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2023-12-05 00:33:41 作者: 摩奇
底下的人只是猜測而已,國王嘆了口氣。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手帕,仔細的擦著自己的左手。
無言的國王更顯得有一絲滄桑,頗具愁容的面龐讓人徒生哽咽。自己無奈的搖搖頭,事到如今有人動了自己的女兒自己卻只能淪落到發脾氣的地步了。
狄奧多拉看了看沒走的幾個人,悄悄地對著身旁的灰袍老者說道:「看樣子米迦勒算是直接和國王宣戰了?」
老者沉了沉,壓低聲音:「說是米迦勒,不如說是凱撒已經等不急了。」
狄奧多拉的眼睛轉了轉:「你的意思是凱撒和他是一夥的?」
「雖然不是很確定,不過應該是這個樣子。之前楊峰從凱撒的城邦里傳回來了一份魔導器的圖像。」
「魔導器?」這位女公爵愣了一下。
按理說如果只是平常的東西,他應該不會和我特意提一句的。難道……
狄奧多拉有些不敢相信,表情多數還是有些震驚。朱唇緩緩開口:「你說的……是內個可以讓人飛行的魔導器嗎?」
灰袍老者靜靜地點點頭,狄奧多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老者臉上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輕輕地咽了一口唾沫,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大口。
「趙大爺?請問您的情報真的可靠嗎?」趙大爺右手坐著一位年輕人,神情很是恭敬慢慢的開口。
頭髮短短的,鬍子被打理的很乾淨。靠背上放著自己的加厚的外衣,看他的穿著應該是從很冷的地方來的。
「你是?伊萬家的小鬼?」灰袍老者淡淡說道。
年輕人輕輕點頭,算是行禮了。恭敬地回答:「伊萬諾夫格雷爾。」
「哦……」灰袍老者點點頭「內個情報是我至親之人發回來的,準確性很高。」
「這樣啊……我沒有懷疑您的意思。我只是需要確認一下,您也知道如果海浪打過來。站位是很重要的。」伊萬諾夫輕輕說道。
老者笑著點點頭沒有多言,喝了一口茶餘光瞥到了在另一邊竊竊私語的兩個人。巴德和波吉亞希爾在小聲交談著什麼。
「額?主教大人,關於皇女被抓的事情……您知道嗎?」一直沉默的喬瓦尼突然之間開口,而這句話像一把利劍一樣劃破了天空的陰霾。
主教輕輕一笑,隨意的說道:「關於皇女被抓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時間接到的通知,隨後立刻派兵前去營救了。」
「立刻派兵?」
「怎麼?你有什麼問題嗎?」主教板著臉拿出了自己宗教的氣勢。
「問題倒是談不上……」喬瓦尼笑著欲言又止,看了看國王又看了看別人邦主「只能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獵人觀望吧。」
「呵!荒謬至極,在如此神聖的宴會上瘋言瘋語。神會讓你為如此不敬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主教憤憤說道。
喬瓦尼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微笑著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只不過他的內一抹笑意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國王眯了眯眼睛,張張嘴準備開口。還沒能說話,另一邊的巴德開口:「國王!我有一事!」
「說吧,這場宴會也是咱們例行的規矩,大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畢竟馬上就要到了『白冬之日』,這可能是咱們這一年最後一次坐在一起吃飯了。」
巴德點點頭站了起來,舉起自己的酒杯。對著國王誠懇的說道:「既然國王您這麼說了,那我就開口了。您也不是什麼墨跡的人,我也是個生意人咱們單刀直入。我希望您能准許我兒子和四皇女薇薇安殿下的婚事。」
「某些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呦。」灰袍老者坐在位子上打趣的說道。不過巴德根本就沒理他默默看著國王。
國王揉了揉額頭,安德烈斯一口喝乾自己杯中的酒靜靜說道:「我真是不明白,你這隻鵪鶉為什麼非底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娶走四皇女。我記得二皇女出嫁的時候你也沒有這麼激動啊。」
巴德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是年輕人自己的事情,我兒子已經仰慕皇女殿下已久。這次他也考取了騎士資格證,他希望可以正式的和國王提親。」
灰袍老人嘴裡含了一口茶,聽到巴德一席肺腑之言差點當場噴出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不管自己再怎麼灑脫、放蕩不羈愛自由。在這種場合喝水噴出來也是有點丟人。
躲在桌子地上瘋狂咳嗽,巴德無奈的瞥眼看了看他。國王揉著額頭無奈的說道:「過幾天我讓皇女帶著人去你的城邦一趟吧。兩個年輕人如果互相有好感,就讓他們結婚。如果不行……你也不要再糾纏了。」
巴德輕輕一笑,深鞠一躬:「謝國王准許。」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巴德整個家族一直貫穿著一個毛病。說好聽了就是穩,說不好聽就是胸無大志混吃等死。
家族企業是正正經經的農貿易,沒有任何的違禁品販賣紀錄。同時自己國家也嚴厲禁止違禁品的中轉。偶爾幾個地下產業,大多還是皇室開的。
對於這個家族來說,好像實在很難讓人指望他能幹出什麼經天緯地的大事情來。而且他們自己也不怎麼希望太過張揚默默的趴在自己的坑裡不動地方。
巴德兒子對於皇女追求大家都知道,不過並不是他的兒子真心喜歡四皇女。純粹是因為自己這個胸無大志的父親想要抱上皇室的大腿才會讓自己兒子這樣做的。
而且巴德的兒子很難說是一個合格的人選,自身的不良嗜好無計其數。在三年前還出現了因為過度縱慾暈死過去的醜聞。
大家都知道皇女是不可能嫁個這樣一個男人的,只不過巴德這個老油條靠著一手不要臉的功夫遊走於各個風口浪尖。
同時還能舔著自己的老臉,在國家的宴會上向國王提出這樣的請求。並且咬定了在這種場合國王很難提出拒絕。
宴會在後面就變成了大家波瀾不驚的推手遊戲了,這種遊戲對於幾位老狐狸來說也是見怪不怪了。
而且國王剛才的動怒所有人都好像失憶了一樣再無人提起,並且在灰袍老者調動下宴會重新恢復了一開始的氣氛。
坐在一邊的奧爾布達公爵,輕輕地喝了一口酒。越是接近宴會尾聲,自己就越是牴觸。對於自己來說戰鬥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