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隱藏的殺手

  到帝國銀行一查帳，果然多了十萬元，不過讓杜冷定沮喪的是，自己的銀行帳戶已經被凍結了，也就是說只能進不能出，那十萬元算是直接填了之前被陷害欠了銀行的窟窿。

  杜冷定了暗罵了一通王禿子，又忽然想到一件事，於是想查詢給自己轉帳的帳戶信息，不料對方卻是五星客戶，需要最高權限才能查詢，杜冷定只得放棄了。

  不過，杜冷定不是那種讓人牽著鼻子走的人，他不打算這這麼一直在遊戲裡被人引導著探索，他相信現實里一定會有什麼關於這個遊戲的線索和破綻。

  於是，杜冷定又弟弟杜冷川的身份，又重新辦理一張銀行卡，畢竟杜冷川的治療才是大事，銀行的窟窿杜冷定還真不想就這麼替王禿子背了這黑鍋，只要緩過勁來，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自己一個清白。

  眼下沒了錢，又找不到遊戲的線索，杜冷定只得到醫院看望了杜冷川一會，就又回到了杜冷川租住的房子裡。

  杜冷定打開電腦，實在想不通這種遊戲為何還要用電腦來引導，想到這裡，杜冷定打算在網上查查有沒有這款遊戲的線索，查來查去一丁點信息都沒有。

  「見了鬼了，這遊戲開發出來究竟是為什麼？不推廣不賺錢，只是為了把人弄成植物人？或是來送錢的？」杜冷定實在是想不明白，眼下只能繼續進行遊戲，從遊戲中尋找線索，更重要的是，還要賺錢。

  【歡迎來到死亡逃脫空間。】

  【死亡逃脫空間遊戲規則：玩家一旦接受任務，只能完成，不能放棄。任務若是失敗，將會無限循環，直至任務完成，通關獎勵也會隨著任務重複次數每次遞減百分之五。一旦接受任務，只能完成，遊戲與現實時間比為十比一，進入遊戲後，現實中玩家將會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任務通關獎勵：根據玩家的表現，系統將會授予玩家不同的屬性加成，以便玩家更容易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同時，將會給予通關玩家豐厚的現金獎勵。】

  【任務提示：從本關任務開始，玩家將會擁有生命值100/100，體力值100/100，若是玩家在任務中受到傷害，將視傷害程度減少生命值。玩家在遊戲中跑動或是使用技能則會相應減少體力值。】

  杜冷定聽著，覆蓋在眼睛上的晶片出現了一根綠色的血條，顯示當前值為100/100。一根白色的體力條，顯示值為100/100。

  【重要提示！】

  杜冷定看著屏幕里出現這四個字，心頭一驚，立刻意識到，這一關應該有殺怪的劇情，而且難度肯定不小。

  【重要提示：本關任務會出現打鬥情節，若是玩家在打鬥中承受了一定傷害，導致血量減少，減少的血量不會帶入下一關任務，下一關任務玩家血量依舊從100/100開始。但是，請玩家注意！若是玩家在打鬥中承受的傷害過高，導致血量降低至0/100，遊戲將會直接反饋該信息至玩家中樞神經。】

  「什麼意思？說清楚！」杜冷定聽得雲裡霧裡。

  【現實中的玩家，將會猝死！】

  杜冷定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遊戲居然還要玩兒死人，要是在下個任務里遇上什麼喪屍、吸血鬼或者魔法師，自己豈不是要交代在遊戲裡。

  【任務通關獎勵：根據玩家的表現，系統將會授予玩家不同的屬性加成，以便玩家更容易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同時，通關玩家所獲得的現金獎勵將會翻倍。】

  「翻倍？！」多麼誘人的字眼，杜冷定很是心動了。

  【任務要求：你將和三個高級智能的NPC一同進入一個空間，三個NPC當中有一個是殺手，找出並幹掉他，即算逃離成功。】

  【任務提示：殺手身上將會短暫地出現一處明顯違背邏輯或是不符合物理定律之處，找到它，將有助於你找出確定殺手身份。同時，找出這個短暫的異常也將有助於你說服其他NPC幫助你，如果在你找到時他們還活著的話。】

  【備註：高級智能NPC不會比人笨。】

  【是否確認進入遊戲：是/否。】

  杜冷定一咬後槽牙，下定了決心，死就死吧，如果不進行下去，杜冷川就極有可能永遠沒法醒，而沒有錢，在現實里也活不下去。

  「是！」

  昏黃的狹小房間，四周沒有窗戶的慘白牆壁，一道打開的木門通往客廳，老舊的方桌邊坐著四個人——漂亮的女人，瘦弱的眼鏡男，中年壯漢以及……杜冷定。

  又是這個詭異的房間，不過還好，都是人，沒有什麼怪物出現，杜冷定心頭暗忖。

  「就這麼坐著太無聊了，我去拿點吃的吧。」女人捋了捋頭髮，說著就出了房間。

  杜冷定仔細觀察周圍的空間和三個人，這是上一關任務的場景，不過，很顯然打開的門通往的客廳是這個任務里重要的一部分，必須要找機會查探，不過不是現在。

  杜冷定打定主意，不吃不喝不亂說話，靜觀其變。因為任務一開始他就發現了一個明顯的漏洞——只要自己不犯錯誤，殺手必然會先幹掉另外兩個人，最後和自己單挑……杜冷定想到這裡，比較了一番三個人的體格，壯漢的嫌疑最大，因為無論是女人還是眼鏡男，杜冷定有八成的把握能對付，但是壯漢……只有三成吧，杜冷定清楚自己實力，而且他認為，這個明顯的漏洞他能發現，遊戲製作者也能發現，所以，遊戲製作者不可能給他留下好對付的人。

  壯漢在杜冷定的重點關注對象，不過，杜冷定也沒排除殺手可能嫁禍自己，連同另一個不明真相的人做掉自己，所以，杜冷定謹小慎微，不僅不能成為被害者，更不能成為「殺手」。

  女人捧著一捧瓜子走了進來，「呼啦」一聲撒在桌子上招呼大家，「吃呀，別客氣。」

  杜冷定微笑著擺了擺手客氣道，「多謝了，我不吃。」

  女人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嘟噥道，「裝什麼裝。」

  杜冷定也不以為然，並未接茬。

  「我不喜歡瓜子，我去拿點花生來。」壯漢將自己面前的花生掃開，起身出了房間。

  「切！愛吃不吃。」女人刻薄地說了一句，甩手就將瓜子扔進了嘴裡。

  「他們不吃我吃。」眼鏡男好不客氣地抓了一把，開始嗑起來。

  這時，壯漢捧著花生走了進來，堆放在自己面前，「來來來，大家吃。」

  壯漢也不吝嗇地招呼，自個兒也扔了一顆花生進嘴。

  杜冷定依舊客氣地回絕了。女人冷笑道，「我不喜歡花生，就愛瓜子。」

  倒還是眼鏡男不挑剔，什麼都吃。

  三人閒談一陣，杜冷定偶爾也敷衍兩句。

  眼鏡男身前不一會就留下了一堆殘渣，「這打熱天的，吃得口乾舌燥，弄點啤酒來喝怎麼樣？」

  「好主意！」

  「不錯！」

  女人和壯漢分別附和，杜冷定依舊是不發話，只是點點頭。

  眼鏡男扶了扶眼鏡，沒想到自己的提議竟得到三個人的同意，甚至一雙眼睛在透明乾淨的鏡片後面顯得都有些高興，「那我去了。」

  客廳離得很近，不過幾十秒眼睛男就捧來了四罐啤酒。

  「冰鎮啤酒，爽！」壯漢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罐，咕嚕咕嚕地就灌了下去。

  女人也緊接喝起來。

  「你不要嗎？」眼鏡男問杜冷定道。

  「謝謝，不用。」杜冷定禮貌回絕，雖然從那雙乾淨透明的鏡片後面，杜冷定能看到眼鏡男真誠的目光，但是他還是不敢冒險。

  眼鏡男也不多勸，自己拿了一罐，開始喝起來。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很快三人就開懷暢聊了起來，而三個人手裡的啤酒也被喝了個精光。

  「這一罐他不喝，那就……」壯漢剛要伸手。

  「嘭」一聲巨響打斷了壯漢的話。

  「嗚嗚嗚……」眼鏡男忽然掐住自己脖子，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三個人急忙圍了過去，女人和壯漢看著眼鏡男，而杜冷定則是觀察著他兩的神色。

  眼鏡男掙扎了幾下便再不動彈了。

  眼鏡男死了！

  三個人心頭閃過相同的念頭，有人下毒！隨即警覺地看著彼此，各自緩緩地退來了一段距離。

  壓抑而恐怖的氛圍頓時瀰漫了這個狹小昏黃的空間。

  「不是我，我沒拿過任何東西，也沒碰過任何東西，甚至離開椅子也是在你們面前剛剛僅有的一次。」杜冷定率先開口，他不能給殺手誣陷自己聯合另一個倖存者的機會。

  壯漢立刻不滿地咆哮道，「你這麼說就可能是我？我出去過，也拿過東西來，那又怎麼樣？難道就能……」

  「哼！怎麼不能？我看就是你！」女人冷冷一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似乎並不懼怕壯漢。

  「他娘的！血口噴人！你憑什麼說是我？你也出去過！瓜子是你拿的，眼鏡男也……」

  「是！」女人高傲地一擺手，再次打斷了壯漢的話，毫不客氣地拿起了最後一罐啤酒，怡然自得地喝了幾口啤酒道，「是，眼鏡男的確吃了我拿的瓜子，也吃了你拿的花生。不過……我敢保證我的瓜子沒問題，所以就只可能是你的花生有問題了。」

  「什麼狗屁邏輯，老子還能保證老子的花生沒有問題。」說著壯漢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著杜冷定，而女人也看著杜冷定，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杜冷定究竟相信誰。

  選邊站……杜冷定明白兩人的意思，選擇女人是最有利的局面，假如壯是殺手，幹掉他就通關，假如女人是殺手，最後一對一，杜冷定也不懼。

  「我相信……」

  「不！不……嗚嗚嗚……」

  忽然一陣嗚咽從女人的喉嚨深處傳來，在昏黃狹窄的房間裡顯得給外的刺耳驚惶。

  女人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搐了一陣，終於和眼鏡男一樣，停止不動了。

  女人死了！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這爛遊戲還真把最難對付的人扔給了我。杜冷定看著眼前的局勢，已經心知肚明了，自己不得不單挑殺手了。

  「哼！你小子藏得真深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殺了兩個人。」壯漢怒目圓睜，雙手握拳，顯然已經準備要對杜冷定動手了。

  「等等！我有話說！」杜冷定準備採取「拖」字訣，雖然眼下擺在自己面前的路只有一條，就是做掉壯漢，而且顯然這條路杜冷定走不通，但還是不能就此放棄。

  杜冷定打算拖住壯漢，然後到客廳里找些順手的東西做武器。

  「你還有什麼屁話要說？」大漢抱著臂膀，冷冷地看著杜冷定。

  杜冷定一臉的認命樣，「我肯定是打不過你，我的小命現在在你手裡。就這麼狹窄的地方，你也不用擔心我能逃到哪裡去。只是…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老子看你今天還能耍什麼花樣，儘管說。」壯漢好整以暇地看著杜冷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想去客廳看看。」杜冷定忐忑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沒想到壯漢竟然伸手作請，滿不在乎地示意杜冷定去。

  杜冷定警戒著壯漢，從眼睛男的屍體上跨過去，腳下一個不小心，險些踩碎眼睛男保養得明亮的眼鏡。

  杜冷定提防著身後的壯漢，出了狹小的房間，扭頭往左邊看去，是一個被鐵鎖鎖住的木門，杜冷定在心頭猜測，那扇門後面應該是和下一個任務有關的場景。

  杜冷定朝右邊走去就是客廳，只比狹小的房間大一點的客套陳設極為簡單，沙發、茶几、冰箱和電視，一目了然再無其他擺手。

  茶几上有兩個口袋，一個口袋裝著瓜子，一個口袋裝著花生，如今只有壯漢一個人活著，那麼肯定花生就有問題，或是壯漢在裡面做了手腳。杜冷定瞥了兩個口袋一眼，暗想拿這東西砸壯漢，也起不到多大效果。於是視野轉向了其他地方，電視機掛在牆上，電視機掛在牆上，是取不下來的，長沙發搬也搬不動，就只剩下冰箱了。

  「玩兒夠了嗎？老子要……」

  「等等！我喝罐啤酒行不行？」杜冷定忽然提出要求。

  「哈哈哈哈哈」壯漢忽然大笑了起來，譏諷道，「想找個順手的東西來對付我？你可以看看冰箱裡有沒有一塊凍豆腐能砸我腦袋。」

  杜冷定不願意放棄最後的一點希望，提防著壯漢的同時，伸手緩緩打開冰箱門。

  「呼」一陣寒氣吹出，在大夏天封閉的空間裡，著實讓焦慮的杜冷定涼爽了一把。

  糟糕！冰箱裡除了幾罐啤酒，就再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怎麼辦？杜冷定一時間沒了轍。

  一陣權衡之後，杜冷定決定賭一把，準備先拿啤酒罐當武器試試，總好過什麼都沒有。

  杜冷定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捏在手心裡，由於緊張的原因，手心的溫度把啤酒罐上的白霜都融化了。

  「好了！該到了結束了的時候了。」壯漢捏著拳頭緩緩走近杜冷定。

  「等等！」杜冷定緩緩關上冰箱門，手中的啤酒罐並沒朝著壯漢扔去，而是盯著大漢道，「我知道殺手是誰了。」

  「這是個好笑話！難道不是你嗎？」壯漢饒有興味地看著杜冷定，準備看他怎麼表演。

  杜冷定用手指抹去啤酒罐上的白霜，「不，我以為是你，你以為是我，但是我們都錯了。」

  杜冷定再一次在腦海里仔細地確定了那個短暫的畫面，絕對沒有錯！

  「裝瘋賣傻能混過去？」壯漢冷冷地問道。

  「活著的人不一定是殺手，死了的人也不一定無辜。」杜冷定說完，放下啤酒，走到了小屋裡，撿起了地上的眼鏡，又回到了客廳中。

  「我現在告訴你，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說著，杜冷定拿起眼鏡給壯漢看，「你戴過眼鏡嗎？」

  壯漢搖搖頭，和杜冷定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依舊是準備著隨時出手。

  「我戴過，不過後來做了手術，就不戴了。」說著杜冷定再看了一眼眼鏡，然後拿著眼鏡走到冰箱旁邊，打開了一會，又把冰箱門關上，隨後指著眼鏡道，「戴眼鏡的人都知道，眼鏡鏡片有個特性，驟冷驟熱之後，鏡片上會起一層白霧，須得拿手或是眼鏡布擦拭，才能再看清楚東西，所以……」

  眼鏡男拿來啤酒後，那雙乾淨的眼鏡後面誠摯的詢問眼神再次出現在杜冷定的腦海里。找出了違背物理定律的關鍵點，杜冷定確定了殺手的身份，「所以，眼鏡男才是殺手。」

  「可是，眼鏡男已經死了，他躺在地上又是怎麼殺女人的？」壯漢很顯然已經動搖了，開始相信杜冷定的話。

  「裝死而已。瓜子和花生都沒有問題，唯一有問題的就是啤酒。而且四罐啤酒中只有一罐有毒。」

  「如果他拿到了有毒的那罐怎麼辦？」壯漢回憶起自己和女人都是搶先拿一罐就開喝。

  杜冷定笑笑道，「我已經明確表示了，我不吃也不喝，這樣的話，眼睛男拿來的啤酒就有兩種結果。其一，是你和女人其中一個被率先毒殺。然後眼鏡男會想其他辦法，再把我們逐一幹掉。但是這種情況沒有發生。擺在眼前的是第二種情況，你和女人都拿到了沒有毒的啤酒，這下該怎麼辦？於是眼鏡男決定『殺死自己』。」

  「殺死自己？」壯漢有些驚詫。

  「裝死而已，眼鏡男裝死之後，我們三個人肯定會彼此互相猜忌。我沒有動過，嫌疑最小，女人只吃過瓜子喝過啤酒，沒有吃花生。你也只吃過花生喝過啤酒，沒有吃瓜子。你們肯定自己不是殺手，排除掉我之後。那麼你就會和女人互相爭執，結果就是，你們兩人…不，應該是我們三個人都不會去懷疑一個死人，進而也不會懷疑到有問題的啤酒上來。於是，女人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喝掉了啤酒，女人就這樣被殺掉了。」

  【系統提示：說服壯漢成功！殺手出現！幹掉他！】

  杜冷定話音剛落下，系統提示就出現了，杜冷定還真是懷疑，女人沒事非要去喝那罐啤酒根本就是系統設定好的。

  「精彩！真是精彩吶！」眼睛男鼓著掌從地上爬了起來，猙獰地看著壯漢和杜冷定，「沒想到這麼高明的計謀都被你看穿了。」

  「過獎，我真不覺得有什麼高明的地方。」杜冷定和壯漢站在一起，勝券在握，是故出言回擊。

  眼睛男眼色一厲，冷笑著把背在背後的手伸了出來，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出現在杜冷定面前。

  匕首！他娘的！難怪壯漢不是殺手，眼睛男有這麼個玩意兒，誰能練得過他。這破遊戲，太狡詐了，要是剛才和壯漢打起來，就算最後打贏，也得交代在這兒。杜冷定不由得心中暗罵。

  「等會你制住他，我去奪他的匕首。」杜冷定低聲對壯漢道，他分析，只要奪了匕首，眼睛男就是個菜。

  壯漢應了一聲，擺開架勢。

  「哼！」眼睛男冷笑一聲，猛然一躍，竟然是朝著杜冷定撲來。

  杜冷定一個側身，堪堪避過了扎過來的匕首，胸前的衣服被化開了一個大口子，不禁一陣後怕，這眼睛男身手也太敏捷了。

  還好壯漢也不算太遲鈍，猶如虎鉗的打手立刻制住了眼睛男拿匕首的手腕，眼睛男吃痛地咧了咧嘴，身形頓時緩了下來。

  杜冷定瞅准了這千鈞一髮的時機，飛踹一腳，踢向了眼睛男的手腕，「叮」一聲，匕首應聲落地。

  眼睛男見狀，知道杜冷定要是撿起匕首，肯定自己完蛋，趁著壯漢看匕首的一瞬間掙脫出來，兜襠一踹，壯漢一個悶哼就萎頓在地上。

  杜冷定見眼睛男再度撲來，抓起匕首，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紮。

  「噗！」一聲，鮮血噴涌，杜冷定頓時感覺被噴得滿臉溫熱。

  【成功逃脫空間！】

  杜冷定眼前又恢復了黑暗，只剩下一個系統屏幕。

  【任務完成獎勵：感知+1；當前等級h；滿值s。】

  【任務完成獎勵：格鬥力+1；當前等級i；滿值s。】

  【任務完成獎勵：現金：20萬元。】

  【任務完成獎勵：榮譽點數：20。】

  【任務完成獎勵：遊戲幣：200。】

  【任務完成獎勵：獲得經驗值200。當前等級2。】

  【提示：請以語音形式告訴系統您的開戶行以及銀行卡帳戶。】

  杜冷定看著一連串的屬性加成，還真覺得現在沒什麼用，倒是自己的等級已經成為了2級，體力值和血量都由原來的100/100變成了150/150都增加了50點，要再升到3級還需要300點經驗值。

  「還好自己果斷捅死了眼睛男。」回想起當時的場面，第一次殺人，杜冷定都沒想到自己能這麼狠辣，不過還好只是遊戲，遊戲而已。20萬元錢，倒是實打實地有作用。

  「帝國銀行；開戶人：杜冷川；帳號：555212436250。」

  【提示：錢已到帳，請注意查收。】

  【提示：是否進入下一任務。】

  「否！」杜冷定果斷回答。

  【嘀——】刺耳的聲音傳來，杜冷定不會忘了上次蛋疼的爽口黑木耳，不知道這次小遊戲會有什麼坑爹貨。

  「來吧！但願這次不會是黑木耳什麼的。」

  【一個獵人帶著一隻羊，一隻狼和一棵白菜回家，路上遇到一條河。河邊只有一條船，但船太小，一次最多只可載獵人和另一樣東西過河。但獵人不在時，狼要吃羊，羊要吃白菜。請問怎樣才能把狼，羊，白菜都安全運過河？】

  「簡單！」杜冷定略一想就有了答案，「先把羊帶過去，再回來把狼帶過去，返回時把羊帶回來，然後再把白菜帶過去，最後羊和人一塊過去就行了。」

  【解題成功！獲得物品一件！】

  杜冷定靜靜期待著千萬別來坑爹的東西，眼前的景物慢慢變化，屏幕消失，出現了一件銀光閃閃的東西。

  【名稱：銀質的子彈】

  【類型：消耗品】

  【品質：普通】

  【要求：格鬥力達到i或以上方能使用。】

  【是否可帶出該劇情：是】

  【備註：裝入彈夾之後，它會給腐壞的生物致命的打擊。】

  【退出遊戲】