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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蹊蹺的情況

2023-12-04 23:43:38 作者: 森淼
  「還能不能有點愉快的設定了?」杜冷定摸著太陽穴,緩了好一陣才從這種眩暈中清醒了過來。

  「呼!」杜冷定長出一口氣,甩了甩腦袋,掀開了被子,褲衩還穿著,說明昨天晚上應該沒有什麼讓觀眾們喜聞樂見的項目。

  這個「陳浩」經歷了麥雅棠、林海峰以及石柴之後,他的生活會成為什麼鬼樣子?杜冷定忍不住想著。

  也不知道是誰先誰後,不過但願上天保佑,麥雅棠不會用她在這個劇情突然多出來的東西,去嘗試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嘗試的快樂。杜冷定正在想著的時候,忽然身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上面顯示的是林琳,自己的秘書,杜冷定趕緊就接了起來。

  「陳醫生,金醫生情況好像非常不好,你快去她家一趟吧!她剛才打電話到診所里來,好像都已經胡言亂語了。」電話那頭傳來林琳焦慮的聲音。

  「金醫生……」杜冷定想了一會,才猛地想起那個把棘手的李建扔給自己的女醫生金玉,上一次自己成為「陳浩」的時候,她還剛上飛機,怎麼現在就精神出問題了。

  難不成麥雅棠他們誰真的幹了點什麼?杜冷定心裡想著,趕緊問了林琳地址,也顧不得一點點地探究這幾天「陳浩」發生了什麼,就穿好衣服朝樓下跑去。

  「往上一點!對對對!左邊點!」

  「上面繩子拉緊點!不要松!保持住!」

  「千萬穩住,下面有行人啊!」

  杜冷定剛走出單元樓,就瞧見樓下正有人在往上吊防盜欄,這一根根麻繩看上去粗,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得走快些。

  來到金源公寓十樓A門口,杜冷定把手放在門上準備敲門,一碰就發現門緩緩地打開了。

  進賊了?杜冷定頓時警覺了起來,他躡手躡腳地從門裡鑽了進去,然後輕輕地掩上門。

  「嘩啦啦啦……」

  怎麼會有水聲?杜冷定小心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左右防著,還真擔心會有根棍子從哪裡冒出來敲在他腦袋上。

  這是個浴室!杜冷定走到發出響聲的門邊上,同樣發現這扇門是虛掩著的。而且……

  「金醫生!」杜冷定猛地看到浴室的地面開始有水漫出來了,頓時喊了一聲,立刻就沖了進去。

  緊閉的浴簾,放任自流的噴頭,躺在浴缸里準備溺亡的女人——金玉!

  「金醫生!金醫生!你醒醒!你醒醒!我是杜……陳浩!」杜冷定連忙把水龍頭關上,把金玉從浴缸里扶了起來。

  「懦弱的人!不負責任!懦弱的……呵呵!誰把燈打開的!你又是誰?!」金玉胡言亂語地叫嚷著,雙手在半空中揮舞著。

  「你冷靜點!我是陳浩啊!別動!別動!」杜冷定一邊安撫著金玉的情緒,一邊把她從浴缸里拽了出來。

  廢了好大的力氣杜冷定才把金玉給弄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呵呵……逃避責任……呵呵……懦弱的人……」金玉剛坐上沙發,就滑落到了地上,雙眼無神地盯著虛空處,嘴裡只剩下誰也聽不明白的嘀咕。

  「金醫生?金醫生?金玉!金玉!」杜冷定伸手在金玉面前晃了好幾下,卻發現她完全沒有理睬自己。

  真的精神錯亂了,怎麼會這樣?第一天她跟我通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杜冷定感覺自己像是墮入了一團雲霧裡。

  哎,先把她送醫院再說吧,杜冷定給秘書林琳打了一個電話。

  「林琳,幫我叫一輛救護車到金源公寓來接金醫生。」杜冷定對林琳說道。

  「好的,陳醫生。」林琳很乾脆地應了一句。

  杜冷定正想掛電話的時候,突然又對林琳問道,「那個……金醫生這幾天有來找過我嗎?我……我昨天喝高了,有些事記不太清楚了。」

  「我記得她幾天前好像說過,她要去拜訪李建的親屬,而且……」說道這裡,林琳的語氣顯得有些猶豫。

  「而且什麼,直話直說。」杜冷定追問說道。

  「而且不滿意你對病患的敷衍。」林琳這下很直接地說了出來。

  杜冷定一愣,本能地反問了一句,「我對病患的敷衍?你是說李建?」

  「嗯………雖然老闆的私事我不太好……但是陳醫生你跟你女朋友關係挺好的。」林琳很委婉地說了一句。

  這下全明白了,他們仨傢伙應該是誰指不定已經開始享受跟許倩談戀愛的過程了,杜冷定皺著眉頭想著,忽然轉念一項,許倩其實挺好的。

  「還有其他事嗎?」杜冷定最後對林琳問了一句。

  「沒……對了,我記得上次金醫生來了診所一趟,她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袋說是要給你,但是你當時沒有在診所。所以她就自己又拿回去了。」林琳對杜冷定說道。

  「牛皮紙袋……我知道了。」杜冷定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總覺自己遺漏或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好像信息太多太冗了。

  很快,醫生就來把金玉接去了醫院,本來最為重要的一個可以了解李建心裡的途徑,先在完全被堵死了。

  杜冷定得好好考慮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往沙發上一坐,屁股底下就放出了一陣響聲,他趕緊起身一看——一個牛皮紙袋!

  剛才注意力完全在金玉身上,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東西,杜冷定連忙拿起牛皮紙袋打開來一看。

  牛皮紙袋裡只有一張紙,上面清楚地寫著一行紙:李建的母親,徐翠蓉,南坪路七號。

  「李建的母親……嘶……」杜冷定腦海里似乎在打撈什麼重要的信息,突然!他猛地一整眼喊了出來,「一年前不是已經死了嗎!」

  杜冷定連忙拿著牛皮紙袋一路小跑著離開了金玉的家,進了電梯之後,他逐漸冷靜下來,然後迅速掏出了手機,本來打算給林琳打一個電話過去,不過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看到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李建!什麼時候存的?!看來隊友還是挺有用的。」杜冷定自言自語地嘀咕完之後,就直接給李建打了過去。

  「陳醫生,我的見證者,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電話那頭傳來李建慢悠悠地聲音。

  「李建,你現在立刻到我的診所門口來,我在那裡等你,我們去一個地方見一個很重要的人!」說完,杜冷定不給李建任何商量的餘地,直接掛斷了電話。

  「叮!」電梯開門,杜冷定攔了一輛車就去了診所。

  現在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李建在撒謊,偽造了自己的身世,還有一個就是李建精神出了重大的問題,記憶發生了錯亂!杜冷定判斷只有可能是這兩種原因。

  當計程車停在了診所門口的時候,李建還真就已經等在了那裡,杜冷定沒有下車直接打開另一邊車門對李建說道,「上車!」

  李建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上了車,「陳醫生,你該不是打算對我進行什麼所謂的戶外模擬治療什麼的吧?」

  杜冷定對司機說了一句,「去南坪路七號。」說完,緊緊地盯著李建,卻並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的神情的變化。

  「李建,南坪路七號這個地址你熟悉嗎?」杜冷定見李建沒有多大的反應,索性直接就問了出來。

  李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並不熟悉。你選的地方,我為什麼會熟悉?」

  完全看不出來撒謊的痕跡,是他演技太好,還是我功力太低,杜冷定心裡揣著疑惑,忍不住想著,到了那裡一切就可以清楚明白了。

  當計程車停在南坪路七號的時候,杜冷定才發現,這裡是一個獨棟的別墅,還有籬笆跟美麗的花園,看起來相當的不錯。

  「陳醫生,品味很不錯嘛,你要買這裡的房子?」李建很輕鬆地對杜冷定說道。

  裝!你就跟我繼續裝!杜冷定臉上很淡然地說道,「陪我進去看看吧,拜訪拜訪這裡的主人,看看她願不願意賣給我。」

  「沒問題!「李建笑著就跟著杜冷定朝別墅的門口走去。

  兩人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條金毛狗就從旁邊躥了出來,然後撞開虛掩的門跑了進去。

  金毛應該戰鬥力不強吧,杜冷定心裡正想著,突然感覺身後被誰撞了一下,眼前一個人影閃過,李建居然撞開自己沖了進去。

  有問題!杜冷定迅速地跟著李建進了屋。

  空空蕩蕩的大別墅!居然一件家具都沒有!這樣空空蕩蕩的大房子跟屋外面的繁花給人強烈的反差衝擊,誰看到外面的繁花都會覺得這家主人是熱愛生活的,可是裡面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除了——一個人一條狗。

  「建兒啊,回來了嗎?這位是你的朋友?怎麼不給媽媽介紹介紹?」站在屋子中間,臉上帶著和藹又慈祥笑容的老婦人對李建和杜冷定說道。

  「汪汪!」金毛狗也衝著兩人叫一聲,然後很熱情地跑到李建的腳下去打轉。

  「對不起!」杜冷定站了出來對老婦人問道,「您是李建的母親嗎?」

  「我叫徐翠蓉,是李建的母親,你是建兒的朋友?看上去聽精神的。」徐翠蓉對杜冷定說道。

  「不!」李建忽然雙手抓著腦袋喊了一聲,然後朝著徐翠蓉沖了兩步,隨即又站住腳步說道,「媽,我對不起你……這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錯。」

  「傻兒子,淨說一些瞎話,我去給你和你的朋友泡杯咖啡吧,會讓你振作起來的。」徐翠蓉輕輕地拍了拍李建的腦袋,然後轉身就朝廚房去了。

  「汪!」金毛狗叫了一聲,也跟著徐翠蓉進了廚房。

  「呼!」杜冷定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一切都是壓抑少年的心裡疾病,迎刃而解了!

  杜冷定很愉快地想著,然後拍了拍李建的肩膀說道,「我們都犯過錯誤,你母親不是說沒關係嗎?」

  「不!」李建狠狠地扭了扭肩膀,甩開了杜冷定的手說道,「你不明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我母親已經死了!」

  這還出不來是不是?杜冷定心裡想著,對李建說道,「看來你還需要親人的開導。」說完,就朝廚房走去。

  杜冷定真是覺得有時候親人的幫助會更加有效果。

  「徐太……」杜冷定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到嘴邊的話仿佛是被什麼塞住似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嗡!

  一聲巨大的耳鳴轟響在自己的腦袋裡,杜冷定雙腿發軟,只能靠在門框上,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旋轉。

  「呼呼呼……」

  杜冷定重重呼吸著,用顫抖的手勉強地撐住門框,惶恐!驚懼!迷惑!駭然!所有的情緒一時間全部堵住了大腦,像一次十字路口慘烈的車禍,讓他每一次呼吸都異常的困難。

  一灘血跡!

  廚房裡只有一灘血跡!沒有徐翠蓉!沒有金毛狗!甚至連一隻碗都沒有!一切都是空空蕩蕩的,詭異得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仿佛一隻手掐住了杜冷定的喉嚨。

  人………人究竟去哪了?為什麼這個家裡什麼都沒有?杜冷定艱難地朝著客廳邁出了腳步,一轉頭他赫然發現客廳里李建也不見了!

  杜冷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這個詭異的別墅的,當他從階梯上跌跌撞撞地栽到在地上的時候,他能夠看見天空潔白的雲,能夠聞見院子裡濃烈的花香,甚至能夠看見麻雀在他身邊一米地方啄食。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杜冷定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警察的電話。

  五分鐘後,一輛警察摩托停在了院子裡的,警察走到坐在台階上的杜冷定身邊對他問道,「你還好吧?剛才是你報的警嗎?」

  杜冷定穩了穩心神,然後對警察說道,「是,是我報的警。」

  「出什麼事了?」警察見杜冷定的情緒似乎不太好,仔細地問道。

  「我……」杜冷定抓了抓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廚房裡有一灘血跡。」

  「血跡?!你在這裡等著不要動!」警察頓時緊張了起來,掏出了配槍緩緩地朝著屋裡走去了。

  杜冷定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台階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顛覆了他的邏輯,顛覆了他對世界的認知。

  徐翠蓉哪去了?狗呢?還有李建!為什麼廚房沒有屍體卻有一灘血,如果這個劇情本身就是一個靈異劇情,那還拿什麼去贏?是用麥雅棠的拳腳,還是用自己的嘴巴?杜冷定感覺到一陣脫力。

  「喂!我覺得你應該放鬆點,或者白天不要喝那麼多酒。這次就算了,下次再這樣,小心拘留你!」警察有些沒好氣地對杜冷定說完,就準備離開。

  杜冷定連忙站起來,拉住警察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還敢問我什麼意思?來來來!跟我進來!」警察說完,直接就朝屋裡走去。

  杜冷定雖然心有餘悸,但是為了弄清楚狀況,也跟著警察走進了屋子。

  「你給我指一指,你所謂的血跡在哪裡?」警察推開了廚房的門,空空蕩蕩的廚房裡什麼都沒有。

  腦袋已經眩暈過一次的杜冷定,這時候又感覺有些站不穩了,搖搖晃晃地就要倒下去。

  「喂喂喂!你是不是喝多了?」警察趕緊扶著杜冷定,然後把他弄出了屋子。

  「沒……我沒事。」杜冷定出了屋子,感覺要好多了,他覺得這一切已經不是警察能夠解決得了的了。

  「你最好去醫院看看,還有!不要報假警了。」警察說完,騎上摩托車就離開了。

  「呼!」杜冷定深呼吸了一口氣,腦海里蹦出了一個名字——李建!他隨即掏出了電話,撥通了李建的電話。

  「李建,我希望你能夠解釋解釋剛才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跑掉,還你母親跟那頭金毛狗!」杜冷定沒等李建開口,直接就問了出來。

  「雖然……心裡醫生可以窺探別人隱私,但是也得注意說話語氣吧。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還有!我現在正在聽我未婚妻的音樂獨奏會,有什麼事我們等會再說。」李建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地對杜冷定說道。

  杜冷定已經認定李建是跟自己裝樣子了,直接對李建說道,「在哪,我馬上來找你。」

  「音樂學院演奏廳。」說完,李建就掛斷了電話

  李建!李建是一切的關鍵!杜冷定現在已經決定了,不去管什麼靈異不靈異的,只要抓住李建這個關鍵點就行了。

  杜冷定立馬就打車到了音樂學院,然後一路問著就來到了演奏大廳,正巧碰見散場之後很多人三五成群地朝出走。

  一直盯著人群差不多都離開之後,杜冷定也沒有發現李建,索性就直接走進了演奏廳。

  還好!他還在!杜冷定一進演奏廳的門,就瞧見李建手裡捧著一捧百合花準備去給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獻花。

  還能很淡定的泡妞,你是才是人生贏家!杜冷定心裡想著,就朝李建走了過去。

  「你的演奏真美妙!」李建把手裡的百合花交給了女生。

  女生笑著對李建說道,「謝謝。」

  「很抱歉打擾你和你的未婚妻之間的甜蜜對話,我有些事想問你。」杜冷定很直接地對李建說道。

  「什麼?」

  李建沒有開口,倒是女生很驚訝地盯著杜冷定問道,「抱歉你說什麼?我是他未婚妻?」

  這下換杜冷定尷尬了,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問道,「弄錯了嗎?難道今天不是你的獨奏會?」

  「是我的獨奏會,不過我根本不認識他。」女生說完,直接轉身就離開了演奏廳。

  臆想症?杜冷定覺得雖然誰都有中二的時候,但是把自己暗戀的女生如此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成自己的未婚妻,估計李建是第一個。

  「李建,她跟你沒關係?」杜冷定朝李建問道。

  李建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倒是希望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入戲太深是一種病,杜冷定搖頭想著,然後對李建說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聊聊。」

  李建一臉無奈地說道,「都被你攪合成這樣了,還有什麼關係呢?去學校的咖啡廳吧。」

  兩人在咖啡廳坐下之後,杜冷定就迫不及待地對李建問道,「你剛才半個小時之前為什麼要跑掉?」

  「跑掉?」李建笑這對杜冷定反問,好像是在聽笑話一樣地說道,「我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坐在了演奏廳里聽音樂會了。」

  「不肯能!」杜冷定直接一句話反駁了李建。

  李建不慌不忙地拿出了票根說道,「你看,上面有時間!」

  杜冷定根本不想看任何李建的證據,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機說道,「我在四十分鐘之前跟你通過電話,然後我們一起去了南坪街七號,在那裡……這是通話記錄。」

  沒有往下繼續說,是因為杜冷定覺得這簡直就是鬼扯,他現在要確定李建的態度。

  李建瞟了一眼杜冷定的手機,很無所謂地說道,「陳醫生,隨你怎麼說吧。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杜冷定盯著李建好一會,然後對李建問道,「你……你家裡是不是養過一條金毛犬?」

  李建笑著點點頭說道,「沒想到你工作如此認真,對我調查得很仔細嘛。是養過一條金毛犬,後來它老死了,你也知道,狗的壽命不像人那麼長,所以……養寵物都得做好悲傷的準備。」

  「那……你有沒有去過南坪路七號?」杜冷定繼續旁敲側擊地問道。

  李建很快地就搖頭說道,「聽都沒有聽說過。」

  除了精神病還有健忘症,杜冷定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進一步試探性地問道,「那你的母親……」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一年前因為癌症病逝了。」李建說著,語氣中免不得有些悲傷。

  「是在家裡離開的嗎?」杜冷定忽然問出了一句。

  李建再次默默地點點頭,然後補上了一句,「廚房裡。」

  「廚房裡!」杜冷定頓時頭皮一麻,忍不住就想到了那個詭異無比的場景。

  李建喝了一口咖啡又說道,「我不太想提起這些,陳醫生作為我的見證者,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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