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石柴出手

  這一次杜冷定沒有得到任何有償的獎勵，當然救任瑤即便是搭上很多東西他也願意。

  膠囊倉蓋緩緩打開之後，杜冷定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說了，他要死哪那麼容易……哎喲！」

  麥雅棠敲了林海峰一下，關切地把杜冷定扶了出來問道，「你沒事吧？」

  杜冷定笑笑說道，「我要死哪那麼容易？」

  林海峰一指杜冷定張口就是一句，「what。 I。 said」

  石柴也是一臉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晚出來了一會。」

  說起這件事，杜冷定就要去找老狐狸任平生談一談心了，他對石柴說道，「沒事，做了一個拯救任務。」

  石柴略微一愣，隨即也笑道，「我的榮譽點也到100了，還在猶豫。」

  「救的是杜冷川嗎？難不難？有什麼收穫。」麥雅棠也睜著大大的眼睛問道，顯然她的榮譽點數也到了。

  「淡定！淡定！你們看他那張二月春風似剪刀的臉，剪了一刀又一刀……別動手。我換一換風格怎麼還不適應了呢？要不還是換回西幻吧。」林海峰一本正經地對麥雅棠說道，絕對一本正經。

  「不是杜冷川，是任瑤。我得去找任平生談談。」杜冷定說著，就朝外面走去。

  三個隊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起跟著就去了。

  四個人剛走出去，就被任平生派來的人接到了上次吃飯的餐廳。

  這一次，奢華的餐廳里不僅有豐盛的酒宴，還有任平生和任瑤。

  任瑤一見杜冷定，趕緊走了過來，臉上略微疲憊的神色一掃而光，一雙眼睛有些盈盈地看著杜冷定，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說道，「謝謝你。」

  「軟！真是軟！要是配上吳儂軟語，就更……誒！我閃！偉大的召喚師賦予我的閃現技能。剛才好了。」林海峰敏捷地閃開了麥雅棠的攻擊，交了D技能還不夠，顯然打算來個DF二連，繼續說道，「野蠻……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就是太硬，用我們奧德蘭大陸的話……哎喲！」

  「哼！讓你一天瞎嗶嗶，技能冷卻了吧？」麥雅棠把林海峰的頭夾在肋下，跟拍鼓一樣，想拍一下拍一下。

  「嗯……有些地方還是挺軟的……哎喲！」林海峰扭著頭正想多蹭兩下，又被狠狠拍了一下，「你吃醋應該去打杜冷定，打死我你也成不了女主角，這又不是攪基……」

  見兩人還要鬧，石柴趕緊攔住說道，「別鬧了，還有人看著呢。」

  杜冷定對任瑤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我有點事想跟你爸說說。」

  「軟妹紙肯定坑爹了。」林海峰嘀咕了一句，坐下就開始胡吃海塞。

  任瑤乖巧地點點頭，讓開了身子。

  任平生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笑臉和善的樣子，「坐坐坐，大家請隨便，不用拘束。」

  「感謝偉大的自然賜予了我們豐盛的食物，不過話說回來每次吃這麼好的時候，總有一種斷頭飯的感覺。」林海峰正在叨叨著，就被麥雅棠塞進去了一個雞腿。

  任平生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對眾人說道，「首先，恭喜你們又闖過一關。再次……」說著，他轉向杜冷定說道，「感謝你救了我女兒。」

  杜冷定很冷淡地跟任平生碰了碰杯，這種不太好的氣氛就連林海峰這貨都感受到了。

  沉默地吃喝一陣，杜冷定突然對任平生說道，「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任平生微微一笑，對身邊的任瑤說道，「瑤兒，你先下去。」

  任瑤點點頭，看了杜冷定一眼，就離開了。

  「我吃飽了。」石柴很明白地站了起來就離開了。

  「我還沒吃……我也飽了……」林海峰被麥雅棠拽著，塞了一個裝滿食物的盤子在懷裡就離開了。

  任平生很優雅地抹抹嘴，對杜冷定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杜冷定盯著任平生說道，「你能讓我在上一個劇情暴漲榮譽點數，同時讓任瑤出現在拯救任務中。說明，你對遊戲有足夠的控制力。」

  任平生很淡然地回了一句，「不全對，你繼續。」

  「我要求下一個拯救任務里出現杜冷川！」杜冷定直接對任平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呵呵，年輕人啊。」任平生笑了笑，緩緩地對杜冷定說道，「我一再說過，我對遊戲只有有限的控制力。你想一想，如果我有足夠的控制力，大可以直接讓任瑤出來就行了，何必這麼折騰。還有，你是聰明人，難道我會不知道讓榮譽點數暴漲會引起你的懷疑嗎？」

  杜冷定認真想了想任平生的話，還真是。

  「我這麼做，當然是救女心切。同時，任瑤不僅是我的女兒，還是一名優秀的挑戰者。軍方損失已經太大，每一個人都是珍貴的。」任平生說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說道，「我明白地告訴你，我能做到的是控制一些劇情獎勵，比如把你會獲得的經驗或者遊戲幣換成等價的榮譽點數。還有就是，提取最新的數據。」

  任平生的這個話，讓杜冷定心裡隱約感覺有些不好了。

  果然，只聽任平生說道，「因為任瑤是剛剛被困，所以我能控制新的數據出現在你的拯救任務中，如果等下上一兩天，可能……我也無能為力了。這就是我為什麼讓你的榮譽點數暴漲的原因，我等不了你慢慢的積累榮譽點數，更加無法把任瑤的安危拿去賭其他人的能力。」

  杜冷定冷冷一笑，「你知道我一定會迫切地開啟拯救任務去救杜冷川，所以利用了我的這個心理。」

  「不是利用，是懇求，只是那時候我無法聯繫你，只能用這樣的辦法。希望你能夠諒解。」任平生很誠懇地對杜冷定說道。

  對於任平生這番說辭，杜冷定並不全信，但是目前他並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檢驗任平生的話是否屬實。

  見杜冷定沉默，任平生微微一笑說道，「就像你對丁峰說的那樣，我堅守的東西也許並不做到完全的正義，但是這一切都是撐起這個國家的基石。地基永遠只能深埋在黑暗的土壤里。」

  杜冷定猛地看著任平生問道，「你能夠知道拯救劇情的內容？」

  「全部劇情，我都能知道，甚至充當一個旁觀者，你的每一次卓越表現都讓我驚嘆。」任平生很讚賞地說道，隨後又補上了一句，「只不過在你們沒有到達晶體之牆之前，軍方能做的只有觀察，達到之後我們才能寫入有限的數據，幫助你們。」

  這隻老狐狸，要是有槍直接把你崩了，杜冷定在心裡想著，雖然很不爽，但是於情於理，到沒有辦法責怪任平生。

  「我還有一個很誠懇提議……」

  「我拒絕！」杜冷定沒等任平生說完，直接表態了。

  任平生淡淡一笑，「互利共贏的提議，可以先聽聽。」

  老狐狸不去外交部當發言人真是可了惜了，杜冷定不否認自己想要聽一下，傲嬌地一擺手說道，「說吧。」

  「任瑤團隊四人全部被困，而你的團隊四人包括你在內，所擁有的榮譽點數都已經達到可以開展一次拯救計劃的數額了。」任平生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想請你們幫幫忙，當然除了倉促的任瑤之外，另外的三個人可以提供給你的團隊豐厚的報酬。」

  「首先呢，我做不了我隊友的主。其次，還是我做不了我隊友的主，他們想救誰就救誰。最後，為什麼任瑤團隊能夠提供豐厚的報酬？你說你不能往裡面寫數據，你自己信嗎？」杜冷定對任平生一鼓作氣說完，感覺神清氣爽。

  「哈哈哈……」任平生哈哈大笑道，「當然一切隨他們的意，只是要勞煩你提醒他們一下，你的團隊得到更多前進的助力，而軍方的精英也能夠保存下來。」

  「都團滅了，你還跟我說精英？任老頭，就你那些爛番薯臭鳥蛋，沒你在後面開掛，一塔都破不了。再見，別跟我握手。」杜冷定說完，拿起一個菠蘿派就起身離開。

  「這是他們的名字，你拿去看看。」任平生氣定神閒地把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杜冷定的背影說道。

  已經打開門的杜冷定頓時站住了，轉身、咬牙、疾跑、拿著紙條離開，留下一句，「你欠我的！」

  等杜冷定離開之後，任瑤從另一間房門外走了進來，「爸，分析組的人說，弄不清楚。」

  「這怎麼回事……我們給杜冷定榮譽點數還差一點，他不應該在這一次開啟拯救計劃。」任平生有些想不通，他能夠監測杜冷定的屬性，並且看到他經歷的一切，為什麼數據對不上，「讓他們繼續去研究吧，你去好好休息，等著倪彩她們被救出來再說。」

  「爸，這次是我的錯，好不容易能夠寫點數據進去，這次估計全都得被杜冷定他們得去了。」任瑤有些自責地說道。

  任平生倒是爽朗地一笑說道，「傻丫頭，我還以為你喜歡那個姓杜的呢，我覺得他不錯。」

  任瑤臉蛋一紅連忙搖頭，「我才沒有。」

  任平生笑笑也不多說，臉色緩緩地凝重下來，「到了晶體之牆，你們就能夠得到更多，只是……前面的路會怎麼樣……」

  杜冷定回到隊友身邊，本著友好互利共贏的原則，把任平生的話傳達給了隊友。

  「嗯，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請注意我這時候不是西幻頻道。我覺得此計可行！」林海峰聽完杜冷定的話說道。

  石柴也點頭說道，「拯救任務本身對於挑戰者是沒有任何損失的，如果任平生願意給更多的，而且還能送個人情，我覺得挺好。」

  「嗯嗯，我聽你的。」麥雅棠對杜冷定點點頭說道，一時間好像有點不合氣質的乖巧。

  「喲，還沒嫁就……哎呀！」林海峰整個人被踹進膠囊里，揉揉了屁股說道，「話都還沒說完，這波虧了。」

  「讓我先來吧！」石柴對三個隊友……準確的說是兩個隊友和一個隊友的屁股說道。

  麥雅棠被林海峰一說，還真有些不敢直視杜冷定了，只是點頭說道，「嗯，現在進行拯救任務，不用跟正常劇情攪和在一起，也不太容易廢腦子。」

  「一般腦容量不太夠的……我支持！我什麼都沒說，去吧！皮卡丘！」林海峰生怕麥雅棠再打他。

  杜冷定眼睛一搭，看著林海峰說道，「你才是皮卡丘。」

  「不管了，反正去吧，我的隊友！」林海峰改口說道。

  石柴朝著三個隊友重重地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躺進了膠囊里。

  「要記得選好看的妹紙哦……哎呀！我又說錯什麼了……」

  石柴的最後一眼，是麥雅棠拍了林海峰腦袋，林海峰腦袋撞在了杜冷定腦袋上……如此和諧。

  【拯救任務！】

  【正在隨即抽取十名被困玩家抽取完成，請選擇您願意拯救的玩家。】

  石柴第一次進入拯救劇情，真是多少還有些不習慣，十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都是簡單的投影，並不是真人，面無表情，倒是有些怕人。

  這個就是杜冷定說的倪彩吧，石柴看著身材高挑，高眉深目的女人，覺得這女人真像是混血兒，還是挺美的，關鍵是給了三件報酬。

  【我選三號】石柴對系統說道，

  【正在生成劇情，請稍等。】

  只是一分鐘，石柴眼前的十個人影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寬大的顯示屏幕，上面寫著劇情概要。

  【劇情概要：你是帝國大學風頭最勁的心理學教授石柴，然而一張奇怪的紙條引起了你的注意力，你需要調查下去，無論它牽扯到什麼。】

  【通關要求：弄清楚發生在你身上的奇怪事件。】

  【劇情提示：不用太過於擔心你的專業知識，好好地利用它，不過也要好好地提防它，才華也許會毀掉一個人。】

  【劇情時間：不限】

  【是否確認進入劇情：是/否。】

  石柴穩了穩情緒，點頭說道，「是」

  帝國大學心理公開課教室里坐滿了學生，最後一排還坐著幾個旁聽的教授，如此受歡迎的場面，自然是為帝國大學最年輕的教授石柴準備的。

  石柴昨夜做了一晚上的準備，他相信這節課可以講得很好，更重要的是，這節課暗含了一些提示，他必須要得到。

  「叮叮叮……」一陣急促的上課鈴聲傳來，教室里的學生們都倍感驚訝，十幾分鐘前不是已經打過上課鈴了嗎？怎麼又來一陣莫名其妙的鈴聲。

  正當學生們都在詫異的時候，遲到的石柴踩這陣莫名其妙的鈴聲緩緩地走了進來。熨燙得妥帖的西裝，連袖口的扣子都仔細地繫著；沒有邊框的眼鏡明亮得似乎可以看到石柴雙眼中忽而閃過的狡黠；乾乾淨淨的下巴連一根胡茬都沒有；明朗的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的微笑。

  這，就是帝國大學最年輕的教授。此時此刻，姍姍來遲的年輕教授手裡還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石柴把手裡的東西平穩地放在了講台上，「叮叮叮」的鈴聲戛然而止，他嘴角的弧度忽然變大，笑著說道，「對不起，我來遲到了。」

  「搞什麼鬼？讓我們提前半個小時到教室門口等也就算了，現在還遲到。系主任在後面呢？石教授也太拽了點吧！」

  「剛才的鈴聲就是他手裡的那個東西發出來的，出場還自帶背景音樂，真是高調啊！」

  「石教授在寫字了！原來他是個左撇子欸！」

  課堂上短暫的竊竊私語伴隨著石柴把自己的名字留在黑板上而停止，他再次轉身面對著學生，臉上的微笑依舊像是五月的陽光，和煦而溫暖。

  「我叫石柴，男，二十八歲，漢族，帝國大學心理系教授。」石柴說著，手癢似地又摁了一下桌子上的小玩意，「叮叮叮」的聲音再次叫了出來，過了好一會他才住手。

  「沒有什麼特長，也沒有什麼特短，有時候會有些小癖好……比如，手賤！」石柴自嘲地笑著說道，然後指了指剛才摁過的小玩意兒。

  課堂上的氣氛頓時在一陣笑聲中變得融洽了起來，石柴微微收斂了一些笑容，然後對學生們說道，「今天這堂課我們講……」說著，他用左手拿起粉筆再次在黑板上寫到——催眠與暗示。

  「人類作為群居性動物，生活在社會中，無時無刻不在接受著各種信息。但是，絕大多數人類的大腦是一個容量有限的器官，它會選擇性地摒棄很多沒用的信息，留下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什麼時候該吃飯，什麼時候該上課等等。不過，一旦有人針對大腦進行善意或惡意的……『攻擊』，這種常態就會被打破。我把這種『攻擊』……」說著，石柴再次用左手在黑板上留下了幾個字，邊寫邊說道，「輕度的稱之為『暗示』，重度的稱之為『催眠』。」

  「石教授！我想請問，您的意思是只要生活在社會裡，沒有人能夠避免被暗示或者被催眠嗎？」一個學生站了起來對石柴發問道，學術的自由是帝國大學的特色，同學們也很好地發揮了這點。

  石柴歪著頭微微一笑說道，「有！」頓了一頓，又補上了一句，「但是，我沒遇見。」

  「石教授！我自信我就是個特例！不會被人暗示或者催眠！」一個刺頭豁地一下就冒了起來，越是出名的教授課堂，越會有這樣的學生。

  石柴用左手食指扶了扶眼鏡，然後輕微地點了點頭，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對刺頭說道，「英語系的劉進是吧？幫我翻譯一句英文可以嗎？」

  「石教授，你確定你不是在轉移話題？！該不是我這個問題讓你難堪下不了台了了吧？！要我翻譯什麼儘管說，我可不會玩轉移話題的把戲！」劉進很是有些得意地搖晃著腦袋說道，能夠嗆了大學裡最年輕的教授，出了這個門自己就能成為話題人物！

  「just do it！」石柴語氣平淡而迅速地拋出了這句英文。

  「這不是耐克嘛！還用翻譯！石教授，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劉進張口就來，這話一說完顯得更是得意。

  石柴伸手指著劉進笑著說道，「這位英語系的劉同學顯然英語不是那麼好。而且，已經被耐克的廣告深深地暗示了！」

  「哈哈哈哈………」課堂上頓時爆發出一陣狂笑，劉進紅著一張臉訕訕地坐下了。

  石柴從容有度地應對著各種問題，一堂課也是講得精彩紛呈，當然更免不了一次次手賤玩響鈴。

  原本一個個抱著來挑刺出風頭的學生最後都成為了石柴的忠實擁護者，除了被挑刺不成被打臉心裡依舊紛紛不平的劉進。

  「叮叮叮………」又是一陣鈴響過後，劉進忽然就站了起來說道，「石教授，我想請問兩個問題！」

  石柴的雙眼閃過一絲銳利，飛速地一掃劉進，立馬就看出這個劉進是帶著脾氣來的提問的了，臉上卻是依舊帶笑地說道，「請問。」

  「第一，你上課遲到本來就是對我們的不尊重，還在課堂上一次次地手賤玩鈴聲，你覺得這樣做符合你的教授身份嗎？第二，你總算拿廣告還有別人的事來講，你自己有本事倒是露兩手啊！」劉進說完，年少輕狂的臉上已經完全展露出了「不服」兩個字。

  原本和睦的課堂上空氣頓時顯得有些緊張，絕大多數人都很反感劉進這樣不禮貌的提問，不過還真有不少人期待著石柴會如何應對，其中就包括坐在教室後面的人。

  石柴右手托著左手的手肘，然後用左手食指摁著眼鏡的鼻樑，通過一雙鏡片盯著劉進，不自主地有些皺眉了，鬆開了眼鏡這才說道，「首先，我沒有遲到。其次，這小玩意……」說著，他把平放在桌子上的小玩意拿在了手裡，接著道，「是這堂課程的一部分，就想你們的化學課也許會用到硫酸一樣，可能會造成傷害跟麻煩。但是，它是組成這堂課的重要一部分。」

  說完，石柴又摁了一下小玩意，然後面帶微笑地說道，「我的確沒有什麼長出，也沒有什麼短處。也確實是有些小癖好，但絕不是……手賤！之所以會在一進門就玩這個東西，並且告訴你們我的癖好是手賤，只是為了對你們進行心理暗示！很顯然，你們已經相信了。」

  「強詞奪理！你在逃避問題！你上課遲到了十五分鐘！」劉進說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說道，「現在離一堂四十五分鐘的課還有最後五分鐘，你最好能夠解釋清楚。不然，我會在整個大學裡幫你宣傳，讓你再次出名！」

  看著劉進的樣子，石柴已經很是有些擔心了，但是他臉上依舊是掛著笑容說道，「我並沒有遲到！你們在進教室聽到的所謂上課鈴聲，並不是學校那個準點發出的，而是我這個小玩意。我之所以讓你們提前半個小時來教室門口等，也是為了這次公開課的暗示！人，在等待的狀態好的事物發生的時候，下會產生一種想要快一點得到的心理期待。而我正是把握住了你們的這種心理。」

  說著，石柴又進一步解釋說道，「人，會對於日常熟悉的事物缺失甄別的能力，比如這個鈴聲。當你們處在一種期待的心理之下，這種甄別能力就會進一步下降。還有，作為大學生，你們每周甚至每天的課都不是滿的。所以，你們絕大多數人習慣於通過鈴聲判斷上下課，而不是時間。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每天算著時間上下課的中學生身上，我的暗示就會失敗！於是，你們認為我遲到了。而當我手裡捏著這個奇怪的東西進來的時候，它吸引了你們的注意力，這個時候正常的鈴聲響起，你們腦海里當然會產生疑問。」

  石柴指著桌子上的玩意說道，「我要做的，當然是第一時間繼續誤導你們。摁響它，然後讓你們理所當然地認為，我的確遲到了。這堂課上，我反覆地玩它，也是基於同樣的原因。剛才劉進同學說了，離下課還有五分鐘。我想很抱歉地告訴劉進同學，你算錯時間了。所以……劉進同學，你認為你被我成功暗示了嗎？」

  劉進狠狠地咬著牙，紅著一張老臉坐了下來，掏出手機裝著毫不在意地玩了起來。

  嘩！齊刷刷的驚訝聲在整個教室里響了起來，後知後覺的學生趕緊拿出手錶或是手機對時間，這一看，一個個更是目瞪口呆，驚訝於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掉進了一個暗示的陷阱里！

  「啪啪啪啪……」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鼓掌，整個教室里的掌聲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