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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邪

2023-12-04 23:43:38 作者: 森淼
  「嘀嘀嘀!嘀嘀嘀!」

  電話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杜冷定拿起電話來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女朋友許倩。

  「在哪呢?忙嗎?」電話那頭傳來許倩溫柔的聲音。

  「音樂學院的咖啡館,不忙,怎麼了?」杜冷定回了一句。

  「出來吧,我在宏江大橋等你,我們一起去看電影。」許倩甜甜地對杜冷定說道。

  杜冷定本來想要推辭,但是想想或許能夠從許倩的身上得到點什麼,而且反正現在也處於一種無序又有些焦慮的狀態,於是就答應了。

  再次來到宏江大橋,杜冷定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自己受到了驚嚇的原因,總感覺宏江大橋有一種在顫抖的感覺。

  許倩現在橋頭上,顯得很美,好像一下就能夠穩住所有的情緒似的,讓杜冷定放鬆了不少。

  「你怎麼今天好像看起來狀態不好?」許倩上前挽著杜冷定的胳膊問道。

  杜冷定想了想,決定把事情告訴許倩,他覺得首先在這種環境下沒有可以傾訴的人,只有一個許倩了。其次,這種不太好的情緒需要排解一下才行。

  「要不我們在橋上走走,你跟我說說話,我們就不去看電影了。」杜冷定對許倩提議說道。

  許倩看了杜冷定一會說道,「你這段時間挺怪的,選的魔幻電影我也不是太感冒。這樣說說話也挺好。」

  不用說,顯然這裡面有林海峰的功勞,杜冷定暫時沒有辦法去設想隊友怎麼怎麼樣,也根本聯繫不上隊友,只能靠自己一點點摸索。

  兩人一邊緩緩地走著,杜冷定就把今天發生的詭異的事告訴了許倩。

  橋正中,海風最大的地方,一絲鹹鹹的味道可以讓人感覺清醒不少。

  兩人站住了腳步,許倩對杜冷定問道,「你是說李建跟他母親還有那條金毛,都突然消失了?」

  杜冷定點點頭,他喜歡這個地方,好像海風能夠吹走很多東西一樣。

  許倩忽然調皮地一笑說道,「你不會認為這是靈異事件吧?」

  杜冷定轉過頭看著許倩的笑臉,讓他感覺真是心安,「你有什麼觀點?」

  「噗!」許倩忽然笑了出來,夏花一樣燦爛讓人溫暖。

  「虧你還是心理醫生,你可是學科學的人,難道不能從專業的角度來解釋嗎?」許倩對杜冷定問道。

  專業角度……杜冷定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因為自己真不是「陳浩」,所以並不能專業。不過轉念想想,許倩的這番話還是有一定道理。

  「這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如果……從專業的角度來分析……」杜冷定說著,對許倩苦笑了一下說道,「可能是我精神出現了問題。」

  許倩伸手環抱住杜冷定的腰說道,「可能是你壓力太大了,你記不記得曾經我的那件事?」

  面對許倩水汪汪的詢問的大眼睛,杜冷定能不點頭,顯然不能。

  許倩笑了笑接著說道,「那段時間我特別混亂,而且……自殺失血的狀態下,會產生很多幻覺和不穩定的幻想。雖然說,可能跟你現在的情況不太一樣。但是我想大概都是大腦承擔壓力過大,才會這樣,道理是一樣的嘛。」

  杜冷定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像一切都超出了他當初的設想跟設定。

  兩人吃了晚飯,許倩去籌備她的下一個畫展去了,而杜冷定則是略帶疲憊又有點小小的驚嚇地往自己的公寓走。

  「往左邊一點!左邊點!你那是右!」

  「上面繩子拉緊點!這邊再來兩根!保持住!」

  「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往上拉。」

  杜冷定剛走到單元樓下的時候,又看到樓上在往上吊裝防盜欄。

  怎麼又在吊防護欄,一根繩子還歪了,趕緊走遠點吧,可別被砸死了,杜冷定想著,趕緊走進了自己的單元樓里。

  回到家之後,杜冷定坐在床上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在腦海里捋了一邊,他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但是一時間又實在是想不起來忘了什麼。

  這種感覺就像是想要從客廳去廚房找一件東西,但是到了廚房偏偏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一樣。

  更讓杜冷定感覺到困擾的是目前劇情的設定,如果真的是靈異,那麼顯然一切就扯了蛋了,不僅無解,而且還疼。

  如果是另外一種解釋的話……杜冷定忍不住想到了許倩的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呼!」杜冷定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著,精神科醫生「陳浩」本來就是一個外人沒有察覺,甚至自己沒有察覺的精神病潛伏者,然而還得去拯救一個即將自殺的心理疾病患者。

  如果這一切都是出於精神病的臆想呢,或者一部分是出於精神病的臆想而另一部分是現實,那究竟發病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正常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呢。

  躺在床上的杜冷定感覺腦袋裡似乎被攪渾的粥,一團的漿糊,加上今天受到的驚嚇,不知不自覺地就睡了過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伴隨著鬧鐘吵醒了杜冷定,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依舊是帶著令人非常不愉快的眩暈感。

  閉著眼睛緩了好一陣,杜冷定才從床上坐起來。

  今天是自己扮演陳浩這個角色的第三天了,必須要有一些突破才行,杜冷定在心裡想著。他迅速穿好衣褲之後,就離開了公寓。

  「第三根繩子拉直了!對對對!」

  「你們上面的注意一點,別把四樓的衣服碰掉了。」

  「就是這樣,左邊!」

  護欄哥,專注護欄三十年!杜冷定搖了搖頭,沒有空去探究為什麼這些人還在這裡樂此不疲地吊護欄。

  去診所的路上,杜冷定一直在思考著,或許從這個「陳浩」這幾天做的事,也就是行程上能夠找到點什麼端倪。

  其實,杜冷定最不能過接受的就是潛在精神病患者的精神科醫生這個設定,一旦他接受了這個設定,那麼一切就完蛋了,所有通過理智分析過後做出的事,都有可能完全是荒謬的臆想。

  這樣的話,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有可能是腦袋秀逗的時候產生的幻覺。

  來到診所的之後,杜冷定就對秘書說道,「林琳把我這幾天的行程安排告訴我一下。」

  女秘書林琳有些略微驚訝地說道,「陳醫生,你的形成安排不都是你自己寫在日曆上的嗎?我只是幫你處理預約的事。」

  杜冷定頓時顯得有些尷尬,就對林琳說道,「那……這段時間我的預約有哪些?」

  林琳用電腦敲了一陣,然後對杜冷定說道,「陳醫生,只有一個叫做李建的病人。還有……你女朋友有時候會打到這裡來。」

  杜冷定點了點頭,正準備上樓的時候,林琳對杜冷定突然又說道,「對了,陳醫生,那個李建剛才來過電話,約你半個小時之後在音樂學院見面。」

  先見李建再說!杜冷定立刻轉身,又出門打了個車往音樂學院去了。

  在音樂學院門口,杜冷定見到了李建,今天的李建看上去好像是憔悴了不少,不知道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

  「陳醫生,你可真是奇怪的人。」李建見到杜冷定,臉上出現了一些笑容。

  杜冷定笑著反問了一句,「怎麼說?」

  李建一副很淡然的神情說道,「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去看望我父親嗎?可是這幾天一直約不到你。今天倒是很準時地出現了。」

  顯然在自己沒有扮演「陳浩」這個角色的時候,自己的隊友並沒有跟李建有過過多的接觸,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杜冷定覺得自己親自接觸一下李建的父親,會更好。

  「之前………算了不說我了。你這段時間怎麼變得好像憔悴了?」杜冷定把話題轉移到了李建的身上,因為這段時間他根本就不是「陳浩」也就沒有辦法說任何事。

  李建很顯得很輕鬆地撇撇嘴說道,「邊走邊說,養老院離這裡不遠。」

  兩人一邊走著,李建就對杜冷定說道,「陳醫生,也許你們精神科醫生會用另一種視野觀察這個世界,來看待這個世界的人和事,不得不說這一點倒是跟我們學藝術的人很像。」

  蛋疼,你究竟想說什麼,能不能抓住重點,杜冷定有點翻白眼。

  「也許你看上去我很憔悴,但是我覺得我自己的精神狀態很好。」李建笑著說道。

  酒鬼都會說自己沒喝醉,杜冷定對此只有這樣一句話。

  「陳醫生,你覺得人在什麼時候看待這個世界會不一樣呢?」李建忽然對杜冷定問道。

  杜冷定想了想,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喝醉的時候,還有受到重大打擊或者挫折的時候吧。」

  「包括心裡揣著內疚和歉意,並且奄奄一息的時候嗎?」李建說完,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不是說你的女友,千萬別往那方面想。」

  杜冷定笑笑說道,「不會。」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其實在心裡杜冷定已經開始回憶之前跟許倩在宏江大橋上的一番對話。

  許倩說的話是不是跟李建剛才的話有所呼應呢?杜冷定忍不住想到。

  「陳醫生,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李建見杜冷定半晌沒有說話,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哦!」杜冷定被打斷思維,回過神來對李建說道,「當然!當然包括你說的那種情況。」

  聽了杜冷定的回答,李建似乎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有些答案你應該更確定一些。」

  這句話猛地給了杜冷定一下,仿佛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腦袋上——他是在暗示什麼?!

  說話間,兩人不知不覺地就已經到了養老院。

  這是一座半養半療的養老院,環境比大學都還要好上不少,更不乏專業的醫生跟護士了。

  李建的家庭很富裕嗎?他父親能住得起這個地方?杜冷定心裡不禁產生了一點疑問。

  兩人在護士站說明了情況跟來意之後,護士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記錄本就對兩人說道,「你們是來看望李方田的吧?」

  「是的,他是我父親。」李建對護士說道。

  「請你們跟我來吧,他在娛樂大廳里。」護士說著,就往護士站外走。

  李建趕緊說道,「請問你們這裡衛生間在什麼地方?」

  「直走到盡頭就是了。」護士指著走廊的盡頭對李建說道。

  李建去方便去了,於是杜冷定就先跟著護士去到了老年娛樂大廳。

  說實話,這地方還真修得挺不錯,雖然帶著娛樂這兩個字,但是也就是一個棋牌室兼小型桌球場館。

  「那位穿花格子襯衫的老人就是李先生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就請到護士站來找我,或者找這裡的護士都行。」護士對杜冷定笑著說完,就離開了棋牌室。

  杜冷定遠遠看去,能夠很清楚地看到一個略顯得佝僂的老人背影,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上,顯得有些孤獨,他身邊的人似乎都在很熱鬧地玩耍著。

  杜冷定朝著老人走了過去,想了想他還是選擇了直接坐在了老人的對面。

  「小伙子,你是?」老人看著杜冷定,似乎很是有點高興地問道。

  杜冷定笑了笑說道,「我叫陳浩,是一個……」

  等等!

  「您……」杜冷定背脊背一涼,話到嘴邊卻變了詞,如果不是周圍有很多人,他真覺得頭皮要炸開。

  「您……您能看得見我?」杜冷定結結巴巴地問了出來,要不是覺得不禮貌,他真想伸手在老頭面前晃一晃。

  「當然能夠看得見,哈哈哈……。難不成這是午夜電台的鬼故事,所以我才看不見你?」老頭很是開朗地對杜冷定說道。

  他記得清清楚楚,他很肯定自己記得清清楚楚,李建的父親是失明的,可是現在這一切怎麼解釋?

  「我……」杜冷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頭,「您等一下!」說完,他就起身朝外面走去。

  很顯然杜冷定要去找一個人——李建!

  這一切都只能夠由李建來解釋清楚!

  杜冷定一路上都沒有遇見李建,索性直接進了衛生間,一格一格地找——全部沒人!

  溜了?!杜冷定看著空蕩蕩的衛生間覺得有些憤怒,立刻就轉身朝護士站走去。

  「護士小姐,我想請問一下,剛才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就是李方田的兒子,問你衛生間那個人,你有看見他嗎?」杜冷定對護士問道。

  護士有些奇怪地看著杜冷定,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您不是一個人來的嗎?」

  「我一個人來的?我一個人?!」杜冷定對這護士喊道。

  「這位先生請您冷靜!並且小聲一點,這裡是養老院。」護士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好!我冷靜!我冷靜!」杜冷定深呼吸了幾口,然後捂著自己的胸口,儘量努力地平復心情地對護士說道,「他是李方田老人的兒子,他叫李建,這點你應該知道吧。」

  「先生,你在說什麼?李方田老人根本沒有兒子。」護士很奇怪地對杜冷定說道。

  「你不是跟我這兒逗殼子吧?你是中戲畢業的嗎?藝考滿分是嗎?怎麼不去拿奧斯卡呢?我覺得你很有潛力,要本導師為你轉身嗎?嗯?!」杜冷定實在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語氣顯得有些憤怒了。

  護士冷冰冰地看著杜冷定說道,「先生,我勸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裡,否則我立刻就報警!」說完直接就把護士站的電話給拿了起來。

  「好好好!不要以為我怕你!我怕林海峰在號子裡撿肥皂!我是為了我的隊友!」杜冷定扔下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養老院。

  離開了養老院,杜冷定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然後掏出電話撥打了李建的電話,他現在只能保證自己不問候李建的八輩祖宗,其他的他保證不了。

  「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哈!」杜冷定一聲喊,「哈哈!移動!除了扣話費和催花費,沒想到註銷號碼也很利索!我代表全國人民問候你!」

  杜冷定憤憤地把手機揣兜里,他暫時還不打算把手機砸掉,冷靜了一下之後,立刻就打車回了自己的診所。

  回到了診所之後,杜冷定坐在椅子上沉吟了好半天,腦海里的所有線索亂了一團。

  「呼!」杜冷定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現在該從哪開始,他寧可接受李建買通了護士,也完全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是精神病潛在患者這個設定。

  癱軟地坐在椅子上的杜冷定眼神一不留意地落在了桌子上的日曆上。

  日曆……杜冷定腦海里像是電影劇終之後出現的字幕一樣,緩緩地流過了這兩個字。

  對!時間!日期!這就是我一直忘了的東西!杜冷定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這幾次扮演「陳浩」,他都似乎記得自己忘了什麼,這個時候突然猛地想起來,就是日期!

  杜冷定趕緊拿起了桌子上日曆本,上面果然留著一些字,而且不是他自己的字!

  林琳寫在上面的?杜冷定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立馬給林琳打去了電話,得到的答案讓他欣喜若狂——不是!

  「如果這個上面的字不是林琳寫上去的,並且也不是我寫上去。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隊友!」杜冷定忍不住興奮地自言自語地說了出來。

  「二月一號到五號是空白,二月六號記錄的是『搜尋有關自己的線索』,隨後又是幾天的空白,然後再次記錄的時間是二月十號,『生活平淡無奇,找不到頭緒』,剩下的所有的都是空白了,沒有再記錄了。」杜冷定嘀嘀咕咕地看著日曆念了出來。

  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杜冷定首先放下日曆,然後一陣瘋狂地亂翻,總算是把之前一份「陳浩」寫的病例給翻了出來。

  「這是一月三號的病例,陳浩的字……」杜冷定說著,拿著這份病例跟日曆上的字跡一對比——完全不一樣!

  「這就說明,雖然我們四個人都是『陳浩』,但是顯然我們的字跡還是原來自己的字跡,並不會跟『陳浩』一樣。」杜冷定又分析道,「那麼這個字跡是誰的呢?我沒有寫過,林海峰跟麥雅棠可能性比較小,那就只有石柴了!」

  我既然能夠看到石柴在這裡的記錄,那麼有一件事就能夠確定下來了——交流!杜冷定一陣興奮,怎麼自己之前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雖然自己跟三個隊友輪番扮演「陳浩」,但是周圍的人和事物都是不會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會受到影響的,之前的扮演者留下的痕跡是不會被抹掉的!

  杜冷定現在越發覺得線索清晰有條理了起來,至少能夠跟隊友溝通,那麼就能夠把「陳浩」的生活串聯起來了,並且儘可能的收集到相關的信息,以及相互交流。

  只有六號跟十號留下了石柴的信息,那麼就說明六號跟十號是由石柴扮演「陳浩」,其他的時間應該是麥雅棠跟林海峰,而六號之前沒有任何信息,應該是石柴沒有開始記錄。杜冷定目前只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思考完之後,杜冷定迅速拿起了一張紙,然後把自己這三次扮演「陳浩」所經歷的一切都給詳盡地記錄了下來,包括具體的地點,以及大致的時間,還有自己的一些懷疑跟推斷,當然也包括看上去不可思議的部分。

  最後,杜冷定在紙上留下了一些他想要得到的信息,並且要求隊友每天都要在紙上記錄一天的行程,以及所有的安排。

  「呼!」有了這個東西,一切都可以串聯起來了,一切就離真相更近一步,我絕不相信自己是精神病患者,也更加不相信李建只是單純地追星,所以才會做出自殺的事。杜冷定在心裡分析著。

  做完了這些,杜冷定心裡有了一些底,思路逐漸地清晰了起來,他現在決定去找李建,以一種平和地交談的方式,避免所謂的騷擾,當然也是避免去局子裡撿肥皂。

  杜冷定隨即離開了診所,然後去了移動營業廳,他想查一查這個李建註銷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先生,這個號碼一直都是沒有人用的空號,並不是被註銷的號碼。」營業廳里的營業員對杜冷定說道。

  「你確定?」杜冷定現在算是淡定了很多了。

  營業員點點頭說道,「我們的手機號碼都是跟身份證掛鉤的,所以我能夠確定。」

  「所以……你是說李建這個人不存在了?還是說,他之前的電話號碼是不需要用身份證就註冊的,還是怎麼的?」杜冷定對營業員問道,之前打過很多次的電話號碼,居然被告知不存在。

  「我們提供的是最優質最專業的服務,我們的數據不會出任何錯誤。」營業員對杜冷定說道。

  「這句話你自己信嗎?」杜冷定一翻白眼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營業員很淡然地說了一句,就像很淡然地扣除流量費一樣,淡然得等你察覺的時候,錢就已經燒了。

  「我信了你的邪!」杜冷定扔下了一句,直接就離開了移動營業廳。

  當然不能信!要是真沒了李建這個人,這劇情還怎麼玩?任務對象都沒了!

  杜冷定想了想,決定直接去大學裡找李建,找到他當面問清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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