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敗如山倒

  而草原這時城市已經順利的發展了起來，供銷社的生意規模逐漸擴大，利潤也翻了好幾倍。

  這天祁蕩蕩正偷著閒，跟妻子們在一起玩鬧，恰好湊了四個人夠打一桌麻將。

  眼瞧著一個老婆輸了牌要賴帳，祁蕩蕩便笑著說道：「誰都不准耍賴，否則下次再也不帶她一起。」餘下的兩個人也一起起鬨，連叫著：「不准耍賴！」

  那個老婆沒辦法，只好將一支口紅推了過去，一臉不情願地說：「喏，行了吧。」祁蕩蕩瞧見她不高興了，忙哄著人：「行了行了，改天我給你帶幾支就是了。」

  那老婆偷著眼看祁蕩蕩，但還是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噘著嘴說：「我要豆沙色的。」祁蕩蕩揉了揉她的頭，無奈又寵溺地說：「行，要什麼都行。」

  剩下那兩個老婆可不依了，連聲嚷嚷著要祁蕩蕩帶口紅。

  「我要番茄色的。」

  「我要吃土色的！」

  「還有還有，那支新出的色號我也要！」

  「我也要也要嘛！」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祁蕩蕩被吵的頭都大了，一拍桌子，四個人霎時間都安靜下來。他又換成了一副寵溺的姿態，哄道：「要什麼回去自己填個單子，發給阿莫提就是了。」

  「現在，」他環顧了一圈，「好好打麻將。」

  眼瞧著才消停下來，過了一小會兒就又鬧騰了起來，祁蕩蕩又許諾了一堆包包首飾，三個人才算滿了意。

  正玩的起勁，阿莫提就闖了進來，連聲叫道：「城外來了一支軍隊，現在正在向我們進攻！」

  祁蕩蕩斜著眼瞟了他一下，慢條斯理地推著麻將說：「慌什麼？」

  其實說是慌，倒不如說是激動。但阿莫提也知道自己反應過於激烈，訕訕地說：「軍隊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那三個女人直冒星星眼看著祁蕩蕩，祁蕩蕩卻收斂起漫不經心的神色，嚴肅起來，一揮手命道，「行了，準備進行戰前動員。」

  說著即刻動身走了出去，阿莫提忙不迭跟上。

  不消片刻功夫，黑壓壓的一群身披盔甲的士兵整整齊齊出現在了祁蕩蕩和阿莫提眼前。根本不需要人去強調秩序，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軍紀嚴明。

  祁蕩蕩滿意地看著眼前訓練多天的成果，而士兵們也十分寬慰地看見他們期盼多天的滿意笑容。

  審視完了軍隊，祁蕩蕩站在正中，大聲問道：「今天，你們將會迎接真正的挑戰。告訴我，你們怕不怕？」

  他的聲音傳播到了每個士兵的耳邊，他們握緊槍桿，異口同聲地大吼一聲：「不怕！不怕！不怕！」一聲比一聲激烈，一聲比一聲道出了心中的激動、期盼、與自豪。

  「好，」祁蕩蕩點了點頭，士兵們的答覆讓他非常滿意，繼而他又補充道：「這次戰鬥禁止使用先進武器。每一個人，都要憑著自己的實力，贏得光明正大！贏得堂堂正正！鳴金——出兵！」

  手臂一揮，所有士兵都跟著行動起來了。

  嚴密的隊形在不斷的變化，海燕士兵們訓練多天，並非徒有其表，都是經過了千百遍嚴苛的練習此刻才能戰在戰場上，而新兵經過上一次鮮血的洗禮，也變得更加地沉著、冷靜。

  而遠道而來的歐洲軍隊則是訓練有素，全副盔甲讓一般刀槍難以穿透，而騎兵更是槍法熟練，個個都是歷經沙場征戰多年的士兵，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

  而領頭的將軍更是英姿颯爽，一桿長槍舞得虎虎生威，渾身冒發出的肅殺氣勢令人膽顫。

  隨著兩方士兵的不斷行進，前方開始了第一次碰撞。

  而大大出乎意料的是，海燕士兵竟只堪堪能招架住敵軍的攻擊，而全無還手之力。

  祁蕩蕩的目光不斷閃爍，見此狀況瞳孔猛然一縮，手指死死攢在一起，直握得關節泛白。

  眼瞧隨著時間的推移，海燕士兵逐漸不敵。突然一個海燕士兵被掀翻在地，而其他士兵也如同多骨諾米牌一般，一個個被掀翻在地。

  而在戰馬的交戰中到底，唯一的結果就是——被馬群踩成肉泥。慘叫聲不斷吹到祁蕩蕩

  的耳邊，他閉了眼不忍再看，只是定定站在那裡。

  是他。是他太大意了，竟然忽視了歐洲騎兵的戰鬥力。是他，葬送了幾十個士兵的生命。自責與愧疚不斷地沖刷著他的心，引起陣陣的痙攣。

  但這時、他不能退縮。

  祁蕩蕩猛然睜開眼，一瞬間滿眼的血絲，開口時聲音滿是沙啞：「撤兵，關城門！」

  身邊的傳令兵脫口而出一句：「不行！」意識到錯誤後忙閉上嘴，眼裡卻是滿滿的不甘。

  祁蕩蕩知道繼續戰鬥勢必會全軍覆沒，越晚退兵所造成的損失越大。作為統率者，他必須以大局為重，而非全憑一腔熱血。

  他心一橫，厲聲喝道：「退兵！」傳令兵強自按下不甘吹響了收兵的號角，卻是滿臉的不忿。

  祁蕩蕩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心酸。但欲戴王冠，則必承其重。

  阿莫提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不知被什麼驅使著，上前重重一拍祁蕩蕩的肩，眼中滿是堅毅與理解：「去吧，做你該做的事。」聲音軟下來，卻是安慰的語調：「這兒，還有我。」

  祁蕩蕩眼眶一酸，卻強忍住聲音里的戰慄，冷聲命道：「在我回來之前，禁止再次出兵。」

  話畢倉促離開。

  阿莫提接替了祁蕩蕩的職責，眼睜睜看著海燕軍隊敗退下來，突然承受到了至高處的孤獨與疲憊。

  但他強忍著頹然倒下的欲望，離開城樓來到軍營。

  阿莫提正打算鼓勵士兵不要被消極情緒擊倒，卻沒料到一進軍營，士兵們卻你一言他一語苦著臉說道。

  「阿莫提大人，這局勢咱們個兒都知道，誰也不用瞞誰，您啊，就收拾好東西準備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