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靈異 >死亡逃脫空間 > 第一百六十五章:摸一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摸一下

2023-12-04 23:43:38 作者: 森淼
  能提供任何有效的線索。

  接警的那頭警告她不要報假警之後,就直接給掛斷了電話。尹小玉頓時就懵了,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杜冷定是被擄走的,但是被誰擄走了,去了哪裡。

  尹小玉!冷靜!你一定能夠想到辦法!誰跟杜冷定有仇?尹小玉對自己說著,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黃光興!對!只有這個莫名其妙死掉的黃光興跟杜冷定有仇,但是他已經死了啊,難道說誰幫他報復杜冷定嗎?尹小玉想著,腦海里頓時蹦出了一個人影——那個女人!

  對!一定就是那個女人,只有她才會幫助黃光興,也只有她跟黃光興有神秘的交集,尹小玉似乎找到了答案,但是下一個問題又接踵而至。

  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那麼她又會把杜冷定擄到哪裡去呢?這個問題又徹底地堵塞了尹小玉的腦袋。

  地點……地點……究竟在哪?尹小玉想著,忽然一個地方冒了出來——保管室!

  尹小玉想著,立刻就朝保管室風風火火地跑了去,現在在她看來,找到杜冷定才是最重要的事,至於說上課什麼的,命都沒了還上什麼課。

  一路狂奔到保管室之後,尹小玉透過縫隙朝著裡面一張望——什麼都沒有!

  尹小玉有些頹然地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喘氣,沒有在保管室究竟又會在哪裡,她感覺身心俱疲,這些日子壓抑的各種恐懼、酸楚、擔憂等等一股腦地爆發了出來,坐在草地上哭得像個傻子。

  在這個沒有人的地方,尹小玉縱情地放聲大哭,也顧不得面子什麼的,哭了也不知道多久,一直都似乎都沒有力氣了,才停止住了哭泣。

  抹了抹眼淚,呆呆地坐了一會,尹小玉想來想去,還是得繼續找杜冷定,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危害他的性命。

  可是,仔細一想,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茫茫然的尹小玉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宋清夢。

  想到宋清夢,尹小玉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刻就起身朝著圖書館走去。

  一扇關上的門徹底擊碎了尹小玉最後的希望,她看著鐵鏈鎖覺得渾身都涼了,她無力地靠著圖書館的門,圖書館的門輕微地動了動,一個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尹小玉俯身去把一張紙片似的東西給撿了起來,看上去這個東西很像是剛才卡在門縫裡的。

  會是清夢姐留給我的嗎?尹小玉這樣想著,隨手就打來看了看,上面寫著一個地址:西郊平涼谷。

  這是什麼地方?尹小玉不太清楚,她雖然是本地人,但是好像真就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個地方。

  雖然沒有聽說過,但是尹小玉覺得這就是最後的線索,只有去嘗試一下,否則,連最後的機會都會失去。

  去這個地方!尹小玉打定了注意,立刻就離開了校園,還好沒有到上課的時間,否則門衛那關她都過不了。

  出了校門口,尹小玉就坐上了一個計程車說道,「師傅,麻煩去西郊平涼谷。」

  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尹小玉一眼有些奇怪地說道,「一個小姑娘,去那鳥不拉屎的荒涼地幹啥。」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錢還是要賺的,一腳油門就朝著西郊平涼谷去了。

  坐在計程車上一路朝著窗外面看去,尹小玉覺得真是越走越荒涼,她現在才意識到為啥剛才計程車司機會這麼說,也明白為啥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當計程車停下的時候,尹小玉只能看到周圍的荒地跟一片片的野草。

  「小姑娘,我勸你一句,還是回去吧。這地兒以前是有錢人住的,後來全都廢棄了,連房子都被農民拆走當柴燒了,你跑到這來幹啥啊。」計程車司機好心地對尹小玉勸說道。

  「謝謝師傅了,我來找一個人。」尹小玉說著,給了五十塊錢就下車。

  計程車司機搖了搖頭,開車就離開了。

  尹小玉看著這一片的荒涼,連一條泥土路都沒有,仿佛就是末世即將來臨的世界。

  這……該怎麼往前走,又該往什麼地方去呢?尹小玉朝著四周看看,除了來時的那條土路,周圍就再沒有其他任何可以走的道路了。

  尹小玉彷徨著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真擔心自己走進去之後就再也無法回來了,她低頭看著手裡簡簡單單的紙條,忍不住嘆氣道,「這要是一張地圖就好了,哪怕是簡略的呢。」

  說道這裡,尹小玉突然一個激靈,扔掉了手裡的紙就在自己身上一陣亂翻,好一陣她總算是翻找到了一張紙片——技術死宅留下的新家地圖。

  對!對對對!按照這個地圖就應該能夠找到!尹小玉心裡一陣興奮,她知道黃光興找技術死宅安裝過監控,所以這個技術死宅也應該是這件事多多少少的參與者,她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但是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應該就是這樣。

  不想放棄的尹小玉拿著手裡的簡略地圖,找准了方向之後就進入了荒蕪的區域,一點一點地按照地圖指引朝前走去。

  幾乎是齊人高的荒草,讓尹小玉寸步難行,好多次她都想要放棄,甚至懷疑自己的判斷和預測究竟是不是對的。

  也不知道在荒蕪的草地里行走了多久,直到最後尹小玉撥開了最後一點荒草,前方豁然開朗,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朝著周圍一看……

  這……這是那個別墅!這是我的夢境!尹小玉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起了雞皮疙瘩,一雙眼睛盯著前方不遠的破敗別墅,久久不能轉移視線。

  「咚咚!咚咚!咚咚!」

  尹小玉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很難受,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很疼,這裡不是夢境,是現實!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尹小玉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區分現實跟夢境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

  即便如此,尹小玉心裡還是有一個強烈的念頭,要找到杜冷定!她深吸一口氣,朝著別墅走了過去。

  太陽漸西,火燒雲又一次出現在了遙遠的地方,尹小玉站在別墅的門口,這裡的一切都讓她無比的熟悉,甚至那個破爛鞦韆依舊在蕩漾著刺耳的聲音。

  尹小玉雙眼緊緊地閉了一下,然後猛地睜開,握住門把手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那張臉……那個女人……清夢姐!尹小玉站在別墅門口第一眼就看到那張在夢境中屢次困擾她的臉,而現在她終於能夠將那張似乎在哪裡見過的臉跟認識的人聯繫在一起了。

  「清夢姐,原來是你。」尹小玉愣愣地看著沒有戴口罩的宋清夢,她甚至能夠看到一顆正在下巴上往出冒的牙齒。

  「小玉,沒想到給你的線索那麼零碎,你還是來了。」宋清夢有些疲憊地說道,眼神里有些難過有些安心有些悲傷,很是複雜,「對,一直都是我,跟黃光興在保管室見面的也是我,我用了變聲器,戴了長長的假髮,在背後面塞了一團布。」

  原來是這樣,請夢潔一直在引導我,尹小玉想著,視線繼續在別墅里掃了一圈,周圍的景象讓她不寒而慄,那個技術死宅男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兩隻胳膊已經斷掉了,能夠看到斷面的森森白骨和鮮紅的血肉,而其中斷掉的一隻手沾滿了鮮血落在了雁閨的身邊。

  「雁……雁老師。」尹小玉沒想到雁閨居然也在這裡,而且整個人出的汗多得像是從水裡剛被打撈起來的一樣,她一臉的疲憊憎恨,雙腿不停地在打哆嗦,裙子下面留著一灘血。

  「嗯……」宋清夢同樣是臉上蒼白,扶著沙發有些站不穩,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跟雁閨截然相反,笑著對尹小玉說道,「小玉,她不是你的老師,她是一個邪惡的魔物。」

  「這……這裡究竟是怎麼了?他死了嗎?杜冷定又在哪裡?」尹小玉對宋清夢問道,她覺得這一切讓她迷惑又有些惶恐。

  宋清夢眼神里閃過一絲悲傷地說道,「他是黃光興的師弟,一起在泰國學的巫術。同樣愛上了雁閨,但是他比黃光興更清醒明智,他知道雁閨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雁閨了,所以他做出正確的選擇。」

  「啊!」雁閨猙獰地朝著宋清夢吼叫了一聲,仿佛身體裡藏著一個野獸,那聲音怎麼聽怎麼都不像是一個人能夠發出來的。

  宋清夢繼續對尹小玉說道,「那個不是他的手,他的一雙手都被靈嬰給吃了,這一隻手是黃光興的,當初就從他屍體上截取下來一直留在了今天。如果沒有這隻手,是無法把靈嬰從母體裡扯出來。」

  尹小玉看著雁閨身下的一灘血跡,聽著宋清夢的話,簡直難以想像剛才發生的畫面。

  「哈……哈哈哈哈……宋孝蘭,你終究只能是我的學生,十三年前要不是黃光興心慈手軟還他這個該死師弟的在背後搞鬼,我的孩子就已經出生了,現在已經十三歲了!」雁閨憎恨地朝著宋清夢咆哮道。

  原來清夢姐的原名叫宋孝蘭,尹小玉在一旁聽著。

  「你不配做一個老師,居然要用學生的性命去獻祭,喚醒原本已經死掉的胎兒。」宋清夢也絲毫不示弱地朝著雁閨回道。

  雁閨怒視著宋清夢說道,「誰說我孩子死了?他活著!一直活著!」

  「是你的喪心病狂,把他的骨肉做成了古曼童讓他不得安息,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惡果,你會永遠被詛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宋清夢盯著雁閨狠狠地說道。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只會是你,而不會是我。哼,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了困在這個別墅里無窮無盡,沒有五官什麼都不能感受到的日子吧。」雁閨奸邪地朝著宋清夢笑著說道。

  宋清夢冰冷地回應道,「這一次,應該是你吧!」

  「哈哈哈!你真以為杜冷定會聽你的?你好好聽聽!」雁閨臉上的笑意越發地詭異,越來越濃。

  就在雁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從樓上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一聲尖銳的嬰兒哭泣。

  「糟糕!」宋清夢強撐著身體朝著樓上跑去。

  尹小玉看了一眼狂笑的雁閨,也緊跟著宋清夢朝樓上跑去,二樓的格局跟夢中的也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差別。

  尹小玉跟著宋清夢一路來到了她最不想進入的最後一件嬰兒房,她看到了讓她感覺毛骨悚然的一幕,沒有嘴巴的嬰兒緊緊地貼在杜冷定的肚子上,兩個人就像是連體兒一樣。

  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嬰兒後腦勺的兩排牙齒咬住了杜冷定的小腹,血咕咕地從杜冷定的小腹流出,流進了嬰兒的嘴裡。

  一看這個場面,宋清夢頓時就知道了什麼,她睜大的雙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杜冷定說道,「這……這個孩子是你的?」

  轟!尹小玉的腦袋頓時就炸了,心裡是五味雜陳,忽然又想到了那個關於何首烏的邪門傳說。

  杜冷定瘋狂地搖頭說道,「不,我從來沒有跟雁老師那樣過。」

  「不可能!靈嬰只會吃父親的血肉,黃光興已經死了,它沒理由會醒過來。」宋清夢瞪著杜冷定說道。

  杜冷定依舊是猛搖頭說道,「我真的沒有過,只是……夢見過……」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它的力量這麼強大,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呢。」雁閨扶著樓梯,一步一流血地朝著樓上走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要倒下一樣。

  尹小玉憤怒地就想要去痛揍雁閨,卻被宋清夢給拉住說道,「沒用,她只是一個道具,靈嬰來到這個世界的工具而已。」

  「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尹小玉著急地對宋清夢問道,看著杜冷定的樣子更是急。

  「哼,這十幾年來我也沒有閒著,我絕對不會讓它出來,拼上一切都絕不會!」宋清夢說著,從兜里掏出了梟腳鉤,狠狠地摳下了下巴上的一顆牙齒。

  尹小玉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在疼痛。

  宋清夢拿著這顆似乎有生命的牙齒,走到了雁閨的面前說道,「你想陪靈嬰,就讓你永永遠遠陪著她!我們一起下地獄!」說完,就把牙齒塞進了雁閨的嘴裡。

  「咳……咳咳咳……」雁閨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跪在地上仿佛是窒息一般地咳嗽著,一雙眼睛充滿了洶洶的仇恨,死死地盯著宋清夢。

  忽然!身體抽搐的雁閨越抽越小,渾身的肌肉仿佛是在快速萎縮一樣地坍塌著,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

  「她……她人呢?」尹小玉對宋清夢問道。

  宋清夢冷笑了一下說道,「去到她應該去的地方了,我們去看看杜冷定。」

  說完,兩人返回嬰兒房,只見靈嬰已經鬆開了牙齒,從杜冷定的身上掉了下來,杜冷定虛弱地靠著門坐著。

  尹小玉看得心疼,趕緊上去扶著他。

  「靈嬰還在這裡。」宋清夢看著臉上已經有淡淡的嘴唇顯現出來的靈嬰,神情十分的凝重。

  「清夢姐,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尹小玉對宋清夢問道,這裡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認知她的控制。

  宋清夢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麼,放下了什麼一樣,有些釋然地笑了笑說道,「我應該一直在那裡,永遠都在那裡,這就是我的命。」說完,又對著尹小玉說道,「小玉,對不起。好多事情都是我主導的,我曾經有自私地想過,如果靈嬰強大得無法封印,依舊需要人用齒咒,我想過你,對不起。」

  這樣的話也讓尹小玉感覺一陣寒冷,但是轉念一想,終究宋清夢沒有這樣做,還誠懇地告訴了自己。

  宋清夢說完,走到了杜冷定身邊,伸手把他脖子上用血肉做的古曼童給拽了下來,然後翻過了靈嬰塞進了靈嬰的嘴裡。

  「哇哇哇……」

  吃掉古曼童的靈嬰開始瘋狂地哭喊起來,整個別墅都仿佛在跟著劇烈地震動。

  「你扶著杜冷定,趕快離開這裡。」宋清夢說著,一把就把杜冷定給拽了起來。

  「他……他還在流血呢。」尹小玉有些擔心地對宋清夢說道。

  宋清夢一邊推著他們往外走一邊說道,「他離開這裡就會止血,這段記憶也會被封存。快走!」

  尹小玉扶著杜冷定踉踉蹌蹌地走下了樓梯,猛地一回頭正瞧見宋清夢又摳下了臉上剛長出來的一顆牙齒送進自己嘴裡。

  「清夢姐,你……」尹小玉看著宋清夢的那雙眼睛,一如初見時那樣明媚清澈,也像當初在夢境中那麼關心愛護。

  「想要見到我,把那個木盒子放在枕頭邊就行了。不過,我會嚇到你。」宋清夢說完,身體忽然一哆嗦,整個人就跪在了地上,猶如剛才雁閨那樣。

  尹小玉看著頭上一直掉落下來的磚瓦,宋清夢的身影越發地朦朧渺小,她猛地轉過頭,扶著杜冷定衝出了別墅。

  站在別墅外,看著這個腐朽的別墅最終轟然倒下,尹小玉早已淚如雨下……

  「好了,今天的語文課到此結束,請同學們回家去之後熟練朗讀課文,下課。」新來的語文老師男老師顯得有些刻板,似乎並沒有那麼讓同學們喜歡。

  尹小玉把書包往背後一甩,一手拉著書包帶一手插在褲兜里,緩緩地就朝家裡走去。

  「喂,尹小玉,你這幾天怎麼了?等等我啊。」杜冷定跑上來對尹小玉說道。

  尹小玉瞥了杜冷定一眼,淡淡然地說道,「小杜子,本宮心情不是太好。」

  杜冷定低聲切了一句,然後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新來的語文老師太次了,根本沒有雁老師好嘛。話說,雁老師去哪裡了,有人說她失蹤了,你怎麼看?」

  「哼,她死哪去了我怎麼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尹小玉一臉輕蔑地說道。

  杜冷定覺得尹小玉真是奇怪,平日裡但凡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個知道,尤其是這種八卦消息,她今天是怎麼了。

  雁老師……杜冷定想著想著,總覺得好像想起了什麼又似乎忘了什麼了。

  夜幕降臨,躺在床上的尹小玉深深地陷入了睡夢中。

  布滿火燒雲的天空,荒涼的郊區,一人高的野草,還有那個衰敗的別墅。

  尹小玉再一次地站在了這裡,她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別墅走了去……

  這就是杜冷定所講述的全部故事,而同樣讓周圍所有人都感覺長鬆了一口氣,因為該回到房間的時間到了,鈴聲響了起來。

  「真是讓人覺得不過癮啊,但是有了規則,就應該遵守,大家請回房間吧。」神秘的聲音對所有的人說道。

  大廳里的人聽完,都如蒙大赦,紛紛地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杜冷定四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林海峰悶頭就倒在了床上,長長地舒服地呻吟了一聲,總之能夠坐著就不站著,能夠躺著就不坐著,被成為懶癌晚期。

  麥雅棠剛想走去沙發上坐坐,忽然就被杜冷定給拉住了,她頓時一愣,有些不明白地對杜冷定問道,「怎……怎麼了?」

  杜冷定看著麥雅棠,就那麼很認真地看著,然後緩緩地伸出了手摸著了她的臉。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