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大結局

  沒想到面對杜冷定的話，杜冷川卻笑著搖頭說道，「你比我更完美地跟晶體融合了，但是你對它的了解卻不及我的十分之一。」

  杜冷定盯著杜冷川，想要讓他清楚地解釋一下。

  兄弟倆生死患難多少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杜冷川隨即就說道，「這不是遊戲，而是一個維度。」

  杜冷定沒有說話，只是在腦海里分析著杜冷川的話。

  「這個晶體來自更高的維度空間，它能夠幫助我們重新創立一個三維空間，一個嶄新的世界。」杜冷川說著，放眼看著外面的海洋說道，「剛開始我也無法理解，就像我們如果都是二維生物，都是紙片人的話，也沒有辦法理解三維空間，理解什麼是立體。」

  說完，杜冷川轉身看著杜冷定說道，「站在更高的維度，我們能夠看到更多理解更多，甚至……創造更多。」

  作為一個三維空間的人，杜冷定沒有感受過杜冷川所說的一切，對晶體的感覺也只限於小遊戲，所以並能夠理解他所說的一切，只是問道，「你的意思是，沒有了現實的身體，沒有了軍方的遊戲，我們一樣能夠存在？」

  杜冷川微笑著說道，「你定義的那個現實……」說著，他覺得一時間也跟杜冷定解釋不透，於是說道，「對！一樣能夠存在，還能夠創造世界。這個所謂的晶體之牆，所謂的軍方創造的遊戲，都只是晶體能夠創造的一部分而已。就算任平生不關掉它，我也會主動關掉它。之所以讓它存在這久，是我在研究一些東西，設計一些制度，還有接引一些人。現在弄好了，也就沒有必要讓它存在了。」

  面對有些惶惑的杜冷定，杜冷川笑了笑說道，「先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憑空一拉拽，就從空氣中出現了一個屏幕，上面有杜冷定和他三個隊友的名字，還有一些複雜得密密麻麻的數據。

  「哥，你看看，在這個劇情里，你的數據跟你的三個隊友的數據是不關聯的。雖然設定他們仨是你的人格，但是有獨立的數據。」杜冷川說著，伸手在定格住的林海峰的腿上一摸，他的一條腿就破碎了，然後指著屏幕說道，「你看，構建他腿的數據就消失了。而你的這兩個隊友麥雅棠還有石柴還有你……當然你很特殊，你們仨的腿的數據依然還在。」

  這番話杜冷定是聽明白了 ，他對杜冷川說道，「任平生果然是在騙我，我回去之後，他們是回不去的。」

  「任平生通過他的後台也可以救他們仨，但是他不願意。孤立無援的你，沒有隊友的你，會更好對付，情感防線也更容易被攻破。」杜冷川很平靜地對杜冷定說道。

  杜冷定長嘆了一口氣，他早就對任平生有所防備，現在知道這一點，打擊也不算大，他對杜冷川問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走吧，帶你去看看新的世界。」杜冷川說著，跟扒開榴槤一樣地伸手在空氣中一扒，就出現了一道縫隙，就像他來時的那樣。

  「我的隊友呢？」杜冷定實在舍不下他的三個隊友。

  「一起。」杜冷川這話一說完，三個被定格的隊友立馬就可以動了。

  「哎喲！我的腿！完啦完啦完啦，我的腿呀！」林海峰一個不穩，就摔在了地上，發現自己一個腿沒了。

  「過來就沒事了，扶他進來吧。」杜冷川說完，徑直就走了進去。

  麥雅棠有些愣愣地瞧著杜冷定問道，「剛才怎麼回事，剛才那個人是誰？他……他跟你很像。」

  「他就是杜冷川。」杜冷定對麥雅棠回答道。

  「什麼？！他就是杜冷川？！這……」石柴很是有些驚訝地問道。

  林海峰一臉的生無可戀，雖然不疼，但是隊友顯然沒有意識到他才是最重要的，「話說，那貨都已經在遊戲裡混成隨時開隨意門的地步了，你們能不能關心一下我？」

  石柴有些歉意地跟杜冷定一塊把林海峰扶了起來，麥雅棠對三人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走吧，跟杜冷川去。咱們不能回去，任平生也不會讓你們回去，我回去也一定被切片研究。」杜冷定打定了主意，不管杜冷川說的那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是不是他瘋了還是怎麼樣，總之，回去是最糟糕的選擇，已經暴露了自己擁有晶體，任平生會怎麼做，誰都知道。

  四個人相互攙扶著，走進了裂縫裡，裂縫隨即關閉，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監控室里，任平生看著黑屏已經不能控制情緒了，憤怒地問周圍的工作人員，「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時候會黑屏？！」

  「剛才數據出現了嚴重的錯誤，湧入了大量的亂碼，承受不了所以就黑屏了。」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說道。

  「已經五分鐘了，為什麼還沒有解決？」任平生眉頭都快皺在一起了。

  從裡面跑出來一個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說道，「已經解決了！」

  這話剛一說完，任平生面前的屏幕打開，再次出現了剛才的場景，只是……人消失了。

  「杜冷定呢？！他們人呢？！」任平生不可置信地盯著屏幕對身旁的工作人員問道。

  工作人員有些訕訕地回答道，「他們的數據……沒了。」

  「沒了？沒了是什麼意思？」任平生盯著工作人員問道，剛才得知杜冷定身上極有可能存在晶體，他欣喜若狂，但是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這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接受。

  「就是……他們的數據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也許……也許跟剛才的亂碼湧入有關係。」工作人員也不太清楚，這些問題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了。

  「剛才的亂碼湧入是怎麼回事？」任平生對身邊的另一個工作人員問道。

  另一個工作人員也是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不……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就在任平生正準備發怒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匆匆地跑來說道，「小姐來了。」

  說著，任瑤就帶著她的團隊走了過來，對於自己精心培養的團隊，也是最信任的團隊，任平生是一個人都捨不得丟掉，在亂碼湧入的時候，傾盡全力給救了回來。

  「爸，剛才是怎麼回事？」任瑤對任平生問道，她知道要做一次對主線劇情的侵入跟數據的讀出，是極為困難，也是對控制力極其損傷的事，若非是緊急情況，任平生是不會這樣做的。

  「有天量的亂碼忽然湧入，把主線劇情全部沖亂，我擔心你們的安全。」任平生簡單地說了一句。

  任瑤的第一個反應是問杜冷定，「那杜冷定呢？」

  臉色陰沉了很久，任平生才回答說道，「另外一塊晶體就在他身上。」

  「什麼？！」任瑤一陣欣喜，不過轉念又有些擔心地問道，「爸，你會把他……」

  「他已經消失了。」任平生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好了，怎麼可能消失，怎麼可能！

  「消失是什麼意思？」任瑤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問道。

  工作人員趕緊回答道，「剛才亂碼湧入，我們準備把杜冷定的數據讀出，讓他能夠回來，但是忽然……死機了。等恢復運行的時候，杜冷定跟他的三個隊友的數據就已經不見了，搜索了整個城市，都沒有找到。」

  「不見了？」任瑤眼睛瞪得老大，好半天才說道，「這……這裡離晶體之牆應該還有點距離吧，他們難不成去到那裡。」

  「不可能，只要在晶體之牆裡面，就能監控到他們的數據，而且我不打開晶體之牆，誰都過不去。」任平生盯著屏幕里那間只有秦光一個人站在那裡的房間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首長，晶體之牆正在消失！」一個工作人員忽然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對任平生說道。

  任平生還沒有來得及發火，就聽見大屏幕發出機械的倒計時聲音，「晶體之牆即將溶解，倒計時……十……九……八……七……」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在幹什麼？！快阻止它！快啊！」任平生異常憤怒地伸手捶打著面前的鍵盤。

  工作人員跟無頭蒼蠅一樣地忙活了一陣，卻根本無能為力，只能聽到機械的聲音數完。

  「……二……一……零……晶體之牆已經完全溶解。」

  任平生氣得撐著控制台直喘，任瑤趕緊上去扶著自己父親。

  好半天，才有一個大著膽子的工作人員過來對任平生說道，「晶體之牆已經全部溶解，正在進行主線劇情的兩百二十七個團隊數據也全部消失了。」

  任平生緩緩地轉過頭去盯著來匯報的工作人員，一雙眼睛幾乎都能夠殺人了，「你說什麼？」

  工作人員嘴唇哆嗦了好一陣，終於還是沒有敢說出口。

  「啟動關閉程序，十……九……八……」

  大屏幕突然出現了倒計時的聲音，任平生愣了幾秒，突然咆哮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工作人員指著屏幕驚恐地說道，「城市正在坍塌，遊戲已經啟動了自我關閉程序。」

  那個世界要消失了，這個是出現在任平生和任瑤兩人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

  「……二……一……零……」

  機械的聲音數到零之後，監控室的所有的屏幕全部變成了一片雪花，所有的內容全部沒有了。

  看這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任平生頹喪地癱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似乎一瞬間被掏空了一樣，嘴裡喃喃地說道，「全沒了……全沒了……」

  任瑤整個人也處在懵的狀態下，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該說些什麼，好半天腦袋裡蹦出的第一個詞是杜冷定，她趕緊拉著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快！快去看看儀器里的人，他們不能出事！」

  工人人員連忙就帶著人匆匆地跑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帶回來了一個消息道，「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你說話啊！他們怎麼了？！」任瑤感覺腦袋一陣劇烈的充血，使勁地搖晃著工作人員問道。

  「他們沒有生命特徵了，都……死了。所……所有的人都死了，包括我們的人。」工作人員說完，重重地垂下了頭。

  周圍的人也都聽著這番話，仿佛整個監控室的生命都被抽空。

  任瑤雙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拉著任平生的手，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杜冷定四人跟隨著杜冷川穿過了空間裂縫，來到了……

  「誰能夠告訴我這是一個什麼設定，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嗎？」林海峰看著周圍的環境，忍不住想起了世界知名的搖滾樂隊的歌。

  呈現在五個人面前的是一片巨大的百合花田野，從他們的腳下一直綿延到了肉眼可及的盡頭，而天邊不遠處是一個雪峰，天空飄灑著大片的雪花，但是太陽依舊高照，白雲藍天，雪花落即化，奇異務必。

  「這……」杜冷定看著眼前的一切，愣了愣然後轉頭看向了弟弟杜冷川。

  杜冷川對他笑了笑說道，「對，這就是你曾經幫我畫的畫。這個世界有很多屬於我們自己的設定，比如……」

  正說著，天空傳來一聲悠遠的龍吟聲，雲騰霧霞中，一條渾身渾身金色鱗片的龍緩緩地朝著幾個人飛了過來。

  「停停停，這是什麼設定？龍與五個小矮人？我的戰鬥力是負五，負五啊！」林海峰躲在麥雅棠聲後說道，論嘴炮的戰力還不錯，但是真動起手來的時候，那可真就是負五了。

  麥雅棠跟石柴也是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了，眼前的玩意兒就是傳說中的生物，怎麼會忽然就出現在了這裡。

  「這是……怎麼回事？」杜冷定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退，他感覺誰見著這個玩兒都心虛，實在是太大又太長，更何況一直是存在於傳說中的民族圖騰。

  杜冷川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龍的頭，活像是摸自家養的馬一樣，那龍鬚龍角龍眼都是活靈活現地在眼前。

  杜冷川拍了拍龍頭，金龍從鼻息里噴出一股熱氣，又緩緩地升騰上去，消失在了雲層了。

  「它……走了？」杜冷定問道。

  「升龍嶺，那裡有一個龐大的種群，全是龍。」杜冷川很淡然地對杜冷定說道。

  林海峰一臉呆滯，「你們當驢在養嗎？」

  「這就是這個世界，你們可以設定一切，創造一切，從零開始創造一個文明。可以讓龍在高樓大廈里飛騰，可以讓小孩牽著麒麟上街。只要能想到，就能做到。」杜冷川對四個人說道。

  「我們創造？」杜冷定一時間沒有明白這個詞的含義。

  「世界議會，除了我們五個人，還有跟你們共同闖關的兩百多個精英團隊，以及數十萬優秀的軍人。」杜冷川說著，緊接著跟他們解釋說道，「在你們來之前，我們一直在研究讓這個世界可以創造性運行的模式，當然現在不是最好的，以後可以慢慢研究。」

  「我還是沒有太明白。」杜冷定似乎覺得很新奇地問道。

  杜冷川笑著對杜冷定說道，「在這裡，你可以選擇任何一種生存模式。不會受傷，沒有死亡。當然可以繁育後代。你可以選擇你所在的環境，也可以選擇你自己的形態，甚至可以決定一個物種的外形，以及創造一個你所想像的新物種。」

  「我們是上帝了？」石柴的感覺是這樣。

  杜冷川繼續說道，「一種新的人類而已。我們所創造所決定的物種以及環境，需要過半數人的同意才能生效。」

  「妥妥妥！朕准了！就這麼決定，給我一個吉力馬札羅山，放在南美森林裡，下面獨角獸擺滿，我不喜歡半獸人，不要那個玩意。精靈可以來一點，不過全部要是女人，不准穿衣服。對了，吉力馬札羅山掏空，裡面放一個魔法學校，霍格沃茨那樣的，我要當校長，還有山下弄個龍潭，我要養九頭蛇，還有……哎喲！」林海峰正在滔滔不絕地規劃著名他的世界的時候，腦袋就被麥雅棠敲了一下。

  「你以為這是在玩電腦遊戲？你咋不上天呢？」麥雅棠白了林海峰一眼說道，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卻沒想到杜冷川說道，「完全可以！」

  「什麼？」麥雅棠、石柴還有杜冷定驚呆了。

  林海峰一副磕了藥的爽翻表情，「oh~yeah~」

  杜冷川對杜冷定說道，「你擁有一個獨立的晶體，你可以通過你的能力在南美洲劃出一塊魔法之地，滿足林海峰的一切要求。」

  「對！你們想想，當人類第一次踏足南美洲的時候，見到的一定非要是猴子跟毒蛇嗎？難道不能是獨角獸和魔法師？這是誰規定的？」林海峰一副你以為的你以為就是你以為嗎的表情。

  杜冷川笑了笑，很欣賞地看著林海峰，然後又說道，「這裡的世界暫定的是模擬地球，不過我們在太平洋的中間重新再了第八洲，根據傳說重現了亞特蘭蒂斯。」

  「oh~爽~我要求重新換地方，我要去亞特蘭蒂斯。」林海峰已經爽得快站不住了。

  「走吧，我們邊走邊說，一路上還有很奇特的風景。」杜冷川對四個人說著，朝前方走去。

  「喂喂喂，我們不能腿著去吧？」杜冷定很有意見地說道。

  「前面兩百米有蒸汽火車，時速很慢，很適合欣賞風景。」杜冷川一邊走一邊說著。

  「哦！我的魔法！我來了！」林海峰蹦蹦跳跳地朝著前面走去。

  石柴猶豫了半晌，攔住了杜冷定說道，「那個……」

  杜冷定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如果可以，我會給你一座城，一個完整的家庭。」

  走在前面的杜冷川這個時候站住了腳步回頭對石柴說道，「如果你有她們的隨身用品，可以……用克隆這個詞吧，你們容易聽得懂。還給你百分之百的家人。」

  石柴捂住嘴，深深地哽咽起來，他沒想到居然這一切能夠成真，他摘下脖子上一直掛著的錦囊里女兒和妻子的秀髮仿佛聞到了她們的味道。

  好半天石柴的情緒才算是漸漸地平復下來，對杜冷定深深地說了一句謝謝，然後緩緩地朝前走去。

  「林海峰有了他的中二世界，石柴也重新獲得了家人，那我呢？」麥雅棠站住腳步看著杜冷定問道。

  杜冷定當然還記得麥雅棠的心結，還有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惡人，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又聽前面的杜冷川大聲說道，「那個傢伙已經被我從精神到肉體毀滅了。還有，請你做好從地獄到天堂的準備！」

  「什麼意思？」杜冷定都不明白自己弟弟說什麼，只能對他擺擺手讓他先走著。

  轉過頭來杜冷定看著麥雅棠說道，「那個……你的仇人應該是已經被消滅了，看冷川的樣子，他在這裡應該是無所不能。嗯……」

  「也許這是我以前想要的，但不是現在想要的。」麥雅棠深深地看著杜冷定的雙眼說道。

  杜冷定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麥雅棠那件事，有些猶豫地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你是白痴嗎？」麥雅棠很誠懇地發問。

  「啊？」杜冷定愣了愣，這是疑問句，不是肯定句。

  「啪！」麥雅棠甩手就是一個巴掌扇在了杜冷定臉上。

  「哎喲，你怎麼動手？」杜冷定完全沒明白麥雅棠在想什麼。

  林海峰站著看著，搖搖頭說道，「小杜子跟朕的待遇差不多……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林海峰雙眼一鼓，只見麥雅棠抱住杜冷定的腦袋就吻了上去，他忍不住搖頭嘆息，「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

  杜冷定捂著臉，還在懵嗶的時候，直接就被麥雅棠抱住了腦袋一陣狂吻，他的內心有著深層的獨白：她的吻技真差，哎喲，咬著我的嘴巴了。

  良久，麥雅棠才鬆開了杜冷定，緊緊地摟著他，把頭歪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眼前的百合花田野、雪山和陽光低聲說道，「我想告訴你。」

  「什麼？」杜冷定摸了摸嘴唇，真的有血。

  「你小時候的想像力好匱乏，不過風景挺美的。」麥雅棠在杜冷定肩膀上蹭了蹭。

  這算是讚揚嗎？好吧，姑且算是吧，杜冷定也只能這樣想著。

  「還有……」麥雅棠看著遙遠的太陽，覺得好溫暖。

  「什麼？」杜冷定愣了愣問道，他感覺仿佛這一瞬間，麥雅棠柔軟了。

  一滴眼淚划過麥雅棠的臉頰，臉上綻出溫暖的笑容輕聲說道，「謝謝你沒有放棄那個小女孩。」

  杜冷定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原來她已經都記得了，他雙手緊緊地摟住麥雅棠，此刻足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