「只有站在最高位置上的人才會忌憚有人比他厲害，那麼城中只有這兩個人了……」

  「兇手是皇族的，而且沒有腦髓，難道小蠻以前說的是真的？」摩挲蝶緊張道

  「如果是真的，小蠻就要有危險了！」

  兩人一邊討論，一邊把峫小蠻搬到安全的位置。

  洛水又道：「你覺得迷惘森林的大門是誰打開的？」

  摩挲蝶想也不想道：「呂蚺王？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城裡多了一個高階獵妖師，不是應該很高興嗎？現在厲害的人基本就消失了！」

  洛水似乎找到了答案，淡淡說道：「其中的原因你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他這麼說，摩挲蝶便更加認真的想了想，這才驚訝抬頭說道：「你的意思，想讓小蠻消失的和讓那些獵妖師失蹤的是一個人！」

  洛水又道：「還不算笨！」

  「我在哪裡？」睡夢中的峫小蠻醒了過來，抱頭問道。

  摩挲蝶剛要說話，洛水便道：「在我這裡，很安全，你放心！」

  「喂，你為什麼要用這麼溫柔的口氣跟她說話！」明明應該關心峫小蠻的摩挲蝶卻不按理出牌。

  洛水也不惱，只淡淡說道：「因為她是小朋友啊！」摩挲蝶這才笑道：「也對，還是剛剛切了人腦袋的小朋友！」

  峫小蠻一聽，連忙抓了洛水的衣袖說道：「是不是呂蚺王，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洛水輕輕抽開了衣袖說道：「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我只問你，你已經成為你覺得最強的人了嗎？」

  峫小蠻垂頭道：「我不知道！」

  洛水又說道：「事情沒有搞清楚前，你就住在我這裡，宗一就算知道也不會親自上來找你……」

  「你是擔心有人繼續追殺我？」

  洛水點點頭道：「這是必然的，也是宗一解決問題中如果遇到棘手的事，他們的原則就是滯後不理，所以你危險的時間還很長。」

  峫小蠻看了看摩挲蝶，又垂下了頭。

  洛水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麼，又說道：「你只要告訴摩挲蝶，兩個月後新一年的食妖大典即將開始，你願不願意加入獵妖隊伍？」

  峫小蠻搖搖頭說：「我覺得他在試探我的能力，這種感覺讓我害怕！」

  洛水卻搖搖頭道：「不，你應該讓他們都知道你的力量，並且是讓人懼怕的力量！」

  「可是！」

  「不必可是，他們忌憚你便會主動出擊……」

  峫小蠻低頭想了想，沒在說話。

  洛水也不說話，兩人靜靜坐了一會峫小蠻才說道：「如果他們追殺我是因為忌憚我，那麼夜寇呢？」

  「夜寇？就是你的哪個朋友？」

  「對！」峫小蠻又偷偷看了一眼摩挲蝶，洛水垂眼一笑，伸手一彈，白色鱗片輕輕飛入她鼻腔中，她往下一倒便睡著了。

  峫小蠻咂咂舌說道：「在迷惘森林的時候，他用狼身救了我一次，之後死的人就都是被野獸咬傷的痕跡，我覺得那個人知道他的存在……」

  洛水一皺眉道：「當時有沒有別人看到？」

  「有，左擎。但他是我的好朋友，那天還是他吸引了其它人注意才沒有發現夜寇！」

  洛水低頭想了想道：「那麼如果可以，也通知他注意安全！」

  峫小蠻嗯了一聲又說道：「獵妖大會我一定得去嗎？」

  洛水點頭道：「嗯，就算是假的也得讓他們看到你的能力，反正那些妖獸每年都是要被抓的……」

  「可是我不想傷害他們……」

  「現在不傷害，以後總要傷害，小蠻你要做的事情沒有重來的機會，你懂嗎？」

  峫小蠻又垂下頭不再說話，洛水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別害怕，你抓妖獸只是告訴大家你的實力，它們在食妖大典前都是安全的。」

  「如果你因為這件事不敢深入，那你想知道的永遠不可能知道，畢竟你想要窺探的人坐在最高的位置，哪怕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你也沒辦法……」

  「我願意參加……我知道只有強者才會被人接納……」

  洛水滿意點了點頭又說：「那麼你就在我這裡好好練習吧，山高路遠，哪怕你把半面山打倒，也不會有人知道……」

  兩人說完，洛水便讓人將峫小蠻帶到另外一個屋子。

  她把牟牟拿出來，牟牟卻縮成一團沒有理會她。

  「牟牟，你有沒有辦法通知夜寇，告訴他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他自己小心！」

  牟牟生氣用屁股對著她說道：「我都聽到了，你要抓妖獸！」

  峫小蠻無奈嘆道：「那你也應該聽到一切都是假的，等到大家看到我的實力，我就會找機會把他們都救出去……」

  牟牟卻還是生氣說道：「你明明已經知道四百年前食妖街開啟的時候，用來慶祝的是魔化的妖，而不是妖族的子民……」

  峫小蠻一時為難，沒在說什麼，牟牟又說道：「小蠻，我覺得你現在和其它人類一樣恐怖，我想回去了！」

  「你要離開？」

  她眼眶一紅又生生忍住了，嘆了一聲說道：「回去吧，照顧好夜寇，他心思單純一定比我還要辛苦！」

  這是牟牟也有些難受，上前蹭了蹭她的手說道：「小蠻，希望你早點變回原來的自己，我還是你的朋友！」

  說完也沒有停留，一轉身跑了。

  書房中年輕侍者對洛水說道：「前輩，洞府里有隻妖獸跑了！」

  洛水眉頭皺了皺說道：「無妨，她們早晚要分開……」

  牟牟一走，似乎又把峫小蠻的心帶走了一片，她一動不動在床上趴了三天，直到摩挲蝶也走了。

  才爬到洞口練習神識，侍從每天都會給她送飯送菜，沒事的時候，洛水也會來給她示範劍術。

  可每天做的這些，都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也慢慢察覺出宗一為什麼經常沒有表情。

  一個人要站在頂端，那一定是無欲無求，只有每天重複做著同一件事，才能成功。

  但也不是好的地方，洛水這裡有獨立的煉製符籙的房間，她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那些級別高些的符紙。

  就這麼一晃過了三個月，摩挲蝶又一次上了山。

  第一眼看到峫小蠻就覺得她變成了另一個洛水，原本已經覺得這個孤僻的女孩變得活潑，可短短三個月過去，又成了這般老成的樣子。

  心裡有些難受，但也知道她一個人背負了太多不該她承擔的壓力。

  只好輕鬆說道：「好久不見啊小蠻，我這次上來是來問你填不填獵妖小組的名單！」

  峫小蠻連想都沒有想就說道：「我願意參加！」

  摩挲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把報名單給她填寫，又輕鬆說道：「七天後我們就又可以見面了！」

  峫小蠻這才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你在洛水這裡呆傻了吧，已經入冬，第二次獵妖師等階試煉又要開始了，你這次是二階獵妖師，難度和危險都會增大！」

  「是嗎？」峫小蠻本能的看了洛水一眼，洛水也不遮掩直接說道：「我以前跟你說過，只要你到了七階獵妖師，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摩挲蝶驚叫起來：「你不要給她這麼大的壓力好不好？七階？只比你我低一階，你以為能夠這麼好的利用的？」

  「沒事，我努力！」峫小蠻輕輕打斷她的爭辯。

  摩挲蝶愣了愣才又說道：「小蠻，這才試煉是混合試煉，一階二階三階四階的獵妖師都在一起，但也不是我們的試煉場，而是琉抒山！」

  「琉抒山？」洛水皺眉重複了一句。看表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